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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虛與委蛇

  皇後產後虛弱,閉門在鳳鸞宮裏休養,沒有管宮中的雜事。


  由皇上出麵,輕言就化解了景妃的處境,原本皇後是要把景妃打到冷宮裏去,卻讓晚歌插手了。


  關於立妃的事,淩然早就入住在宮裏,也沒有大費土木建宮,他甚至也不費心去賜一座宮給淩然,就讓她在建章宮,一切大小事務,皆由景妃打理。


  這一次的教訓,讓景妃記住了,一反賞態,對晚歌更是誠服,無論大小事務,都讓人轉告湖青,晚歌不喜人擾她清靜,景妃自不敢去擾亂了晚歌,隻是宮裏的人都知道,淩然一進來就是正妃,讓人更是奉承,有關淩然的一切,周公公都地告訴楊公公,繼而轉告她,以及淩然的一舉一動,景妃也會讓人轉告於她。


  “娘娘,十四王子,哦,湖青說錯了,滇王爺來了。”湖青笑著。


  晚歌心下一高興,好久沒有見到十四了,將那厚厚的兵書合上:“快請他進來。”


  依舊是如春風般的少年,越發的高大而好看,眼神柔得像是湖水,俊朗的臉上,永遠是如沐春風一樣的笑,手裏提著一個食盒:“晚兒,猜猜我帶了什麽來給你嚐嚐。”


  她笑語如珠:“我又有口福了,是不是,你說,是生的,還是熟的。”


  “是你從來沒有吃過的。”十四也不吊她胃口,將蓋子打開,橙黃色的果子,和酸甜之氣便冒了出來。


  她眼一亮:“這不是枇杷嗎?”好香啊,熟透的枇杷,這種果子,隻有南方一帶才有呢。


  十四失望:“不會吧,晚兒,這你也知道啊?你應該沒有見過這種東西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呢?試了一試,香甜略微有酸氣,想必你會喜歡。”急不可待的,讓人裝了一盒子送進宮來讓她嚐鮮。


  晚歌十指飛快地剝開一粒,酸甜味撲鼻而來,讓她差點沒有流口水,一下就咬起來,酸甜的真是好味道,記憶中的味道,慢慢地品嚐著:“真好吃,酸甜入味,比在街上買的那種很大一顆的更好吃。”


  十四睜大了眼:“不會吧,晚兒,你還還吃過,還有不同的啊?”


  她點點頭笑著說:“我小時候可喜歡吃了,嗬說了你也不知道,我和你不是,嗯,不是一個地位的人。”差點就泄露了她的秘密,說出來,會嚇壞他們的,人家真當她是妖女了。


  十四點點頭,無奈地笑:“反正晚兒喜歡吃就好了,不過你還真不怕酸,吃得眼睛也不眨一下。”


  晚歌心裏一感觸,對啊,以前酸得直眨眼,現在吃起來,倒是一點也不酸,難道這不酸嗎?剝一個給十四,他吃得直眨眼叫著:“酸死了,好酸啊。”


  “嗬嗬,你別叫那麽大聲啊,那有那麽酸啊,男人就是不喜歡吃酸的。”


  “你愛吃便好,聽說還有一種荔枝之類的,晚兒吃過嗎?”


  晚歌點點頭:“過些日子就很多了,不過這荔枝吃起來也是有講究的,過三天就色香味都沒有了,越是新鮮越是甘甜好吃,種類也繁多,隻是吃多了會上火,是屬於南方一帶的特有水果。”


  十四拍手讚歎:“知道得可真是多,小生佩服啊!”


  髒手一抹他的臉:“滇王爺,你那裏學來這些奇思怪調,怪不得觀王爺說你不學無術,要不就是無病呻吟,談風論月。”笑謔地看著他,原來骨子也有著不安份,會調謔十四,這叫欺善怕惡。


  十四臉一紅:“晚兒真是調皮,四哥笑我也罷,你也笑我。”


  “我可沒有笑你,嗬嗬,共實這樣很好,別聽他胡說八道,你不來,我還要讓人去請你呢?再過七天,我就要去定都了,在走之前也想見見你啊,想不到我和你竟心靈相通起來了。”十四那麽純淨如水,是楚觀雲想破壞,一時叫他好好地學,一時又說十四沒屁用。也多虧十四脾氣好,才沒有發狂。


  十四一驚:“晚兒你去定都,那裏現在很危險啊。”


  “我知道啊,放心吧,我去可也是個頭頭,嗬嗬,衝鋒的事輪不到我來做,十四,你想拜托你一件事,你進宮來幫助皇上,這些事很煩俗,可皇上需要更多信得過的人。”淩然在朝中一呼百應,大多都會聽從於她的指令,算向青海還有一點點良心,沒有倒在她那邊。


  他歎氣:“晚兒,我真擔心你,不過看你的神色,這般的自信,連眉毛都在笑,我就知道,沒有晚歌做不到的事情,苦盡甘來也就大概是這樣了。”


  她一笑,塞了個枇杷到他的嘴裏:“湖青你聽聽,咱們的滇王說什麽?又在賣弄文墨來了,去燉點湯吧!十四看起來瘦了,真是舍不得啊,養得白白胖胖的多可愛啊,是不是?”


