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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略懂禁製之術的采花小賊。

  “你不覺得有些奇怪麽?”玉荷問道。


  “是有些奇怪,按理說這裏不應該這般冷清。雖然不至於太過嘈雜,但也不會連半個守衛都沒有,畢竟關靈雪可是這座青樓的花魁。”虞鶴道,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將真氣延出體外,感應著四周的動靜。


  真氣悄然蔓延,已將房間四周給探查了個遍,即便是一些滿布灰塵的死角,也沒有放過。但縱然這樣,還是沒有感應到其他人。至於關靈雪房內,卻好像是被人給布下了一層無形的禁製,虞鶴的真氣根本探不進去,自然便沒法得知房內的情況。


  虞鶴將自己所探查到的情況,盡數給玉荷說了。


  “要是這樣的話,咱們非得進屋不可了,否則就跟個睜眼瞎子一樣,什麽東西都搞不清楚。”玉荷道。


  虞鶴點頭,還沒來得及應答,卻聽見屋裏傳出了關靈雪的尖叫。尖叫聲驚慌失措,絕不是在玩什麽有趣的遊戲,而是真正遇到了危險。


  二人互看一眼,彼此會意,伸手疾推房門。


  禁製生效,竟將二人的手齊齊震了開來。


  虞鶴眉頭一擰,取出扶山覆厄,也不多說,劍招攢使。隻見劍氣剛烈,雖呈透明色,但其中蘊含的威勢卻足以令空間發生細微的扭曲。


  劍氣襲門,禁製已然迸出數道裂紋。


  玉荷亦是挺劍攢襲,配合著虞鶴的劍氣,立時將禁製破碎。


  二人一把推開房門,隻見關靈雪已被一黑衣男子強壓於床榻之上。她衣衫不整,甚至已被褪去外袍,露出如羊脂白玉般嫩滑的香肩。而她的雙腿,也已動彈不得,卻是細長勻稱,白如雪綢。黑衣男子的注意力皆集中在關靈雪身上,此刻竟未注意到二人的到來。


  好在關靈雪還有褻衣裹身,並未被黑衣男子得逞。她見得二人闖入屋中,立時大叫,求救起來。


  “剛剛在台上還是一副清冷孤傲的模樣,現在卻驚慌成這個樣子。看來無論是梅是蘭,終有繃不住的時候。”虞鶴想道,心裏竟有些惋惜。不過,他也沒有耽擱時間,劍迅出,將黑衣男子逼退。


  玉荷忙拿過被褥,蓋在了關靈雪身上,並護住了她:“這家夥交給你了,我保護她。”


  虞鶴點頭,抬劍指著黑衣男子,沒有說話,殺意凜冽。


  黑衣男子這才反應過來,瞪著虞鶴:“臭小子,敢壞老子的好事。”心裏卻是想道:“這兩人是什麽來曆?竟能破除我精心布下的禁製?”


  “我這人還就喜歡壞別人的好事,尤其是你這種人的好事。”虞鶴笑道,劍鋒疾展,拂出數道劍氣,直朝黑衣男子心口襲去。


  黑衣男子側身避開,劍氣擊在其身後的牆壁上。劍痕極深,入牆三分。


  “嘖……好厲害的劍氣。”黑衣男子想道,心裏已經萌生出了退意。


  虞鶴沒有給他多餘的反應機會,幻出滿室劍影,已將黑衣男子的退路進路完全封堵。


  沒等虞鶴引爆劍影,隻聽得“噗通”一聲。這黑衣男子雙膝一軟,竟跪在了虞鶴的麵前。


  虞鶴訝異,玉荷不解,關靈雪卻是鬆了口氣。


  “大俠!您行行好吧……我,我隻是個略懂些禁製之術的采花小賊而已,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求您放我一馬……嗚嗚嗚!”黑衣男子道,竟如孩童般哭了起來。


  虞鶴嘴角微抽:“就你這樣的膽子,也來當采花賊?采花賊不都是輕功十分高絕的麽?哪有你這個樣子的?動不動跪地求饒,真是丟了采花賊們的麵子。”說罷,收劍入墜,滿室劍影自是斂回了體內。


  這黑衣男子見得劍影消失,哭聲頓止。他以為虞鶴肯定反應不過來,立時起身,雙足蓄足了力,往門口躥去。


  關靈雪驚道:“恩公,莫讓這小賊跑了!”


  玉荷的臉色沒起絲毫變化,僅將目光落在虞鶴身上。


  “嘿嘿嘿!廢物小子,任你功夫卓絕,還不是被老子給耍得團團轉?就你這樣子的智商,也想學別人英雄救美?真是可……”


  黑衣男子的話還沒說完,便覺雙膝一陣劇痛。他還沒反應過來,雙腿便沒了知覺,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想跑?問過我麽?真以為自己的輕功天下無敵了?”虞鶴冷聲道,雙手使勁,又廢掉了這黑衣男子的雙臂。


  黑衣男子再無半點招架之力,跪倒在地,雙眼無神。


  虞鶴看向關靈雪:“怎麽處置?”


