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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總督行台

  江文遠回頭看著,心中對大衛都有一絲不忍,便想讓愛麗絲給他揮手示意一下。


  但是轉頭去看時,隻見愛麗絲仍然一臉的氣憤,頭也不回,便也沒有把話說出。


  船隊順運河向前而去。


  雖然江文遠沒等人沒有來過天津,不知道總督行台在什麽地方,但是徐春山及其他的一些義和團弟子都來過,自然知道路徑,引領著往前而去。


  船行沒多時,徐春山和狄柳往前指著說道:“這就是總督行台!”


  江文遠順手去看時,隻見周圍的院牆塌了多處,明顯是洋兵攻打天津時被流炮打破的。


  在而且在倒塌院牆的豁口外還站滿了人,都是紅巾裹頭的義和團弟子打扮,有的拿著長矛,有的背著大刀。


  看了一時,江文遠似是也明白了,這些義和團弟子似是在用人牆堵豁口,應該是這裕祿在城坡之後還想落一個堅強抵抗的好名聲,但是又怕洋人突然發難,便把這些義和團弟子都叫了過來,讓他們為自己站崗。


  同時也明白為什麽裕祿要請曹福田來這裏喝酒了,因為他是大師兄,隻有他來才能調動這麽多的義和團弟子。


  看了多眼,江文遠心中暗道:“貪生怕死還要沽名釣譽!”對於這位裕祿的評價更加不好了。


  順運河繞著再走,便到了總督行台的大門前。


  見大門前還是站著很多義和團弟子,足有好幾千,有的站在大門兩邊幫軍兵們一起把守,還有的在大門前的空地上轉悠。


  看著間,江文遠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副棺材,棺材周圍也站了一群人。


  江文遠不解道:“怎麽回事,怎麽在這裏放了一個棺材?”


  把船靠岸,下了船,往大門前走去,離到近處,看清了,隻見那棺材周圍的軍兵卻是武衛前軍的打扮,其中幾個還舉著旗幟,上麵寫著大字:“聶將軍忠心為國,朝庭不能不撫恤……朝庭不恤,聶將軍和武衛前軍英靈難安……”


  看著那旗幟,江文遠便也了明白了,這是來鬧撫恤的。又往棺材前麵去看,站著一個婦人帶著幾個孩子,想來是聶士成家眷。


  在落垡,江文遠就和聶士成交好,從徐春山嘴裏知道他戰死之後痛心不已,現在親自看到他的棺材,更加是心中悲憤。


  往前走時,便叫出了聲:“聶將軍!”


  棺材周圍的軍兵們轉頭去看,很多都認識江文遠,叫道:“文帥!”紛紛對著著江文遠跪下施禮。


  江文遠連忙上前相攙:“快起來!快起來!”


  那婦人也帶著孩子到在江文遠麵前跪倒:“拜見文帥!”


  看到聶士成的家屬身穿孝服,眼睛紅紅的,臉上淚痕尚在,江文遠又是一陣痛心,一邊連忙攙扶他們起來,一邊叫道:“聶將軍,我沒有保護好你呀!”


  聶士成妻子說道:“這事哪裏能怪得文帥,拙夫也向我說過,你想帶他去濟南,但他為了對朝庭忠誠沒有去,他向我說過!”


  江文遠點了點頭,心中極是後悔,早知道這樣,上次就是硬拉也應該把他拉到濟南。


  聶士成妻子歎了一聲,又說:“他為了朝庭忠誠沒有隨文帥而去,沒想到卻落得這般下場,他活著時,抵抗洋人就屢立戰功,朝庭不但不嘉獎,還不斷對他處罰,先是斥責,又革職留任……他為國盡忠時,義和團在背後打黑槍,他為國戰死後,朝庭還不許撫恤!”


  江文遠氣得叫出聲來:“怎麽,還想再向當初對待淮軍一樣嗎?”


  轉身對著那棺材一躬到地,施了一禮:“聶將軍請放心,我未能護得了你,但一定能護得了你的家人與麾下!”


  再轉身往大門處走去,向把守在門口的一個軍兵一指,說:“你,進去,讓裕祿給我出來!”


  守在大門前的軍兵卻不以為然,“嗬”地一笑:“你誰呀?裕祿大人貴為直隸總督,能是你隨便吩咐的嗎?”


  軍兵這話剛落,一名義和團弟子便把嘴湊到他耳邊低語一陣,那軍兵頓時臉色大變,慌忙跪在地上求道:“不知道是總提督大人駕到,還望寬容大度……”


  江文遠也無心聽他乞求,說道:“少廢話,給我進去,讓那裕祿出來!”


  “是是是……”連應幾聲,站起身來,那名軍兵便往大門裏去。


  江文遠氣憤地說:“我倒要問問這個裕祿,為什麽不給聶將軍及武衛前軍撫恤!”


  管大在旁邊說道:“撫恤不是朝庭的事嗎?他能說出來個什麽?”