  湖青笑得合不攏嘴:“湖青去燉滇王爺最愛喝的人參鴿子湯。”


  十四不依地將那楷杷吃下去,皺得眉都翹起來:“晚兒開始打壞心眼了,難不成想把我養成豬啊,男人有風度,有身材才好看,不是嗎?”


  晚歌笑得坐不起來,扶著椅手:“十四真的長大了,還說什麽男人要有身材有氣質,有幾度,有修養。”拉過他的頭小聲地說:“我讓皇上給你定一門親事如何?讓你變成堂堂正正的滇王男子漢。”


  十四推開她,臉紅得背過身子,似有些不悅之氣:“晚兒,你再笑我,我也不要再來看你了。”


  晚歌坐在毛毯上:“好好好,我不笑便罷。”看樣子,他是有心上人了,不知那家姑娘這麽有幸能得到十四的垂青呢?不然十四不會惱羞,隻有有心上人才不要人家給他指婚。


  “娘娘,花美人來請安。”楊公公恭敬地說。


  “來得正好,你請她進來,這丫頭啊,有好吃的,她總是能湊上一份。”


  花想容清脆響亮的聲音響起:“向姐姐又在調戲滇王爺了,天啊,這是什麽東西啊,好吃嗎?”她圓睜二眼。


  真是奇怪了,花想容是安家的表小姐,什麽珍奇之物沒見過,這枇杷本就女人喜歡吃的東西。


  十四將剝好的枇杷給晚歌朗聲說:“這是南方一帶的水果,叫枇杷。”


  “我就說你這丫頭有口福,十四剛帶進宮裏來的,試一試。”


  花想容也不客氣,瞧她怎麽吃就怎麽吃,嘖嘖有聲:“又酸又甜,真是好吃啊,我就知道我有口福,向姐姐,你還有豔福呢?連滇王爺都幫你剝皮。”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十四當他不存在,繼續服務,她是眼紅我。”


  花想容直嘔氣:“你還真說出來了,我是眼紅啊,十四王爺,滇王爺,我也算是美人一個吧,幫我剝一個好不好。”


  “不好。”晚歌和十四齊齊出聲,為彼自的心意相通而會心一笑。


  花想容拉下臉:“唉,還是夠不上等級,自個吃,自個剝,好酸啊,真是服了你,一點也不怕酸。”


  “最近怎麽樣?”她輕問著。


  不說則已,一說花想容就氣憤:“向姐姐,淩然也欺人太甚了,竟然讓我們換上宮裝,為她立妃,要什麽風光,她是誰啊,我心裏服的可隻有向姐姐,你沒看,今天囂張得不得了,雪兒還真是的,屁顛地跟在她後麵。”


  安雪兒是想借著淩然這把新風,來跟她叫板吧!真是的,她從來沒有擔心過她,安雪兒是好了傷口忘了痛,把她掠到一邊去不說,還老借孩子的事讓人把皇上請走,幾次下來沒人當她說的話是真。


  什麽都讓景妃去忙,今天是大日子,是淩然的大日子,今天是第一天形式立妃,可是真不簡單,車水馬龍來往的宮裏,都是來慶賀她的,她是想讓皇上看還是想讓她看,她有多大的勢力。她不知道,這樣咄咄逼人,讓皇上看久了,心裏會怎麽想,至少會反感,天下不是你淩然的,是姓楚的,有時聰明就是反聰明誤。


  “想這些幹嘛呢?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她淡淡地說,卻有些失望,曾為姐妹,慢慢竟到這份上。


  花想容像是想起什麽一樣:“姐姐,我聽人說,你和淩然都要一起去定都退契丹,可是那裏很危險的。”


  晚歌食之無味放了下來:“是啊,再過七天我就去定都了,我並不想讓皇上為難,這一起對我來說,是一種好事,是一種轉機,恐怕得過一段時候才能相見了。”


  她搖搖頭:“我不要,向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吧!別看我這樣年輕貌美的,我家就在定都,我能騎馬。”


  還真不知道這些,晚歌挑眉:“你年輕貌美,嗬,想容還真是不害燥,這樣說得直接。”


  “是啊,本來就美啊,是不是滇王爺。”


  晚歌笑嗔地說:“你別為難十四了,他一顆心最善良,才不會傷了你,你想去也好,我不在宮裏,還怕出什麽事,去那裏好歹也有個人說說話的。”


  “那就好了。”她笑得跳起來:“我會保護你,不讓淩然動你一根寒毛的。”


  “真是的,她都沒幹什麽?你就怕她把我活吞了一樣,想容去吧,你去建章宮用膳吧,不然得罪了這位新賢妃,以後可有你好受的。”她有點怕回不來,到時會害苦了花想容,畢竟虛以委蛇,好過直接叫板。“你的心思我明白,想容謝謝你了,淩然這個比較深沉,你要學著保護自已。”


  花想容點點頭,笑著說:“好,那我現在過去了,不過要先恭喜姐姐做了貴妃,以後見了還得叩禮,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了。”


