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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收服戰王的女人

  楚因宸威勢十足地環視一圈,神色高傲地笑道:“今日比試,有本王親自作證,橦樓公子的書畫才藝,實至名歸!”而聶書祺之前的汙蔑與陷害,都是他自己編造出來的不實謠言。


  尤其是所謂的師徒之誼,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荒謬說法。


  鳳卿酒站在橦樓跟前,力挺對方:“本王妃也可以替橦樓公子見證!至於探花郎,還是好自為之吧!”


  她輕蔑地瞟了聶書祺一眼。


  跟戰王一樣,態度堅決地表明立場,站在同一個陣營裏。


  齊心協力,共同維護戰王府麾下的小夥伴。


  聶書祺氣得臉色猙獰,怒吼道:“你們這是仗勢欺人!你們為非作歹!明明我才是實至名歸的大才子!橦樓算什麽?他有龍陽之好,根本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臭表子!”


  他一下子收不住,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本性。


  眾人聽到聶書祺的辱罵,他原本表現得儒雅翩翩,如玉君子,就像他才是那個最大的受害者。


  被橦樓算計,被橦樓傷害。


  而他,就是那個清清白白的堂堂正正的讀書人。


  他之前營造的良好形象,在這番惡毒攻訐後,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在白石畫館的一眾文人清流之中留下極為惡劣的印象。


  周懿大學士蹙了蹙俊眉,不讚同地瞪了聶書祺一眼。


  他原本打算站出來,替聶書祺周旋一番,說不定可以挽回他的名聲。


  隻可惜,聶書祺自己不爭氣,心浮氣躁,一下子被戰王妃揭穿真麵目。


  鳳卿酒不太厚道地笑道:“探花郎!何必這般狗急跳牆?事實如何,大家都可以明鑒,不是靠你幾句辱罵就能改變的。”


  聶書祺捂住吃疼的胸口。


  剛才他挨了戰王一掌,內府受到震動和損害,此時疼得他齜牙咧嘴。


  但是身上的痛,比不上心中的千萬分之一。


  從今日開始,白石畫館的比試一旦傳播出去,他苦心孤詣常年經營的才子形象會被戰王妃徹底毀壞!

  曾經站得有多高,有多風光,以後就會摔得有多慘,有多狼狽!

  聶書祺恨極,看向鳳卿酒的眼神裏充斥著仇恨與怨毒。


  唐昭明看到這一幕,驟然間明白過來。


  原來是他誤會琴師橦樓和戰王妃了!

  眼前這個光鮮亮麗的探花郎,隻是偽裝得太好,太擅長於做戲。


  事實上,真正欺世盜名,沽名釣譽的人應該是他!

  唐昭明也是嫉惡如仇,立即憤憤不平地唾棄道:“聶書祺!虧你還是皇上在瓊林宴上欽點的探花郎!”


  如此心胸狹隘,如此弄虛作假,如此惡意中傷,簡直就是敗類!

  聶書祺頓時變得千夫所指,被一眾文人清流共同討伐和唾棄。


  薑柒師傅主動站出來收拾殘局,安撫那些情緒激動的文人騷客,然後派出幾個夥計,將探花郎聶書祺請了出去。


  說是請,其實這幾個夥計對他很是瞧不起,故意推推攘攘,將聶書祺從白石畫館的大堂裏趕了出去!

  聶書祺還是第一次嚐到世態炎涼的滋味。


  剛才將他捧得很高,處處奉承。


  就像他是朝廷新貴,是前途無量的後起之秀一般。


  此時大家卻都換上一副鄙夷不屑的神情,恨不得跟他徹底劃清界限,從此以後再無交集。


  聶書祺嘔得要死,盯著不遠處的鳳卿酒,俊眸中翻湧著滔天的毒恨。


  鳳卿酒當然也知道他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不過與她何幹?

