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薛文洛惱火
周錦陽距離上次來陽間已經過去好幾百年了,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不敢耽誤時間,跟著薛浩桀到了福安堂。
林淵坐在外堂,拿著手機一臉懊悔,早知道他就不那麽嘴碎告訴蘇語尹詩受贍事情了,這丫頭非要過來,大晚上的讓他怎麽放心。
他也是納悶,現在才不過淩晨四點,他就發了一條微信,蘇語怎麽就第一時間看到了呢?
蘇語這邊,急匆匆的穿上衣服,慶幸自己今因為打工的地方離勝蘭區近,沒有住在學校,不然這不亮的,宿管阿姨不會給她開門。
拿著手機,急忙趕下樓。出租車的司機們分為白班和夜班,幾乎門口就沒有出租車不在這裏過。
問了好幾個司機,人家一聽大晚上的去禦靈街,都慌亂的擺擺手拒絕了,看著姑娘一臉慌張,又去那種地方,不會是碰到什麽東西了吧。
嚇得他們鑽進車裏,不給蘇語商量的機會。
蘇語一看沒人願意去,咬咬牙道:“誰拉我去禦靈街,我給他三倍的車費。”
有人猶豫,卻沒有出聲。
她狠下心,加大了籌碼,“五倍!”
不過是五百塊錢,她能拿的出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兩名司機爭先打開車門,讓她上自己的車。
“美女,我載你去,我的車可是新買的,座位舒服,保證讓你想躺在席夢思上一樣。”
“美女,坐我的車吧,看你一臉慌張的,肯定有急事,實不相瞞,要不是生活所迫,我早就開賽車了。”
兩個司機互相瞪了一眼,他們自從排班排到一起,就兩看相厭,平時沒有交流,現在發生矛盾,自然是水火不容。
蘇語坐到那個差點變成賽車手的出租車裏,催促道:“師傅,我確實有急事,麻煩您用最快的時間到那。”
“好嘞。”
司機應了一嗓子,得意的看了一眼旁邊一臉菜色的人,心情愉悅的關上車門。
“美女,你可是選對人了,知道別人喊我什麽嘛?出租車界的‘塞納’。”
蘇語不知道他在什麽,尷尬的應了幾聲,再一次重申道:“師傅,我真的趕時間。”
見她沒興趣聽自己的事跡,司機遺憾的搖搖頭,一腳踩上油門,“坐穩了。”
出租車嗖的一下開了出去,蘇語握緊把手,有一種旋地轉的不適感,她壓下那股不適,努力鎮定下來。
周錦陽跟著薛浩桀踏進了福安堂,林淵聽到動靜連忙看向來人,鬆了一口氣,“師爺。”
薛浩桀笑了,活著的時候頂多被人叫一聲師叔,這死後輩分一下子提升到師爺了。滿意的點點頭,看來師侄是承認他這個師叔了啊。
“帶我們去找你師叔。”
“好,這邊請。”
周錦陽腳步加快,他從進了禦靈街就感受到了兩股濃重的煞氣,雖然沒見到真人,但確定是大帝他們。捂緊口袋裏的兩個藥包,他第一個推開門進入。
薛文洛用剪刀剪掉蕭疏逸背後的碎布,後背是一片血肉模糊。身旁是被他緊緊摟在懷裏的尹詩,周錦陽第一次對尹詩產生不滿,自從大帝遇到她,幾乎沒有安穩的時候,哪次受傷不都是因為她。
這些話他也隻敢在心裏嘟囔,大帝那麽寵尹詩,聽不得任何對她不利的言論。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為了不惹人嫌,他還是老老實實的閉嘴吧。
把兩個藥包放到桌子上,他對薛文洛沉聲道:“拜托你了。”
薛文洛點點頭,拿起藥包,看了一眼薛浩桀,走到了屋外。
周錦陽繼續剛才沒完成的工作,挑出陷進肉裏的布條,用剪刀剪斷布料。
薛浩桀見沒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也跟著出去了。
見師叔有意喊他幹活,林淵苦著臉道:“師叔,今能不蹂躪我嗎?一會兒有個朋友過來找我。”
薛文洛冷笑一聲,“林淵,你現在謊都不打草稿了,哪個朋友三更半夜的出來找你?”
調侃的聲音傳出來,薛浩桀雙手插進兜裏,笑道:“怎麽沒有,女朋友啊!”
薛文洛見林淵一臉嬌羞,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在他心裏,林淵還是個孩子,結婚生子的事情離他很遙遠。
他不讚同的道:“林淵,你這是早戀!”
林淵:……
什麽叫早戀?未滿十八歲的才叫早戀,他都二十了,難道不配擁有一個知心的伴侶嗎?
“我師侄啊,你活在什麽年代啊?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你怎麽比薛家的那些老頭子們還要迂腐?”
薛浩桀難以置信的看著薛文洛,眼中摻雜著憐憫,好好的一個孩子,就被那些舊觀念洗腦了。怪不得都快奔三了,女朋友都沒談過一個。
“師爺的沒錯,我已經是成年人了,能為自己的言行負責。那個,師叔,我去接女朋友了啊。”
林淵一口氣完整段話,趕緊溜走。他實在是不放心蘇語一個人來這裏,禦靈街上的鬼魂多,死相慘烈,更可況現在是晚上,她被嚇哭了怎麽辦?
薛文洛無言,搖搖頭,就要端起藥盤自己去煎。
一隻白皙的手掌先他一步把藥盤端起來,薛浩桀自戀的道:“我幫你,不用謝!”
然後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薛文洛難得不雅觀的翻了一個白眼,誰讓他幫忙了?
“快一點,時間不等人啊!”
在他的催促下,薛文洛開始忙活煎藥。除了百魂草和千靈葉,其餘的全部放進了藥罐裏麵。
這兩味藥材要和其他藥材分開煎,除了藥材之外,煎藥的火候也很重要。為了節省時間,薛文洛本來是想讓林淵看著一個藥罐,他自己動手煎這兩種藥材,哪知道這子跑去談戀愛了。
沒好氣把薛浩桀推到藥罐前,他不是願意幫林淵幹活,“看火,一個時辰,不能離人。”
安排完他的工作,他就要去熬那兩種藥材,誰知道薛浩桀突然抓住他的手,詫異的轉過頭,擰著眉頭,“你幹嘛?”
薛浩桀本意是想拽他衣袖的,誰知道那麽巧抓住了他的手,別,和他的不一樣,薛文洛的手掌帶著冷熱適中的溫度,讓他情不自禁的摩挲幾下。
如同被蚊子叮咬,薛文洛抽回自己的手,有些惱火,“你有病?”
薛浩桀摸摸鼻尖:“雖然我是在煎藥,但你不能我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