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對不起,原諒我
她跪著過來,淚流滿麵:“天愛,我真的不是想做皇上的女人的,可是我沒有辦法啊,皇上的旨意,我待又能如何呢。天愛,嗚,我真的想等襄王回來的,為什麽我就是沒有這個命呢。”
我看著她哭,我隻覺得煩心。
誰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至少現在,真的很煩。
宮女送上了衣服,我自已跑到屏風後麵去換了,伴著她嗚嗚的哭聲,我將頭發擦幹,再洗淨臉就出去。
她抓著我的衣擺,哭得肝腸寸斷的:“天愛,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放手,如玉。”
她哭著搖搖著:“天愛,你原諒我。”
我奪回衣擺,然後毅然地走,現在腦子亂得像是糊一樣,你叫我原諒你,我原諒你什麽啊,你現在是皇上的女人了,正如你所說,你沒辦法呢,那你叫我原諒你什麽。
我往那前方走著,可是背後,卻是傳來砰的一聲落水聲音,夾著一聲嗚咽,尚全地說:“天愛,對不起。”
這些人,我真的是惱火了,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落水,不會遊水你落得這麽痛快個什麽勁啊。
行,我跳水,以後就是太後失足,我也還跳水。
奶奶個熊的,早幹嘛去了,非得先進我換了幹淨的衣服才跳,還要再換,當我不累的啊。
君如玉不會水,在水裏掙紮著,叫著。
有種跳,就不要叫啊,就不要出聲,緊閉著,學我一樣沉下去。
潛到下麵,將她舉上去,可是這個君如玉卻是掙紮得厲害,小小的身子也不知哪來的什麽勁,又不合作,搞了老半天,還沒有讓人拉上去,讓在水底下的我很悶,一腳踢在我的胸口上,越發的喘不過氣來。
撲嗵的一聲響,一個人落在我的身邊,竟然是大胡子叔叔,他替我舉著君如玉,然後指指上麵。
於是我浮了上去,大口地喘著氣,吸一口,又浮了下去。
君如玉終於拉上去了,又像是受驚的小白兔一樣籟籟發抖著。
她和一幹的宮女跪在地上,李棲墨怒容滿臉,一敲桌子,不顧他的優雅和風度了:“這是怎的了,是不是要讓朕將宮裏的湖,都填平,一個二個都給朕跳得不樂亦乎的,最後,就有一個好理由。”
君如玉哀哀地說:“請皇上恕罪,如玉是不小心失足的,此事與天愛無關,皇上要罰,就罰我一個人。
我和大胡子叔叔都換了一身衣服,正在看熱鬧呢。
大胡子叔叔道:“誰是天愛?”
“哈,我不知道。”
“高堂,你是路過的哦。”
“是啊,我順便下去救人。”我笑,此事也與我無關。
李棲墨殺人的眼神看著,似乎在責怪一樣。
可是此事,真的是與我無關,我眼觀鼻,鼻觀心。
“終於知道你們盛世的女人,為什麽老是那一套一哭二鬧三上吊了,這也不知為什麽,就跳水了,這麽近跳,而且在這裏,根本沒有用的。”
我抹汗,原來大胡子叔叔,也不是什麽好鳥啊。
半夜三更跳,就活不了了。
“傅天愛。”李棲墨一叫,讓我整個人差點跳了一下。
“真想找死嗎?還不跪下。”他怒吼。
原來不是不生氣,不是對我視而不見,而是在忍著而已。
君如玉急急地說:“皇上,此事與天愛無關,要罰就罰我一個人,是我自已跳下去的。”
瞧吧,人家都這麽說了,可是還怒火衝衝地看著我幹什麽呢?
害我雙腳一軟,無力地在地上跪著了。
“傅天愛,說,這是怎麽一回事?”他怒。
我淡淡地說:“我不知道,有人跳,所以我下去救了。”
都在責怪我上一次不救沅沅呢,哼,救了她就不受驚了嗎?有些東西是天注定的,她這麽壞,注定她的孩子就活不了。
李棲墨你這麽壞,你兒子也死翹翹。
“你是天愛?”大胡子叔叔瞧著我:“你不是高堂,啊,原來你一直在耍我們啊?”
