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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願得一人心

  十四一臉的沉重,坐在一邊,看著晚歌的身影,而晚歌扶在後門的矮欄上,滿臉是淚水,一手撫上肚子,心痛在不斷地蔓延著,她相信十四,所說的是真的。


  花想容原是怕她有了身孕,送那個香囊給她,如果有了,孩子可以流下來,如果沒有,她會懷不上孩子,就是說,這個孩子,是不健全的,怪不得耶律烈責怪花想容香花給得遲了。


  她不知道怎麽辦,要留還是不留,生吧,隻怕以後,會跟楓妃娘娘一個的孩子,那不叫可愛,在別人的眼中,別說是崇榮,而是可憐,在後宮還好,可以衣食無憂,養他一輩子,如果不是在後宮,豈不是活活拖累別人,她以為,她在這裏的牽連,留下來就是這個孩子了,禍國殃民的她,是不能存留在這裏,以她的樣子,無論走到那裏,別人都能認出來,受盡唾罵,她做錯了什麽?為什麽總是這些事發生在她的身上,如果可以,她寧願不認識十四,她寧願嫁給向夫人安排的婚事,也不會到現在一步錯,步步難。


  “向姐姐。”他艱澀地開口:“不該向你說的。”


  “十四,你不能讓我一直在夢中,這個孩子,事實上沒有多少人期待。”


  “對不起,向姐姐,孩子生下來,我會一輩子照顧他的。”十四好想將那嬌弱的身子拉入懷中。


  做母親的心痛,不被期待的孩子,是要生下來,還是不要,她舍不得,可她又怕,回過頭,滿眼是淚:“十四,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十四我該怎麽辦?”


  十四開了開口,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他不知道,無論怎麽樣,她都是心痛,該死的花想容啊,要是他可以早點發現就好了,也不會讓向姐姐為般的為難,那邪香,聞起來很清雅,可是隱約中的那種氣息,能進入人的五髒腑裏,如懷孕之人,豈可以佩戴對身體不好的紅花。


  “晚兒。”樓下有人興奮叫的聲音,她一聽就是楚天回來了,趕緊擦擦淚,整理一個淩亂的發,輕聲說:“十四,不要對他說。”她過了明天就出宮了,局時痛的隻有她一人,她不要留一個殘缺給他,也許如十四所說,孩子沒有了,她也會離開。


  沒多久,楚天氣宇昂軒的身子就踏了進來,笑著說:“十四,你來了。”眼神依舊緊鎖著後門邊的晚歌。


  晚歌扯起笑,迎了上去:“十四進來陪陪我。”


  楚天輕吻她的臉頰,皺起眉頭,也不避十四,十指溫柔地摸著她的臉:“十四,你惹我的晚兒哭了?”語氣裏是尋師問罪的味道,誰也不能惹她難過。唇間是微鹹的味道,她的臉頰還有點濕濕的,眼眸也微腫,不是哭是什麽,雖然蒙上一層水色煞是好看,他也不要她哭,他們隻有今天了,一定要她高興的像仙女。


  晚歌抓下他的手,還有些哭腔,嬌嬌脆脆地說:“不是,是十四講了一個笑話,讓我眼淚都笑出來了。”


  “笑也不能哭。”會傷身體的。


  “暴君。”她輕輕地叫,心裏微微地歎息,房裏還彌漫著蓮花的香味,卻不能讓她清心。


  十四也扯開笑:“皇兄,十四去跟師傅學武。”晚歌明明痛,卻還要強顏歡笑,他怕看下去,自已會嚎啕大哭。


  他不疑有什麽,點點頭:“倒是開始用功起來了,還有,那枝紫豪筆朕讓人尋回來了,就不送與你了,晚歌的草書不錯,以後就給晚兒寫。”


  十四點點頭,輕過身才敢閉上眼,硬是不讓淚也流下來。


  “我那時是糊弄十四的。”晚歌老實交待:“裝大詩人的氣勢,還把他訓了一頓,因為我當時心情不好,可是他脾氣頂好的,沒生我氣,我就扔了他的筆,他也沒有記恨。”