  鳳卿酒示意畫館的夥計將比試的東西收起來,她來到橦樓身邊,將他最近創作的書畫作品拿起來津津有味地品鑒一番。


  對方確實是個寶藏男孩。


  才華滿腹,不卑不亢,而且還能獲得音攻世家的神秘傳承。


  以後有他輔佐戰王,精心謀劃,運籌帷幄,恐怕也是一大助力。


  楚因宸也跟著走近,低聲笑道:“小酒!你今天贏得很漂亮。”


  鳳卿酒莞爾,打趣道:“如果沒有你的配合,那我就是唱獨角戲。”


  楚因宸悄悄牽起她的小手,他常年練武,指腹上有一層薄薄的繭子,互相磨蹭的時候有一種很特別的質感。


  很磨人,很溫暖。


  鳳卿酒察覺到他的小動作,驀地心口一甜。


  橦樓將書畫作品出售給白石畫館,也沒有獅子大開口,隻是按照正常的市場價跟薑柒師傅商量一番。


  之前的比試,讓橦樓的才華在一眾文人騷客之中名聲大噪。


  有些喜好字畫的收藏家和附庸文雅的富翁,已經開始跟白石畫館打聽他的來曆和作品。


  薑柒師傅吩咐掌櫃給他包了銀子和銀票,恭恭敬敬地將戰王和戰王妃一起送走。


  回去的路上,橦樓向鳳卿酒再三表示感激。


  鳳卿酒神色狡黠,俏皮地笑道:“你要是真的感謝我,不如以後就給王爺好好做事。你放心,王爺絕對不會虧待你!”


  橦樓忙不迭地答應了。


  知遇之恩,不得不報,他是那種知恩圖報的老實人。


  不會像聶書祺一樣玩噱頭,玩心機,或者狗眼看人低,總是擺著一副清高虛偽的嘴臉。


  等橦樓回到戰王府別院,夜幕降臨,暮鴉還巢,街市裏華燈初上。


  戰王府。落梅院。


  蕭亦姝正在慢悠悠地喝著新鮮熬煮的燕窩銀耳粥。


  鶯歌突然急匆匆地跑進來,將今天白石畫館裏發生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告訴自家主子。


  蕭亦姝擰起清麗的秀眉,神色晦暗地問道:“你都聽清楚了?”


  鶯歌不敢撒謊,急忙點點頭,向天發誓,自己絲毫不敢欺騙主子。


  外麵的大街上都傳遍了,茶館裏的說書人正在奮筆疾書,打算將當朝探花郎和教坊司琴師之間的愛恨糾葛寫成一部一波三折的通俗小說!


  “主子!奴婢打聽到,今日王爺和王妃在一起,王爺做了白石畫館的裁判,處處維護王妃,甚至不惜放下身段討好她!”


  “京城百姓都說……”


  鶯歌支吾一下,有點不敢繼續。


  蕭亦姝差點將新做的護甲掐斷。


  她表麵上裝得文弱乖巧,實則美眸中蓄著一絲狠辣的殺機。


  “說什麽?別支支吾吾的!”


  鶯歌被她嚇了一跳,撲通一聲,利索地跪倒在地,回道:“京城百姓都說王妃將戰王收服了!以後鳳卿酒就是戰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說完,鶯歌戰戰兢兢地低下頭去,絲毫不敢直視蕭亦姝的眼睛。


  蕭亦姝沉默一瞬,突然將盛燕窩粥的白玉瓷小碗惡狠狠地砸掉!

  砰的一聲!

  瓷碗摔得四分五裂,沒有喝完的燕窩粥也流了一地。


  蕭亦姝神色扭曲:“該死的賤人!她憑什麽!”


  明明懷孕的人是她,獲得戰王重視與嗬護的女人也是她!


  鳳卿酒這個賤人就是不折不扣的失敗者,應該乖乖滾出戰王府,永遠不能再回來!

  偏在這時,玄鈺來到落梅院裏。


  他身形挺拔,略顯瘦弱,長得芝蘭玉樹昳麗如畫,光從外表看起來,他跟楚因宸一模一樣,難辨真假。


  蕭亦姝看到他,故意氣呼呼地別過臉去,故意沒有搭理他。


  玄鈺像往常一樣,親自將保胎藥給她送過來,親眼盯著她服下。


  但是這次,蕭亦姝跟他耍小性子,鬧別扭,死活不肯服藥。


  玄鈺沒有安慰女人的經驗,隻能幹巴巴地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蕭亦姝頓時眼眶一紅,委屈地掉下淚來。


  她不說,就想讓戰王自己猜。


  玄鈺不敢暴露自己,隻能少說多做,親自拿著保胎藥,揀了軟塌旁邊的位置坐下,將小巧剔透的藥丸遞到她嘴邊。


  卻不料,蕭亦姝狠狠一巴掌將玄鈺的手拍開,冷笑道:“王爺!你去追著那個鳳卿酒好了!何必來關心我?我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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