  “瞧你說的,我幾時要你行過禮啊,你這張利嘴啊,連我都說不過你。”


  花想容咯咯笑著:“貴妃娘娘,臣妾先告退了。”


  十四看到晚歌垂在毛毯上的香囊,皺著眉聞了聞:“晚兒,你這香囊,真是奇香啊。”


  “是啊,是花想容送給我的,十四你要是喜歡,改明兒,讓她繡一個給你。”這個終是她送的,不好轉送給十四。


  “不是,這香味好奇怪,似乎有些怪怪的,晚兒,這個給我,明兒個我一定還給你,不會弄髒一點點的。”


  晚歌以為他很喜歡這香囊,解了下來:“好,讓你研究一下,弄丟了我可不好交待。”


  十四逗留到夕陽西下才出宮,他不喜歡參加建章宮的立妃宴,也不喜歡討好宮裏的誰,匆匆就出了。


  中午可以不去,晚宴總是要去的,不然人家還以為她容不下淩然呢?湖青挽著她,時間還早,就從僻靜的假山那邊走來,她其實也想看看,那個地方,是不是還有紙條之類的。


  林間,響起驚恐的女聲,赫然就是安惠妃的,幸好腳步較輕盈,又有流水的聲音擋了。


  “主人,請恕罪,是我不力。”安惠妃竟然跪在地上,驚恐地看著那穿著黑色衣服的女子,隻能看見她的背影,和長長的黑色在風中飛舞著。


  “起來,你已經被發現了,連皇上也懷疑你了,你自我了斷便是。”聲音竟那麽沙啞蒼老刻意地壓低了。


  安惠妃哭泣地叫:“主人,請饒命,沒有人知道是我傳遞信息,更沒有人發現你在宮中。”


  “哼,笨蛋,早就讓向晚歌發現了,趁今晚立妃,無人監視,你把毒酒喝了,千方百計阻止淩然去出戰。”


  晚歌暗忖,這個女人,還真是頗有心機,在淩然的酒宴上安排安惠妃死,這倒是讓人出乎意料,別人會懷疑是淩然下的毒,這樣可以拖住淩然去定都。


  “主人,不要讓我死,我這些年一直都忠心耿耿地為契丹做事,從不馬虎,連自已的親表妹也搭進來了,為的就是更好行事,即然向晚歌知道了,我去把她幹掉。”安惠妃的聲音狠得像是從地獄傳出的。


  那女人怒叫:“放肆,你敢動她一根寒毛,王不會放過你的,王要的是完整無缺的她。”


  “請主人恕罪。”安惠妃低下頭:“請主人饒我一命。”


  那女人卻豎起耳朵:“不好,有人來。”幾個縱身起跳如鳥一樣竟是不見了,晚歌眼前一花,淩然也像是一隻鳥一樣飛往那邊尋著,那飛身而去的神秘黑衣女,卻無功而返,已有不少的侍衛扭住了安惠妃。


  “我早就懷疑宮裏有奸細了,卻沒有想到是你,惠妃娘娘,你真是笨得不可救藥,好好的正妃不當,做起這奸細的行為,淩然的夜宴開始了,就說怎麽你不見了呢?”她得意地笑著:“你送的禮可真是大啊。”


  安惠妃臉色如死來:“如今落在你的手上,我也隻能認命了。”


  “貴妃娘娘不出來嗎?”淩然挑眉叫。


  晚歌從林中閃身出來歎著氣:“惠妃,你是不是有什麽不能說的苦衷,做了契丹人的奸細?”


  安惠妃卻一句話也不說,隻是閉上眼,一臉的求死。


  淩然竟然一腳踩在安惠妃的背上:“你在宮中也受了不少的苦,為什麽要做契丹人的走狗,和你接頭的那個人是誰,你不說,要死是很簡單的事,人最怕就是生不如死。”


  安惠妃痛得臉色扭曲著:“我不知道。”


  淩然一臉的冷笑:“不知道,你還真是陰險啊,在皇上壽宴上,竟敢讓刺客來殺皇上。”


  “我沒有。”安惠妃痛苦地叫著,讓淩然一腳竟踩得她頭也抬不起來。


  明明是她設的局,竟把這些都算在安惠妃的頭上,晚歌看著安惠妃有些可憐她,她必也是不得已才為契丹人做事的,不然,一個正妃,有著享不完的榮華富貴,怎麽會去做這般殺頭的事呢?

  看見淩然竟然掏出閃著寒光短劍,她皺起眉:“賢妃娘娘,今兒個你立妃,恐不宜見這血光之災。”


  “貴妃娘娘不舍得嗎?”淩然挑眉看著她,絲毫沒有尊敬之色。


  “我隻是提醒你,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安惠妃的確是不知,你要她死,就給她一個痛快便是。”


  淩然收起短劍:“就給貴妃娘娘一個麵子,把她抓起來,塞住她的嘴。”


  “走吧!湖青。”晚歌輕輕地說,長長的歎息聲在林間響著,又是一條人命。


  淩然真的不能小視,竟然也讓她抓到了安惠妃,如此的厲害,前路看起來,似有些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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