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蘇小魚拖著腦袋,眼睛轉來轉去,紅唇輕勾,若有所思道:“我們把那個青樓女子找過來,讓她來酒樓找周興遠,我們就抓住這個把柄,拿下他。”
“你這個主意不錯,不過,恐怕這麽一鬧,酒樓和蘇家臉上就都不好看了。”君祺默也想到過,就怕蘇小魚顧忌蘇家臉麵不肯。
蘇小魚聞言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手指頭搖了搖,否認道:“酒樓和蘇家丟臉隻是一時的,但要是能成功趕走周興遠,就一勞永逸了。”
這件事就證明,用人真的不能用親戚。
親戚靠譜,還好。要是不靠譜,跟周興遠似的,跟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一想到姑母那個刁蠻的嘴臉,蘇小魚就心有戚戚焉。
“好了,你趕緊去找那個青樓女人安排一下。最好讓她明天早上就過來鬧,那我明天就能把那個周興遠給趕走了。”蘇小魚想想就興奮,催著君祺默趕快點。
君祺默寵溺的看著他,溫柔的說:“好了,我這就去,你別著急。”言罷,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蘇小魚起了個大早,酒樓還沒開門,她就到了,專心等著看接下來的一場大戲。
周興遠看著這個表妹,神采奕奕的坐在櫃台後麵,眼睛不停的往門口瞟,也跟著往門口看,什麽也沒有啊?
他納悶的問道:“蘇小魚,你一直往外麵看什麽呢?”
聽到周興遠的聲音,蘇小魚懊惱的拽了拽衣角,她怎麽表現的這麽明顯,隻能找個借口混過去,“啊,就是君祺默說今天會給我帶好吃的,我這不是著急想吃,嘿嘿。”
聽到君祺默三個字,周興遠心裏窩火,表妹怎麽就一顆心都撲在那個男人身上。也沒了心情圍著蘇小魚轉,冷著臉走開了。
蘇小魚見人走了,心裏長舒一口氣,好在,他沒有發現異常。
直到開門,她都默默的在櫃台忙著,怕露出馬腳。
酒樓最火爆的午餐時間,穿著一襲白色衣裳的妙齡女人飄飄的走進酒樓大堂,低泣道:“周興遠,你這個負心漢,你給我出來,嚶嚶嚶。”
來了!蘇小魚嚴重閃過一絲興味,壓著嘴角,一臉關心的扶著柔弱的白衣女子坐下,一邊遞給她手帕,一邊問著:“姐姐找周興遠幹什麽?”
“周興遠這個負心漢,討我歡心的時候,甜言蜜語,說為我上刀山下火海。結果,我一說讓他幫我贖身,他就不理我了。我讓侍女去找他,他都閉門不見,我是沒辦法了,隻能親自過來了。”白衣女子委屈的開口。
真是沒看出來,周興遠花言巧語一套一套的。
“你還看什麽,還不把周興遠找過來,看看怎麽解決。”蘇小魚臉色焦急的低聲吩咐小二去找人,她則在這裏安撫著白衣女子。
周興遠感到的時候,白衣女人眼睛哭紅了一圈,看到朝思暮想的人。掙脫蘇小魚的手,想著往男人的身邊撲。
周興遠身體一轉,白衣女子摔倒在冰冷的水泥地麵上,傷心的低吼:“周郎,你怎能待我如此無情。你忘了我們兩個當初……”
怕從她嘴裏再說出什麽不堪入目的話,周興遠冷聲的喝道:“你個娼婦,還不趕緊閉嘴。我都不認識你,你別亂說。”
不過是一時取樂的玩意兒,說了幾句場麵話,她還當真了。
不等白衣女子再開口,單手把人拎了起來,扔出了店外,口中振振有詞的說:“這就是別人找來故意侮蔑我的。”。
同時,周興遠低頭在她耳邊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警告她:“你下次再敢出現在我麵前,不要怪我不客氣。”
蘇小魚在旁邊嘖了一聲,真是無情。
解決完白衣女子,周興遠一臉愧疚,“也不知道是誰找來的,真的晦氣。”
“是挺晦氣的,她這麽一鬧,怎麽店裏的客人都散了大半了。”蘇小魚神色不悅的開口,“表哥,你說這損失你得負責吧。”
周興遠點頭哈腰的賠笑,“這,我也不認識她啊,真的跟我沒關係啊。”
蘇小魚冷哼,睨著他道:“人都已經被你扔出去了,當然你說什麽是什麽了。其實,你的私生活我身為表妹也不該過問。”話音一轉,她加重語氣生氣的說:“但你的私生活影響酒樓生意,我就不能坐視不理了。表哥,我們酒樓是沒辦法再留你了。”
