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我鎮國公府招待不起!
但是大抵是因為母親在此,所以王卓然倒是難得的為自己辯駁道:“我隻是偶遇到了表哥,不過是跟他說幾句話罷了,怎麽就成了不知廉恥了?若說是過分,我倒是覺得貴府的家風太過苛刻,難道就是這樣待客的麽?”
要是往日裏,她是不敢說這樣的話的,可是她今日實在是被氣得狠了,再加上秦懷玉的冷嘲熱諷,越發讓她沒了理智。
這話一出,果然見秦懷玉冷笑道:“待客?你也算客?恕我直言,就這等不知廉恥的客人,我鎮國公府還當真是招待不起!”
王夫人在聽到自己女兒的話時就暗道一聲不好,現下聽得這話,更是咬了咬牙,掐了一把王卓然,一麵訕笑道:“都是親戚,何必鬧得這麽僵呢?懷玉丫頭,她到底是你的表妹,便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說她兩句便是了,幹嘛將話說的這麽過分呢?”
莊月蘭聽得這話,頓時想說什麽,卻被秦懷玉搶先道:“王夫人這話說的可不對,我若是真的過分,那現在你女兒的名聲可就毀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冷笑連連,聲音裏雖然漫不經心,卻是帶著刀子的:“今兒個是我母親的壽宴,可她在壽宴上鬧出這樣的醃臢事情,我倒是不知道哪門子的親戚能做出這樣齷齪的舉措來!再者說了,就憑你們,也算是親戚?”
這話說的十分狠,若莊月蘭,必然是不能說這樣不近人情的話的。
可偏秦懷玉是不怕的。
聽得秦懷玉這話,王夫人隻覺得一張臉都火辣辣的疼,她的笑容也維持不下去,咬牙道:“這叫什麽話?我們今日來是給你母親賀壽的,根本就沒壞心眼……”
隻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莊月蘭下了逐客令:“王夫人的好意我心領了,請回吧。”
一場事兒鬧成這個樣子,便是王夫人有心再待下去,也沒臉了。
事情是自家女兒理虧在先,王夫人又被人明晃晃的打了臉,再也維持不住臉麵,連表麵的功夫也懶得做,直接甩袖便帶著女兒走了。
等到王夫人帶著女兒離開之後,秦懷玉嗤了一聲,道:“當真是不知道臉皮二字是什麽東西。”
她原本還想著王夫人身為長輩,至少要點臉呢,誰知道這母女兩人竟然是一脈相傳的!
見秦懷玉這般,莊月蘭不由得失笑,安撫秦懷玉道:“你也不必這麽大火氣,這種人以後少來往便是了。”
原本就是不請自來,如今還鬧了這麽一出,任誰都不會心裏舒坦的。
聞言,秦懷玉卻是笑了笑,道:“我倒是不生氣,隻是今日是母親您的壽宴,她們這樣鬧,也實在是太膈應了點。”
就像是吃飯的時候瞧見一隻老鼠,不生氣,但是惡心。
見狀,莊月蘭不由得笑道:“這算什麽的,不必往心裏去。”
其實她也有些生氣,但不是氣別的,而是這王卓然身為一個小姑娘,實在是太不要臉皮了些,竟然試圖用這種方式要嫁進來,若是今日真的被她得逞了,那以後府上怕是永無寧日了。
好在自己這個女兒是個機智的,今日將這事兒給摁了下來。
因著那些夫人們都還沒有走呢,所以這裏也不便多待,因此莊月蘭安撫了女兒之後,便帶著丫鬟們重新回去了。
趙婧一路是跟著過來的,原本就是想看熱鬧,誰知走到二門的時候,就見秦懷玉帶著人出去了,她到底是顧忌著自己的身份,並沒有跟上去。
原本是想著在院子裏隨便轉轉就回房的,卻不想不過片刻的功夫,就看到小廝們幾乎是摁著掙紮的王卓然去了聽風閣。而那時候的王卓然,似乎還被堵了嘴。
這一下,趙婧的興趣更加十足了,索性直接跟了過去,這才算是徹底的看了一出大戲。
雖然說這一出戲太過出乎自己意料,讓她更是刷新了對王家母女的認知,不過與此同時,對於秦懷玉,也難得的順眼了起來。
這會兒隻剩下了她們和丫鬟,索性也不再躲著,走出來衝著秦懷玉道:“我現在倒是有點欣賞你了。”
今日這一幕,她看的十分解氣。說起來,她跟秦懷玉一直都是針鋒相對,但其實認真說起來,如果拋去那些小姑娘們的爭風吃醋嫉妒心的話,秦懷玉還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
至少很對自己的胃口。
隻可惜這人太驕傲,那脾氣大的總讓人想磨牙。
先前在外麵的時候,秦懷玉就看到了趙婧,不過那會兒她懶得理會,畢竟這事兒就算是對方看到了也沒什麽。
反正丟人的是王卓然她們。
這會兒見趙婧居然大大方方的出來了,秦懷玉倒是十分稀奇。待得聽得對方這話,更是覺得好玩不已,不由得笑了一聲,道:“多謝欣賞。”
見她態度一如既往,連笑容裏都帶著傲氣和飛揚,趙婧不由得磨了磨牙,歎了口氣道:“算了,我收回方才的話,還是不喜歡你。”
這個人,實在是太驕傲了。
怎麽說呢,就像是正午最烈的陽光,既耀眼又輝煌,偏偏她也是這樣的性子,所以見到秦懷玉之後,就總想比較一番。
而比較的結果,便讓她越發的不喜歡對方了。
實在是比不過啊!
聽得這話,再看趙婧的表情,秦懷玉不由得笑了起來,道:“唔,我倒是很喜歡你啊。”
前世裏跟趙婧嗆了那麽久,但這個姑娘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的傷害過她,雖然說趙婧愛顧明玨愛到了幾乎瘋魔的地步,但她並沒有因此去謀害誰的性命,也沒有做出十惡不赦的事情。
反而是把自己從一個好好兒的小姑娘,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甚至於最後還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念及此,秦懷玉又伸出手來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外麵天冷,還是去暖閣吧。”
趙婧不妨被她拍了一下,這樣接近的距離頓時讓她的臉有些紅,旋即便如同一隻炸毛的貓兒一樣:“誰讓你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