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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真想殺了你們

  裕長真的信了江文遠要為他化解怨靈的怨氣,老實地講起了為萬壽宮籌款的經過:“是的,此事已開始兩個多月了,但是自雍正爺實行攤丁入畝後,田主們都不願自己拿地丁銀……便把土地假意過戶給佃戶。


  “但那些佃戶也不是傻子,死活都不願接,偏偏彰德府、衛輝府、懷慶府等地都是旗地的農莊,他們是舊時跑馬圈地的滿清後人,行事難免粗魯,為了讓佃戶接地,連拴帶打,逼死了幾百人!”


  聽到這話,江文遠氣憤起來,指手叫道:“真是作孽,竟然為了籌款而置人命於不顧!”


  白天,江文遠也發過火,裕長半點也沒把他放在眼裏,但現在已經不同了,他要讓江文遠化解怨靈對自己的怨氣,不但不敢反駁,還委屈地說:“那些佃戶本就是田莊貴族的奴才,他們本就應該為主子分憂!”


  雖然聲音小,但江文遠也聽到了,喝罵道:“他們手裏有錢嗎?他們拿得出那麽多錢嗎?”


  被江文遠一喝,裕長後麵的話也說不出了。


  文悌說道:“之後又到了我的河南府,攤派地丁銀中也出了很多事,除了一些滿清田莊之外,漢人地主情願退地也不拿款,而且還有一些大戶連孝捐銀也不願意出,甚至以死相抗,為了震懾,我們就抓起來很多……”


  聽著他們往下講述,江文遠氣得真想把這兩個家夥就地殺了,因為過程太過可惡了。


  整個滿清一朝,漢人真是受盡了苦楚,所謂的滿漢共治,不過是遮羞布,實則是以滿製漢,雖然很多官職都是滿漢各設一名官員,但因為漢人普遍比滿人低一級,平時說話也難有多大作用。


  底層的漢人更是被欺淩得厲害,自從入清兵入關,便開始了跑馬圈地運動,強占漢人土地,再轉手把土地租給漢人,讓漢人成為他們的刨土奴才。


  攤丁入畝之初,很多旗人田主把自己名下的土地過戶給自己家的刨土奴才,這些奴才們本就一身赤貧,又哪裏交得起稅?

  旗人田主就讓他們向自己借錢,以僅有的宅產作為抵押進行借款,還有的抵押女兒,而且借來的是世代債,即是父債子償、孫償、重孫償,而且這些過戶來的田地,最終的經營權並不在佃戶手裏……


  時隔多年,在攤派地丁銀之下,這一招再次重演,又逼死了無數人。


  本來,江文遠也推斷出他們增加賦稅之下會死人,但沒想到死這麽多人,而且這些所謂的滿清貴族如此沒人性。


  很多田主們不但借此機會斂錢,還借機把窮人家的漂亮女兒納為妾侍,還有的賣給妓院換錢……


  “大掌界,你可要為我們作主呀,可要幫我們化解他們的怨氣呀!”雖然江文遠已經氣得肺都快炸裂了,但裕長和文悌仍然向江文遠乞求。


  這是因為他們本就認為滿人比漢人高一等,逼死這些人倒也沒什麽不合理,重要的是把這些怨靈的怨氣去掉。


  演怨靈的八門會和聖母團成員們都氣得惡聲叫道:“你們還是人嗎?把別人的命不當成命,還有臉求去掉怨氣,如此不尊重人命的人,配活在世上嗎?”


  江文遠更氣得猛站地站起,喘著粗氣道:“既然這樣,那就殺……”


  剛吩咐到這裏,就被劉坤一和袁世凱拉住,低語道:“江先生不可呀!”


  劉坤一更是擔心:“如果殺了這兩個旗官,會惹得太後震怒,到時候,不但清幫有責,恐怕整個河南也會受到連累!”


  “是嘞呀!”袁世凱跟著勸道。


  “呼!”江文遠吐了一口長氣,心裏的怒氣沉了再沉,暗想,與其替死人討公道,倒不如為活人做點事情!


  便改了口:“要殺掉這些怨靈的怨氣,需要讓你們答應我幾件事?”


  在周圍“怨靈”們惡聲吼叫之下,這兩人本就哆嗦得掉了幾層皮了,聽到江文遠這樣說,更是連忙道:“哪幾件?”


  江文遠說:“第一,萬壽宮不可再建,遷都之事也不可再提,至於怎麽勸說你們的太後,那是你們的事?”


  文悌哆嗦著道:“那我就向太後上折子,就說洛陽不適合建萬壽宮,沒有做國都的條件!”


  江文遠點了點頭,又說道:“第二,日後滿漢平等,再聽說你們欺負漢人,我第一個饒不了你們!”


  “一定一定!”裕長和文悌又連忙磕著頭答應。


  “你們記住,再有逼死漢人之事發生,怨靈將會是你們終生的惡夢?”江文遠說著,又向遠處道:“穗兒,收!”


