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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七星凡器。

  冶鋼廠還是原來那副杳無人煙的模樣,虞鶴照舊走到了鍛爐前,講扶山覆厄取了出來,再緊接著放進了兩顆鍛凡石,最後激出真氣,燃火鍛造。


  鍛造的過程極為順利,扶山覆厄直接從“五星凡器”提升到了“七星凡器”。


  鍛造罷,虞鶴將扶山覆厄收回了墜中,轉身便欲離開。就在他轉身的刹那,一聲極其痛苦的低吟卻是毫無征兆地鑽進了他的耳中。他步子一滯,麵色訝異,連忙將扶山覆厄給拿了出來,轉過身子,循著聲音往冶鋼廠更深處找了過去。


  虞鶴尋到了聲源處,隻見地上落著點點血漬,一隻重傷瀕危的小白兔正無力地躺在角落,已經昏厥了過去。他鬆了口氣,將扶山覆厄收到了墜裏,心裏卻是疑惑不解,想道:“方才那聲低吟明明是人的聲音,為何我找到這裏見到的卻是一隻白兔?罷了,管它是人是兔,還是先救了再說。”想罷,不再猶豫,伸手抱起了地上的小白兔,一邊渡著真氣幫其續命,一邊加快速度向飯店趕了回去。


  虞鶴帶著白兔回到了“有鶴來兮”,以真氣洗去了自身及白兔身上的血漬,再將其放至一旁,連忙動手切料,迅速地炒出了一碗蛋炒飯。白兔受到虞鶴真氣的治療,體內的傷勢也已好轉許多。它才睜開眼睛,便見身旁就是鐵鍋,不由一驚,尖叫一聲,顧不得身上這還未痊愈的傷勢,蹦到了一旁。虞鶴見狀,苦笑連連,連忙關了火,一隻手端著蛋炒飯,一隻手則按住了白兔的腦袋,將還冒著熱氣的蛋炒飯放到了它的嘴邊,柔聲道:“不用慌張,我不會吃了你的。這碗蛋炒飯是給你治傷用的,你快些吃了罷。”


  這白兔似乎聽得懂虞鶴的話,眨巴眨巴著兩隻滴溜溜的小眼睛,鼻子微動,嗅了嗅蛋炒飯的香味,便再沒了絲毫猶豫,上嘴吃了起來。它小嘴兒連動,越吃越快,顯然已經被虞鶴的這碗蛋炒飯給徹底征服了。


  未幾,一碗蛋炒飯便已見底。小白兔體內的傷勢也隨之痊愈,在灶台上一蹦一跳的,目光始終放在虞鶴臉上,似是在跟虞鶴道謝。虞鶴笑了笑,將空碗洗幹淨了,並未放回碗櫃,而是用真氣在碗上做了一個標記,笑道:“這隻碗以後就是你專屬的了。”說罷,將碗放到了一邊,伸手將小白兔抱了起來。


  小白兔沒有絲毫的抗拒,反倒極為享受地窩在了虞鶴的手臂上,小嘴兒微動,煞是可愛。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進了虞鶴的耳中,他抱著小白兔走出了後廚,循著聲音瞧了過去,原來是程穎。但程穎卻是一臉的謹慎,直到瞧見了虞鶴,才鬆了口氣,道:“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店裏進小偷了,這麽大半夜的還在做飯。”話音未落,程穎的目光立時便被虞鶴懷裏的小白兔給吸引住了,她連忙收起了手裏的“承穎焓鶴”,快步走到了虞鶴麵前,伸出手來,不停地摸著小白兔的腦袋。


  “這小家夥是哪裏來的?怎麽生得這般可愛?”程穎道,眼裏盡是歡喜。


  小白兔絲毫不怕生,任由程穎摸著腦袋,滿臉享受。


  虞鶴笑了笑,將得到小白兔的經過同程穎詳細說了。當然,鍛造扶山覆厄的事情自然也是瞞不住了。


  程穎知道之後,並沒有多少驚訝,反倒問道:“這小家夥這麽可愛,你能把它給我麽?”


  “當然可以啊,咱們倆何必搞得這麽客氣?”虞鶴笑道,“不過,你養過寵物嗎?要不要上網找點教程?”


  程穎道:“不用找教程的,我以前養過寵物,也是一隻特別可愛的小兔子。不過因為那個時候我還在赦陽保鏢公司工作,抽不出什麽時間來,就把那小家夥送人了。現在倒是好了,不像以前那麽忙了,自然有時間有精力來照顧這個小家夥啦。”說到此處,她的俏臉兒已是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目光亦是充滿了柔情。


  虞鶴自是明白程穎的意思,擁住了她及她懷中的小白兔。


  次日,二人早早醒來,一同下了樓。天色未明,店門口卻已等著了一男一女。男的穿著一身比較寬鬆的黑色運動服,生得一臉狠相,眉目間充斥著一股陰戾。女的穿著一件藍色的無袖短衫,下身乃是一條牛仔熱褲,膚色雪白,身材較瘦,線條分明,卻無半點柔弱之感。


  虞鶴眼光微凝,伸手攔住了想去開門的程穎,道:“你先去後廚給小家夥喂點菜葉子,這兩個人我來接待。”


  程穎點了點頭,抱著小兔子進了後廚。


  虞鶴走到門前,並未拉開店門,倒是隔門道:“二位請回吧,最近幾天飯店都不開業。”


  這一男一女對視一眼,並未離開,而是自報姓名。男的叫作“燕枉”,女的叫作“尚涵”,說是小白兔的主人,前來討回小白兔的。


  虞鶴眉頭驟凝,仍是沒有完全相信二人的話。但程穎卻是抱著小白兔走了出來,問道:“阿鶴,他們是這小家夥的主人麽?要不,我們幹脆把這小家夥還給他們吧……”說是如此說,但程穎的眼裏卻是充滿了不舍。


  虞鶴還未來得及回答,燕枉跟尚涵卻是露出了滿臉喜色,要不是還有店門擋著,怕是早就跑到程穎麵前了。虞鶴見狀,心中的疑惑愈加濃烈,不禁問道:“既然你們是小家夥的主人,那你們知道小家夥昨天晚上在哪裏麽?”


