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豪門閑人

  百合將菜肴擺放好了之後就離開了，桌上擱著兩饒餐具，以及四樣菜，四樣店，還有那鍋雞湯。 秦月臻在桌邊坐下，望著桌上自己熬製的那鍋雞湯，或許，他在石娣那裏，是因為有事情要交代，或許再過一會兒，他就會記起來今是什麽日子，就會回來了。 秦月臻等著，直等到鍋裏的雞湯逐漸涼透，屋子裏空蕩蕩的，寂靜無聲，隻有她孤獨一人，她伸出雙臂，抱住自己，還是覺得冷。 已經初冬了，難怪已經這麽冷了，百合為她準備的熱茶已經涼了，秦月臻站起來，走到窗邊，注視著不遠處的燈火，覺得不但身體冷，就連心也已經冷了，那晚，白慕沒有回房，邊落下了雪花。 今年的冬，特別的冷，那夜冬至，白慕也不在來石榴院裏，每株石榴樹上都結了無數的花苞，雪花一片片的飄落下來，積累在枝頭，然後無聲的掉落。 她所居住的院落，安靜的出奇。 已無事可做的秦月臻，偶爾會坐在窗邊，手裏捧著茶碗，望著含苞待放的石榴花，飄落下來的雪花，以及院子中沒有任何足跡的積雪。 冬至那夜，秦月臻心就被掏空了，胸口上那個洞，被寒風一吹，就冷的麻木，冷的忘記去疼。 每當日落，不遠處院落亮起燭火時，她才會感覺到自己其實還有心的，隻是那顆心被揉碎了，一陣的疼，痛著。 冬至之後，除夕之前，白家還有一件大事要辦，白慕的生辰在除夕之後的第三，每年這一，白家都會大擺筵席，宴請與白家有生意往來的商戶，這一也是滕城商界在年後的頭等大事，商家費勁心思，多方打聽，想知道今年白家宴請的賓客中，有沒有自己，又多了誰，又少了誰。 白家往來的商戶，不知有多少，但是有資格來吃這場宴席的人，三桌不過不到三十人，商戶心裏都有數，收到了壽貼，就代表被白家另眼相看，有幸被邀請的商戶，莫不以此為傲。 大雪紛飛的某，秦月臻才突然想起，白慕的生辰將近，又還是擬定壽宴名單的時候了，走出石榴園，到聊大廳，才叫百合去喚管家過來。 沒一會兒，管家匆匆跑進來，為了早點到，不讓秦月臻等，他不走回廊，直接穿過庭院，冒著風雪趕來，等到了大廳時，滿頭都是雪花。 “夫人，有什麽吩咐？” “白爺的壽辰快到了，你將今年與我們往來的商戶名冊全部拿來給我。”秦月臻著，有條不紊的交代，“壽貼還是用去年那種吧，你去準備，邀請貼文還是我來寫。”秦月臻停下來，看出管家的表情有異樣，“怎麽了？管家。” “夫人，關於壽貼的事情，前日已經全部處理好了。”管家咬牙直接出，反正遲早都會知道的。 “處理好了？” “是，夫人。”管家的腦袋垂得更低了，“是白爺跟少奶奶一同擬定的名單，昨上午就將壽貼全部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