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幫著修橋
看到江文遠走過來,正在忙碌的弟子們都連忙立正站好,說道:“總舵把子!”
眼見他們又要行禮,江文遠連忙擺手:“不用,你們接著忙!”
眾弟子又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開始打蒲草繩,江文遠去看他們那工具,自己所在的朝代也有,就是把一根兩尺長、手指粗的鐵棍兩邊反方向折彎,都是九十度,形成了一個搖把的形式,中間固定在一個打了孔了木頭上,由人轉圈搖著。
另一端打了一個眼,係住蒲草葉,向裏不斷續入蒲草葉。
眼看著蒲草葉被攪在一起,形成了打繩子用的繩經子。
眼下他們的操作的是打經子搖機。
在打繩子的過程中,單股尚未成繩的被稱為繩經子,有兩股或者三股、四股合在一起,再通過打繩搖機加工,也就形成了繩子。
一邊看著,江文遠心中連連感歎:“多麽智慧善良的百姓呀,朝庭管理不利,竟他們讓他們無奈之下做匪!”
江文遠自然知道,這些百姓做匪的原因還是因為窮,看到做匪可以搶東西才會加入義和團的。
如果是朝庭會管理,利用這些百姓的長處,不但能讓他們自己過上好日子,也能讓朝庭更富,偏偏現在的朝庭不往這上麵努力……
在他心中不住感歎之間,便見他們已經把繩經子打出了二三十丈長。
狄柳指著問道:“總舵把子,你看這麽粗行不!”
江文遠點頭:“可以,隻要結實,不被人掙斷就行!”
李鴻章在江文遠身後問道:“你說要用這種繩子捆人,要捆誰呀?”
江文遠說:“自然是捆西摩爾和他的洋兵呀!”
曹福田問道:“可是那些洋兵那麽高,手裏又有槍,我們怎能得住?”
江文遠也沒有細作解釋,隻是說:“放心吧,有我呢!”
眾弟子們雖然心下不明白,但也對江文遠充滿信心,期待著捆住洋兵那一刻。
說話間,一條繩經子已經打到了四十丈,便把其收了,纏成經蛋子,再放到旁邊的打繩搖機上。
打繩搖機是一個橫棍上穿了三個打經的那種搖把,每一個上都係了經子,再拉開,三股合在一起,最後麵放了木船,木船上也有一個搖把,三個搖把一起旋轉,加力到最後,木船上的再搖動……
眼見一條手指粗的三股繩已經打好,江文遠接過來去看,不但結實,還十分好看,隻是用新蒲草打成的,都擠出水來了
這是超出江文遠預料的,本來,也就指望著他們用手搓一下,也就行了,沒想到他們還有專業性的工具。
江文遠說道:“就這樣打,越快越好!”轉頭去看,其他地方仍有很多弟子在閑著,江文遠又說道:“你們也別閑著,用蒲草編織蒲包你們會不會!”
其中有幾個答道:“我會……我會……”
江文遠說:“好,那你們就編蒲包,就做成臉盆那麽大吧,用它來蒙住洋人的眼睛!”
眾弟子又不解起來:“用蒲包就能蒙住洋人的眼睛?”
江文遠說道:“對,聽我的,我能讓它蒙住洋人的眼睛!”
雖然江文遠沒有細解釋,但聽江文遠說得肯定,會編蒲包的便都圍到了蒲草堆邊上去編。
蒲包又被叫蒲草包,是用蒲草編織而成的籃子,雖然沒有竹子的硬,但也是能盛物的,在那個工業尚未興起的時代,在北方的民間,這種籃子的使用量很大。
也是一門手藝,隻不過平時用的都是幹蒲草,這次是剛割下來的。
很多手藝人都編好後拿到集市上去賣,眼前的這些弟子中,就有當初做這種生意的。
沒用多久,便已經有人編成,拿到江文遠麵前展示。
江文遠去看時,像臉盆那麽大,上麵還弄了一個提手,也是挺美觀的。
看了多眼,江文遠說道:“行,就這樣編,沒有那麽高的要求,咱是蒙人眼睛的,沒有必要弄得這麽精致美觀。你們這些會的,也教一教其他不會的,讓他們一起編!”
弟子們又齊應一聲:“是!”
