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羞辱
“姐,你不是也支持我嗎?”蘇念兒拉過蘇小魚的手,“馮公子現在對我很好,我很開心。姐,我本來以為我們沒有機會了,現在我們能這樣,我已經不奢求其他的了。而且馮公子說了,等他回來我們就成親。姐,他會回來娶我的。”
蘇小魚見她堅持,歎了一口氣,“大夫人那邊你打算怎麽說。”最近蘇家名聲正盛,大夫人可選擇的人家更多了,以大夫人對蘇念兒的疼愛,肯定會從這些人家裏麵盡快挑出合適的,然後定下婚事。
蘇念兒也在為此事發愁,見蘇小魚提起,蘇念兒晃晃手臂,“姐,你幫幫我,娘最聽你的話了,你要是去幫我求情,娘肯定會答應你的。”
蘇小魚哭笑不得,“旁的事情大夫人或許會答應,但是你的事情,她一直仔細打探,我也不好插手的。念兒,這件事情誰都幫不了你,隻能你自己和大夫人去說。不過你放心,大夫人疼你,隻要你好好說,大夫人一定會答應你的。”
蘇念兒卻沒有那麽樂觀,“那我回去試試吧。姐,我先走了。”
第二日,馮之遠領兵離京,皇上親自送行,蘇小魚帶著蘇念兒混在人群裏,遠遠的為他們送行。七日後,大軍快馬加鞭趕到西北,馮之遠顧不上休息,連夜帶兵上了戰場。
當夜,君棋默夢見馮之遠戰死沙場,他就在一旁,卻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敵人殺死。
“王爺,怎麽了。”蘇小魚察覺到不對勁,起身去拉君棋默,君棋默被喊醒,擦了一把冷汗坐起身,“做了一個噩夢沒事,你繼續睡吧。”
“什麽噩夢讓王爺這般恐懼”剛剛蘇小魚看的清楚,就算是在睡夢中,君棋默也眉頭緊蹙,渾身緊繃,若不是做了很可怕的夢,他定然不會這般。
“本王夢見了馮之遠。”君棋默不想讓他擔心,簡單說了一下,“大概是本王太擔心了,日有所思 ,夜有所夢,無礙的,本王休息下就好了,你先睡吧。”
“我陪著你吧。”蘇小魚給他拿了一件衣服披上,“關於西北之事,王爺是不是隱瞞了什麽。”不然,以王爺的秉性,應該不會如此憂慮,除非,西北局勢比他們想的更嚴重。果然,話音一落,君棋默看了她一眼,“此事確實比外麵傳的藥嚴重一些。所以小魚,本王打算帶兵出征去支援馮之遠。”
上一輩子的事情他沒有辦法改變,重來一世,他想搏一把,萬一他能將馮之遠救回來呢?君棋默打定主意,蘇小魚卻有些擔心,“婚期將近,你這個時候要離京,皇上恐怕不會同意。”
“戰事大過天,父皇會體諒的。”第二天早朝,君棋默當眾提出帶兵出征,皇上思量之後拒絕,“兩日後便是你成親的日子,此事不急一時,等你成了親再說吧。”
“父皇,此事迫在眉睫,婚事可以延後,但是戰事卻刻不容緩,還請父皇應允。”
“朕說了,婚期不可推遲。”皇上迷信,上一次的事情,她不希望再發生一次。所以不管君棋默如何求情,皇上依舊沒有鬆口。回府後,蘇小魚詢問結果,君棋默看了她一眼,“與你說的一樣,父皇不同意推遲婚期。要本王成親之後再前往西北。”
但是到那個時候,馮之遠還能等得及嗎?君棋默心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王爺莫要多想,馮之遠武藝高超,機智過人,一定不會有事的”蘇小魚安慰。君棋默點點頭,但願如此吧。
自從馮之遠離京之後,蘇念兒就整日窩在家裏練字,馮之遠的字十分漂亮,她想配得上他,所以十分努力,大夫人見他如此穩重懂事,開心不已,“念兒,快來看看娘給你做的新衣服,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料子了。你肯定會喜歡的。”
“我不要,那家成衣鋪子做的有我姐姐設計的款式好看。”蘇念兒低頭寫字。頭也不抬。
大夫人過去把她拉起來,“你這丫頭,快點過來試試,繡娘還在外麵等著,要是不合適就趕緊讓他改改。”
“娘,我真的……”蘇念兒被扯出去。無奈之下,隻能順著大夫人。最近一段時間,蘇念兒堅持減肥,效果顯著,又瘦了不少。換上新衣服,大夫人圍著他轉了一圈,滿意的笑笑。
“我家念兒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等下你跟著娘出去逛逛,娘保證,你的婚事很快就能成。”大夫人打著算盤,蘇念兒瞬間變了臉“娘,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最近我都不會考慮親事的。你就別操心了。”
“你這死丫頭,你還小,什麽都不懂。女子的好時光就這麽幾年,過了這幾年,你想後悔都來不及了,我是你親娘,我還能害你不成。”