  他寵溺地捏捏她的臉:“他是該訓,不然不成才。”


  “他已要很好了,可不能把他逼太緊了,你每天叫他練武,練詞,想來個文武雙全。”左是他說,右又是楚觀雲相當的‘痛愛’痛罵十四一番,她要是十四,早就不甩這一對兄弟了。


  抱起她,讓她半躺在貴妃椅上,頭靠在她有小腹中,他認真地叫著:“晚兒,好像,會動啊。”


  抬起頭,卻見她淚如雨下,心疼地抹起:“晚兒,哭什麽?”


  “你為什麽現在要說孩子是你的,你為什麽總是那麽理解我,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抓住她揮舞的雙手:“我的小妾,因為我愛你。”


  緊抱著他,送上她的唇:“吻我,吻到我無法思想,吻到我無法哭。”


  “好。”細細地吻去她的淚,新的淚又湧上來了,讓他不安,輕輕地叫:“晚兒,晚兒,你怎麽了?”


  嗚:“我們就隻有今天,很快就分離了,我愛你,楚天。”


  他笑了:“這樣就哭了,越來越得我的心了,不然我還不知你愛得多深呢?就在月城裏,我可以每天都去看你,哭什麽?別怕,等過了這陣子,我就將你和寶寶接回宮。”


  她不會讓他走到的,寧願像是割瘤一樣,讓他狠狠地痛,也不要他長長久久地痛,他那麽好,那麽專情,以前的搖擺不定,現在是報應來了,讓她想愛不能愛,想留不能留。


  將她的淚一滴一滴地接在手心,每一滴都是她的愛,他不會再怕了,相隔千裏,又如何,他們的心連在一起:“我的傻小妾我今天可不想讓你哭一天,我們要開心,把宮裏最後一天都留在腦中。”


  她點點頭,她不要哭,破涕一笑:“都是你惹我的。”


  “對,都是我的錯,好小妾,花園裏,花開得正豔,莫辜負了這美景。”真想把她縮小小的,放在衣袖裏,上朝之時就不會老是牽掛著她。


  “你得背我。”


  “為什麽?”他挑起了眉:“我寧願抱你啊,抱在前麵,還可以看到你的臉。”


  心情就是跟著他起起落落,這不是愛,是什麽嗎?她彈彈他的臉:“還可以偷香是不是,背我,我喜歡在你背上的感覺,很舒服,很溫暖,雖然我到這裏,你並不是第一個背我的人。”


  “是誰?”醋夫的妒意又升上來了。他非讓那人不好過。


  晚歌咯咯笑:“好酸啊,吃了酸葡萄了是不是,這個醋你也吃,是我哥哥啦,你要找他算帳去,請自便。”陰曹地府,恕不奉陪。


  認命地轉過身子:“還真是狠心,晚兒,上來了。”


  “豬八戒背媳婦。”她笑著,趴在他的背上,舒服得動也不想動,傷過,恨過愛過,最初蠢動的心,還是堅持到最後的,雖然很多女主,穿越到古代是一女N男,可是她並不貪心,願得一人真心,相約到白頭。


  禦花園裏,宛宛越爬越高,越讓人擔心,下麵的宮女和嬤嬤都擔心地叫:“公主,快下來啊,不要摔著了,小心點,快去叫人拿梯子來啊。”越看是驚心啊,偏公主要自已上去,她說,這是誠心。


  宛宛看看沒多遠的白花香花,朝下麵的人一笑:“沒事,宛宛很快就能摘到了,可以治姐姐臉上的傷。”她以前聽宮女姐姐說,有個姐姐經常讓人采花放在臉上,然後臉就好漂亮。


  “季嬤嬤,你們不要吵嘛,我就要摘到了,我要摘給姐姐。”呼呼,手一滑,又滑下一點。


  幾乎沒有把下麵那些緊揪的心都嚇緊:“公主,你,你抓穩啊。”季嬤嬤緊張地說“快去叫人過來。”安全一點。


  有什麽好緊張的啊,她一點也不怕,要是能治好向姐姐臉上的傷讓她天天笑起來,還是像以前那麽美麗,她再高點也會爬,這不,就到了嗎?伸出手,用力夠著一點,差點到了,再傾出一點身子,用力一拉,白花的花珠像是雨一樣的下,而她,身子過地傾斜,竟然隨著那花雨,往地上摔下去。