會編的又去教不會的,隻是一個手法的問題,倒也並不是太難,沒有多久,已經有很多人都學會了。
江文遠帶這些義和團弟子忙碌之間,不遠處那些修鐵橋的看過來,都不滿心的不解,特別是那些洋技師們,更是心裏充滿了擔心,生怕等一下江文遠用這些繩子來捆自己,有心不幹活,又怕誤了工期被西摩爾處罰。
隻得加緊進度,希望早些完工,早些離開這裏。
不隻是她們,幾十個中國勞工也是如此,他們也怕義和團,他們被義和團稱為二鬼子,也是被打擊的對象。
雖然江文遠不在鐵橋邊了,但他仍然留下管大帶清幫弟子去幫他們修橋。
一者是人多,再者這些洋技師也希望早些幹完,到天黑之時,不但鋪好了橋板,還把兩邊的橋欄也架起了一邊。
當天,江文遠也不顧對方自對自己的恐懼,還去請人家一起過來吃飯。
一者是洋人吃不慣中國飯,再者也怕吃飯過程中被對方捆住,怎麽請都不願意過來,寧願吃他們的幹糧。
第二天,兩邊都不停,都在接著忙活,打繩子這邊的接著打繩子,架橋那邊的接著架橋。
看著他們已經把兩邊的橋欄架好,江文遠又走了過去,因為他要在兩邊的橋欄上做手腳,自然要了解清楚。
那時的鐵橋已經有現在的概念了,兩邊的橋梁起到一個向上支撐力的作用,所以建得也十分用心,不但把兩邊的橋欄立起,頂上也都用角鐵搭了起來,形成一個框架走廊的形式。
江文遠到在近處去看時,隻見每一個連接的螺絲都擰得很緊,接頭的地方更是接得很長。
心中暗暗佩服洋人的認真之時,也在尋找下電磁鐵的點,連連看著之間,已經心裏有了底,連連道:“挺好,挺好!挺好呀……”
幾個洋技師也不敢接他的話,隻是低頭忙碌,又過了一天,把上麵的鐵軌鋪好,就去往西修鐵軌去了。
生怕被江文遠他們捆了去,連回來看一眼也不願意。
這樣正好為方便了江文遠,用了半夜的時間,把橋欄上所下的磁鐵點都下了,還把橋兩端的裏程樁也幫人家立起,也在上麵下了磁鐵點。
幾個洋技師更加是看不懂了,本來他們還擔心被江文遠帶人捆住,但是連一兩三天,自己擔心的事也沒有發生。
而且他們為了趕修鐵路的進度,本來沒有打算把裏程樁也立起來,沒想到江文遠竟然帶人幫自己立起來,這也和義和團的行為差距太大了吧?
雖然心下疑惑,但也不敢回來看,一直鋪著鐵軌往西而去。
又過了幾天,江文遠便見檢驗鐵路的洋技師過來了,江文遠就知道西摩爾快來了,當天就把打蒲草繩和編蒲包的都叫停。
一連幾天下來,繩子都打了一大堆,蒲包也編了一大堆。
帶弟子們去附近鐵匠鋪做飛刀的徐春山也帶人回來,飛刀也打了近千把。
江文遠連夜吩咐,讓人按他要求的長度把繩子截斷,挽成易拉扣後也就比拳頭大一些,一頭係在飛刀上,另一頭係在橋欄邊,還帶上蒲包。
眼看飛刀不夠,又把義和團中的長矛的矛頭卸下,和飛刀一樣使用,最後又把大刀也用上……
所有弟子們雖然不懂,但都按江文遠要求的去做,武衛右軍和武衛前軍們也都過來幫忙。
用了一夜時間,都準備好了。
雖然江文遠在橋上了做了很多手腳,但是表麵還真的看不出來。
那些檢驗質量的洋人技師經過之時也都沒有在意,檢驗著過橋往西,往廊坊車站去了。
按照西摩爾的計劃,這一次要把火車開到廊坊,再鋪下一階段。
這些洋技師們又用了一天時間,連鋪帶技師質量檢驗,已經到在了廊坊火車站,終於長出一口氣,都說道:“我們現在就回去,報告給西摩爾將軍,讓他開火車帶兵過來。”
把中國勞工安排在廊坊車站接車,洋技師們順鐵路徒步往順鐵路回走,用了大半天時間,才到在西摩爾的停車處,見到西摩爾,這些洋技師們,向西摩爾稟報說:“可以通車了。”
西摩爾問道:“這次我們鋪的鐵路有沒有被義和團拆掉!”
洋技師們都回答說:“沒有,因為我們沿途都站了兵把守,沒有義和團靠近!”
西摩爾“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他就是怕剛鋪的鐵路再被義和團拆掉,所以順鐵路不斷往前派兵,每隔三百米就站兩個兵,隻要有義和團靠近就開槍。
沒想到這個方法還真的挺管用。
突然,西摩爾意識到一個問題,因為火車從這裏去廊坊,必然要經過落垡,前幾天,江文遠可是說在落垡等著自己呢!
意識到這一點,西摩爾又問道:“你們在前麵鋪鐵軌時,有沒有聽到一個叫江文遠的人?”
那些洋技師們自然都連連點頭,說道:“不但聽到了,他還幫我們修橋呢!”
“幫我們修橋?”西摩爾疑問一句,也是心中極為不解,一時想不明白江文遠為什麽要幫自己修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