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話 土著英雄誕生記C
高顯縣城與西蓋馬縣城中間隔著“蓋馬高地”…
如果不是林木遮蓋，那麽正常情況下隻要緩步登山，來到西蓋馬西北的山頂平地，便可一目了然的看清楚西蓋馬縣周邊環境。
當然，這也要求視力好、氣好。
（西蓋馬所謂的縣城，莫約是在1世紀的撫順縣。北部是山地，東西有河穀、溪流、河道。南端，當年還有遼水支流。）
（縣治下的鄉裏都是依河而成，西邊人口多，而東邊少）
…
衛櫞著急的事情其實不是別的。
而是，他很清楚，鮮卑騎手所謂的改道並不是偶然發生的。
西蓋馬縣城東北端，已經被冰凍的河道沿線，還有一個比較“富庶”的村落（裏），當地人自己稱作“關門裏”。
意思是，隻要他們落板關閘，那麽縣城就會斷水…
雖然此時與“水”無關~
但是，衛櫞想到的第一個可能性，便是那群騎兵或者已經知曉了“關門裏”的位置，所以打算前去劫掠。
就算衛櫞知道那裏並不會有什麽財富…
可人家鮮卑人，卻未必會這樣考慮。何況已知的消息已經了，高顯縣城及周邊早就成了鮮卑的暖爐！
所以衛櫞才著急忙慌的打算領著騎兵隊，直奔北邊的河穀通路，就算救人不及，至少也能替他們收屍。
更何況，即便沒有“主傳授”的神器輔佐，單憑密集的騎兵衝鋒，衛櫞也有把握用80人幹翻鮮卑的00人。
更何況，此時的衛櫞馬隊商隊，馬匹都配了馬鐙和靠椅式馬鞍，馬匹還配有輕便的鋁合金保暖護甲…就算沒有馬槊，可衛櫞他們有“跳高撐杆”…
“插不穿你！但能送你飛翔！”
…
事實上，當唐頌緣初登01A基地時，他便著重的詢問過新時空的馬裝是否配有馬鐙…哪怕單邊的上馬馬鐙。
結果讓人喜崩人設！
除了遼東邊軍的漢軍馬裝是有上馬用的繩扣外…
雙腳馬鐙確實還沒人想過。
甚至，上馬用的繩扣也極為的粗糙原始。
後來，01A基地把新式的、帶有馬鐙的馬裝套具統一裝配給出行馬匹時，每次土著們見了…都…
起碼來自高句麗的嚴須、還有來自遼東邊軍的衛櫞、以及來自扶餘的高茂，都圍著馬鐙，問這是什麽鬼…直到他們自己都親身嚐試後，一個個的才恍然大悟的：
“真是好東西哇！這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屁股生瘡了呀！”
唐頌緣給外出馬匹、商隊，配用馬鐙也真心不擔心，所謂的“技術外流”。真的，就算土著們都掌握了馬鐙技術…
可那又如何呢？
了不起，不過是增加了“快遞”速度，或者增加了消息的傳播速度…指望加了馬鐙的馬隊威脅到唐頌緣及穿越眾，那還早呢！
而且再深入的…
馬鐙這種看似極簡的技術，想要推廣普及，起碼也得讓鄙視鏈條，還有美學藝術等跟得上才行。
想流通，等個百十年也不奇怪。
…
9日上午九點不到。
翻越矮山茂林，涉雪踩泥…衛櫞領著先頭部隊沿著山穀低窪地帶，趕到了“關門裏”的河對岸。
衛櫞回頭數人頭，數了三次，結果都隻有7人。
百夫長李冶恰好也數完，喊道：“頭！因為馬匹墮雪而滯後的還好隻有9人。咱們等不等？”
“人傷馬驚，如何等？列隊渡河，一切依計劃行事！”
衛櫞揮鞭前視，故作冷靜的狀態。
為何是故作冷靜呢？
簡單啊！