  太快了,快得讓人來不及接住,快得在眾人驚呼地聲音中,狠狠地摔在地上,頭部,是一塊大石,宛宛的頭側,狠狠地敲在那裏,那聲音,讓人的心裏也咯蹬一聲,鮮血很快就鋪延了開來,紅得那般的妖異。


  “啊。”季嬤嬤嚇得大叫一聲,雙膝跪在地上:“快去稟報皇上,宣,宣禦醫。”全身虛脫一樣地動彈不得。


  滿地,仍是白色的香花,有些染上了宛宛的血,狂風一吹,竟然飛起來,像喝飽血的精靈一樣,飛得不見蹤影。


  最快趕來的是淩然,來不及教訓這些侍候宛宛的嬤嬤宮女,抱著宛宛飛也似地往最的的建章宮而去。


  “宛宛,你醒一醒。”真是恐怖啊,饒是她上戰場看過那麽多人死,血更是不怕,可這是姐姐唯一的孩子啊,她一定要救醒的,一定要,宛宛不能出什麽事,不然,她如何對得起姐姐。


  “禦醫。”她驚恐地大叫:“快來看看宛宛。”


  楚天和晚歌也來了,她依舊不想讓太多人對她更多的猜測,在一側的內室裏,聽著隔壁進進出出地聲響,宛宛啊,這個精靈一樣的女孩,千萬不要有事。


  “禦醫,快點止住她的血,宛宛,父皇在,不用怕。”是楚天驚恐的聲音,宛宛是他最疼愛的公主,他真害怕,晚歌會離開,那宛宛千萬不要出事。


  禦醫跪了下去:“皇上,公主流血過多,昏迷不醒,隻怕是、、、”


  “隻怕什麽?朕的公主沒有救醒,你們也提頭來見朕。”他暴怒,壓不住內心的恐慌。


  淩然眼一亮:“是不是怕血虛不醒,我曾看過一本醫書,以血換血,我和宛宛是有關係的,我的血讓宛宛喝下去,我有辦法,先把她的穴道打開,硬灌著喝下去。”


  楚天伸出手:“朕是宛宛的父皇,禦醫,割我的血。”


  淩然臉色一白:“皇上,不可以,你是九五之尊,還是讓淩然來。”


  他冷冷地掃視:“朕說可以就可以沒有什麽不可以,淩然,要是這法子,沒有用,你就等著朕治你的罪。”


  禦醫不敢違命,還是小心翼翼地用針紮破他的指,幾滴血落入碗中,再加上宛宛的。


  雖然宛宛是皇上的公主,也怕血不一樣啊,若是相撞,豈不是害了公主,也救不了他們的腦袋。


  楚天雖然心裏不悅,根本就是多此一舉。直接割開肌膚,接了血給宛宛爭取時間要來得更好。焦急的眼還是看向了碗中,禦醫手中的玉碗,潔白的像是玉蓮花,宛宛殷紅的血滑了進去,怎麽搖,也不會相融在一起。


  禦醫慌了,淩然也慌了,不待更多的人看清,一劍就割開自已的手碗,一腳踏翻哪隻碗:“你們這些人,還在那裏等?還不快點,姐姐的血跟我是一樣的。”


  茫然地坐在那裏,看那禦醫和淩然急救著宛宛,那可愛美麗的容顏,那麽深遂,隻有契丹人才會這樣的,原來,謠言是真的,宛宛不是他的女兒,所以月色一心求死。


  又是一個罪不可赦的理由,契丹人如此傷害晚歌,而他,是不是疼錯人了,他一直以為,宛宛是他的親女兒。


  他黑著臉,看著眾人忙碌著,心裏直冷笑,救與不救,都隻能有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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