  二人聞言,臉上喜色一滯,皆搖了搖頭。


  程穎亦是滿臉疑惑,不知道虞鶴為何會這麽問。但她心裏始終是相信虞鶴的,即便不明其中緣由,也不會多加質疑,隻是將目光落在了燕枉跟尚涵的臉上,靜觀事態的發展。


  虞鶴見得這二人搖頭,又繼續問道:“那你們既然不知道這小家夥昨天晚上在哪裏,又是如何知曉小家夥在我們這裏的?”


  燕枉看了身邊的尚涵一眼,顯然沒明白虞鶴這般詢問的意思,便沒有回答,但眼中卻是已經冒起了怒火,似乎覺得虞鶴有些太囉嗦了。尚涵的脾氣卻比燕枉好上許多,眼珠兒一轉,答道:“我們一路詢問,花了個把小時才問到小家夥的下落,所以才找到這裏來的。”


  話音甫落,虞鶴卻是冷哼一聲,怒道:“你們還要裝到什麽時候?你們根本不是這小家夥的主人!”


  燕枉、尚涵,臉色突變,齊齊大怒。


  燕枉再也壓製不住心裏的怒火,指著虞鶴的鼻子,罵道:“你這家夥做事磨嘰得很,憑什麽說我們不是這小家夥的主人?若我們不是它的主人,為何會苦苦打探這小家夥的消息?又為何會尋到你這破爛飯店裏來?”


  “你若是喜歡這隻小家夥便直說,何必彎彎繞繞地指責我們?你好歹也是這家飯店的老板,難道窮得連一隻兔子都買不起了麽?還得用這樣下作卑劣的手段?”尚涵附和道。


  虞鶴麵對著二人這近乎惱羞成怒的無妄指責,心裏更是篤定,再度反問道:“昨夜我帶回這小家夥的時候,已是深夜,街上已經沒了半個行人,你們又是從哪個行人身上打探到消息的?莫不是從店外的蠱肴祠眼線口中得到的?像你們這般拙劣的演技,還敢來蒙騙我?”


  聽得此話,程穎立時豁然,臉色大變,抱著小家夥便往二樓趕去。


  燕枉、尚涵無話可駁,知曉虞鶴已經看破了自己的身份,便不再隱藏,齊齊出手,一掌拍碎了麵前的玻璃門,躍進了店中。虞鶴見狀,連忙後退數步,拿出了墜裏的扶山覆厄,斬出劍氣,將飛濺而來的玻璃碎片給盡數蕩開了,怒道:“敢打碎我的玻璃門,你們賠得起麽?”話音未落,疾使“劍起微瀾”,接連斬出近十道劍氣,一半襲向燕枉,一半襲向尚涵。


  燕枉拿出纏蛇短笛,側身避開了襲來的劍氣,冷笑道:“看來虞老板並不是個蠢貨,說來說去還是得靠拳頭來分個上下。不過我看你這劍法倒也弱得很,隻要你肯跪下來給老子磕幾個響頭,老子或許能放你一馬,哈哈哈!”說罷,將短笛置於唇前,奏出蛇形音波。


  尚涵也沒有絲毫的耽擱,並未奏出音波,而是攥笛在手,身法運處,與燕枉的蛇形音波相互配合,共襲而來。音波在左,尚涵在右,相輔相成,默契十足。二人齊襲之際,他們笛上的毒蛇也未閑置,紛紛躍下短笛,一個伏在燕枉身邊,一個跟在尚涵身側,亦是一股不可小覷的戰力。


  虞鶴無神效相助,不敢硬撼二人。他閃身避開音波,抬劍擋住了尚涵砸下的短笛,同時撐開護體氣罩,將毒蛇噴出的毒液給震散了。尚涵冷哼一聲,玉腕疾抬,挽出數朵笛花,猛地變招,使出一招“半笛拂肩”,斜揮而下。虞鶴咬牙,橫劍抵擋,劍身與短笛相撞,發出脆響。還未等二人變招,燕枉的蛇形音波又快速地襲了過來,竟將虞鶴的護體氣罩給撞出了一個極小的缺口。


  跟在尚涵身邊的毒蛇卻是抓住了這個大好的機會,縱身低嘶,在護體氣罩合攏之前便已鑽了進去,血嘴驟張,一口咬在了虞鶴的小腿上。虞鶴吃痛,渾身一抖,隻覺小腿迅麻,已然中了劇毒。尚涵見狀,不住冷笑,玉臂攢勁,死死地纏住了虞鶴,沒給虞鶴留下半點還手的餘地。虞鶴心中大驚,即便已經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仍是無法將尚涵逼退,更無法分心來對付腿邊的這條毒蛇。


  “給我咬死這個廢物!咬!”尚涵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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