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跟強者講道義,跟弱者講拳頭?
這精瘦男子道:“你是虞鶴?”
虞鶴點了點頭,道:“我就是虞鶴,怎麽?”
這精瘦男子道:“我叫洪躍薔,是老板叫我來給你下戰書的。”
虞鶴笑道:“洪家真的是沒人了?連個下戰書的家夥,都長得這般猥瑣?”
洪躍薔臉色大變,瞪著虞鶴,滿臉怒色地道:“你這廝到底懂不懂規矩?我是洪家人,但我也隻是個送戰書的。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你不懂麽?”
虞鶴卻道:“話雖這麽說,但我偏偏不想守這規矩,你又能拿我如何?”
話音方落,虞鶴便已探出手來,向洪躍薔的咽喉抓去。
洪躍薔冷哼一聲,連忙抽身暴退,堪堪避開了虞鶴扼來的雙手。
虞鶴一抓抓空,眉頭緊皺,顯然沒料到洪躍薔竟有這麽快的身法。他雙手緩勁,使了個反力,亦是向後退了幾步,跟洪躍薔保持了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
洪躍薔鬆了口氣,抖去了衣袖上的灰塵,看著虞鶴,冷聲道:“你這廝,不僅不遵守道上的規矩,還不把我洪家給放在眼裏,真是可惡至極,可惡至極!”
虞鶴拿出扶山覆厄,扛劍在肩,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看著洪躍薔,道:“是你洪家惹我在先,現在還怪我不守規矩?就你們這般模樣的家夥,還有臉說什麽規矩不規矩的?”
洪躍薔道:“我洪家跟你之間,隻是正常的商業競爭手段,有何不可?可你這般的做法,卻是違背了道義,我們又為何說不得了?”
虞鶴笑道:“道義道義,你們這些家夥從來都是這副模樣。麵對弱者,從來不跟弱者講什麽道義。麵對強者,便跟強者講起道義來了。既然你們這麽注重道義,那你家少爺禍害那家煙酒店時,所謂的道義又在什麽地方呢?”
洪躍薔啞然無語,瞪著虞鶴,已被氣得渾身顫抖。
虞鶴仍是笑道:“怎麽了?是不是沒話說了?你們這種天天把道義掛在嘴邊的家夥,就應該用道義來打你們的臉。別搞得自己好像個什麽俠義之士一樣,其實你們的骨子裏,始終隻是一個披著俠義外皮的偽君子而已。”
洪躍薔已經氣得連連顫抖,但卻仍是想不出半句用來反駁的話。
虞鶴大笑,盯著洪躍薔,道:“就你這樣的口才,也敢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來抨擊我?打打不過,說也說不過,若我是你,還不如直接去死。”言語之中,充滿了諷刺。
洪躍薔終是壓抑不住心裏的怒火了,他冷喝一聲,也懶得去管自己到底占不占理,便騰身躍起,十分迅捷地擊出雙掌,向虞鶴的腦袋拍了下來。
虞鶴冷笑,抬劍招架,毫不費力地便架住了洪躍薔的雙掌,續使勁頭,猛力一甩,便將洪躍薔給震得飛了出去。
洪躍薔大驚,使出身法,將渾身力道凜然下沉,盡數凝於雙足足底,使了個千斤墜,穩穩落在地上。
虞鶴沒有耽擱半分,舉劍幻出漫天劍影,並未護在周身,而是朝著地上的洪躍薔徑刺了過去。
四麵八方,劍影彌天,洪躍薔大驚失色,慌忙後退。
可僅憑洪躍薔的身手,又怎麽躲得過虞鶴的漫天劍影?
半數劍影,毫無阻滯地貫穿了洪躍薔的心口,連一個痛叫的機會都沒給他留下,便取走了他的性命。
洪躍薔身亡,虞鶴從他的屍體上,搜到了洪天淩親筆所寫的戰書。
虞鶴收劍入墜,展開戰書,一字一句地看了起來。
隻見戰書之上寫道:“小賊虞鶴,你殺我愛子,屠我洪家子弟,此仇不共戴天!若你有種,便來洪家。若你不敢,便收拾細軟,滾出今陽市!”
虞鶴看完戰書,心裏卻是一陣嗤笑,不禁想道:“這洪天淩的性子還真與我猜得一般,什麽獨苗香火,在如今的他的眼裏,真是遠遠及不上他洪家的家族利益。”
念頭甫落,程穎、牧寒星陸續下樓。
程穎問道:“怎麽了?剛才發生了什麽?”
牧寒星道:“是不是洪家的嘍囉又來鬧事了?”
虞鶴卻道:“洪家派了個人來給我下戰書,還跟我扯什麽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我沒給他留什麽麵子,直接把他給殺了,喏,屍體就在這裏。”說罷,虞鶴打開店門,指了指躺在視線死角的洪躍薔的屍體。
程穎道:“你不打算處理處理這家夥的屍體?”
虞鶴笑著激出了數道拳罡,將洪躍薔的屍體給擊成了飛灰,沒有留下半點蹤跡。
程穎鬆了口氣,問道:“戰書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虞鶴答道:“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你們兩個看好主店就行。”
程穎點了點頭,道:“那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洪家肯定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
牧寒星亦是說道:“師父小心。”
虞鶴笑了笑,給了兩人一個極其堅定的眼神,離開了飯店,隻身向洪家趕了過去。
洪家,坐落在今陽市西邊,離丁家雖然很遠,但跟丁家之間的關係卻比任何家族都要密切。
當然,這是另類的一種密切,並不是什麽親昵的密切,畢竟作了一輩子的對手,談不上親昵,但交戰密切卻是絕對沒錯。
洪家大門,高約十幾米,朱紅的色調,與古時候的大宅子倒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隻不過,洪家畢竟是現代的別墅,建築風格跟古時候的大宅子還是有著極為明顯的差距的。
兩個手持電棍的洪家嘍囉,滿臉凝重地守在別墅大門前,此刻見得虞鶴到來,更是提心吊膽,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
虞鶴走到這兩個洪家嘍囉的麵前,連扶山覆厄都還沒拿出,隻是笑道:“去告訴你們老板,就說我虞鶴,應約過來了。”
話音剛落,左邊的洪家嘍囉再不敢多待,連忙轉身,向內院跑去。
至於右邊的這個洪家嘍囉,雖然心裏極度害怕,但因為自己的反應不夠快,隻好硬著頭皮留了下來,卻是根本不敢去看虞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