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新年＆排擠
紀藍不同，他們家的親戚都雖然外表客客氣氣，私底下也不會勾心鬥角之類，和平式方式也正和紀藍的意，他總是很禮貌，見誰都喊，嘴也比較甜，自然而然討人喜歡。
魚禮苗和紀藍兩家也串門，不過都是在兩邊親戚都走完了之後的事。
兩家的頂梁柱站在一起永遠都有不完的話，兩位媽媽也是如此。
魚禮苗習慣性麵無表情，紀藍瞅著他一時之間不出話來。
“藍藍，你們馬上就要開學了，作業都做完了吧？”問的是人魚禮苗的母親。
“阿姨，都做完了。”
紀藍笑得很甜，等他轉頭準備跟魚禮苗話，才是發現麵前什麽都沒有。
“藍藍，你在找什麽？”
紀藍轉過身，一臉尷尬，“沒，沒什麽阿姨。”
過了會兒，魚禮苗從房間裏麵拿出了一個包裝好的禮物盒，遞給紀藍。“這是給你的。”
紀藍低頭瞟了眼禮物，“我生日已經過了。”
“這個不是生日禮物，是新年禮物。”
紀藍心裏喜滋滋，麵上笑容都要藏不住，“謝謝。”
“不用客氣，你教我英語，還陪我每散步，是我謝謝你。”魚禮苗這話神情自然，笑容也自然。
“我是自願的。”
紀藍回到家迫不及待拆開了禮物盒。
一條纏上了絲帶的紅黑條紋圍巾，手感很舒服，當晚上，他洗完澡，滿懷著興奮戴著圍巾入眠。
次日一早，紀藍一睜開眼就是在找自己的圍巾，那麽歡喜，又那麽傻裏傻氣，好像全世界隻有那一條圍巾。
開學日逼近，紀藍和魚禮苗一身輕鬆，很多時間都在做自己喜歡的事，看，雜誌、動漫還有電影。
幾前，紀藍無意間發現她在看夏目漱石《我是貓》他立馬拿出同樣封麵的，兩人相視而笑。
從那開始，兩人就開始交換各種和動漫。
把各自的心得一筆一劃的寫在檸檬黃的紙條上，傳來傳去。
胖子、淩霄霄還有陸密都在尋覓作業，三人奮戰抄作業。
而顧贏不需要抄作業隻是因為在家實在沒事做，無奈之下寫完了數理化。
——開學
新年新氣象。
盡管都不願意來學校上課，但人都來了，看見朋友和同學還是很開心，很多張麵孔上都填滿了笑容。
老師們也是笑容滿麵，甚至某班的老師特地給自班的學生帶了新年禮物。
“顧贏，新年好。”
顧贏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在14年第一個看見的人會是李可愛。
“呃，好，你好我好大家好。”顧贏側過頭，很不爽地把書包往後一甩。
“看見我讓你不高興嗎？”李可愛和顧贏站在一起，看起來比他還高一點點，視線幾乎是一條直線。
“沒，你別多想。”回答幹脆利落，顧贏正在尋找魚禮苗的身影。
“魚禮苗同學已經去教室了。”
顧贏九十八度扭頭平視李可愛，“你怎麽知道？”
“我猜的。”
顧贏撇著嘴丟出一句：“無聊。”
“顧贏同學，這是送給你的。”李可愛塞完東西轉身走人。
顧贏愣在原地，看了眼，冷笑了幾聲，隨即就把東西丟進了垃圾桶。
這一幕被慌慌忙忙跑進校的陸密看見。
她刻意從顧贏身邊走過去。
“你等等，”顧贏叫住她，“你和紀藍一起來的嗎？”
“不關你事！”
顧贏沒繼續問，單手抓著書包帶子掉頭去食堂充飯卡。
嶄新也是陌生的班級，發下來嶄新的課本，還是那種一次性發完，若是不差書的話，過期不候。
魚禮苗和顧贏在一班，紀藍二班，陸密和她閨蜜在六班。
打掃了大半，之後各班班級選擇好了辦班部，晚自習成了自習課。
各班教室內鴉雀無聲，隻等老師走後，登時沸騰起來。
“苗苗，你怎麽都不問問都去哪兒了？”顧贏臉趴在桌上，擠著眼睛問。
“紀藍已經告訴我了。”魚禮苗不鹹不談的回答。
“嗯，這樣啊。看你不太高興耶？”顧贏故意這麽。
“有嗎？”魚禮苗下意識裏眨了眨眼睛，“挺好的，倒是你，好幾次都差點摔跤，哪兒不舒服嗎？”
顧贏指著自己的心髒，“這裏不太舒服。”
“你認真點回答我不行嗎？”
顧贏笑得不懷好意，“沒有啦，我就心情不好。”
“方便嗎？”
顧贏搔著頭蠻不好意思的搖頭：“很私密的事情。”
“……”魚禮苗瞧著他的眼神雖然怪，但猜不出裏麵的意思。
這時候坐在他們後麵的一位男同學，眼裏迸射出猥瑣之光：“雖然是男人，但也有那麽幾情緒不穩定。”
這麽一解釋，魚禮苗更糊塗。
顧贏翻白眼，伸手抓後座的手撓癢癢，“就你知道。”
“本來就是啊，看你萎靡不振，也沒有食欲，不是哪方麵還是什麽？”
全班人都齊刷刷往後看。
“大家別看了，這位兄弟臉都紅了，都扭過去寫作業什麽的。”完，顧贏掐了男同學的手臂，“流氓！”
