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掌天劍祖師
當黑棺開始顫抖起來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內心都仿佛被揪住了。
外門弟子居住的庭院裏,楚陽看著這副場景,好奇的問道“老師,你覺得他們誰會贏?”
“不確定,這要看吞日大帝的傳承究竟留下了多少東西,”墨老回道。
漫天劍意彌漫在空中,空間被分割出無數的碎塊。
那黑棺也在劍意中徹底粉碎開,隨即隻見一名穿著金袍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當中年人走出的那一刻,仿佛天地都被劍意給分割開。
他懷中抱劍,金袍在冷風中驟驟炸響,劍眉,同樣的雙眸也仿佛兩把利劍般。
他給人的感覺,好像自己就是把利劍,鋒芒畢露,甚至許多人都不敢盯著他看太久。
似乎看的久了眼睛都有種被劍芒割傷的疼痛。
“師尊,”白雲劍主看著天劍老人,笑著問候道。
“我還以為我這把老骨頭要埋葬於塵血棺中,沒想到我們還有再見之時,”天劍老人看著白雲劍主,笑著說道。
他聲音很大,大笑起來有些震耳欲聾。
“我到希望永無相見之時,”白雲劍主搖頭笑道。
兩人沉睡於塵血棺中,除非宗門遇生死危機時刻,否則他們是不會被喚醒的。
而兩人的再次見麵,也就意味著事件已經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
……………
“我到要看看是誰侵犯我天劍宗,”天劍老人冷哼一聲,目光看著上空,眼中迸發出無數道劍意。
“天啊,是天劍祖師,真的是天劍祖師,”此時的天劍宗也算徹底炸鍋了。
雖然僅僅隻是遠遠觀望,但那道身影就好像刻在所有人的腦海中一樣。
看見天劍老人和白雲劍主出棺,旁邊的所有長老都恭敬的問候了一遍。
白雲劍主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嶽不離。
嶽不離身體顫抖著,他眼中留下激動的淚水,戰戰赫赫的來到了老人麵前。
“師尊,”他微微開口,看著這個在自己人生中留下濃墨重彩的老人。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還會和師尊有再見的一天,還能再開口喊這個如父親一般照顧自己的老人一聲“師尊。”
“不離,好久不見,”白雲劍主笑著說道。
“師尊,我讓你失望了,”嶽不離悲痛的說道。
他沒能管理好這個宗門,如今引來強敵,還要天劍宗的祖師和自己的師尊耗費壽命出棺,幫他收拾這個爛攤子。
“不,你一直都做的很不錯,”白雲劍主搖頭說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任何一次的改革與進步,都將充滿挫折和磨難。
並且伴隨著失敗與毀滅。”
…………
“各位,敘舊完了嗎?”任平生站在高空,輕笑道“還真是感人啊。”
“閣下未免太猖狂了,”天劍老人目光凝視,尊脈境巔峰的氣勢奔騰如長河落日。
隻見他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朝空中斬了一劍,就是這普通的一劍,竟然迸發出數十米長的天罡劍意。
黑霧驅散,空間都仿佛被斬成了兩半。
任平生一拳將劍意覆滅,但他的右手卻微微顫抖著,被那一劍震的發麻。
“反正已經是宗門的生死存亡之際了,沒必要再講究什麽單打獨鬥的英雄主義了,”天劍老人看了白雲劍主一眼。
兩人對視著點點頭。
然後一同朝任平生進攻而去,他們此刻也顧不上名聲,而是選擇了圍攻。
在他們進入塵血棺沉睡之前,他們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兩個人去圍攻一個人,他們內心不恥,但此刻,他們拋棄了自己的名聲,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宗門。
……………
天劍老人踏空而行,他每走一步,身上的劍意就強盛幾分。
當他踏空與任平生遙遙相對的時候,他身上的劍意已經凝聚成了一條長龍的形狀。
龍嘯原野,撕裂蒼穹,震懾長空。
而白雲劍主,他一步一白雲,似乎世間萬物都在雲聚雲散中演變著。
秋風沐浴在他周身,他就仿佛不沾人間煙火的隱士。
一根拂塵,輕輕揮舞,然後就是無庚虛空陷入碎裂、寂滅中。
三人遙遙相對,氣勢隱隱連成一片。
任平生使出吞日魔拳,每一拳都大開大合,魔氣騰騰,仿佛要將整個蒼穹砸裂。
而天劍老人,他的天罡劍意使用的爐火純青,長劍劃破寂靜虛空,氣勢如海,對於任平生的進攻倒也應對自如。
至於白雲劍主,他揮動拂塵,白雲凝聚,重巒疊嶂,每一下的攻擊都似乎輕飄飄的。
但當任平生接觸到他的拂塵之時,那股大力卻險些將他擊飛出去。
……………
在天劍老人和白雲劍主的進攻下,沒過多久,任平生已經難以支撐。
他的黑袍斷裂開,身上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
雖然他依舊咬牙堅持著,但已經看上去十分勉強了。
天劍老人看準時機,長劍帶著驚天的劍芒,直接朝任平生的腹部斬去。
任平生連忙躲閃,黑衣被徹底粉碎,他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時,身後白雲劍主的拂塵已經擊打在他的後背。
他隻感覺一股難以抗衡的力量從背後傳來,然後整個人直接朝地麵掉落了下去。
“轟”的一聲,任平生的身體在地麵重重的砸出了一個深坑,塵土飛揚,大地顫栗。
地麵已經滿目瘡痍,又平添了幾道裂縫。
看見這種情況,天劍宗的其他人才鬆了一口氣,“這人雖然厲害,但依舊不是祖師的對手啊!”
……………
天劍老人和白雲劍主俯視著地上的深坑,當塵埃落定,裏麵的場景也清晰了起來。
隻見任平生滿身是血的躺在深坑內,全身沒有一塊完好無損的地方。
狂風在周圍呼嘯吹過,兩旁垂柳的樹幹因為裂縫的原因,已經彎曲了下來。
在狂風中,垂柳就仿佛妖魔鬼怪般,柳枝盡情搖擺著。
任平生托著自己虛弱的軀體緩緩站了起來,他咳嗽了幾聲,又是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都已經徹底被鮮血染紅。
看著周圍那些天劍宗的人一個個憎惡的眼神,他全然不在意。
而是緩緩從納戒中取出了一把黑色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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