  “讓媽媽她們來處置吧,我不喜歡血腥味。”關靈雪道。


  說來也巧,關靈雪的話音才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便傳進了二人耳中。


  老鴇帶著幾名打手跑了過來,先把四肢盡斷的黑衣男子給押住了,才將目光落在虞鶴、玉荷臉上:“你們兩個怎麽到靈雪的屋裏來了?”


  關靈雪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盡同老鴇說了,老鴇這才放下心來,不再追究,領著幾名打手,押著這黑衣男子離開了。


  黑衣男子如同一灘爛泥,任幾名打手押著,無法掙紮,也不再開口呼救,隨著他們一同從三人的視線裏消失。


  關靈雪關上房門,插上插銷,轉身看著虞鶴:“二位來此,應是想探探我對曾窮的態度吧?”


  “是,曾窮對你魂牽夢縈,即便散盡家財,也想贖你出去。他,在你心裏是什麽地位?”虞鶴大方承認,開門見山。


  玉荷站在一邊,靜等回應。


  關靈雪背過身子,嗤笑幾聲:“他?不過是個窮酸書生罷了,哪裏有錢贖我出去?我是個青樓花魁,對客人諂媚一些,不過是常態而已。其他人都沒當真,倒是他這個蠢貨,一廂情願了。”


  她的聲音平穩,語氣亦是沒有絲毫波動,就像是在說著一件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所以,在你眼裏,曾窮隻是一個普通客人而已?”虞鶴問道。


  關靈雪點頭,卻始終沒有轉過身來:“沒錯,他隻是我斂財的對象,僅此而已。”


  虞鶴歎了口氣:“我明白了,告辭。”說罷,便同一臉鬱悶的玉荷開門離去了。


  關靈雪看著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關上了門。她嘴角輕勾,明明是一臉笑容,但淚水卻是不受控製地滑了下來。


  二人心情沉重,不知道怎麽將關靈雪的話轉述給曾窮。


  “這對他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你打算怎麽跟他說?”玉荷問道。


  虞鶴苦笑:“還能怎麽說?直話直說唄。長痛不如短痛,倒也可以令他早日清醒過來,別整天做著白日大夢了。”


  二人走到曾窮屋前,隻見房門大開。二人皆驚,進得屋中,屋裏倒是沒有半點打鬥的痕跡,卻是不見了曾窮的身影。


  桌上,擺著一個小獸籠,籠子裏是兩隻瑩白如雪的小兔子。它們正睡著覺,呼吸平穩。獸籠旁邊,放著一封密封好的紙信,上邊寫著“恩公親啟”四個大字。


  虞鶴拆開紙信,徑看了起來。


  “展信佳,見字如唔。恩公閱信之時,小生已赴趕考之途。靈雪心之所想,小生已揣知六七,而不願信矣。如今,二兔已表靈雪之決絕,小生終從幻夢乍醒。人生在世,功名至重,花草皆浮雲焉。”


  “信上寫了什麽?”玉荷問道,湊了過來。


  虞鶴將信遞給玉荷,伸手提起獸籠,在獸籠底部終看見四個雕刻好的大字,為“恩斷義絕”。


  “看他信上所說,這兔籠應是關靈雪差人送來的。這恩斷義絕,想來才是喚醒他的關鍵之處。不過也好,老實進京趕考,考個過得去的功名,也比成天渾噩度日得好。”虞鶴想道。


  “嗬,關靈雪這妮子,為了這窮酸書生竟能做到這般地步,也真是費盡心思了。”玉荷卻是笑道。


  虞鶴聞言,十分不解,放下了兔籠,轉過身子看著玉荷:“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關靈雪還對這家夥有情意不成?”


  “那當然啦!要是關靈雪根本不在乎他,豈會這般煞費心思地來幫他?”玉荷道。


  虞鶴更是不明白了:“你說明白些,關靈雪如何幫他了?”


  “你呀,平常看起來挺聰明了,怎麽這個時候又變成榆木腦袋啦?”玉荷笑道,“你想想,曾窮想要給關靈雪贖身的事情已經鬧得全城皆知。那麽給曾窮帶來的,會是什麽災禍?”


  虞鶴道:“殺身之禍唄,那些覬覦關靈雪的富商們,肯定會百般刁難曾窮,甚至還會像之前那樣,請人來廢掉曾窮。”


  “對啊,曾窮不過是一個沒錢沒權沒家世的窮酸書生,又怎能敵得過城裏的那些富商?關靈雪此舉,既能將曾窮打消念頭的消息放出去,又能激起曾窮的上進心,這不是為了他好,難道還是為了他壞嗎?”玉荷道。


  虞鶴有些明白了,接過了話頭:“對哦,隻要曾窮不再打關靈雪的心思,那些富商自然也不會在他身上浪費精力財力了,便是免了他的殺身禍。可她有沒有想過,萬一曾窮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直接頹廢下去,又該如何?”


  “要是這樣的話,那曾窮死就死了唄,連這麽點打擊都承受不了,難道以後還能成什麽事兒嗎?”玉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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