“苗苗同學，你別聽他瞎講，我什麽事情都沒有。”
魚禮苗倒是覺著他有事，而且一定有事。
“不是，苗，你這樣看我，我真的會不好意思的。”顧贏跟隻猴子似得抓耳饒腮，心裏默念：這節課是不是超時了？
“顧贏，喝點水吧。”魚禮苗見他滿頭都是汗，道。
“不用了。”
“魚禮苗你別管他了，沒什麽問題，過幾就好。”男同學多嘴道。
下了晚自習，顧贏紅著臉抓起書包往外衝。
魚禮苗目光跟到了教室門見不到他人後默默地收回視線，心道：他真的沒事嗎？
“苗，去食堂嗎？”
洪玄靠在後門門框上，眼睛盯著手機問。
“去，你等我一會兒。”
洪玄：“沒問題。”
兩人去食堂買了點炸雞就一起回寢室。
“哇，食堂居然有炸雞！”
魚禮苗以為自己看錯了，直到陸密走到自己跟前。
“苗，以後我們就是室友了喲。”
原來放寒假之前，各班班主任對分好的寢室名單又做了調整，像陸密從六班多出來的就塞到了一班任意一間寢室內，至於其他特殊的情況都是這樣解決問題。
反正大家基本都不認識，魚禮苗的室友們也沒有很反感。
正相反，陸密分享完了自己的零食，主動找其他室友要QQ號或是掃微信後，比起魚禮苗這個正兒八經同班同寢室的來，她和同寢室的關係更好，結交朋友就是如魚得水，。
魚禮苗話少，做得多，換了個環境一下子回到解放前。
陸密特別喜歡湊熱鬧，聊起追的劇，她總有話。開起帶顏色的玩笑她總是張口就來，總能夠逗大家開心，和大家到一起去。
差距一一就拉開了。
現在魚禮苗基本隻能夠叫出大家的名字，根本不清楚她們喜好，即便是在班裏麵，位置都相距甚遠，彼此間幾乎沒有機會話。
若是上學期日子還不錯的話，那麽這學期，魚禮苗覺著過完一已經夠嗆。
數學和物理老師都換人了，同樣都是一副“當學生都就要聽老師講課”樣子，成都板著嚴肅臉，聲音沙啞，難聽。
講課不但不生動，開始幾分鍾都會找一個眼緣或是看著就就不會的學生抽查背公式，或者是上講台演板。
還特別喜歡體罰學生，類似於把課本舉在頭頂，或是直接出去紮馬步罰站。完了還要去辦公室聽課。
開學前十，顧贏一半的時間都在辦公室補寒假作業，即便是有數本作業放在他桌上等待被炒，他看都沒有看一眼。而剩下一半時間被兩位變態老師摧殘，他倒是自得其樂，完全不把老師放在眼裏。
魚禮苗勉強應付的過去，但被拿成績看人的張老師數次請去辦公室每每數落英語差勁的程度，她確實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仰起頭跟老師辯論，之後變成了揭穿她的行徑，痛斥她的偏心眼，其他老師原地驚呆狀不語。
那一，魚禮苗自己打破了自己乖乖女、好學生的形象，她心甘情願，毫不後悔。
煎熬才剛剛開始。
兩個月後——
藝術班的學生最快活、自由，上課隻需要遞給老師一個眼神可以去上廁所，可以偷吃東西，相互調戲，可以跟老師聊聊理想聊人生。
偌大的畫室內，嶄新還帶著木屑香的畫架或是不同顏色的鐵質畫架排成一條線，很多時候一堂課三分之二都在欣賞美術老師畫畫。
據高二四月份還會去江西婺源寫生兩周。
據，跟著一起去的人還有美院教授，年紀輕輕，還很帥氣。
據還可以去景德鎮玩一圈。
據……
這些都讓非藝術班的學生很羨慕。
他們隻能夠呆在沉悶的教室裏麵，盯著講台上換了一個接一個的老師，苦苦的盼下課，盼放假，盼畢業。
尤其是一班，幾乎是每一都水深火熱之中苦苦掙紮但是沒用。
日子熬著熬著就可以成一碗粥。
轉眼間，高一結束，高二開始。
進入到了三月末，相比去年，立春和沒立春僅在表示的節氣不同，過了大半個月，溫度照常低。
——101寢室
“陸密，你去了婺源一定要多拍照片發空間啊。”話的人是熊若言，個頭矮，臉倒長得精致，平常隻穿帶增高的鞋子，她手指頭快速在手機上移動，“有什麽好吃的給我們帶點。”
下周一早上，藝術生們都要出發去婺源。
陸密舔了口愛心棒棒糖，“這是當然的啊，回來一定給你們每個人帶禮物。”
“夠義氣！我想要吃的，什麽都可以。”秋暖剛剛從公共浴室回來，一聽到陸密要帶禮物她高興得可以飛起來，“密密，聽，婺源油菜花很漂亮，你一定要拍啊。”
“我呢，什麽漂亮你帶給我吧。”熊若言。
洪玄揚起手臂，“密你幫我帶手工做得帽子吧。”
“好的好的，我已經記下來了。”陸密著，每人丟去一隻草莓味的棒棒糖。
“羨慕嫉妒恨啊，早知道我也去讀文藝就好了。”洪玄最喜歡這種結伴出去旅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