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失業＆酒店
臨夏也沒打算對紀藍死纏爛打，“我沒這樣想，不過，密，我覺得哈，紀藍同學喜歡魚禮苗，兩人在一起也挺合適的，你……”
“你這是想表達什麽？我和他就不配嗎？我們倆兒可是從玩到大，一起長大的，有什麽不合適的，你知道什麽呀，在這裏巴拉巴拉講謝廢話？！”
“呃……”
“不跟你了，本姑娘忙著呢，走了。”
臨夏遠遠地盯著她，突然想到淩霄霄之前還約自己去她的生日會上鬧一鬧，掉頭打算去精品店看看。
陸密的要事就是去找紀藍，不為別的，想拉著他去淩霄霄的生日會上，胖子也在，乘機三人聚一聚。
紀藍本不想答應，奈何母親在旁邊“煽風點火”“威逼利誘”逼他出去玩一玩，跟從前的朋友還有兄弟都見見，拉近關係，以後對誰都好。
陸密就在後麵添油加醋，紀藍迫不得已隻能夠鬆口答應。
淩霄霄一個月之前就和陸密和好，重新做回閨蜜。
閨蜜過生日，陸密包下了整個網吧，訂了三十人份的蛋糕，來的人除了化成灰都可以認出來的胖子以外，還有被紀藍拉來的李寶成和大學同寢室的王固，劉成。
剩下的，紀藍掃過去一個都不認識，去對麵餐館吃飯的時候，他和李寶成兩人滴酒未沾，淩霄霄的男朋友見狀，叫上其他人，獨獨給這兩人使勁兒灌酒。
陸密不知道他對酒精過敏，雖然之後有練過，但酒量和飯桌上其他男生相比，自然處於下風，一杯白酒下肚，臉上漸漸漲紅。
淩霄霄瞧見了，忙攔住自己的男朋友和其他朋友，禁止有人再給紀藍灌酒，隨後偷偷地讓陸密把他送回去。
“哎哎，那個陸密，你別把紀藍送走！”
站起來的一男生，矮矮胖胖的，圓圓的臉蛋紅彤彤，傻乎乎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可愛，“紀藍這子見到我們壓根就沒認出來，兄弟們，白酒喝不了，喝杯啤酒罰他！”
“鉤子，你別瞎起哄，沒看見他臉都紅成這樣了嗎？不許叫他喝了，到時候出事誰擔？”
“行吧，既然是你開口，那就算了，不讓他喝了，但不準他走，這一桌出了這邊的兩人，這邊的一個，咱們可都是一個高中畢業的，
想當初，畢業大家散就散了，也沒有哪個班舉辦一次聚會啥的。咱們也是有緣，好多人都是一個區的，今借著淩霄霄過生日，聚在一起，今晚誰都不準回家。”
“就是，就是，房間都已經訂好了，來的人都不許走。”
陸密看了眼淩霄霄，把她拉到外麵的走道上，問：“你也沒告訴我晚上還要過夜啊？”
“我也不清楚，待會兒我讓阿克去問問。”
“嗯。”
大概到了十一點鍾，這家餐館其他的客人都吃完走人，就紀藍他們，還在碰杯暢飲，過了幾分鍾，有人又讓服務員搬來了整整一箱啤酒。
與此同時，魚禮苗坐在書桌前，對著電腦正在敲打。
桌上鋪滿了考研資料還有習題，看得她腦子又懵又疼，也是又困又餓。
“球球，球球你過來。”
魚禮苗趴在貓身上休息了五分鍾，抬起頭繼續刷題，寫累了，就寫稿，再累了，就趴在桌上眯一會兒。
“苗苗，還在做題呢，快睡覺了，白再做，晚上好好休息。”
魚禮苗應和了一聲，眼皮子越來越沉，檢查了文檔，關電腦，順手摟過球球滾到床上。
“喵喵。”
“睡吧，睡吧，我累的不行了。”
魚禮苗閉上眼睛就要睡著了，這會兒忘記關機的手機突然哢哢哢響了，嚇得她抱起球球坐起來。
“喵喵喵，喵！”
“呼呼——”魚禮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喂？”
“苗，我在你家樓下。”
“啊？”
魚禮苗看了眼時間，“顧贏你沒在夢話吧？你不是在北京嗎？”
“我剛剛下高鐵趕來。”
魚禮苗心髒咯噔幾下，“……”
“你要是沒睡，下來陪我幾句好嗎？”
魚禮苗不假思索點頭：“好，你等著，我馬上就來。”著，穿上了拖鞋，抱上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的球球，悄咪咪的出門。
魚禮苗出樓道沒看見顧贏，繞到牛奶箱附近也沒有看見人，穿過停放的自行車空隙，在練太極的空地兒上看見他躺在橙黃長凳子上。
她走過去，見他都沒有察覺，彎下腰去戳戳他翹起來的腿，這才有了反應。
“回來之前也不打聲招呼，一聲不吭又跑到這裏來，你父母知道嗎？”
顧贏似笑非笑，拿開了枕在後腦勺下麵的包，緩緩坐起來。
“你怎麽都不話？”魚禮苗坐在他右手邊，“遇上什麽傷心事了嗎？”
“苗……我，我失業了。”
“……”
魚禮苗頓了頓，聽著顧贏話的聲音都變了，就知道被打擊的有多深。