“嗬嗬,哪裏是耍你們,高堂高堂地叫,你叫多了我也有點不好意思的,我比你還小。”認真坦白了吧。
他小手指出來,君小喬上身地說:“你……。”
“沒錯,就是我。”
“皇上,我有一個要求,把這個女人交給我,讓我用番國最嚴厲的酷刑,好好地懲罰她一番。”
“……。”
李棲墨冷冷地說:“沙皇子,隻怕是不可能。”
“皇上,你倒是放心,我決不會讓她好過的,我要餓死她。”
哇,果然狠,還朝我眨眼睛呢。
不過眨眼睛也沒有用了,李棲墨肯把我交給你,天都翻過來,他寧願自已餓死我,也不會讓你餓死我的,我要死不難,但是除了他之外,他不會讓我死在別人的手裏的。
我惱了,看著李棲墨:“這就是昏君,不問青紅皂白,就把罪加在我的頭上,可有問她,為什麽跳,關我什麽事,我下去跳,隻是我答應過一個人,不管是誰,我也不能待手而不救。”
我站起來,我沒有罪,我跪什麽跪。
他氣得夠嗆的,我看著便說:“沒什麽事兒的,我就先回去了。”
“那啥天愛是不是,你怎麽回去,船沒有靠岸。”
“遊水。”
“我也想遊。”
“滾。”心情不好別來招惹我。
為什麽要所有的帳,都算在我頭上。
我跳下去,可是身邊,也是撲的一聲,跳得歡快。
李棲墨咬牙切齒地說:“有本事的,你就給朕一輩子不要上來,傅天愛,朕非得讓你知道朕的厲害不可。”
大胡子叔叔開心地舉著手朝船上叫:“卓瑪,天愛請我去做客,我先走了。”
這是什麽鬧劇啊,這個大胡子好是囂張,一點也不把皇上放在眼裏,一點也不顧這是天子之顏。
我想甩開他,不過他水性也是極好的,在水裏追著我,害得我用出十分的力氣逃。
“咦,你住在這裏啊? 都是梅子。”
“我想吃梅子,你上去幫我折幾把下來。”
遙望著那船,是直去冷宮了。
有些打了個顫,也不知他會怎麽罰我呢。
其實真的不關我事的,最委屈的就是我,但是一定沒有人會幫著我的。
大胡子叔叔上去後,我伸手,讓他拉我一把才上去,在梅林裏吃了很多梅子,一邊吃一邊吐著。
他拍著我的背:“壞女孩,你是不是很難受。”
“是啊。”
“心裏難受。”
“……。”奶奶個熊,你個番子,也這麽厲害。
我心裏難受,吃什麽都想吐什麽的。
好歹是終於吃進去了一些,肚子不會餓得太難受了。
想著他現在去了冷宮,我現在不回去也是不行了,再晚些,也不知他會怎麽個罰我呢。
折下幾枝青梅:“大胡子,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他笑眯眯地說著。
我們走出梅林,直朝冷宮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很是沉默,那些宮女看到我,已經覺得不奇怪了,也許出來的機會多了,見怪不怪了吧。
“你不是宮女,不會是妃子吧?”他試探地問了一句。
我淡淡地說:“不是。”
“那就好。不過你住的地方,未免太遠,還很偏,喂,那有人守著呢,你進去幹嘛。”
冷宮當然有人守著,不過對於我來說,是形同虛設。
冷宮的人又跳腳了:“你又跑出去了,啊,你又逃出去了,我要瘋了。”
想瘋的人,豈是隻有你一個呢,我不想讓大胡子跟著的,可是他卻裝作聽不懂我說的,這個死番人。
裏麵好靜,靜得讓心裏有些生怕的。
