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記憶恢複
彌雪睜開眼,已是一天後的的淩晨,頭痛得像要爆開了,腦門上一陣痛過一陣,微略的晨光射了進來,她想伸手去擋,兩隻手似乎是不自由了一樣,緊緊地讓人抓住,無妨和龍墨就伏在她的兩邊,各握一手趴睡著。
她在那裏,她努力地回想著,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一幕一幕的畫麵在眼前,漓的分別,漓的拐騙,墨的執著以及無妨的深情。
一瞬間,她什麽都明白了,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下來,漓,好恨啊,為什麽要她離開,為什麽要把她讓給別人,即然讓了,她也忘了,當她想幸福的時候,他又來憂亂這平靜的一切,腦門的痛讓她咬著牙,又是誰下毒手,趁人多作亂,是警告她嗎?是皇後嗎?可沒想到的是讓她恢複了記憶吧。
她微微的抖動驚醒了兩個男人,墨和無妨手足無措的看著她流淚:“彌雪,是不是傷口在痛?我馬上叫禦醫來。”
心疼地看著她,無妨雙手包住她的手:“雪,別怕,忍一忍就過去了,不哭。”
雖然兩個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男人,卻十分輕柔地拭幹她的淚,怕傷到她一點點。
“醒來就好了,彌雪,肚子餓不餓,喝點粥好不好。”
彌雪瞪視著龍墨:“不要,我要回宮。”回去和皇後好好的鬥一回,靈珠,嗬,皇帝的新裝,即使輸了愛也要得到尊嚴,她是偷珠賊,那麽皇後的膽大呢?還有言姐姐的死,不能這麽就算了,她怎麽那麽想不開,要漓處死她,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麽?即然漓那麽在乎她,那就利用他回宮裏整得皇後哭爹叫娘的,看她將琳琅王朝裏見不得人的事一件一件地挖出來。
回宮,兩個男人愕然地看著她,臉上淨是不解,彌雪拚死也要逃離的皇宮,現在竟然說回去,不會,腦子壞了吧?
“我不能就這麽一走了之,恨死漓了,但是我不能這麽就算了,我想通了。”現在還有一個極大的秘密在她手中,皇後,你將會死得很慘。
龍墨看著她:“彌雪,你是不是想起了。”希望不是,那麽她就隻把他當哥哥。
無妨一聽,神色黯然下來,彌雪想起了,是否把這一段失憶的都忘了,忘了他,嗬,多美的一場美啊,原本今天就是大喜之日,聽到的是她說,她要回宮。
“無妨。”她輕叫:“謝謝你。”她又負了他,欠下的債,許下的諾言,一輩子還不夠,那就下輩子還給他:“今天外麵本來要熱熱鬧鬧的。”他成親的日子呢?
還能怎樣,要他看著她自責嗎?他會更難過,無妨擠出一絲笑意:“已經取消了。”
他的臉上還有擦傷沒有好,他手上的傷肯定也沒有好,這都是因為她,彌雪歎口氣:“我會回來的,再著勝利回來。”
“彌雪,我寧願你不要回去。”回去的路太難測了,龍墨更怕,她會越離越遠。
“你們要是心疼我,就讓我回去。”她心已決:“那裏有太多的恨了,我要回去我才不認輸。”
“你就是這麽倔強,彌雪,你會回來嗎?我等你。”他深情不悔地看著她:“隻有你才是我無妨的新娘。”
彌雪有些澀縮,慢慢地抽回手,故作擦擦鼻子:“不要對我那麽好。”
“如果你要複仇,那麽就讓我一起變惡魔吧。”
“墨,我不希望你牽扯進來。”知道得太多是一種罪,背負的罪。
“我何其有幸,得兩位人中龍鳳的垂愛,但是彌雪不想心中有愧,等我完成了我的心願,我就會回來,我發誓,我會保護自已的。”到時再來傷腦筋在龍墨和無妨間二選一。
“你要走,也得等傷好清之後,要不,我是萬萬不能同意的。”龍墨無可奈何地看著她。
彌雪皺起了臉:“我就是想早點走啊,我發誓,你們一定會要我喝苦苦的藥。”
無妨和龍墨兩人麵麵相覷,卻沒有任何商量餘地地說:“那當然要喝。”怎麽一點也變,照樣怕吃藥,真有那麽苦嗎?