“是我太蠢了，太相信自己的夥伴，被卷走了錢不，昨走了一大半的人，”顧贏一麵一麵單手撐住自己的下巴，“要不是有紀藍在，其實早就撐不下去了，我居然還滿以為能夠做強做大呢。”
“那錢有沒有追問來？”
“嗯，警方隻還在調查，剩下的人我都發工資了，反正也沒有人願意繼續幹，走了也好。”
“紀藍知道嗎？”
顧贏驀地抬起頭，“先別告訴他，還有我回來的事。那裏麵的混賬事太多了，我已經不想再去計較。”
魚禮苗越聽越糊塗，“所以，工作室真的已經解散了？”
“嗯。”
“好吧。”魚禮苗沉思，“你先跟我回去吧，太晚了，你該休息了。”
顧贏鬆開她的手，“我不困，苗，陪我聊會兒好嗎？”
魚禮苗重新坐下去，“嗯，你。”
“我是不是太以為是了，好像自己做什麽都可以做成，其實就是一個廢物！我爸要是知道，肯定又會嘲笑我。虧紀藍之前還幫我那麽多，現在全都付諸東流了。”
“你別喪氣話了，那有創業的人一試就是成功的？什麽廢物，再也不要這種話貶低自己，”魚禮苗摸著球球的腦袋，“我想你真正傷心的是，你朋友背叛你是不是？”
顧贏錯愕間點了點。
“傷心一陣子就行了，別為那種根本不值得去生氣的人而生氣，也是給你一個教訓，朋友不是一定都是對你是真心的，人也不定全都是壞心眼的，我們現在入社會還沒多長時間，該學的，該懂的有好多，別現在就失望、氣餒了。”
“苗，有你真好，”顧贏跟個孩子似得靠在她肩膀上，“我還做夢自己可以把工作室擴大成公司，成為最年輕的E。到時候讓你和紀藍都不用給人打工受氣……”
魚禮苗板著臉嚴肅臉：“我也有幻想過，自己開家雜誌社，絕對不走關係戶，多給大學生就業的機會。”
“至少現在來，我們都在做白日夢。”完，魚禮苗看向顧贏，“不過，我相信你，你會有作為的！”
“真的嗎？”
“嗯。”
“苗。”
“嗯？”
“顧贏！你……”
顧贏抹了抹嘴巴，“當我女朋友好嗎？”
魚禮苗站起來要走，顧贏拉住她的手。
“你到底喜歡誰？”
魚禮苗：“……”
“我還是很喜歡你，很想讓你成為我女朋友！你就答應我不行嗎？除非你心裏有人了。”
……
“顧贏，你不許亂來！”魚禮苗連連往後退，“顧贏！”
“唔唔……顧贏！”魚禮苗推開他，扇了一耳光，“你瘋了！”
顧贏也覺得自己瘋了，可眼前這個麵紅耳赤，耳邊垂著幾縷發被風吹在臉上的女孩子，沒法讓自己止住念頭，就是想去掐住她的手，吻她。
球球在兩雙腳之間來回走動，喵喵喵叫個不停，時而會站起來，兩爪搭在主人的腿上，用自己的腦袋瓜蹭蹭。
魚禮苗卯足了力氣猛地再次推開他，身子下意識往後躲了又躲，半地垂頭，身體僵硬，麵無表情，過了許久，才慢慢吐出幾個字：“你真的是瘋了。”
著，眼裏含著淚，蹲下去抱起球球轉身上樓。
魚禮苗一麵抹著淚一麵偷偷回房間，躺在床上不理會球球，縮進了身子抱住枕頭。
手機在不停地響，球球也在叫，她都沒有理會，埋頭打算暫時不見他們兩個人，自己的好好想想該怎麽辦。
整整一宿都沒有合眼睡著，眼睛盯著地板，一看看到亮。
這時候在禦龍酒店內，顧贏也沒有睡著，要不是肚子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他才不會出房門。
從外麵的便利店隨便買點了吃的還有飲料，拎著一塑料無精打采回酒店，從電梯裏麵出來，頭還未抬起頭，卻是被一個人撞到，袋子裏麵泡麵還有香腸和肉鬆卷都掉在了地上。
顧贏心情已經糟糕透了，這會兒怒火上頭，抬起手，也不管對方是誰，擼起了對方的衣領子，正要罵一頓，發現對方竟是紀藍。
衣衫不整，亂糟糟的頭發還有一身的酒氣，再配上那一臉的茫然不知所措和驚訝，換做是其他男人，顧贏頂多也就是嘲笑幾聲，鄙視這種一夜情的男人。
然而，是紀藍啊！
顧贏不等他開口，順手用力地抓過他的手臂，咄咄逼人：“你昨晚跟那個女的滾床單了？房間號！”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自己怎麽會到酒店來，紀藍全都不知道。
“話啊！你敢做還不敢？”
顧贏氣壞了，自己也不知道為何這般生氣，從電梯左拐穿過一條走道，就在前方不到三米向左向右的路口上，看見了同樣慌亂的陸密，衣服倒是穿得整整齊齊，不過，看過來的眼神，分明就是有鬼！
這下，顧贏什麽都不用問了。
“行，你們兩個真夠厲害的，不做聲不做氣就搞到一起去了，紀藍，我還真是看了你，哈哈哈，隱藏得夠深啊！”
顧贏似笑非笑，指著兩人點頭：“太他媽惡心了！”
完，顧贏回到自己的房間，抓起包就到樓下辦退房，隨後離開了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