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這樣就好
他在外麵這麽久,對京城發生了什麽並不清楚。
聽得張成林詢問起來,秦懷玉如實相告,將這段時間府上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又道:“幸好有師父的藥,母親現如今身體好了許多。且如今府上魑魅魍魎清理幹淨,倒是難得一片朗朗晴天了。”
她說到這兒,又看了一眼顧明淵,誠摯的笑道:“自然,這也多虧了王爺的相助,不然也不會那麽容易的掃平府上。”
雖說父親是無條件的相信她,可若是沒有顧明淵讓人送來的證詞,秦懷玉也不至於那麽容易的堵得秦老夫人啞口無言。
見她謝自己,顧明淵溫聲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你不必總是放在心上。”
更何況,他還借著這事兒從她那裏討來了一個條件呢。
雖說,這個條件他現在還沒想好,但這並不影響顧明淵的好心情。
這筆買賣在他看來,做的實在是劃算的很。
張成林不想看他這一副模樣,瞧著便牙疼,因此生硬的終止了話題道:“這樣就好。”
秦懷玉也被這眼神看的有些羞澀,不過卻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因誠懇的看向張成林問道:“師父近日可有空?實不相瞞,我想請您去再給母親問診一次。”
這倒不是什麽大事,張成林直接便點頭道:“無妨,我什麽時候都有空,還去先前的酒樓?”
不想秦懷玉卻搖頭笑道:“先前委屈師父去酒樓裏麵給母親看診,實在是因為家裏的魑魅魍魎太多,生怕打草驚蛇。現在府上已經太平,再也無需這樣躲躲藏藏了。所以,還請師父不要介意,過府一趟可好?”
這話原本沒什麽,要求也並不過分。畢竟張成林為了維持生計的時候,也經常去別人府上看診。
隻是不知為何,在聽到秦懷玉這話之後,他卻是垂下了眸子,神情雖然未變,可氣場卻是有些變化的。
秦懷玉一時有些疑惑,遲疑著問道:“師父,可是有不妥麽?”
她總覺得,張成林下一句就是要拒絕了。
誰知張成林卻隻是靜默了一瞬,便抬起頭來笑道:“自然是可以的,去鎮國公府倒是比去酒樓還近一些呢。隻是有一點,難得去一趟,可要做點好吃的。”
聞言,秦懷玉頓時笑道:“那是自然,母親早想好好感謝師父了呢,且父親得知您的救命之恩,也十分感激。這次您前去,父母必然會好好招待的。”
這也是事實,秦毅得知她不但拜了神醫為師父,就連愛妻都是這位神醫治好的,早就說要當麵感謝張成林了。就連今日送來的禮物,也有許多是秦毅讓人現添上的。
今日臨出門前遇到父親,他得知自己是來看師父,知道他回了京城,也還極力邀請他過府的。
因此現下見張成林答應下來,秦懷玉心中也是十分歡喜。
張成林卻並沒有多少喜色,雖然臉上帶著笑,卻是有些複雜,帶著幾分秦懷玉看不懂的神色。
他笑了笑,道:“也不必太隆重,老頭子我不喜歡那些虛的。”
秦懷玉一一應了,就聽得他又道:“唔,過幾日說不定就沒時間了,不如就明日去吧,正好給你母親診脈。”
這事情,秦懷玉自然是沒有不應的。
應承下來此事之後,幾人又略微說了一會兒話,見時候不早,秦懷玉便起身告辭了。
見她要走,顧明淵起身要送,卻見寧安搶先站起身來,連聲道:“我去我去,我很久沒跟秦姐姐說話了。”
分明正月十五的時候才見過,如今滿打滿算也還不足一個月呢。
不過聽得他這話,顧明淵卻是有些了然,便也從善如流的坐了下來,隻笑著看向秦懷玉道:“你回去路上慢些。”
秦懷玉笑著應了,跟顧明淵和師父道別,這才隨著寧安朝外麵走去。
錦詩連忙跟了上來,寧安卻讓她走的遠幾步,確認對方聽不到自己說話,這才放低了聲音問道:“秦姐姐,你可是要說親了?”
這話一出,秦懷玉頓時愣了,詫異問道:“你從哪兒聽來的?”
聞言,寧安挑了挑眉,道:“自然是靠譜的地方,我還知道你府上相看了許多家了,隻可惜入眼的不多呢。”
他說到這裏,又悄然道:“秦姐姐,雖說王爺是個木頭樁子,可你不會一點都感受不到他的情誼吧,你這樣是在試探他嗎?”
這話說的越發離譜了,秦懷玉不由得歎了口氣,道:“第一,我並沒有說親,第二,我跟王爺也是清白的,別渾說。還有,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到底從哪兒聽來的流言蜚語?”
聽得這話,寧安隻當她不想說,也跟著歎了口氣道:“我這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瞧著你們日日沒有進展,我也發愁呀!”
見他小大人似的模樣,秦懷玉不由得伸出手來捏了捏他的鼻子,輕聲道:“小混蛋,你若是再這般瞎猜,我可再不理你了。”
隻是心裏卻忍不住有些亂,雖然理智覺得寧安這是在信口胡說的,可是一想到顧明淵可能喜歡自己,她就覺得一顆心飄來蕩去的。
不過不等她想清楚,就聽得寧安撇了撇嘴道:“好吧好吧,是我多管閑事了,我就是隨口一說,姐姐別放在心上呀。”
原本他是想要試探一下秦懷玉的,畢竟今日去給鎮國公府送信的時候,他是親眼看到一些事情的。
隻是現在,瞧著秦姐姐不像是知道的模樣,他便知道是自己傻了。畢竟這些世家們都是最注重規矩的,便是要給秦姐姐說親,可在確定下來人選之前,又怎麽會告訴她呢?
可他還戳破了師兄的一番心意,哎,隻盼望師兄知道之後,不會怪自己吧!
念及此,寧安又轉移話題道:“對了,秦姐姐,那位五小姐最近可還好?”
秦懷玉才被他攪弄的心房亂糟糟的,驟然聽得他這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啊了一聲才道:“她挺好的,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