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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死也不放過你

  二人不動,隻是微笑著。


  “罷了小姐你心地好, 沒有什麽身份之分,可是奴婢們卻也是心裏明白的,怎麽可以和主子一塊兒用膳呢。”胡昭儀坐下和我一塊兒吃。


  一邊吃一邊說放話,神不知鬼不覺地,我居然吃了二碗飯,連飯也是講究啊,沒有宮裏做得那麽細膩,也沒有小蟈蟈做得那麽粗,很合我的口味。


  想我得他的寵愛,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吃住用的,都是好之又好。


  晚上小蟈蟈說我不能吃太多飯了,就讓那個人給我做了麵,安知道一吃他做的麵我才知道李棲墨那廚子做的,也不過是如此。


  叫他上來,第一很大方在叫槿色去拿銀子打賞她。


  他淡淡地說:“小姐不必客氣,能為小姐做些事,我的榮幸,隻是入宮為廚子,卻不想做奴才,這脾氣,還請小姐原諒。”


  “沒事沒事,你入宮做這廚子,我都覺得委屈你了呢。”


  捧著麵條吃了三碗,捧著肚子在床上摸著。


  天啊,照這樣吃,遲早我會胖得走不了路的。


  跟槿色說:“槿色,這個人真是厲害,就問問小蟈蟈,居然就知道我喜歡吃什麽口味了,吃得我撐死了,好飽啊。”


  槿色便笑:“這下可好,再也不用擔心小姐吃不進東西去了。”


  “嗬嗬,是啊,我倒是挺欣賞這個人的,想人家憑什麽進宮要做奴才啊,在宮外這樣的手藝,也能自已賺錢呢,何必進宮裏受這鳥氣。”


  槿色卻是說:“小姐,有些事情你倒是看得輕了,有著手藝又如何呢,沒權沒勢在宮外,也不是怎以好混的。”


  “哈,這個我倒是沒有想過,反正我是無賴,我怕誰來著。但是我賣過菜,賣過草蟈蟈,別人說,叫我一聲爺爺,我買了,我就叫了。”


  她張大嘴巴:“小姐,你不會吧。”


  我嘻嘻笑:“是啊,就是叫了,反正叫一叫又不會少一塊肉,跟什麽過不去也不要跟錢過不去,有時候尊嚴和骨頭千斤重,有時候就要像羽毛一樣的輕柔。”


  我在床上挺著等一會消一點了再去洗,外麵的月光十分的光潔,從窗子裏照了進來了,帶著香氣陣陣的。


  這樣的季節,正是何處不飛花的地方,處處花開,風一吹就落,再一送就是香。


  李棲墨今晚居然過來了,我看著我在床上躺著,一臉的疲憊說:“寶貝兒,你可真是舒服,朕都要忙死了。”


  “你不會是跟我撒嬌吧?我才吃得飽飽的,你不要逼我吐。”


  他撲到床邊來,笑著看我說:“居說中午你吃了很多,那廚子做的菜,你喜歡不?”


  “喜歡,真好吃,下次你也嚐嚐。”不由自主地,我就說了這麽一句話。


  他趕緊說:“好啊。能讓你吃得飽飽的,看來朕要好好地打賞那廚子,也要好好地打賞胡昭儀了。”


  “哈,你知道就好,我可沒有什麽銀子的。”


  “朕給你的金磚呢?”他捏我的臉:“哪去了,不會是私吞了吧?”


  “你還好意思說,哪去了,你是不是又扔回國庫裏去了。”


  搬到未央宮裏來,我就壓根沒有看到金磚的屁了。


  他笑,搖搖食指:“朕送給你了,就不會再搬回去,不過朕替你做主了,送到南方去救濟更多的人,為你積福,天愛,那邊的情況,真的很不容樂觀,各地封王也有異了,朕想,朕可能得去一下。”


  “這樣啊,你去了我在宮裏還活得成嗎?”


  他笑:“你倒也是知道你是靠著朕的,朕去了你當然活不成了,太後第一個就把你殺了,就是朕給你十個免死金牌,你一上午都可以用得完。”


  “哈哈。”我笑著,又捂著肚子:“吃得太飽了。”


  他手摸上來,拍著我吃飽飽的小肚子:“圓得像是球一樣,朕可沒有吃,吃不下啊。”


  “你歎息也是沒有用的,要不去南方吧,我倒是想去那兒玩。”


  “玩?”他揚長聲音:“朕可不是去玩的。”


  “那你說我去幹什麽呢?”