  江文遠道:“我能逼著他給朝庭要撫恤,你以為害死聶將軍之事這裕祿沒有參與嗎?”


  管大更加不解:“什麽?害死聶將軍?”


  江文遠說:“對,聶將軍就是被害死的,如果武衛前軍全力和洋人開戰,他戰不死!”


  其實江文遠心中早有判斷,聶士成的死並不像是戰死那麽簡單,武衛前軍無論人數還是武器都不落於洋兵,怎麽可能會戰敗身死?

  慈禧一定對本地的最高長官有密旨,讓他除去武衛前軍,這裕祿一定在背後做了不少手腳。


  剛才聽了聶士成妻子的講述,更加肯定了這一點,眼下的江文遠,並不是隻向朝庭要撫恤那麽簡單,他還要問出聶士成的真正死因。


  裕祿身為直隸總督,能和曹福田這種小人這麽交好,自然是為了控製義和團……


  猛地想起了曹福田,江文遠一怔:“對呀,曹福田也在這行台之中,如果他知道自己來了,一定會搶先逃走!”


  連忙向管大說:“管領幫,你帶持弩手衝進去,把裕祿和曹福田一起給我抓過來!”


  管大一愣:“你不是讓軍兵進去通報了嗎?”他也是替江文遠擔心,雖然江文遠被掛著總提督的頭銜,但直隸總督卻是天下督撫之首,這樣去直接抓過來,會不會日後被朝庭降罪?

  江文遠哪管得了許多,喝道:“哪那麽多廢話?讓你去就快去,晚了那曹福田就走逃了!”


  見江文遠如此神情,管大也不敢再多說,應一聲,回身說了一句,持弩手隨我進去!”


  便帶持弩手們進入大門。


  守在大門兩邊的軍兵剛想上前阻攔,卻被管大一弩射出,雖然沒有射到對方身上,但紮到廊柱上時,仍然“嗡嗡”作響,嚇得所有的軍兵也都不敢再阻攔,任管大帶持弩手進入。


  江文遠急得把直跺腳:“但願那曹福田還沒有溜走,都怪我,太氣憤了,竟然把這事給忘記了!”


  又連連自勸:“不能氣憤,要冷靜,不冷靜容易忽略細節。


  雖然心理希望曹福田還沒有逃走,但想到昔日這家夥比泥鰍還滑,想來真的可能已經逃走了。


  受那次在落垡時的教訓,生怕曹福田再把這些義和團弟子再拐走,江文遠又向周圍的義和團弟子環環指著說道:“相信你們也都知道我是誰,識相的就到我麵前來。”


  周圍的義和團弟子自然都知道江文遠,因為有很多個都是原來武清的被曹福田忽悠過來的義和團,都見過江文遠。


  剛才還有人想要溜著想要逃跑,但現在看到江文遠怒發衝冠的樣子,又都是不敢走了,到在江文遠麵前跪倒磕頭:“拜見總壇主!”


  江文遠說道:“都起來,日後不許再叫我總壇主,如果你們想跟著我,可以叫我總舵把子!”


  因為人群中很多都是當初成了徐春山的手下,後來又被曹福田忽悠過來的,聽江文遠沒有要懲罰自己的意思,而且還讓跟著他混,所有人都臉上一喜,應道:“是,多謝總舵把子!”


  正說著,便見大門內走出一個人,頭戴笠涼官帽、身穿錦緞官袍,身形不高,臉型微瘦,兩撇小八字胡。


  走出門來,遠遠便向江文遠施禮:“未知是總提督駕到,裕祿未能遠迎,還望見諒!”


  江文遠也不想和他客套,而是問道:“曹福田呢?”


  裕祿一愣,萬沒想到江文遠直問曹福田,又連忙說道:“我來時,他說他求一會神再過來迎接總壇主!”


  江文遠心中一緊,便知道這曹福田一定是想要借這個名頭逃走,但願管大帶持弩手能堵得住他。


  裕祿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一邊臉上賠著笑,一邊向江文遠做相請的手勢:“江大人,裏麵請,咱們府中敘話!”


  江文遠笑道:“你身為直隸總督,天津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竟然還在府裏呆得住?”


  見江文遠當麵指責,裕祿也氣起來,叫道:“現在滿街都是洋兵,我怎麽出去?”


  這裕祿自然是有底氣的,身為直隸總督的他,縱然是總提督,又怎能和總督相提並論?而且他是旗官,向來瞧不起漢官。


  江文遠自然也沒把他放在眼裏,不但沒放在眼裏,還全是蔑視,直接喝道:“那你還留在這裏有個屁用?”


  “你……你……”裕祿以手相指,答不上話來,他留下也就是想搏一個好名聲,日後被人議論起來,自己就在天津堅守到最後,也能憑這個名聲在太後那裏落些賞。


  但這話他是不能明麵上說出來的,連說了幾個“你”字,最後又向江文遠指責道:“身為朝庭命官,竟然如此言語粗鄙,汙蔑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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