“我就說嘛,無妨,你最疼我了,一定不會讓我苦著,累著,餓著了,對不對。”
又來撒嬌的,無妨差點心就軟了,看見她的傷:“不行,一定要喝,喝過後給你吃蜜球兒。”
嗚,不行,東家不行換西家,彌雪又涎著笑:“墨,你上次也是不肯喝藥的。”所以不能隻許州官放火。
還是那個調皮而耍賴的彌雪:“那如果你不進宮了,可以不用喝。”
這不是浪費口水了嗎?不進宮,哼,那有那麽便宜了金絮飛。
“這件事,千萬不能告訴龍漓,可惡極了,敢打淳羽,看我不玩死他。”媽的,太陰了,嗚,她真的好笨哦,怎麽就跟著他跑了呢?那夜的玻璃鞋,像一個夢,還讓她想入菲菲了不少,誰叫他是個美男子,色女當然愛美男子了,人家是懷春少女嘛,白活了二十三年啊,讓古代人玩得差點小命也沒有了。
太不爭氣了,從今天開始,她要改變,不能胸大無腦,可,暈啊,她竟連這個詞也配用,司馬和玉的身體也太弱了,簡直是發育不良,又沒有豐胸什麽的產品,就隻能食療了,不迷死龍漓不罷休,再狠狠地甩了他,哈,看看葉彌雪可不是好欺負的。
那麽就從頭開始,要打造一個全新的葉彌雪。
她的頭現在還真是難看,在腦門處那個傷口,周邊的發都剪得短短的,看起來很是怪異,隻能在一邊梳了發,再偏過來擋著,這樣更有種別樣的美,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麽?處女膜,錯,是臉。
一張臉要是黯然無色,再有千種風情也是不炫目,照著鏡子是越看越是不滿意,康王府裏有許多珍珠,真材實料的研了粉,再調上適量的水,蜜蜂,以及蛋清,還有珍貴的雪蓮汁,自製成麵膜,塗在臉上等風幹。手上,脖子上當然也不能馬虎,然後就是修身,修身最好的方法就是瑜珈,不僅能讓線條看起來很美,很優雅,而且能循環血液,麵色紅潤。
天天都喝木瓜燉排骨湯,明顯的,她能覺得自已的身體越來越好,這下也不會動不動就是高燒了吧!五天了,她不許任何人進來,一整天做足美容的功夫。
加深了點眉色,在發上插上珠花,紅唇不染而紅,她輕輕一笑,白玉般的貝齒便露了出來,合身的衣服是她自已設計的,非常適合自已的身材,將細腰顯得盈盈不足一握,輕輕地一轉,裙擺就如朵粉蓮般地旋動。很滿意這種狀況,彌雪臉上浮上淺淺的笑,該讓龍墨和無妨看看她的功課了,稍微打扮和裝飾,她照樣是個迷倒眾生的大美女。
無妨和龍墨驚呆了眼,她黑白分明的大眼在長長的睫毛下特別的靈動,那粉嫩的臉上紅潤又可愛,單薄的衣服合身得讓人瘋狂,幾乎想要逼瘋人,龍墨呻吟著:“彌雪,回去穿多點。”越看是越美,再美,越來越後悔決定讓她進宮了,明知她要變美是為了報複漓。
“咦,我覺得沒什麽啊?都春天了,不是嗎?”不合身怎麽顯得她也有料:“怎麽樣,還不錯吧!”
倒是無良還算大度些:“彌雪穿什麽都好看。”
彌雪輕笑:“討厭啦,沒有點主骨的。”
這下無妨也頭痛了:“彌雪,不要輕易笑,你笑起來太美了。”
龍墨冷弊他一眼:“無妨公子真會掩飾,直接說男人見了都會撲上去。”就隻會討好彌雪。
“我要做狐狸精。”破壞龍漓和皇後的假相:“無妨。”她嬌嬌地笑:“我們再成親吧!”
“好。”無妨的心跳出來了,天,她終於改變主意了嗎?