冰封的河對麵，的河道山穀村落，左右依山的位置都已經燒起了大火。而沿河民戶的木屋也都燃起了炊煙。
這年頭的種植戶可沒有吃早餐的習慣。
外加上，遠遠的都能聽見嘶吼哀鳴，唯獨聽不見童的啼哭…
這明什麽？
明…
依照衛櫞的經驗，這就意味著孩童都被下鍋了！隔河聞到的肉香，十有八九便是“水煮全嬰”的味道！
冰凍的河水已經相當於硬質公路般。
河麵不過三四十米，大軍騎馬走冰麵也毫無壓力。
問題是，這個距離對麵竟然毫不知覺，這…衛櫞又是有點疑心。七十人對陣不知道具體人數的敵方；還可能是“村巷戰”…一時間衛櫞很是猶豫。
…
“頭！要不咱們堵在這裏，等王鷗、琥刹耶他們領著輜重上來，咱們再圍了這幫牲口？”百夫長李冶，也知道不好搞，問道。
“哎…多等一刻，那鄉裏們便多一份受罪！不等了！你我分組，你帶40人，過東河，繞道北進，等再次繞過東河的時候拋幾枚紅色***。
我領著剩下的弟兄在西山凹等信號。
然後咱們前後突入。
不要困獸，不追逃匿，隻要先把鮮卑狗趕走，其他再。”
衛櫞此時，幾乎是用牙齦話。
…
當“關門裏”的北邊高坡，紅豔豔的飄起濃密煙霧時，衛櫞的手表顯示的液晶字符是“8:57”。
接下來便是錯亂紛呈的“騎馬闖關”。
衛櫞等人南北突進，入村幾乎未遇抵抗。
而這裏還隻是“村中心”而已。
很快，聽聞奔馬喊殺的鮮卑騎手，便各自三三兩兩的上馬北逃，走的是西北路，與李冶來的東北路隔著山包河道…
而且講真，突擊很順利，是因為對方也來不及反抗回擊。即便有困獸之鬥，也不是“馬戰”，而我方是不得不下馬與敵方步戰。因為鮮卑人往往都是在木屋內！
一時間，裝備“精良”的衛櫞騎士不得不、無可奈何的、逐屋逐戶的開始進行催淚彈加匕首的攻擊。
最後，還隻能看著大部分鮮卑騎手向著西北方逃去。
沒辦法…
人少不敢追，而且還得肅清遺存。
結果馬匹反而成了累贅。
…
戰鬥總共用時不到兩刻。
而搜索全村趕人、救人、放人…則足足用了大半個時辰。等把村裏還活著的果體婦女們都集中照料後，才響起了集合哨。
衛櫞領著一位“會計”，便著手開始統計戰果：
自己這邊輕傷8人；抓到、打暈、打傷的鮮卑騎手共計16人；殺死、重傷未救治的，19人。
收繳瘦馬61匹。
至於，全村還沒死的、能救活的著實隻剩雌性。粗看上去，最的估摸有十一二歲；幾個年齡大的或許超過三十歲。人數加起來隻剩44人。
衛櫞本人雖然沒有皮外傷，但因為救人，外加沒防備被偷襲，手臂挨了一刀。沒割傷，卻像被打了一棍子。
到此，他也真顧不得“防具”的神奇，反而好奇那些被砍傷、割傷的弟兄到底是傷在了什麽位置…
…
“不好哇！
頭！
剛拷問一個鮮卑狗，他這邊隻是一百五十人狩獵隊！他比他們晚出發的大軍，左大都尉部將走北山河穀，直奔蓋馬縣城…”
百夫長李冶，話未完，見衛櫞的注意力，全在手臂上，隻好又道：“頭！莫須看！咱們這一身披掛，乃真正神甲衣！
那幾位倒黴的兄弟，都是被人從身後踹傷了屁股和大腿根…另外的弟兄，也隻是扭打傷了麵部、腳踝…”
李冶還是沒完。
卻聽衛櫞搶白道：“然也！固有神甲，焉能敗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