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憑我沒有讓你們神魂俱滅。
“既然你已經發現了我的不同,那我便更留你不得了。”烏姬道。
虞鶴連忙回過了神,笑道:“直到現在,你都還看不清楚現在的形勢?還敢說出這種大言不慚的話來?”
“我看是你分不清楚現在的形勢吧?明明已經身陷重圍,卻還把自己擺在勝利者的位置上,真是可笑!”烏姬笑道。
話音甫落,虞鶴還沒反應過來,身周便又落下幾道黑影。
皆是黑袍玄弓。
“玄弓衛,聽我號令,放箭!”
“是!”
氣箭上弦,弓如滿月。
一時間,氣箭漫天,織成箭網,急速墜下。
虞鶴抽出扶山覆厄,激出一道拳罡,將烏姬震退。
烏姬咳出一口鮮血,撞在身後的宅牆上,坐倒在地,眸光灰黯。
但她的臉上,卻仍帶著一抹得逞的笑容。
“咳咳……即便你能將我打成重傷又怎麽樣?在這般密集的箭雨擲下,等待你的,隻有死亡!”烏姬笑道。
箭雨落地,地磚盡數崩裂。
鬼氣騰冒,灰塵乍起,將虞鶴的身影盡數遮住了。
玉荷、李彥跟李妍之間的戰鬥,也已臨近尾聲。
李妍傷勢沒有痊愈,小看了玉荷跟李彥的實力,已經被兩人拿住。
虞鶴這邊的情況,也已映入了兩人的眼睛。
兩人根本來不及救援,隻得眼睜睜地看著虞鶴被箭雨埋沒。
李妍狂笑:“哈哈哈!你們拿住了我又能怎麽樣?那小子已經死了!死了!待會兒你們也會成為他的陪葬!”
烏姬冷笑,玄弓衛盡皆大笑,已將目光落在了玉荷跟李彥的身上。
氣箭上弦,箭鋒暴寒。
“玄弓衛,放箭!”
烏姬沒有絲毫猶豫,下達了命令。
李妍臉上沒有絲毫不滿,反倒仰起了腦袋,似乎還有些自豪。
“你們這樣放箭,就不怕傷到你們自家人?原來不止人心難測,連鬼心,也是如此。”
塵煙盡散,虞鶴仍站在原地,扛劍在肩,凜然傲立。
“怎……怎麽可能!這家夥怎麽可能抵擋得住漫天的箭雨!”烏姬驚道,氣血倒湧,又咳出一口鮮血。
“不!這不可能!”李妍叫道,雙眼瞪得老大,根本不敢相信。
玄弓衛們亦是震駭,但離弦的箭,已經無法收回。
玉荷、李彥,齊齊鬆了口氣。
“我就知道,這家夥的命可沒那麽軟。”玉荷笑道。
“厲害,厲害!”李彥道,卻是詞窮,隻能想到這一個詞來讚歎。
劍影漫天,瞬間引爆,將箭雨盡數絞滅。
這些玄弓衛的實力,遠遠不及烏姬。
他們射出的氣箭,自然也容易對付得多。
虞鶴的劍束,不僅絞滅了這漫天的箭雨,還貫穿了這些玄弓衛的心髒,將他們打了個魂飛魄散,神魂俱滅。
“把她們兩個都帶走,事不宜遲,咱們速速離開。”虞鶴道。
兩人點頭,一個挾著烏姬,一個挾著李妍,離開了這座鬼氣森森的宅院。
說來倒也奇怪,幾人間的廝殺產生了這般大的動靜,卻隻引來了這麽些……也不知是人還是鬼的存在。
回到客棧。
天色微微泛白。
虞鶴封住了烏姬跟李妍的穴道,將她們丟入了地窖,由李彥看管。
至於他跟玉荷,已經勞累了整整一天,便各自回房,補充精力。
是夜,兩人皆醒,來到地窖。
虞鶴看著李妍,問道:“我對你們的主人沒有興趣,我隻想知道李彥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你是李光的妻子,應當知道李光所做的一切事情吧?”
“哼!我怎麽會知道他所作的一切?我早就已經變成了這副樣子,怎會知道!”李妍道,口氣十分惡劣。
玉荷、李彥,啞然無語。
虞鶴卻笑道:“正因為你變成了這般模樣,你才會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若你直接去了地府投胎,說不定才會擺脫此事。還有,你為什麽要殺李光?”
“阿光不是我殺的!他是我最愛的人,我即便成了惡鬼,也不會殺他!”李妍叫道。
虞鶴道:“那怎麽解釋先前發生的事情?你若是肯告訴我,我或許能給他報仇。”
“給……給阿光報仇?那,那個家夥……連主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你,你怎麽給阿光報仇?”李妍道。
“多一個人,便多一份機會。你若不說,我怎知道能不能報?我對你們並沒有什麽殺機,所做的一切,都是想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虞鶴道。
“你,你隻是想還他一個清白,化解他的怨念麽?”一直沉默的烏姬開口了,看了李彥一眼,而後將目光落在了虞鶴臉上。
虞鶴點頭。
“我憑什麽相信你?”烏姬道。
“憑我沒有讓你們神魂俱滅。”
烏姬的內心有些動搖了。
虞鶴見得有戲,又道:“孤魂野鬼的日子不好過,若能投胎輪回,對你們來說,隻是好事。”
“我說。”烏姬道。
“烏姬姐姐……”
話音未落,虞鶴一掌切在李妍的脖頸上,讓其昏睡了過去。
烏姬歎了口氣,娓娓道來。
李茶的死,跟李彥沒有半點幹係。
老鼠藥,是李光放的。
李光之所以恨李茶入骨,是因為李茶玷汙了李妍。
那天,李光還在客棧裏招呼客人。李茶也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知曉了李妍的存在。他趁李光不在家,帶著府丁強行入屋,竟,竟輪番玷汙李妍。
李妍的體質比常人虛弱太多,被李茶等人淩辱至死。
李光回到家裏,見得李妍的屍體,崩潰大哭。
而月江鎮就這麽大,李光好歹是個客棧小二,打探消息的手段也極為精巧,很快便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但他終究隻是個普通的店小二,若與李茶正麵衝突,無異於以卵擊石。
李光知道,要想給李妍報仇,必須得用一些拐彎抹角的手段。
練武已經來不及了,他便升起了學菜的念頭。
說到這裏,烏姬停了下來,看著李彥:“你,客棧大廚,自然成了第一個被牽連的人。”
李彥豁然:“我說他怎麽突然跑到後廚來給我套近乎了,原來,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