“那大姐呢,大姐之前不是也一直沒有定親嗎?”蘇念兒反問。大夫人語噎,頓了頓,有些心虛的解釋,“你大姐的婚事自有你爹爹做主,我就是想插手,也要你爹爹願意啊。”
“那我的婚事我也要爹爹做主。”蘇念兒想撇開大夫人,大夫人哪能讓他如願,“胡說,你大姐是沒有娘親,若是她親娘在,也不會讓你爹爹操心,你娘我好好的,你讓你爹操心,外人豈不是要笑話我了。”再說了,老爺心裏本就不在意念兒,就算念兒找過去,老爺也不會答應的。
蘇念兒見怎麽都說不通,又不能找別人幫忙,蘇念兒著急了,“娘,不管你怎麽說,我就是不會同意的,我心裏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除了他,我誰都不會嫁的。”
“你……”大夫人氣急,“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念兒,女子的名譽比性命都重要,你萬萬不可做出越禮之事。”
“娘,你說什麽呢,姐姐告訴過我,我知曉輕重的。”蘇念兒抱著衣服回了屋子,大夫人還想再說兩句,蘇念兒直接關上了門。大夫人心裏不安,趕緊去書房和蘇老爺說此事。
裕王身體大好,也到了婚配的年紀,最近皇後在幫湘王選妃子,皇上大手一揮,讓皇後也把裕王的一塊操辦了。這幾日,景仁宮十分熱鬧,皇後有心讓蘇小魚一塊幫著操持,但是王若彤和君棋默的婚期到了。蘇小魚就算不願意,也要先忙此事。
成親當日,蘇小魚坐在梳妝台前,聽著外麵吹吹打打的聲音,心裏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明明已經安慰過自己,也暗示過自己好多次了,為何這一日到了之後,她還如此焦慮和不安。
“王爺。”小翠端著水盆出去,君棋默走了進來。蘇小魚聽到聲音,扭頭瞪了她一眼便不再搭理她。
“小魚,今日府裏有些忙,你若不喜歡就在院子裏待著,若是喜歡……”
“我不喜歡,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蘇小魚忍無可忍,開始發泄脾氣,“我以為我可以接受的,為了這一天,我還設想過好幾次,但是如今到了這一日,我卻難過不已。王爺,我是不是度量極小,又善妒?”
君棋默就是擔心她生氣,才不穿喜服的,伸手將人拉進懷裏,小聲安慰,“都是本王的錯,你乖乖在後院等著,本王很快就回來。”
“那今晚……”蘇小魚猶豫之後開口。君棋默笑著親了他一眼,“本王的女人隻會是你。這樣的話以後莫要再問了。”
前院十分熱鬧,蘇小魚坐立不安,小翠擔心的安慰,“王妃若是實在待不住,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今日是王爺娶側妃的日子,我可以不出去見客,但是我若離開王妃,外麵必定會流言四起,到時候,對我和王爺都沒有任何好處,還是算了吧。”忍忍就過去了。蘇小魚安慰自己,但是這一日仿佛過了一輩子那麽長,她以為過了許久,抬頭詢問,才午時。
“小姐,剛才外麵曬嫁妝,虧他們王家還是高門大戶,就那麽點嫁妝,好多人都笑話王家小氣呢。”
“王家雖然是高門大戶,但是蘇家是皇商,最不缺的就是銀子。此事哪能相提並論。”蘇小魚笑笑。
“就算如此,今日婚宴,十分簡單,也沒來多少賓客,拜堂之後,王爺就去了書房,好些賓客送了賀禮就離開了,連午膳都沒有用。好多人都說是王爺授意的,王爺此舉為何,王妃還不清楚嗎?”小翠覺得王爺對小姐極好,刻意告訴他,希望他可以開心一些。
蘇小魚苦笑,她自然知道王爺對他好,隻是……若是可以,她寧願他們隻是一戶普通夫妻,一輩子夫妻和睦,平淡一生。如此榮華富貴,其實是如履薄冰,讓人畏懼不安,加上如此身份,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如今……今日有個王若彤,日後還有有李若彤,杜若彤,難道她要一個個的傷心嗎?
“去給王爺送些吃的。”
蘇小魚收起思緒,拿過話本子看了起來。
青翠軒,王若彤聽著丫鬟的匯報,臉色變了又變。
“小姐,王爺也太不將王家放在眼裏了,先是婚宴不留賓客用膳,如今又給小姐這麽一個小院子,實在是欺人太甚。”
“夠了,此事與王爺無關。”王若彤將一切都怪到了蘇小魚身上,咬牙切齒的說道,“都是那個賤人,肯定是她見不得本小姐好,故意下我的麵子,她等著,如今本小姐嫁進了王府,她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