  這也是江文遠和葉穗兒商量好的話,隻要江文遠一說收,葉穗兒就對他們撒出幻仙粉。


  “是!”葉穗兒在房頂上應一聲,把手一揚,暗夜之下,黃色粉末根本不顯眼,無論廊簷下的差役還是裕長和文悌,都緩緩倒下,進入了特殊的幻覺之中。


  隻是感覺身邊腳步聲連響,所有人的身影也都變得無比高大,而且說話聲也都帶著七分回音。


  自然是中了幻仙粉之後的感覺。


  真實的世界中,江文遠正指揮著人群收現場畫著怨靈的薄紗。


  先把房頂上的收了,再把房頂上扒開的屋瓦和巴磚等歸原複位。


  之所以裕長和文悌看到房頂上有很多亮光,其實是聖母團及采荷組在上麵把房頂給扒開了。


  雖然北方的房屋上有屋瓦、草泥、石灰、巴磚等物,但是經不住聖母團和采荷組的手腳極輕,不知不覺間,便已經把房頂扒出無數個窟窿。


  再從窟窿內向下順入畫了怨靈的薄紗吊著,就讓他兩個感覺怨靈滿屋了。


  收拾好房頂之後,又把院子裏吊著的怨靈薄紗也一起收了。


  這一次,江文遠並沒有讓怨靈薄紗直接投向空中,而是在房脊上拉了細魚線,吊在了上麵,而且還能被人拉著垂下和移動。


  再加上薄紗後的人對著兩人臉上去吹,就有了怨靈貼麵殺的感覺。


  最後又把地麵的三個千裏路收了。


  其實江文遠這次所設計的千裏路也並不太新奇,就是中間裝了排輪,上下都罩上了用線穿在一起的薄木板。


  就像是今天的跑步機的原理,不過更大一些,由人轉動之下,才讓裕長和文悌感覺地麵在移動,之所以江文遠等人在椅子上前移,就是這個原因。


  雖然江文遠對這一設計沒有在意,但是愛麗絲卻如獲至寶,她認為這種千裏路,能應用到日後的生產中,能建立起自動送貨的流水線……


  當下,就把已經昏迷的裕長和文悌直接掀得倒在地上,把千裏路抬走,一群人離開了正院。


  江文遠又對他們囑咐一番,各自回去休息了。


  夜風雖柔,但因為是隆冬天氣,掃在人身上也如刀割一般。


  裕長先打了個機靈醒來,看了看四周,懵了一下,突然又想起了昏迷前的經曆。


  不覺又連打了幾個寒戰,因為他想起了怨靈把自己圍住時的場景。


  “文大人醒醒!醒醒……”連晃了幾下文悌,把他也晃得醒來。


  “我們怎麽在睡這裏?”文悌緊張了一下,但是接下來也想到了昏迷之前的場景,皺眉說道:“我好像做了一個惡夢,先是看到滿屋的怨靈圍著我們,等我們努力衝出房,又被院子裏的怨靈圍住,再接著就看到了江文遠,他好像是靈界的大掌界……”


  “不是做夢,是真的?”裕長連忙糾正道。


  “是挺有真實感的,而且我昏迷前好像還看到很多個高大的神人在我眼前走來走去的!”文悌又疑惑著自問:“難道……難道我們過陰了嗎?”


  “應該是!”裕長年紀大一些,對於昏迷前的景象記憶更為真實,清楚的記得江文遠幫自己化解怨靈的怨氣,還讓自己答應他的條件。


  想到江文遠所說的條件,又向文悌問時,文悌自然也記得清清楚楚,當下說道:“對對,我們這就聯合上折子,勸阻太後不要遷都!”


  裕長則說:“眼下,我們應該先去拜訪江先生!”


  知道了江文遠是靈界大掌界的身份之後,這裕長也不直呼江文遠的名字了,而是以“江先生”稱之。


  文悌也點了點頭:“對呀,我們應該先去拜訪他,但現在夜色已深,現在去會不會打擾他呀,要知道他可是掌管靈界,如果他不高興,就有可能放出怨靈撕碎我們呀!”


  “是呀!還是明天吧,明天吃過早飯我們就去拜訪!”雖然裕長心急,但也不敢讓江文遠有半分不高興,隻得等到明天再去拜訪江文遠。


  當下,去把廊簷下的差役們都喚得醒來,進入房中,兩人商量著先寫奏折,希望太後能不再提遷都之事,也不再催著讓建萬壽宮。


  因為這對自己太危險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怨靈撕碎……


  寫好了奏折之後,感覺怎麽也難以入睡,一者是白天他兩個就被幻仙粉下迷暈睡了半下午,再加上被嚇得驚魂難定。


  能睡得著才怪!

  總算挨到了天亮,草草吃了早飯,他兩個便一起出了房門,向陳家下人打聽了江文遠的住所,走過去。


  到在東坪苑前時,生怕對江文遠不恭,還特意整理了一下衣服,再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似是晉見皇上一般,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緊張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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