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爆發&酸楚
陸密買了一大袋零食,她也不想回家,給淩霄霄發消息,等了好久都沒有回複,坐在廣場長凳子上,看穿得大紅大綠的人來來往往,孩子哇哇的叫喚,也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泰迪,追著孩子跑來跑去……
嘀嘀嘀。
陸密看了眼手機,是淩霄霄的消息:幹什麽?
陸密:你現在有空嗎?出來坐坐?
淩霄霄:沒空。有事就事。
陸密:也沒事,不打擾你了。接著,把手機塞進了大衣的口袋裏麵,順手拎起了東西,回家去。
“密,你去哪兒?”
陸密笑看自己父親,把東西嘭一聲放在了木幾上。
“你還知道回來?你們在外麵玩夠了別回來惡心我,不行嗎?”
“密,你什麽呢?爸爸是去出差,你以為是幹什麽?”
陸密眸底漸紅,低身把木幾上所有的東西丟摔在了地板上,抬頭咆哮:“過年了還出什麽差?外麵的女人很好玩嗎?讓你幾個月都舍不得回家,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女兒嗎?”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兩個都是一樣的,都是賤骨頭!”
啪啪幾聲,陸密掩著左臉放聲哈哈大笑,“哈哈哈,看來就是被我對了。我也不管了,你要去哪兒玩是你的事,這個家反正也已經散了,我也不用再回來。”
“密。”
“密,你去哪兒,是爸爸不對,我……”
“我不該打你,密,你回來啊!”
“密!”
陸密這一次是真的不打算再回那間空蕩蕩的鬼屋,房間裏麵那些名牌鞋包,還有衣服什麽的,也發誓一概不要。
可自己現在能夠去哪兒?難道去定旅店?
“不行!”陸密掏出手機給淩霄霄打電話,就算是沒人接,也繼續打,直到有人接為止。
“喂,霄霄,是我。”
電話另外一頭:“我當然知道是你,有什麽是你就!”
“我可不可以在你家暫住幾,就幾,可以嗎?”
“我家裏來了好多親戚,他們都不走,看似要過夜了,沒地方給你睡,你找其他人吧!”
“可,霄霄,我找不到其他人了。”
“真是這樣?你之前不是認識那麽多朋友,你找他們去,我媽已經叫我了,不了。”完,淩霄霄掛斷了電話。
陸密聽著嘟嘟嘟響聲,又是氣憤又是無奈,回頭看了眼家,咬咬牙離開。
她也實在是沒有法子,想了一圈,現在能夠幫助自己的人就是紀藍的媽媽。
站在門外,屋內傳來一片歡聲笑語,陸密竭力讓自己高興起來,手裏捧著一束康乃馨,摁下了門鈴。
紀藍來開門,看見陸密頓時沒有了好臉色。
“藍藍,是誰啊?”
“阿姨,是我!”
紀藍回頭瞥了眼,還沒有來得及話,就見母親已經跑過來。
“阿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今你們家有客人,這束花送給您。”
紀藍母親見她臉上有淚痕,猶豫了幾秒,拉住她的手,“既然來了,就在我們家吃了飯再走。”
紀藍:“媽……”
“快快,這邊還有空位。”
陸密沒有拒絕,連忙坐下,隨即接過紀藍家親戚遞來的一致性碗筷。
幾乎半桌子的人都好奇陸密和紀藍的關係,笑著打量兩人,也沒有人直接問。
陸密很快就融入進去,好似她也是這一家人,有有笑的。而紀藍,之後就沒有動筷子吃東西,隻想飯局快點結束。
一般來,隻要是過年,家裏麵的親戚不管住的如何近,又或是如何遠,都不會留宿,紀藍眼巴巴的盼到黑,一夥兒人還有陸密吃完飯,陸陸續續,已經走了一半的親戚。
紀藍父母在電梯口張望,招手目送他們離開,一回到家就聽到兒子正在趕陸密回家。
“你這孩子,大過年的哪有趕人的?”
紀藍母親稍稍用力過頭,不料紀藍竟然一時沒有站穩,跌坐在椅子上,手肘不心把桌一杯橙汁弄灑了。
陸密見勢,連忙跑到紀藍母親身邊,悄悄地摟住她手臂,聲央求:“阿姨,拜托你們留我幾,等我找到住處在走行不行?”
“密,你跟我去客廳。”
紀藍斜眼見她們離開,起身氣呼呼的回了房。這時他父親來敲門,“你快把門打開。”
“有事嗎?”
“快打開!”
紀藍聽這語氣故意遲鈍了幾分鍾,才去開得門。
“你中午的話是你阿姨親口的嗎?”
紀藍撇了撇嘴角,往書桌旁一靠,“這種事我難不成還編嗎?爸,叔叔家今好像也來了客人,之前我下樓扔垃圾,還聽到裏麵吵吵嚷嚷的,本來一早就告訴你,哪知道後來叔叔非得拉著我上台抽煙。”一不心就漏嘴了。
“抽煙喝酒這種事你可不許沾,不對啊,你下去的人怎麽又上去了?”