  “是不會放下你一個人在這兒的,要不然朕回來就對著你的骨頭哭了。”他笑著執著我的手:“再看看情況的變化,準備著先,凡事都要能進能退,隨時準備可能,局時就不會手忙腳亂。”


  我翻個身側看著他:“你說要是那些南蠻的人把你給幹掉了,我到時是不是就可以自由了。”


  他笑著撲上來:“你想得美,朕死的時候,不管你是死的還是活的,一定要在身邊,正如你所說的,這就是死也不放過你。”


  狠,算你狠。


  “朕好餓。”他說。


  我說:“我好飽,肚子都撐著了。”


  “乖,給朕拿點糕點過來吃,現在動也不想動一下。”


  “我不去你叫宮女給你拿,要是累,你還跑來這兒幹什麽?”


  他拔弄著我的發:“難道你不來就朕,朕也不來就你,就這樣永遠地死不相往來下去,你這小丫頭倒是想得美呢,這是不可能的。朕年紀大了,臉皮比你還要厚點,乖乖,去拿地吧,朕想想怎麽賞胡昭儀好呢,對朕的天愛這麽好,總是得好好賞的。”


  我滑下床去,隨後丟了二個果子上床,然後拿了一塊蘿卜糕過來,是宮女放在這兒的,有好幾種,我想著他說過他喜歡吃鹹的,就拿了過來。


  他像是貓兒一樣,眼如媚絲。


  把糕點給他吃:“要不你封封胡昭儀吧。”


  “那你親親朕,朕就封。”


  “………。”


  “要不你封君小喬吧。”我說。


  他一把拉下我,在我臉上一咬:“本來吧,朕對小喬也沒有什麽的,當她是妹妹,可是你總是提,罵起君小喬來氣也不用換,口水也不用吞一吞的,朕就好奇地觀察了君小喬。”


  “怎麽樣?”好奇地問。


  他長歎:“感覺和你說得好像。”


  我樂得直笑,打滾著再去拿了一塊糕點喂他吃:“狗狗真乖,來,叫二聲給大爺聽。”


  “天愛,那天的事兒,你給朕說說吧。”他吃完就摸了個果子,擦擦送到我的嘴裏讓我咬了一口的,再接著他自個吃。


  我含糊地說:“算了,你很累。”後宮的事就算了。


  反正日子久了,就知道是誰了,我也不知是誰來著呢,這個懷疑哪個懷疑的,不快樂的日子多了去,還要讓自已神經兮兮的嗎?


  他從腰裏拿出那金鐲子,抓了我的手就說:“還是戴上去吧,免得是非多。”


  “你等等。”


  我去拿了那盒子,拿出那鐲子給他看:“你瞧瞧一模一樣的呢,其實我的一直放在這兒。”


  他眯起眼,二個相比看了看說:“這事兒朕非得好好查查不可,潛在著想要傷害你的人,朕定是不會放過的。”


  “哈,說得那麽的義憤填膺的,我好飽,肚子不舒服,給我揉揉。”


  他伸手過來給我揉著,軟聲地說:“寶貝兒,多吃點東西,多長點兒肉,太輕了,太瘦了,你不吃東西的那段時候,可把朕也急壞了。”


  “誰叫你那麽混蛋。”


  “朕都認了很多次錯了,朕向天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對你動手了,朕都恨不得剁了自已的手。”


  “哪隻手打我的。”我狠狠地一瞪他。


  他伸好二隻手,可憐地說:“二隻都有。”


  張嘴就去咬,他哀哀叫痛:“嘴下留情啊,乖寶貝兒,要不你去拿竹板子打回朕,打到你滿意了再也不生氣了,明天早上還要對朕這麽好,可好?”


  “懶得和你計較。”趴在床上舒服地讓他揉著肩頭:“反正計較那些事也是存在著的。”


  他輕輕地撩開我的發,在脖子上一親:“以後再也不會了,你相信朕。”


  “胡昭儀你想怎麽封賞。”我問他。


  他說:“封她為昭儀吧,這麽多年,也該是有封賞了,但是天愛,你也別把她看得太重了,你要玩,朕允你,別玩過火就好了。”


  “舍不得沅沅了?”


  “不是,沅沅那人,朕現在也看著生厭呢?”他忽然口氣就變得硬了起來,我翻過身來看著他:“為什麽?”


