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M03話 公孫恭回憶錄摘要（三）
原本呢~
我與幾位校尉，都打算當夜渡河。
可前後兩次巨鳥的出現，讓我們都心有餘悸。
當我巡視完四個營盤後，渡河計劃被我放棄了。也因為擔心炸營的問題，所以，當夜的移營計劃也被我放棄了。
全軍糧草雖然不多，但，支撐一兩夜，還是夠的。
所以我決定，以一袋酒換一個人頭的軍功，以此為代價，與各營盤的匈奴兵、烏桓兵交換。把他們身上的皮酒袋，都買了！
而後，在八月初四當晚入夜前，讓親衛沿著土水漁獵，並在入夜後，與各營士卒們飲酒歡慶！
至此~
算是絞盡腦汁，才不至於炸營！
為此還欠下了莫約三千多的“首功”…小氣的我，當時回了大帳後，還為此哭了一鼻子。就因為三百個首級，等於一個金餅。
而顯然，當時的我以為，這筆額外支出，隻能自己掏腰包買單…我還在想，憑什麽老子出錢賺外快，可利潤卻要和大哥平分？
家父要是健在，這遼東王的座位，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現在想來，當年何其幼稚啊~
別的不說。
單說當我在五十八歲，出任新時空·原住民代表議會議長·的時候，老子也可以說自己是“權傾天下的人”了！
小小一個遼東，我居然在當年，會為此哭鼻子。
年少輕狂啊！
哦~
在天主治下，隻有天主自稱老子的份。罪過。小臣在此朝東北拜，天主您老人家，可要永保青春年少啊！
小臣我，繼續說…
不…
老 毛病犯了。
口誤口誤！
是我，繼續說。
是夜一切安好。我與各部校尉們商議，覺得還是速速度過那土水。萬一，這人生地不熟的，水位變化對我們很不利。
於是當晚，我留了一心眼，讓我的一曲親衛，連夜涉水過岸，並樁釘繩索，布置登岸前哨。
馬匹什麽的就算了，因為牲口渡河噪音大。
輕裝簡行的515人，才過河不過一個時辰，便派人回來告知我，說，河對岸，夜半有“女鬼夜嚎”…
還說聲音悠長甜美~卻又似乎飄蕩在山間！
渡河部隊上下，早就嚇得一動不敢動。說是，等著我的命令…到底是堅守還是撤回…其實…我完全已經懵圈了…
還是那句。
年少輕狂啊！
為了穩住軍心，我，選擇連夜渡河，去碰一碰，那好似在天際間伶唱的“女鬼”…
…
Moon river, wider than a mile
I''m g you in style some day
Oh, dream maker, you heart breaker
Wherever y, I''m going your way
Two drifters, off to see the world
There''s such a lot of world to see
We''re after the same raiing round the bend
My huckleberry friend, Moon River, and me
…
《Moon river》小野麗莎版。
這個是老夫…我如今依舊保持每日必聽的歌曲，之一。
雖然老夫至今，未能有幸，瞻仰小野麗莎大仙人的真身…
但是老夫！
不！
我想說！
就在那一晚，也就是八月初四與八月初五的交匯時段，我深深的愛上了他的聲音！
不管他是男是女，雖然天主曾經跟我提過一嘴，說他是個男性，中性聲帶…自帶混響…可是我不管。
我就是愛他！
這種感覺是發自內心的。哪怕我如今已為人曾曾祖父，但是，年少般的悸動心性，我還是有的！
我！
寶刀未老！
不過醫生說我，已經進入，心血管問題導致的X功能障礙了…
…
事實如此。
早在八月初四淩晨，便已經有校尉反應，說周邊營盤夜裏聽聞女鬼夜嚎。可我根本不當回事。
不是我不信有女鬼。
而是說當時我覺得，在這都是男人的軍營中，女陰妖邪之氣，是不敢進犯的！再說了，我們手裏還有符咒呢！
可當八月初五淩晨，我度過土水河岸後，才想明白。萬一人家這女妖汙祟，不怕我的符咒，那我不就死定了？
然而當時，不知是怎麽想的。
伴隨著“突突突”的聲音，“女鬼伶唱”的悅耳妙音離我越來越近，我卻愈加聽得入迷。
不單單是我一個。
親衛校尉老李頭…也就是李三伢、李新宇，他也念叨了一句：“真好聽啊…莫不是傳說中的海妖攝魂吧…”
哈哈！
對呀！
這段笑話，或者叫往事吧。我跟老李頭這十幾年，逢年過節喝酒的時候，都會聊一聊。我們還要一起唱《Moon river》下酒！
哪怕我們倆，家家都有影音設備、家家都配置了高端的音響。甚至老李頭他家的，還是電子管的。
是的！
小野麗莎在我等逆軍心中，那就是“音之神”！
可當時間，回到九年八月初五的淩晨，當時的我們又哪裏能知曉那麽多？
當時真的是很“驚喜”！
“驚”，是因為我們不知道這“歌聲”從哪裏來。而且，隱約能聽見的“突突突”的聲音，讓我們也很警覺；
至於“喜”…
隻能說，是因為我們這幫土鱉，真的完全沒聽過樂器、混響、人聲、伴奏的合奏曲目。
那種新穎的、促使內心萌發想象的歌聲和樂色，讓我們根本忍不住想聽下去！這就好像一個鳥類分類學家，突然間第一次，聽見一種完全陌生的鳥鳴！
那種全身汗毛炸起，滿身雞皮疙瘩的感覺，至今，想起當晚，還能複現…
可惜了~
我現在全身半壁燒傷，汗毛雞皮疙瘩什麽的，隻剩一半。
雖然感覺也隻能恢複一半。
可我從不後悔！
…
這裏我要聲明。
我當時不是懼怕小野麗莎的歌聲。我們擔心和顧慮的，是伴隨歌聲之外的“突突”聲。
現在的我，當然知道那是直升機。
但是如果當時的我，就身處於天主身邊的仙班位列，那我一定會建議天主，不要播放“小野麗莎”！
明明當時，仙班們，都知道海豚音和超高音哼唱…
如果當時我們聽到的是“Opera2”或“第五元素”，那麽估計我手下的呆瓜們，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一哄四散而逃了！
所謂炸營也不過如此…
如果當時真的是這樣，那估計我早就死在亂軍之中了…畢竟炸營的附帶屬性，就是劫掠中軍大帳的財貨~以及幹掉主帥！
畢竟主帥的屍首、首級還是值點錢的。
所以說，不得不敬畏天主之仁慈啊…
因為後來我了解過。當時使用直升機掛載大公放，以播放音樂的形式，劃定安全範圍的做法，就是天主的旨意。
目的就是擔心野生動物、包括野生原住民，莫名其妙的跑到新都的警戒範圍，進而被貿貿然射殺。
當然了。
這種以直升機攜帶公放，並以音樂來驅散警戒區周邊的動物、陌生人的方式，仍然被應用於野生動物保護。
畢竟新時空的第一資源，就是物種的多樣性麽！
呃~
好像跑題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