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身份顯赫
王寶寒暄道:“年下了,衙門放了假,外麵跑慣了,在家待不住,就出來走走,你子這是要去哪?”
翔子道:“我們二爺心善,這杏林堂不是還沒開張,府裏雖然忙活著過年,所以也使不著奴才,也放的出來逛逛,不想遇見了王衙頭,這眼瞅著要晌午了,如果王衙頭賞臉,我們尋個酒肆喝一杯去。”
王寶正愁午飯吃什麽,如今正好,兩人一拍即合,往街頭那間酒樓去了,要是幾碟葷菜,兩戶成年燒刀子,翔子嘴裏是奉承話一句接著一句,酒也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勸王寶喝下,他自己倒是沒有喝多少,兩壺燒刀子都被王寶喝下肚了。
翔子見差不多了,放下酒壺,道:“王爺頭,的跟你件稀罕事情,元記當鋪那位元老板成了杏林堂的股東,這件事你可知道?”
王寶白了他一眼,道:“我還以為還是什麽事,這有什麽好稀罕的,如果不是你們家二爺有本事拉他入夥杏林堂,我們雷老爺也不會這麽痛快的宣判了你們藥鋪的官司。”
翔子忙道:“怎麽的這話,那位元老板不就是一個開當鋪的,便是銀子再多,也不跟雷大人是路人。”
王寶笑道:“你是隻知道其一,想做買賣的人,哪個不跟做官的勾結著,更何況,元記當鋪做的都是大買賣,前麵有當朝閣老的根,後麵有明王扶持,能將這生意做得這麽大,會是一般人?”
翔子又給他斟滿就,道:“喝酒,不滿王衙頭,起先的還以為是您王衙頭的親戚。”
王寶道:“我倒是想,隻可惜,不是一個姓,也就不是一個老祖宗,人家可是京城的名門望族,官宦之家的貴公子,爺爺是三朝元老,姑父是明王,我就是一個臭當差的。”
翔子道:“看你的,哪裏有那麽多貴公子,就算是有,也不會千裏迢迢跑到赤戎城這個荒蕪的城鎮來做買賣?那個深宅大院裏的福不享,來我們這裏做什麽,再了望族公子哥,不奔自己的前程去,怎麽做起買賣來了?”
“你子懂個啥?當官的,也不是廟裏的菩薩,光靠香火就能活,還不是得真金白銀來養著,才能活下來,就是朝廷那點俸祿,塞牙縫都不夠,逢年過節的,同僚,上司,那個不送點禮,官做得越大,禮就送得越大,家裏沒什麽大的進賬,能撐起來?不過元記當鋪那兩位可真是不簡單。”
“兩位?什麽兩位?不是隻有元記那一位。”翔子急忙問出,王寶湊近道:“我跟你子實話吧,元占是京城撫寧侯府的少爺,排行十二,京城的人都稱一聲十二少,極其受寵愛,他的胞姐還是宮裏得寵的麗妃娘娘,這位爺還是皇帝的舅子,極其受到皇帝偏愛,還有一位是他的堂兄,你知道是誰不?”
翔子立刻搖頭,王寶嗬嗬一笑道:“十二少這位堂兄弟可不得了,知道京城鎮南王府不?”
翔子道:“知道,皇上的親兄弟家,先帝親封的親王府,南涼有誰不知道。”
王寶道:“元記當鋪的生意,明著是落到那十二少手上,可是京城誰不知道元占隻是明麵上的老板,擺著好看,後頭掌事的是那位鎮南王府的王爺南宮卿燝,不知道這位王爺跟鎮南老王爺鬧什麽別扭,十年前給自己改了一個姓氏,跟自己的娘姓,死也不姓龍,這位才是元記當鋪真正的老板。”
回到杏林堂,翔子將自己知道的都一一稟告給了月臻。
月臻看著翔子,道:“這話都是王寶的?”
翔子道:“都是他的,奴才灌了他幾壺酒,他就把元記當鋪的事都了。”
月臻點頭,道:“好了,我知道了,忙活了半,你回去休息吧,去賬房支取十兩銀子,就當做是給你的賞,明就是三十了,雖然家中沒人了,你那院子還是要收拾一番,怎麽也要有個過年的樣子。”
翔子歡喜的磕頭下去了,李管家道:“怨不得這子死纏爛打的要跟著夫人,心裏早算精了,跟著公子每月的工錢是比鋪子少了,可辦好了差,得的賞加起來不知比在鋪子裏強多少呢。”
月臻道:“買賣人家賞罰分明是根本,辦好了就得賞,若有那偷懶耍滑的,一樣要罰,不過這元記當鋪當後頭竟還有個這麽大來頭的南宮卿燝,若不是翔子今兒掃聽來,咱們還不知道呢。”
李管家道:“可不是,許東家是安遠候的六公子的身份,已經夠讓老奴震驚了,這鬧半頭後頭還有位王爺,可怎麽咱們上回去不見露麵呢。”
月臻道:“如今我倒想起來了,那咱們在堂屋裏話兒,許慎之跟前那個周貴兒可是從裏屋裏出來的,許慎之才應了我的事兒,想來那南宮卿燝就在屋裏頭坐著呢。”
李管家臉色一變道:“公子老奴可覺著這事不妙,雖靠上這兩位,以後不怕官府來使壞搗亂了,可他們若是想要咱們杏林堂,咱們也束手無辭,元記的當鋪一夕易主,不定就是咱們杏林堂的前車之鑒。”
鳳娣沉吟半晌搖搖頭道:“不至於,至少,現在不至於,咱們杏林堂還進不了他們的眼,若將來真有這一再吧,李管家,我如今也想通了,雖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可有些事兒不到跟前,咱們是真不知道,唯有走一步看一步,回頭我也好好琢磨琢磨,想個萬無一失的後路,卻今年這年禮要多備下兩份了,他可以不出頭,咱知道了,就不能錯了禮數去。”
李管家為難的道:“若旁人還好,這兩位什麽沒有啊,咱這年禮兒就送座金山過去,人家也不稀罕啊。”
月臻目光閃了閃笑了:“送什麽金山啊,這樣,你去街上尋個畫師來,我自有用處。”
京城,撫寧侯府,大年三十那個清晨,赤戎城鋪中送來兩個木箱子,是杏林堂送來的年禮,但沒在府中的禮單裏,元占墊伶,並沒有什麽重量,甚至他猜想裏麵是空的,莫不是那女人跟自己鬧著玩?
不能啊,雖他入股杏林堂,但與她也不算太熟悉,另外那女人正忙著杏林堂重新開張的事,也沒閑工夫玩這個,而且為何是兩個?
問了送來的人,那壤:“杏林堂送來的是給兩位老板的年禮。”
元占忍不住笑起來,吩咐身邊下人,“備轎,去鎮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