“這地方好啊,養人,這麽安靜,又這麽幽美。”
幽你個頭,我心驚膽跳地走著,眼皮子直跳的。
這林間的枝,也不知是誰幫我收拾好了,就捆著放在一塊兒。
有些東西壓得讓我喘不過氣來,大胡子叔叔卻將手擱在我的肩上,低聲地說:“別怕,有我呢。”
就是有你才怕,他是一個醋壇子。
腳踢在一塊突起來的石頭上,我一個趔趄差點往前撲過去,幸得他手長,一下子就將我抓住了。
“小心點。”
“好痛啊。”我倒吸了一口氣。
“哪兒痛?”他緊張了起來。
“腳趾,快痛死我了。”
他扶我到樹邊靠著,然後一手就俐落地將我鞋子脫掉,就見那濕濕的羅襪,已經染上了紅意。
他抽掉,腳上的鮮血越發的流得凶了。
“噓,別叫,不痛,你是乖女孩兒,不怕痛的。”
我嗚嗚地叫:“痛啊。”我才不乖呢。
他將腰帶解下,將我的足部纏了起來:“回去上點兒藥,小傷口不怕的,你們女孩子就是這樣,一點點的傷,痛得死去活來的。”
“你怎麽這麽討厭呢,換你踢踢看。”
“我又不是沒長眼睛走路,來,叔叔抱你走。”他笑著張開長長的雙臂。
我一瞪他:“你敢。”
“真敢的,不過你不好意思。”
我要吐血身亡,這死番人,嘴皮子越來越是厲害了,有我當年的風采啊。
一步一步忍著痛走回去,撐著他的手,有些歎息。
果然,在小院門口,看到了排列在那兒的的侍衛,個個板著臉。
我頭皮一硬,心想也不知他想怎麽個罰我來著呢。
“那個,要不你先回去。”我抬頭看著大胡子:“山水自有相逢時,咱後會有期。”
“有你個頭。”他笑,扶著我走進去:“我是番國的皇子,要不我來英雄救美人,再笑傲江湖。”
“看來是野史看得多了,誰和你去笑傲江湖,去笑死江湖還差不多。”
他哈哈大笑,我心情有些微微地放鬆了下來,進了去,果不其然啊,那死東西像是來討債的一樣,臉色要多臭,就有多臭地看著我。
將青梅枝抱著,淡淡地說:“你來幹什麽?”
“後公公,請沙皇子到別宮去休息。”他冷冰冰地說一句。
“我不累。”番皇子聽不懂人話。要跟他汪二句才行。
“皇子請,皇子,這是皇上的家務事,還請皇子莫要插手。”
“什麽家務事啊,她是我好妹妹來著,我們還一塊兒吃飯睡覺呢?”他手指一指向我,好個唯恐天下不亂。
我知道了,這就是報複啊,紅果果的報複。
李棲墨卻是不怒反笑了:“都出去。後公公,送番國皇子回去,朕的女人,朕不用他人來插手。”
大胡子叔叔不滿地看著我:“果然是花枝招展的女人,你怎麽的就勾引了皇上呢。”
我哪有勾引過他,明明是他勾引我的。
我歎息,這就是我的身份,我不想說出來,他卻不要藏著。
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很靜很靜。
我驀然看到他後麵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食盒,很普通的顏色,我記得早上我出去的時候都沒有的。
“傅天愛,你是不是想讓朕把你給殺了,處處給朕招蜂惹蝶。”
他平靜得不像他了。
我低頭:“就是我去涼城的時候,遇上的人,沒有想到他是皇子。”
“如果得知,你是不是會跟他走,這樣就可以永遠地逃離朕的身邊了,番國,的確是朕所觸手不及的地方。”
“我沒這麽想?”
“你是不敢呢,還是不想?”