“不行。”龍墨的臉黑了:“我不許。”
彌雪看著兩個,討好地笑:“假的啦,消息傳給一個人知道就好了。”
她要轟轟烈烈地進宮,氣死他的進宮,這幾天他居然不聞不問,當她死了啊,還口口聲聲說愛她來著,結果呢?他居然連影子都沒有一個,死皇上,狗屁,虛情假意,分明就是眼紅她幸福。哪能容得他說玩就玩,說停就停,該輪到她發球了。
“彌雪,我總覺得不安。”龍墨皺起眉:“不要玩了好不好。”
“我哪有玩,我是說真的。”她有像嬉皮笑臉嗎?當她玩,不是吧,她已準備好了,做足了功夫,就等著入宮了,要她自已到宮門口去叫囂,她才沒那麽笨,說不定讓人砸雞蛋的,當神經病,浪費形象。
“彌雪說什麽都有她的道理。”無妨公子無條件地舉雙手支持。
讓龍墨咬牙:“就是你這樣把彌雪寵壞的。”害他吃了不少苦,惹她反抗的。
無妨笑開了:“不寵彌雪,寵誰。”
“無妨,太感動了。”害她想親他的,可是龍墨在一旁虎視耽耽的,要是暗地裏把無妨解決了,她以後嫁還要搭上了前夫的骨灰。
龍漓呢?他正在沒日沒夜地批奏章,這幾天莫名其妙地多出不少的奏章,要不就是大臣求見的,不用怎麽去猜,就知道有人想用政事纏住他,不能出宮,幸好,洛一直回報,彌雪仍是安全地住在康王府。
江公公匆匆地進來:“皇上,洛傳來了消息。”
龍漓接過,越看臉色越變,揉成一團,狠狠地往地上一丟:“無妨公子是嫌活得太久了。”竟敢還要娶彌雪,上次的教訓太輕了。
“皇上。”江公公不解。
他撫著眉心,靜下心來,不對,事情太蹊蹺了,無妨和彌雪成親,那龍墨呢?他自已的皇弟,至少也是相對著幾年的,他怎麽會放任無妨公子這樣做,又在搞什麽計,在康王府中成親,看著自已喜歡的人嫁給另外的人,哼,差點就上當了,這莫非是他們的聲東擊西,引他去康王府讓人拖住他,那麽,趁人多,他們將會從另外的地方逃走,彌雪的傷大概好了吧,那麽他們的計劃就順理成章了。
“皇上,要不要讓奴才去將彌雪妃接回宮。”江公公偷眼看他的神色,奇怪了,一點也不緊張。
“不用,讓人守住城門,無須去康王府,直去無府守著便好。”抓他們個正著。
江公公更不解了,明明在康王府成親,而皇上卻要讓他帶人去無府,好像有點不對路頭一樣的事,可他是皇上,他哪能說他有什麽不妥的,隻能說自已笨,不會理解了。可是皇上的放話,他還隻能照做。
他又繼續批著奏章,明天,怎麽樣也要挪出來,搶回來的彌雪,他會陪她一整天,以解煎心的相思之苦。
彌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正廳裏等啊,等的,龍漓在搞什麽鬼,怎麽還不來啊,不會識穿她的計謀了吧,氣死她了,真的不在乎了是吧,那麽正好呢?她為自已挑了個好老公的。
賭氣說:“無妨,時間到了,我們去拜堂了,墨有興趣的話可以當長輩。”
墨眼瞪得大大的,氣憤地指控:“我不老。”
“你身份很高啊,德高望重來著呢?”保證他坐在上席,沒人敢說半句。
無妨牽起她的手:“彌雪,我們現在就去喜堂。”假婚,假相也讓他滿足。
墨扯開他的手:“不能當真,你先去,作為長輩,按彌雪的說法,就是要牽著她的手,交給你。”想得美,到時龍漓沒有來,他一樣不會交給他,現在也不能讓他牽了她小手去了。
彌雪低歎,墨的醋勁還真大,安撫地看看無妨公子:“你先去等著我。”
龍墨執起她的手,不舍地摸了又摸,彌雪瞪他:“有偷吃後輩豆腐的長輩嗎?”
臨時的喜婆見彌雪來,笑開了眉:“新娘子來了。”
“皇上,皇上。”江公公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也顧不得禮數了:“今早上最早的消息,奴才在無府撲了空,康王府真的在操辦喜事,洛說,無妨和彌雪妃都好端端的在康王府。”
“什麽?”龍漓重重地起身:“真要成親?”
“奴才說的句句是實話,請皇上快點去,遲了就要拜堂了。”他還沒說完,龍漓就一陣風地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