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臨陣脫逃的將軍!
樊稠亦是注意到了虞鶴已經受傷,更是扯開了嗓子,高聲叫道:“這小子已經受傷了,不要給這小子喘息的機會,趕緊將他的所有退路全部封死,別給他留下半點逃跑的路線!”
眾兵士應令,盾衛皆揮刀迅斬,槍衛戟衛則擺好了陣勢,就連包圍圈最外麵的弓衛們,也都拉弓上弦,架好箭支,全神貫注,沒有絲毫的鬆懈。
虞鶴暗啐一口,抬劍架開斬來的眾柄單刀,雙足猛地攢勁,騰身躍起,再度凝起劍山。
樊稠叫道:“弓箭手,放箭!給我射死這雜碎!”
弓衛們齊齊應令,弓弦猛鬆,箭如雨下。
虞鶴冷笑,並未讓劍山壓下,而是倚靠劍山來抵擋這漫天的箭雨。
他吃下了一道菜肴,將傷勢治愈,亦將體內損耗的真氣盡數補滿。
待一輪箭雨過後,虞鶴冷喝,將劍山引爆,不僅掀出一股凜冽無比的氣浪,還將紮在劍山上的箭支給全數震了出去。
氣浪將當先的盾衛掀翻在地,反震而出的箭雨,則是落入了槍衛、戟衛裏。
這些槍戟衛,手握長槍,根本就沒有配備盾牌,再加上他們的站位又太過密集,根本沒法躲避,全都成了箭下亡魂。
數萬支羽箭,本是拿來剿滅虞鶴的,可現在全都被虞鶴給反饋了回來,造成了一場根本無法避免的大麵積損傷。
三十幾萬的兵士,在這一輪箭雨過後,瞬間隻剩下了二十萬。
眾兵士大驚,樊稠亦是大驚。
樊稠雙眼圓瞪,眼裏盡是驚駭。
他瞪著虞鶴,連連搖頭,不禁想道:“這,這怎麽可能?他,他不是已經受傷了麽?為何肩上的傷口在瞬間便已完全愈合了?而且,而且這數萬支箭,竟沒能對他造成半點傷害?開,開玩笑的吧!”
樊稠好歹隻是驚駭跟震訝,但他麾下剩下的這二十萬兵士們,一時間卻都被虞鶴給嚇得失了魂。
盾衛不再舉盾,連手上的單刀都耷拉了下來。
槍衛、戟衛,也是放下了手裏的槍戟,傻傻地站在原地。
至於造成這一切的弓衛們,更是一臉茫然,呆若木雞。
虞鶴朗聲笑道:“我先前就說了,就憑你們這些垃圾,即便是再來五十萬人,也隻會淪為我的手下亡魂。還想殺我?真是自不量力!”
話音甫落,再度舉劍,幻出漫天劍影。
劍影攢襲,如流星一般紛紛墜落,貫穿了盾衛、槍衛、戟衛以及弓衛的心髒。
而他們,即便在樊稠的大吼下,已經回過了神,但仍是沒法抵擋虞鶴的這一輪劍雨。
死傷遍地,哀嚎不斷。
虞鶴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亮光,他見此招有用,便故技重施,再激出一輪劍雨。
一輪又一輪的劍雨,不斷墜襲,不斷收割著這些兵士們的性命。
堂堂二十萬兵士,在經過了這幾輪劍雨後,已經剩下不到五萬人。
剩下的這五萬兵士,心態早就已經崩潰了。
他們扔下了手裏的兵刃,慘叫著,一臉驚恐地四散潰逃。
兵敗如山倒,先前絕對的人數優勢,現在看來,都已經變成了一個笑話。
樊稠連連搖頭,不住哀歎,心裏雖然害怕無比,但還是知道目前大勢已去。
他慌忙轉身,混入人群之中,隨著這些兵士一同潰逃。
可虞鶴的眼神如何明亮?又加上他淩空而立,自然將樊稠的一舉一動給看得清清楚楚。
虞鶴笑道:“樊稠,你先前的囂張模樣到哪裏去了?不是說要將我亂刀分屍麽?現在怎麽跟隻喪家犬一樣?”
樊稠混在人群之中,當然聽到了虞鶴的諷刺。
但他心裏卻是沒有掀起絲毫波瀾,想道:“廢物小子,這次你占了上風,本將不與你多計較。等下次本將重振旗鼓,定要將你五馬分屍!”
樊稠的念頭還未落定,卻突覺身後襲來一道勁風。
他心裏大驚,也顧不得什麽形象不形象了,連忙矮身前滾,雖吃了一口土,但好在躲過了襲來的這道勁風。
勁風擊在樊稠身邊的地磚上,直叫地磚崩裂,碎成粉末。
虞鶴穩穩落地,前衝一步,攔在了樊稠麵前,笑道:“樊將軍,可算讓我抓到你了。”
樊稠倉促起身,緊攥雙戟,瞪著虞鶴,道:“你,你趕緊讓開!本將,本將不想取你的性命!”
虞鶴大笑,沒再跟樊稠說什麽廢話,步法迅展,闊劍疾斬。
樊稠大駭,沒料到虞鶴竟會這般快速地出手,架起雙戟,勉強擋住了斬下的扶山覆厄。
扶山覆厄雖被擋住,但劍中所蘊藏的巨大力道,仍是通過雙戟,壓在了樊稠的雙臂上。
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樊稠痛叫,雙臂齊齊折斷,臂骨倒刺而出,鑽破皮膚,白森森地映入了虞鶴的眼簾。
樊稠重傷,但身邊潰逃的兵士們,卻是沒有一個出手來救。
虞鶴前跨一步,踩住了樊稠的前胸,劍鋒直指樊稠咽喉,滿臉譏諷,笑道:“你看看你的這些兵士們,先前你不把他們的性命當作性命,現在你終是遭到這個報應了吧?說吧,想要一個什麽樣子的死法?”
樊稠咬牙,瞪著虞鶴,道:“哼,你,你囂張什麽?要不是這些家夥太過廢物,你怎會傷到本將?”
虞鶴笑道:“你知不知道,在我眼裏,你還不如這些敢打敢殺的兵士們,知道麽?”
樊稠怒道:“本將怎會連他們都比不上?你這小子,不僅囂張狂妄,還不生眼睛麽?”
虞鶴道:“且不說他們的個人實力有多強,但就憑他們先前那敢衝敢闖的性子,便比你這個臨陣脫逃的所謂的將軍好上太多了!你身為主將,見得張曼成死在我劍下後,心裏卻是打起了退堂鼓,像你這樣的家夥,根本不配引領這些兵士!當兵之人,寧死,也不作懦夫,你可懂?”
此話說罷,樊稠縱然滿腔怒火,卻也無言以對。
畢竟虞鶴所說的,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實。
無論樊稠如何詭辯,都無法將事實給抹去。
他搖了搖頭,不再跟虞鶴作什麽口舌之爭,歎了口氣,閉目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