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拖著人串走
管大應一聲:“是!”帶持弩手們拿了繩子,下了船,往那幾組洋兵和義和團追過去。
在那幾組人中,義和團手裏拿的是刀,倒不必顧忌他們,但是洋兵手裏拿的是槍,咦裏哇啦的用洋話叫了幾聲,轉過身來便要舉槍射擊。
剛才江文遠就已經吩咐,先把拿槍的胳膊給廢了,就是為了讓他們無法反擊,管大吩咐一聲:“廢了他們的胳膊!”
持弩手們早已經把連弦弩拿在手裏,都應一聲,懸刀連連拉動,這些都是第一批被江文遠培訓的持弩手,不但準頭極好,還各有分工。
如果是過程中沒有分工,極有可能讓對方洋兵中有還手的人,從而造成自己這邊的傷亡。
一者是分工明確,再者連弦弩的速度也快,“嗖嗖”一陣箭響,洋兵們的手臂上便已經插滿了箭,有的貫穿了,有的被內部骨骼擋住。
還有的直接射到了前胸和後背上,兩個中了要害,死了,剩下的手臂隻顧疼痛,也托不起槍了。
管大帶持弩手過去,以弩相圍,紛紛喊道:“別動,再動就死!”
眼看被持弩手圍住,也感覺到了這弩的厲害,這些洋兵們哪裏還敢有任何異動,為首幾個用極不流利中國話說:“我別動,我要當俘虜!”因為對中國話極為生疏,把“我不動”說成了“我別動!”
管大也沒理會他們,說道:“綁了,帶回去!”又分出一批去圍那些義和團。
義和團手裏的隻是大刀,更加沒有半點還手的能力,不過也讓他們少受了一份罪,沒有被弩箭廢手臂,隻是讓他們把刀扔了。
管大讓持弩手把洋槍收了,無論是洋兵還是義和團,都用繩子捆了上身,穿成了串,拉到江文遠麵前。
那幾個被放開的女孩剛要跑,江文遠說道:“你們別亂跑,跟在我的船旁邊!”
但那幾個女孩已經被搶怕了,也怕江文遠是壞人,轉身進入胡同,不見了。
江文遠轉頭向那些被拉過來的義和團問道:“你們的大師兄是誰?”
江文遠之所以這樣問,他自然是在找曹福田。
“啊?”二十幾個義和團弟子驚疑一聲,應該是沒有想到江文遠張口就會問自己的大師兄是誰?
一個義和團弟子說道:“我們的大師兄是曹福田!”
江文遠追問:“他在哪裏?”
那義和團弟子答道:“他在、他在總督行台!”
江文遠氣憤道:“在總督行台?”
感受到江文遠的氣憤,那弟子又怯怯地說:“他被裕祿總督請去行台吃酒去了!沒我們這些人的份,就出來……”
江文遠更氣,也沒讓他們把話說完,就吼道:“天津都弄成這樣了,他竟然還去吃酒,這個裕祿也定然不是什麽好總督!”
心中氣憤之下,又吩咐道:“去總督行台!”
管大說:“這些人呢?”
江文遠說:“拴在船上,牽著他們在岸上走!”
無論是洋兵,還是義和團,都是一驚,雖然江文遠的千裏船並不是洋船模樣,但他們也都看出來這是一種動力船,行走的速度不低,自己被牽著在岸上走,又怎麽能跟得上?而且一不小心就被拉進水裏了。
“不……不要呀……”洋兵們剛喊出一聲,管大及眾持弩手便已經牽著繩頭跳上船去。
千裏船開動,拉著他們往前走。
義和團倒還好一些,因為身上沒傷,洋們雙臂已經被箭插得刺蝟一般,被繩子一拉,再和其他人身上摩擦,難免疼痛,都“哇哇”地怪叫。
有的疼得想要倒下,但也不敢,因為倒下之後箭身的受力更大,會更加疼痛。
沒有辦法,有的隻是蹦高止痛,也難止得住多少。
但因為千裏船的速度快,總有幾個被拉倒,剛倒下,箭尾被地麵一抵,箭身在傷口內挑動,怪叫幾聲又連忙站起。
剛順河走了半裏多,又聽得遠處有呼救聲和槍響,接著又見幾十個洋兵和義和團弟子出來,也是和剛才一般,有的手裏拿著包袱兜著財物,有的好看的農家女孩也都搶了過來。
江文遠又向管大吩咐:“和剛才一樣!”把船靠岸。
管大應一聲,又帶持弩手和繩子下了船圍過去,已經被穿到繩子上的洋兵剛想高喊一句提醒,但想到自己已經落入人手,自己一提醒不當緊,恐怕不會讓自己吃好果子。
便“呃”地一聲止住了嘴。
仍然和上一次一樣,對著拿槍的洋兵先廢了胳膊,再和義和團一起,用繩子捆了,穿成一串,拉到河邊。
江文遠仍未作更多停留,把他們拴在船上,拖著在岸上走。
一路行去,走不遠就有洋兵和義和團去民間搶劫的小分隊,有的隻是洋兵搶劫,還有的是義和團。
江文遠也不管,都讓管大帶持弩手擒了,捆上繩子拖在船邊。
未過多時,便已經有幾百人被拖在岸邊了。
正往前走,忽聽得前麵有人喊道:“怎麽回事,怎麽我們國家的兵都在岸邊!”
