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又特麽是幻境!
李梓涵眉頭微皺,有些無措地看了虞鶴一眼。
虞鶴卻是攤開了雙手:“你都沒法說服他,我也肯定沒什麽用。幹脆長話短說,把事情的始末跟他說清楚得了。”
李梓涵想了想,發現沒有比這個更好的選擇了。可她剛想開口跟李和解釋一切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伴隨著匆促的呼喝。
“快,他們就在那裏!”
“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胡繼仁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隻聽他喝道:“李和,把你姐跟這家夥抓住,馬上給你升職,讓你去公司坐辦公室!”
話音甫落,不僅是李梓涵,甚至連虞鶴都還沒反應過來,李和便已抓住了李梓涵的手臂!
“弟,你做什麽!”李梓涵驚道,顯然沒料到李和會聽信胡繼仁的鬼話。
李和緊緊地抓住了李梓涵的手臂,眼神狠厲,看不見半點姐弟之情:“姐,對不住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為了我的職途著想,我隻能聽老板的話了。”
話還沒說完,一旁的虞鶴便冷哼了一聲,一拳擊出,恰好擂在了李和的心口,徑取了他的性命,拉住了李梓涵的手臂,頭也不回地往外跑去:“這樣的弟弟要來有什麽用,還不如殺了幹淨!”
等李梓涵反應過來的時候,二人已經逃離了製藥工廠。
至於胡繼仁那些人,即便卯足了力氣來追,又如何比得上虞鶴的速度?
虞鶴撐開護體氣罩,依舊用了前麵的方式,帶著李梓涵回了市區,卻不是回了李梓涵的別墅,而是回到了自己的飯店。
此時已至深夜,程穎、牧寒星都已入睡。
李梓涵坐了下來,一臉的不信,即便眼角已經掛著不少淚花,但內心更多的卻不是悲傷,而是難以相信。
“他……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好歹,好歹我是他的姐姐……他,他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全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要不是我,要不是我……他,他現在連個工作都找不到!”
“我……我……嗚……”
心裏的悲傷,終在這一刻盡數迸發了出來。李梓涵坐在椅子上,掩麵痛哭。
虞鶴搖頭,不知該如何安慰李梓涵,隻好在旁等待。
哭聲漸息,李梓涵胡亂地抹去了臉上遺留的淚水,深深地吸了口氣,看向虞鶴:“你,你想問什麽……問吧。”
虞鶴微驚,有些訝異地看著李梓涵:“你這麽快就調整好了?”
“哼……那種忘恩負義的家夥有什麽好重要的……就算,就算是我弟弟……從他抓住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有這個弟弟了……”李梓涵道,語氣還是有點抽噎,但至少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
虞鶴眉頭倏挑,無奈地攤開了手。可還沒等他開口,店外卻忽然漫進了一陣黑色的煙霧。
眼前景象倏然變幻,虞鶴心裏咯噔一跳:“又是幻境?這又不是在佳肴臨境錄裏,怎的還有人會布幻陣?”
想罷,虞鶴滿心疑惑,反正也想不出個什麽合理的解釋,便隻好把心思放到了眼前的幻境裏。
隻見樹木漸疏,草色愈深。視野豁然,山道入眼。氣溫驟降,陽光黯然。
虞鶴不禁打了個冷顫,暗啐了幾句,順著眼前的山道走去。還沒走幾步,猛地聽得一聲嬌喝。
“停步!前方不可通行,除非閣下,交出性命。”
虞鶴微愣,隻見眼前閃過一道紅影。他稍退一步,才看清了來人的樣貌。
一米有六,皮膚白皙。五官精琢,紅裳如火。青絲如瀑,輕散落肩。她左手負於身後,右手握著一柄紅色短匕。俏臉含霜,眸光凝重。
虞鶴笑道:“話說得這麽滿,就不怕待會打了自己的臉?”
她緊握匕首,怒色更甚,道:“哼,你以為你算個什麽東西?本姑娘要殺你,簡直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虞鶴冷笑未止,踏出步法,身子一晃,瞬間襲至她身邊,並道:“我的命,還輪不到你這家夥來收。”
她嬌叱一聲,揮動匕首,向虞鶴刺了過來。
虞鶴“哈哈”一笑,身子稍偏,躲過匕首。
她匕鋒驟轉,雙腳疾動,左腿勾出,右腿立足,一招“殘月如鉤”向虞鶴踢來。手上也不安分,左手握住右腕,右手握著匕首,乃是一招“圖窮匕見”。
“好身手!”虞鶴左拳前推,擋住了她的勁腿。右拳稍環,黏住她手中匕首,步法倏轉,向後掙退,不敢再搶步衝襲。
“你身手倒也不錯,可惜你的命,我今天必須要拿。”她回腿收匕,嚴嚴實實地擋在了虞鶴身前。
“那對不起了,今天我的命,還就真想掌握在我自己手裏。”虞鶴取出扶山覆厄,猛然挺劍,劍勢如虹。
寒芒點點,劍鋒陡刺。
她嬌喝一聲,匕光大盛,玉臂著勁,乃是一招“荊軻刺秦”。
脆響連連。
火星迸濺。
初時交戰,兩人竟不分上下。
僵持許久,她已落了下乘。
虞鶴的真氣,終究比她深厚些許。
他瞅準一個破綻。果斷出劍,直叫其陣腳大亂。
她顯然還沒反應過來,心髒便已被扶山覆厄給貫穿了。噗通一聲,栽倒在地,沒了半點生息。
虞鶴收劍,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她一眼,徑往山道更深處走去。
山路崎嶇,灰塵乍起。突然響起怒吼與巨聲,簡直嚇了他一跳。
虞鶴步子穩健,前邊兒的土地卻已有些搖搖晃晃。他身法急運,忙向前方趕去,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用多久,虞鶴便已趕到聲源處。
隻見眼前,山石崩碎,一派狼藉。
一隻數丈高的白色猿猴,立在山壁上一塊凸出的石盤上。它雙眼血紅,不停地發出怒吼。
山壁下方,是一座木頭小屋。
小屋已經崩塌,旁邊圍著數十名身穿繡龍頭的青袍男子。
在這些個青袍男子身後,還站著一個手提寶刀,渾身纏滿了繃帶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