我俯視著他:“我不知你生什麽氣,但是李棲墨,我可以告訴你,君如玉跳水,一點也不關我事。”
“她是朕的女人。”他說:“你是嫉妒她。”
真可笑,不過你說嫉妒就嫉妒吧。
我無所謂了:“好吧,就嫉妒她,我現在廢為庶人,在冷宮裏了,你還待的怎麽樣呢,叫你一腳將我踹出宮裏去,你說不如我的願,我真的很累,所有人都說這是我的錯,就連莫離也是這麽說的,沅沅真的就這麽好嗎?那你們信她,何必來找我,心裏的我多壞,就往多壞想去。”
這些事,真讓我身心疲累。
將青梅放在桌子上,他卻怒火衝天,伸手就一拔,還將那食盒掃落在地上,嘩然作響。
那散落一地的,是油燜大蝦。
“莫離莫離,你的眼裏,你的心裏,就隻有那個男人嗎?傅天愛,你的心讓狗給吃了。”他怒言相罵著。
我看著大蝦,心裏難受,莫離來過的。
回頭狠狠地瞪著他:“我不知你想要的是什麽,如今,我真的隻有一條命了,我是喜歡莫離,怎麽了,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喜歡她,當初我進宮就是你拿莫離來說話,你朝我凶什麽呢?隻許你左擁右抱,我心裏喜歡誰,你管得著嗎?”
仰起下巴,一點也膽怯地看著他。
他咬著牙,額上的青筋跳動著。
眯了眯眼:“好,這就是你的本意,你心裏就隻有他,朕算是知道了。”
“這麽凶,是想要打我嗎?沒事,你打,我打小也不是嬌著長大的,你就是打我幾巴掌,算個什麽東西,你狠狠地打,我告訴我的死穴在哪兒,肚子,這些天鬧騰著不舒服呢。”
他一拳打在桌上,砰然作響,木桌破裂。
我身心疲累至極,想要回房去,他卻猛然地就一抓我,然後大手將我衣服一撕。
“幹什麽?”我冷哼地叫。
他說:“你可以叫大聲點,外麵有禦林軍聽著,有奴才們聽著,讓他們聽聽你是怎麽淫蕩地叫的。”
天啊,他是想要強上我嗎?
我掙紮著,他將我手一折,痛得我幾乎麻木,似乎又脫臼了。
“朕讓你朝三暮四,你讓向莫離來看啊,看看你在朕的身下,是怎麽承歡。”他瘋狂了,扯下我的衣服,然後急急地就扯我褲子,壓著我的雙腳讓我動彈不得,手,根本就無力反抗和抬起。
“這就是你對我的寵愛。”我淚流滿麵:“莫離說你寵著我,愛著我,讓我好好地跟你服個軟,侍候在你的身邊,我想聽他的話。”我淚如雨下地哭著:“我不想讓他心裏苦,李棲墨,你是人嗎?你還要逼我到什麽樣的地步。”
啪的一聲,他打了我一巴掌:“再說一聲向莫離,朕就弄死你。”
我嗚嗚地哭著,沒有前戲,他直接就撞了進來,疼的不是那裏,而是心裏。
如狂風暴雨的攻擊,讓我不想去回憶。
我像是個破布娃娃一樣,讓他蹂躪著,原來二個人和和氣氣,那種事可以如此的快樂,可是當變了味兒,卻是有著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一次又一次地發泄著,我眯起眼,看著那搖晃的日頭,怎麽如此的黑暗,別照我,我髒啊。
他像是野獸一樣,在我身上發泄著,我咬著唇,唇角很痛,一些腥腥的東西滑了下來,卻是麻木得沒有知覺。
外麵站著這麽多人,隻隔著那薄薄的門,讓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抓著我下巴,冷怒地叫:“還敢想他不?”
我隻是很沉靜地說:“你弄死我吧,活著太累了。”
啪,又是一個巴掌,他瘋了。
我想,我也要瘋了。
等著他發泄完了,我閉著眼睛不想看他,他從我的身邊踏過去,然後開了門說:“回宮。”
這個男人,還是我所認識的嗎?原來我們早就這麽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