江文遠順聲看去,見是一隊洋兵在街上巡邏,足有兩三百人。
一邊說著,迎麵而來。應該看清了自己拉在船後的人,都紛紛用英語亂叫,這些天來,因為很多西洋科技書籍要讓楊葉兒翻譯,他對洋人的口語也了解了一些。
知道他們在說:“不對,我們的兵被中國人拴在船上,胳膊上還被射了那麽多箭,你們幾個去回去報告,我們去救人……”
亂叫著都舉槍前來。
江文遠說道:“舉旗!”
上次在落垡時用戲裝製作成的盾牌也沒有丟掉,現在也能派上用場,持弩手們舉了起來。
那兩三百巡邏洋兵一邊叫著往前來,便已經開槍射擊,還用洋話喊道:“放了我們的人,別動……”
子彈打不透連著幾道的戲服盾牌,江文遠也不理會他們,而是吩咐道:“把飄槍給我飄過去!”
“是!”管大、愛麗絲、江媚桃等人齊應一聲。便各自拿起了自己的飄槍控製盒。
來天津的一路上,江文遠自然也教會了他們怎樣操作飄槍。
應著船艙頂和糧垛上響起呼呼風聲,接著就見幾百個格柵球飄起,迎著那一隊洋兵而去。
這些洋兵見空中一個個奇怪圓球的飄過來,又哪裏認得是什麽?也沒有在意,眼看便要到在船邊了。
江文遠說道:“開槍!”
“是!”所有操作飄槍的都應一聲,調整了槍口方向,再按動開槍的按鈕,便聽得“嗒嗒”槍聲連響,幾百道火舌斜向前方射出。
“啊啊”的連聲慘叫也伴在槍聲中。
江文遠又吩咐道:“停!逼他們放下槍!”
管大等人又應一聲,槍聲停止下來,又紛紛向前喝道:“放下槍!放下槍……”
雖然有很多都是女子的聲音,但對麵的洋兵中卻充滿了恐懼。
先向挑了無數戲服濕盾的千裏船隊看了看,又抬頭向上看格柵球,把槍丟在地下,雙手向上舉起,示意自己沒有拿槍。
他們也是沒有辦法,不但不知道自己這些人是怎麽中槍的,還想不能通為什麽空中那球會放槍。
江文遠說:“你們走過來!”
剩下的一百多洋兵們沒有辦法,隻得舉著手順酒河往前走,到在船邊,江文遠又讓管大下船帶持弩手去捆他們。
和剛才一樣,捆了上身,穿成串,再把繩子頭掛到船後。
管大說道:“咱們牽的人越來越多,牽著他們幹嘛呀?”
江文遠說:“我要讓他們來接我!”
“讓誰接?”管大問道。
江文遠說:“自然是在共濟會的那些洋人,我倒要問問他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首席理事!”
管大也聽出了江文遠的氣憤,眼下的天津能這樣,完全是因為洋人攻打天津,而這自然離不開共濟會的背後財力支持。
但是管大也是一陣擔心:“如果是他們帶軍隊來呢?”
江文遠笑了一下:“我會怕他們的軍隊,他們能攻下天津,卻攻不到我們的船前!”
這聲剛落,便聽得周圍人聲嘈雜,說的都是英語,把戲服做的濕盾放下,便見河岸這邊都是洋兵,列著隊,往自己這邊的船上圍來。
江文遠也沒理會他們,而是又把那個之前在落垡用的那個喊話機取了出來,通上電,銅盆也沒有舉起,隻是口朝外放在玻璃窗前的桌子上。
江文遠拿起拾話器,對著說道:“大衛、洛克菲勒,你們共濟會的人給我出來!”
伴著嗡嗡吱吱的電磁音向外遠遠地傳出。
聲音落時,對方的洋兵仍然列著隊往船邊而來,卻沒有大衛、洛克菲勒等人的回音。
江文遠又說道:“我知道你們就在隊伍後麵,快速走到我船前來,否則,我就幹掉你們前麵這些洋兵,嗡嗡、嗞嗞……”
還真被江文遠猜對了,這次來的不隻是洋人國家的這些洋兵,身入共濟會的財團首領們也都在兵團形之外。
剛才幾個洋兵回去稟報之時,他們便已經知道了這是江文遠來了。
如果是之前,他們一定會搶先到在江文遠船邊點頭哈腰地迎接,因為他們要江文遠的飛雞和坦克船的技術。
但現在大衛手裏了一些圖紙,他們也就不在乎江文遠了,特別是洛克菲勒,還想著能把江文遠殺掉,自己的新石油公司也就不會再受他控製了。
雖然這些人都聽到了江文遠的喊話聲,但也都沒有動,隻是在洋兵隊伍的最後麵。
又聽得江文遠在喊話機中又說道:“既然你們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再向管大說:“飄槍四麵出擊,停在所有洋兵前麵。
管大答應的聲音也在喊話機中傳出:“是!嗡嗡嗡……嗞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