聽到她要趕人,周興遠急的額頭上沁出了汗珠,為自己辯解道:“表妹,你聽我解釋啊,我真的跟她沒關係啊。”
蘇小魚麵無表情的擺手,痛惜的說:“表哥別說了,大家都看著呢,我今天把你留下來,有朝一日,別人犯錯,我是不是還要容忍。真要是那樣,那我這酒樓不用開了。”
說完,轉身背對著周興遠,一臉不想看見他的樣子。
酒樓裏別的人目光也都落到二人的身上,周興遠沒辦法,隻能暫時離開酒樓。回到家,就跑到母親麵前,讓母親去給他求求情。
蘇姑母聽完,二話不說,就奔著蘇府去了。等到太陽落山,才見到從酒樓回來的蘇小魚。
蘇小魚看到坐在堂中的兩個人,暗叫,糟了!轉身就想往外走。
“蘇小魚,回來。”蘇姑母苦等才把人等回來,哪能隨隨便便就放人走。
知道自己逃不過,蘇小魚訕笑著說:“什麽風,把姑母吹到我們家來了。”
蘇姑母沒好氣的開口:“還不是你,趕你表哥走。不是我說,這外人還能比家裏人好用嗎?有你表哥在,他能保你酒樓安安穩穩的經營,你用個外人,你也放心。”
一直默不作聲的蘇母也跟著說:“就是啊,把你表哥找回來罷,用自家人安心點。”
蘇小魚就是不想,表哥在,才是一個定時炸彈呢。
“難不成,就鐵了心就要趕你表哥走?蘇小魚,看在姑母的麵子上,給你表哥一個機會吧。”蘇小魚不吭聲,蘇姑母不斷的給自己的兒子求情。
沒辦法,架不住蘇姑母的念經,蘇小魚舉白旗投降,有氣無力的答應:“好,是我不該輕易讓表哥走。明天,表哥就可以重新回酒樓了。”
真憋屈,布局一通,繞了一圈,啥事沒幹成。
後麵幾日,蘇小魚看著周興遠都悶悶不樂的樣子。
趙謙暗中觀察,猜到了八分原因,午休趁著周興遠不在,悄悄的跟蘇小魚說:“掌櫃,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周興遠徹底的離開酒樓。”
“什麽辦法?”蘇小魚抬起眼簾,帶著亮光的問他。
“我想辦法在銀錢上露個馬腳給周興遠,如果他貪財做假賬,我們就可以拿著把柄把他趕出去。如果他不上當,那就再想辦法。”趙謙想了很久,周興遠看見銀子,不可能熟視無睹。
思索片刻,蘇小魚拍板決定,“就這麽幹。而且我料定,他絕對會上鉤。”
蘇小魚發話,趙謙暗戳戳的布置了下去。
晚上收店的時候,趙謙故意多留了一百兩銀子在抽屜裏。
周興遠看到白花花的銀子,手心裏直癢癢。一百兩啊,他在這個酒樓裏幹一個月,蘇小魚都不給他這麽多錢。
反正現在也沒人知道,心一橫,他就把銀子揣進了自己的懷裏。感受到這沉甸甸的重量,他幸福的笑了。有錢,真好。
以防萬一,周興遠暗中改動了賬本,把這五十兩銀子的進賬抹掉了。這下子,就沒有人發現了。
周興遠的小動作蘇小魚一清二楚,那些銀子也都早早的被做了小記號。
幾日後,蘇小魚拿著多日裏積攢的賬本,拍在了周興遠的麵前。
“做假賬?偷賬房銀子?表哥,你膽子真的大。”蘇小魚冷冷的開口,目光緊鎖在他的臉上。
厚厚的賬本砸在實木桌子上,發出了沉重的聲音。
周興遠看著賬本,傻眼了,“不是,表妹,你這是什麽意思?表哥我不太明白。”
好啊,跟她裝傻充愣是吧。
蘇小魚可一點麵子都不給他,點著桌子上的賬本說:“這是咱們酒樓這幾日的賬本,我發現上麵被人動了手腳,改了賬。三日前,明明這桌該收十兩銀子,但隻記了二兩銀子。還不隻是這一桌有問題,好幾桌都是同樣的問題。”
“哈?是誰,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暗中動店裏的賬。”周興遠強迫自己冷靜,假裝不知道這件事,臉上也是剛知道這件事的驚訝。
裝,周興遠還裝。
蘇小魚臉色陰沉的揮手,“給我搜身!”
“你們幹什麽!沒有點王法了,竟然搜身,都給我滾開!”周興遠憤怒的大吼,大力的阻撓,不讓別人近他身。
“表哥,難不成,你是做賊心虛,不敢讓我們搜身。”蘇小魚臉上寒霜籠罩,一針見血的指出原因。
原本隻是想賭一下,看丟的銀子在不在他身上。從他的反應來看,銀子現在就在他身上。
那今天就一定要搜身,把銀子找出來!
不管蘇小魚怎麽說,周興遠不讓旁人靠近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