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 居高望城
李木子絲毫不在意許默和月見山千代二女投來的驚異眼神,蹲在鐵柵門外,靜靜的注視著裡面那不住嘶吼的女性喪屍,仿若陷入回憶般的輕聲道:「末日爆發那天,她突然闖入我的家中,還差點咬死我……但我並不怪她,若沒有她,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熬過那一個個難熬的日夜。
再後來,我發現我好像有些喜歡上她了,情難自禁之下,就做了一些很h的事情,不過她並沒有拒絕,而且似乎也很喜歡,我想她也可能有些喜歡我吧?」
李木子深情的語氣令月見山千代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這個朋友真變態……當然,你也好不到哪去。」月見山千代至今還對許默對她的凌辱念念不忘。
許默忽然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拋開社會倫理方面的問題且不說,幻境生物本身是由紫色碎片能量,也就是末日塵埃能量所構成,哪怕是看著與人類毫差別,但本質上卻始終還是屬於能量體……這問題就出來了,身為物質體的人類怎麼可能和身為能量體的幻境生物產生後代呢?
這完全不科學啊!
除非……現在的李木子也是能量體體質。
「李木子,你是不是曾經得到過這樣的東西?」許默急忙從儲物空間內拿出一枚末日碎片給李木子看,他隱約已經猜到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果然,見到末日碎片的李木子毫意外,點頭道:「有啊!出現末日極光那天,我收晾洗衣服的時候,在天台上撿到過一個,不過那個是紅色的,後來下樓體的時候摔了個跟頭,就不見了……說來也怪,當時摔得我都昏過去了,醒來居然連層油皮都沒擦破。」
許默走到李木子的旁邊,忽然手中凝出一片薄薄的冰刃,極為隱蔽的在李木子的手臂上劃了一下。
半寸長的傷口還未溢出血便已經癒合得毫痕迹。
末日塵埃下的自愈體質!
也就是說,這個李木子居然也是個唯一之力覺醒者!
僅有一個一級紅色末日碎片就成功的覺醒了唯一之力,這李木子的運氣已經不能算是一般的好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宅男的底力?
……
「奇怪,我的計算明明沒有錯,但為什麼一層的出口還沒有出現?」
教學樓內,宮華妃苦惱的抓著頭髮,一遍又一遍的檢查著那些寫滿公式的演算草紙。
公式的計算完美缺,他們幾人上上下下按順序走了足有一百零八層樓,但論是向上還是向下,永遠都是那一層又一層的樓梯,深邃不見盡頭。
「我想……會不會是還缺什麼關鍵條件?」武青凝想了一下道。
「條件?還能有什麼條件?」
宮華妃承認這次武青凝的話卻有可能,但有規律可循的樓層順序她可以計算,可根本沒有任何提示的破陣關鍵卻讓她有些抓狂了。
畢竟她是人,不是神,怎麼可能知道設置這迷陣的人會拿什麼作為破陣關鍵點呢?[
「哼!華夏人,你們不是一向自認為是世界上最聰明的民族嗎?也有你們解不開的事情?」筋肉武僧真岩一臉不屑的看著苦惱比的宮華妃,隨手抽出那把沉重的野太刀,一腳踹開了身旁的教室大門,冷冷道:「既然你們破不開這個迷陣,那就換我來試試吧!」
說話間,真岩已經提刀沖入了滿是女高中生的教室,刀光飛起,鮮血四濺,轉眼間便有數名年輕靚麗的女孩在真岩的刀下身首異處。
「哎?我次奧……這倭國鬼子這是在蠻幹啊!」郝南仁正要舉槍阻止,卻被宮華妃一把按住手腕,向他輕輕搖了搖頭。
畢竟沒有人知道解開這迷陣的關鍵是什麼,蠻幹,未必不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
而且,像屠殺手縛雞之力的女學生這種事,哪怕明知這些只是人類模樣的幻境生物,但宮華妃也不認為自己能毫心理負擔的下得去手。
一向憐香惜玉的郝南仁更是不用說,薛琪那個正義感爆棚的女軍人也不屑於做這種事,己方四人中也只有那神經如機器人般的武青凝才有可能眼都不眨的把整棟樓的類人生命體全都幹掉。
但耗費體力卻是在所難免。
現在既然有這麼一個倭國大猩猩肯缺心眼的一馬當先去干苦力和屠夫的活,她又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呢?
「也不知道許默現在究竟怎麼樣了?他在山上會遇到什麼呢?」宮華妃忽然有些走神了。
……
數分鐘后,李木子和許默等四人再次出現在天守閣頂層,身後暗門徐徐落下。
「李木子,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雖然李木子的行為有那麼一點……好吧,是相當噁心且令人難以接受,但畢竟喪屍沒有人權,而他和喪屍所生的那些孩子究竟算不算人還不好說,即便就算是,在這個法制崩潰的末世,連吃人都未必會遭到譴責,更何況他的行為卻也並未傷害到其他人,因此許默還是希望他可以回歸到正常的人類社會的。
不為其他,僅僅因為他們曾經是朋友。
「打算?你是指什麼?」李木子不解道。
「我是說,要不要跟我一起離開這個幻境,回到現實社會去?雖然因為末日幻境的爆發,華夏國的部分地區有些混亂,但絕大部分城市還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模樣……」
「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
李木子抬手打斷了許默邀請,緩步走到天守閣正面最大的那扇前,徐徐展開雙臂。
驟然間,外面淡淡的紫色薄霧彷如受到某種形力量的引導,以天守閣為中心急速向四面八方滾滾退去。
一座依山傍海綠樹成蔭的寧靜小城頓時呈現在許默等人的面前,那種純凈如靜態g影像的美麗,就連曾走過世界各地數景區的月見山千代都不禁為止驚嘆不已。
「許默,你覺得我的這座城市怎麼樣?」
雖是疑問,李木子的語氣中卻充滿了自豪之情,畢竟這座城市是他從一片虛當中一點點用想像搭建起來,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凝聚著他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