  “孩子有可能是她自已弄死的。”他淡淡地說,眼裏有些哀傷,執過我的手:“隻是當時朕有些生氣,太多的事扯在一塊兒了,不是真的想要罰你的,叫你去冷宮,你倒也真是俐落朕還沒有到,你就拿掃把扛了你的東東西過去,氣得朕一晚上都吃不下飯。”


  他故意這麽說的,我看到了他眼底的傷。


  伸手過去摸摸他的發:“你相信我就好了,沅沅太壞了,還在裝什麽孫子呢,算了,不談她了,你不是說餓了嗎,廚子可能出宮了,我讓小蟈蟈給你做點兒吃的。”


  孩子,他肯定也是喜歡而又期待的,不然不會封沅沅為妃。


  李棲墨這人可小氣得緊,隻封了玉妃一個,還冷藏起來了,而且玉妃當時也是勢力頗大,所以他封了,不過極快地失寵,後來是沅妃,那是因為懷了胎兒,還居說是皇子,叫他怎麽不高興著,當然是晉升她了。


  我想,他是愛慘了我,一下子就將我封為靜妃了,還得偷偷摸摸來,現在就算不是妃子,也住在未央宮裏,過著比妃子還要好的生活,那些月用什麽的我從來不去操心,可我知道,沒有一樣不是最好的,沒有一樣是缺的。


  “好。”他像可憐的小狗兒一樣:“天愛終於知道要關心一下朕了。”


  “我是不想你餓死在我床上,到時說我謀殺。”


  “那朕死在你的肚皮上,做個風流鬼。”他色眯眯地說著。


  “……。”


  我拿了個枕頭過去捂著他的臉,看我不把他悶死。


  他掙紮了一會就叫:“朕死了,認輸了。”


  一屁股坐在他背上,抓著他的雙手:“服是不服?”


  “服了,女大王,你是想抓朕到你的山寨裏去做壓寨夫君嗎?不要用強的,朕自願獻身。”


  笑倒在他背上,就那樣,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觸摸到他身上暖暖的氣息,李棲墨,我們再也不要提那些過去。


  你待我好,那麽我就在你待我好的時候,認真享受,什麽是愛。


  都說你很愛我,都希望我和你好好地過日子,真的,那我們就從頭開始吧。


  小蟈蟈送進東西,他狼吞虎咽地吃著,我便下去洗個澡,回來他還在,便道:“這麽晚了,你還不回去。”


  “朕睡地上。”他抱起枕頭:“絕不上床。”


  於是吹熄了燭火,可是他拉我的被子:“天愛,地上冷,朕想睡床上,絕不掀你的被子。”


  於是他就上了床,可一會兒又搖我:“天愛,沒被子冷啊,朕蓋蓋被子,絕不靠近你。”


  再過一會兒,我滾到他的懷裏去,他欣喜,黑幽幽地雙眼讓月光照得亮亮的。


  我說:“遲早你會說想抱抱我,那就抱抱我,但是不許碰我一分。”


  他眼神黯淡了下去,但是也不敢冒犯,一晚上還是老實地抱著我睡覺,沒敢動什麽邪念。


  天亮太熱了我踢被子,雙腳讓他夾住,他拉著我手說:“天愛,朕不住,你幫幫朕吧。”


  手碰到了他的灼熱,看到了他哀求的臉。


  我咬他的下巴:“我說過,不許碰我一分,自個去洗冷水,不然以後就休息再這樣抱著我了。”


  他垂下臉,頭悶在我的脖上:“朕好可憐啊。”


  “外麵下雨了,出去淋一會就不會可憐了,你可以去找你的妃子。”


  他輕歎:“又下雨,南方那邊想必更在的雨勢,朕早些起來吧,免得內傷了,這倒是外憂,內傷。”


  是下了一天的雨,嘩嘩作響,天像是誰不小心打翻的盆子一樣。


  大胡子叔叔和卓瑪離開了,居然不通知我。


  不過想想,也許不關他們的事,李棲墨不想我見誰,他有的是辦法,什麽歪招兒他想不出來啊。


  下了一整天的雨,接著二三天,都是陰雨連綿的,雷聲轟轟作響,欲要將這天給震破了。


  夜裏他總是睡不著,靜靜地看著外麵的雨,無比的擔憂。


  然後他早上跟我說:“天愛,收拾著一些東西吧,必是要去南方了。”


  “好。”


  叫槿色和小蟈蟈把一些要穿的衣服收拾好,感覺沒有多少東西,就一個包袱,李棲墨看到有些驚訝:“就一個?”


  “是啊。”


  “你吃的東西,睡的,用的呢?”


  何必這以麻煩,去到南方,也不是去享受的。”


  他摸摸我的發說:“那倒是發,過二天就得走,秘密而行。


  臨行前,他再次提封了上官香華,將她封為了慧妃,暫時掌管宮裏的大小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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