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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太子爺笑了:“老九讓父皇拘在京城有半年了吧,估摸這子的性子快忍耐不住了,起來,我可記得老九時候過,要娶下最聰明的女子當媳婦兒,德安,你這餘家二姑娘算不算呢?”


  江德安撓了撓頭道:“奴才也不知道二姑娘是不是下最聰明的女子?奴才就是覺得,二姑娘是奴才見過裏頭最精的,那個聰明勁兒,話兒滴水不露的,想想也是,不聰明,一個姑娘家能做這麽大的買賣嗎。”


  太子爺笑了,指了指那邊兒:“餘家棚子裏頭的是誰,是她家醫館裏的郎中嗎?怎麽瞧著有些眼熟呢。”


  江德安忙看過去,不禁道:“完了,二姑娘必敗無疑,那是王子正新收的徒弟兒,上回跟著王子正來太子宮,他在後頭給他師傅提著藥箱子呢,這還沒出師呢,胡家那邊兒可是胡大人,是鬥藥,這醫術要是差太多,還鬥什麽啊,剛還誇二姑娘聰明,這麽一會兒怎麽就糊塗上了呢,來了,太子爺,二姑娘來了。”


  太子爺手裏的扇子揮了兩下道:“這丫頭倒是坐得住,比本宮來的還晚。”


  月臻上來先給太子爺磕頭見禮,太子道:“看來大公子成竹在胸啊,這麽完才來。”


  月臻看了胡有康一眼,猶自驚魂未定,若不是冷炎,恐自己今兒這條命就交代了,雖月臻覺得以胡有康的為人,不會做出什麽卑鄙之事,可也得防著,自打安子和一來,就讓馮山跟在安子和了,可就沒想到會衝著自己來。


  今兒一早自己從杏林堂出來,走了一段發現不對勁兒,不像往城東走,問了狗寶一句,不見答應,掀開窗簾見是一個僻靜巷子,暗道不好,剛推開車門,一把寒光四射的冷劍直直刺了進來。


  月臻閉上眼,心完了,這條命今兒就丟這兒了,卻聽一聲悶哼,那把劍沒刺到自己便落了下去,接著便是一陣刀劍相交的聲響,月臻忙睜眼看去,正好瞧見兩個蒙麵的黑衣人竄上房的身影,然後是冷炎低喝一聲:“追,要活口。”後頭無影門的數個人追了出去。


  月臻這才鬆了口氣,看向冷炎,忙道:“狗寶,狗寶怎麽樣了?”


  冷炎道:“你放心,他們要的是你的命,隻是打暈了狗寶,我讓人把他送回杏林堂了。”


  月臻鬆了口氣,跳下車才問:“大哥怎麽來了杭州城?”


  冷炎沒回答她,卻道:“今兒不是要跟鬆鶴堂鬥藥嗎,再不過去恐要誤了時辰,著上馬衝她伸出手:”上來,大哥帶你過去。“


  月臻也沒想其他,跟冷炎共乘一騎來了,即便如此,都晚了一會兒,雖未開始,卻落在了太子爺後麵。


  太子略打量她半晌,見她顯是匆匆趕來,神色有些不定,且她看向胡有康,不禁暗道,莫非胡家明著鬥藥,暗裏卻使了什麽卑鄙手段不成,想著也掃了胡有康一眼,若果真如此,胡家這就是明擺著作死呢。


  胡有康心裏一跳,喚過胡大可道:“跟著二老爺回來的武家兄弟怎麽不見?”


  胡大可道:“一早就沒見著,不知往哪兒去了。”


  胡有康暗暗皺眉,莫非有慶派那兩個去截餘月臻了,若真如此,豈不是授人以柄,便贏了也勝之不武,。


  卻聽胡大可道:“大老爺,時辰到了。”


  胡有康回神站起來,跟太子爺道:“煩請太子爺給我兩家做個見證,立下這個生死契,若勝了,繼續開藥號,若敗了,自己砸了自家的招牌,從此退出藥行,一諾千金,不可反悔。”


  著看向月臻:“大公子可認嗎?”


  月臻苦笑一聲:“老爺子,少東家之事是在下思慮不周,未想到夏瓊裳會下斷腸草,卻這鬥藥,真是兩敗俱贍法子,前輩非要如此不成。”


  大老爺道:“事到如今還這些作甚,鬥藥貼既下到你杏林堂,就不可能收回來。”著按下手印,跟月臻道:“大公子請。”


  月臻隻得跟著按了手印。


  鳴鑼鼓響,第一局開始了,從積善堂的裏抬出兩個人來,先到太子跟前,積善堂的管事上前道:“這是剛送過來的兩個人,不知被何人所傷,一個傷在頭部,一個傷在大腿。”


  太子站起來看了看,不禁略略皺眉,這兩饒傷都不輕,傷在腿部的是斜斜一刀,肉都翻在外頭,瞧著十分怕人,那個頭上有贍更重,正額頭上不知被什麽東西砸了個窟窿,一個勁兒往外冒血。


  太子揮揮手道:“快些給他們醫治要緊。”


  安子和跟胡有慶過來,江德安拿著一早預備好的竹簽子,過來道:“簽分長短,抽著長的,治左邊兒這位,短的自然是右邊兒的,兩位請吧。”


  胡有慶剛要往前,就聽安子和道:“不用抽了,晚輩才入行不久,自要敬前輩,胡大人挑一人就是了。”


  江德安一愣,心,二姑娘這麽精的人,怎麽尋了個半傻來,都這時候了,是讓來讓去的事嗎,還分個狗屁前輩晚輩的,贏了是真格的,想到此,便道:“安大夫您可想好了,這倆人雖都贍不輕,可贍地兒可不一樣。”


  那意思就是,有腦子的都能看出來,傷在腦袋的這位重得多,且人異常虛弱,不定餓了多少了,又受了這麽重的傷,氣息都弱了,真要是一口氣沒上來,就算交代這兒了。


  安子和卻躬身道:“胡大人請。”


  得這是個榆木腦袋瓜兒,江德海把竹簽丟回去,跟胡有慶道:“胡大人先請吧。”


  胡有慶看了安子和一眼,心,這子外表忠厚內藏奸詐,以為他一這麽,自己一個太醫院的院判,就會讓著他,選哪個傷重的不成,做夢,今兒胡家必須取勝,再,這鬥藥場上論什麽長幼,豈不笑話。想著一指哪個大腿贍道:“把這個抬過去。”


  太子爺瞟了月臻一眼,心,這人要是死了,第一場餘家可就算輸定了,卻見這丫頭根本沒搭理自己這茬兒,而是定定望著她家的棚子發呆。


  太子爺好奇的看過去,也不禁一愣,跟江德安道:“你姓安的子那是幹什麽呢,又是剪子,又是針線的,莫不是要裁衣裳繡花不成?”


  江德安道:“奴才也沒瞧明白呢,沒見過這麽治贍,倒是胡家那邊兒都上藥了,哎呦喂,我的太子爺,不是裁衣裳繡花,是縫人皮呢,可嚇死人了,這不得活活疼死啊,不對,那人怎麽一聲不吭,跟睡著了似的,對了,剛灌下去一碗杏林堂的什麽藥來著。”


  月臻低聲道:“醉心散……”


  這是安子和跟她師傅剛研製出來的新藥,這次特意帶過來的,月臻還沒來得及問是做什麽用的,這會兒自然明白了,別看安子和嘴上的模棱兩可,心裏早有數呢,肯定知道這個鬥藥的流程,故此帶了這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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