紀藍偏過臉,忙:“有人摁了十八層,我自然還是上去了,爸,先別這個,你去叔叔家看看吧?我就怕萬一又發生上次那種事。”
被這麽一,紀藍父親也開始擔心起來,低頭沉吟了片刻,也沒吭聲,掉頭就走了。
這會兒,陸密已經被紀藍母親領到了顧贏之前睡過的客房,床單還有被套本就是新的,隻不過是這房的窗簾前不久洗了,拿上台晾曬,有人起了壞心,竟給偷了去。
好在是,這窗戶的對麵正好是另外一棟樓的側麵,距離也遠,也看不到什麽。
紀藍聽到聲音停在房門口,心裏麵責怪母親多事,隨後拿上落在客廳的數據線回房間。
大概到了九點鍾,紀藍母親沒有看見丈夫,去問兒子,知道他去了魚禮苗家,也沒有在多問什麽,把明兒需要的凍排骨還有羊肉和牛肚從冰箱裏麵拿出來,放在洗菜的池子裏麵。
正忙著,聽到門聲,探出半個腦袋,問:
“你去也不和我一聲。”
“你都知道了?”
“是啊,沒看見你人,我問兒子才知道,怎麽?你這臉色真是出了什麽事嗎?”
“哎,他們家又出事了!”
“不是吧?又是趁著喝醉酒鬧事?”
“也算是吧,是禮苗那孩子,也不知道了什麽,把她一個姑爹給急了,抬手要打人,朋友在中間沒攔住,其他的親戚也是膽子,沒個人攔住,孩子頭被打破了,就跟上次幾乎是一模一樣啊!”
著,伸出手,“你看看,這是我在他門上摸到的血。”
紀藍母親急了,“孩子現在怎麽樣?”
“去醫院縫了針,孩子死活不樂意住院,送回來了,”又是一聲歎息,“依我看,禮苗這孩子從來都是乖巧懂事的,隻怕是他們家親戚太不是東西,喝了幾口尿水,就開始裝瘋。”
紀藍每個字都聽到心裏,忍無可忍,當著父母的麵,披上外套衝出去。來到魚禮苗家門口,果然是發現門上有血跡,多看一眼,心疼死了。
“叔叔,我來看看。”
“好孩子,晚了,你快回家睡覺去吧。”
“爸,是誰啊?”
魚禮苗父親皺了皺眉頭,“是紀藍。”
“叔叔,你就讓我進去吧,幾句我就走。”
“行吧。”
紀藍見了魚禮苗頭上的繃帶,特意扭頭不去細看, 心想怎麽開口不讓她難為情。
“你有什麽就吧,別太顧及我了。”魚禮苗把頭一扭,身子往後靠,枕在抱枕上,“我們家又出了一件醜事,之前叔叔來安慰我了。”
“苗,我就知道,你跟你叔叔什麽了?”
魚禮苗笑了幾聲,“他們喝了酒,有什麽話是不出口的,仗著自己當了官,我爸媽兩個老實人,竟然生出我這個狡猾的丫頭,還指著我爸的鼻子,我沒文化的媽要是沒有遇見他,也不會有今這快活的日子。”
“我媽今早班,幸好沒有聽到這些話,但我可是一秒都忍不下去,管他是誰了!”
魚禮苗紅著眼睛埋著頭繼續還:“他們就是怨我,不跟他們親近,拿他們當外人,我倒是想親昵的喊他們,可我發現我喊不出來,他們都太虛偽了!”
大致完了,魚禮苗也顧不著自己家的還有親戚家什麽顏麵的,心裏麵確實有幾分痛快。
“孩子,這些話你聽聽就算了。”
魚禮苗扭頭看向父親:“爸,反正紀藍還有叔叔都知道,還怕他們知道更多嗎?”
紀藍見叔叔起身,緊跟著站起來,“你們放心,我們家不會瞎的。還有叔叔,門上有血,還是擦幹淨比較好。”
“嗯,我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紀藍看了眼魚禮苗,“你好好休息,我明再來看你。”
他一走,魚禮苗起身朝著臥室走,父親跟在身後,想知道她頭還痛不痛。
“爸,我沒事了,你不用跟著我,還是去安慰媽吧。”著,便是反鎖上門。
魚禮苗父親也無奈,不想自己姐姐竟然會拉住自己,同樣的事情居然會發生兩次,偏偏受傷的人還是自己女兒。回到自己的房間,迎頭看見妻子側過身子,走上前去還未張口,就聽到:
“明你去找他們家,就兩家人以後不用來往了。”
“還有,明我還要帶苗去醫院做檢查,我已經請好假了。”完,魚禮苗母親擦幹了淚,“你們家真是沒一個安好心的,就是見不得我們家孩子比他們孩子優秀,一聽孩子辭職了,又是打趣又是笑話的,這些話不知多傷害人。”
“我也有這個意思,別哭了。”
“苗要是有什麽問題,我讓他們一家子一輩子不安生!”
魚禮苗母親一宿都沒有睡,淨想著老三和老四家,哪次逢年過年聚在一起不是大談特談自己孩子怎麽能幹……沒哪次還句不好的話。
有一次,舅爺家兒子二婚擺酒席,聽禮苗和老四家的孩子一個剛畢業,另外一個畢業兩年了,想著幫忙介紹工作,是兒子在國外開了家公司,正愁沒有一個熟悉的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