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有心了
這一日，白齊喝的大醉，國公夫人擔心不已，守在他床邊一夜，第二日，等白齊醒來詢問緣由，白齊卻隻字不提。但是從那一日後，白齊再沒有提過蘇念兒。國公夫人是聰明人，如此，還有什麽不清楚的。後來派人去打聽，才知道蘇家二小姐要招婿。
本來對蘇念兒有些不快，他兒子如此優秀，如何配不上她，可是若蘇家招婿……那他兒子就肯定不合適。
孟升中了進士，三日後在酒樓邀請了幾個同窗共飲，孟升感激蘇小魚，也將她請了過來。蘇小魚本來不想去的，但是想著已經有段時間沒出門了，就當出去走走，沾沾喜氣。午時左右帶著小翠來了酒樓。
席間，孟升感謝蘇小魚，蘇小魚也替孟升開心，古代學子，寒窗苦讀數十載，為的就是這一天，但是多少人落榜，失落而歸，最後剩下的又寥寥無幾。
蘇小魚感慨須臾，幾杯下肚竟然有些醉了。小翠扶著她去隔壁房間休息，蘇小魚躺下後，小翠出去端醒酒湯，迷迷糊糊間，蘇小魚感覺屋子裏進來一個人，起初以為是小翠，喊了幾聲也沒有人應，蘇小魚撐著最後一絲清醒，努力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醉漢晃晃悠悠，一邊脫衣服，一邊對著他淫笑……
“你是誰，你怎麽會在我的房間？”蘇小魚嚇得酒醒了一半，扯著被子滾到了裏麵，“你別過來，你到底是誰。”見男子不應，還一副隨時可能撲過來的樣子，蘇小魚大聲喊叫，“來人啊，快來人啊……”
咣當一聲，男子還沒撲過去，小翠就帶著小廝衝了進來，“王妃……”小翠衝過去保護蘇小魚，指揮者小廝將人攔下，“問問他到底是什麽人？”
“王妃，這個人可能就是喝醉了，走錯房間了。”不一會趙謙走了進來，蘇小魚不相信，她在酒樓這麽長時間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可是今天，她喝醉了，那人就走錯房間了，這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若是她沒有及時發現……
“那個人呢？”蘇小魚想讓趙謙好好審問，但是趙謙卻說已經將人放了。蘇小魚皺皺眉頭，“怎麽回事，趙謙，你以前辦事小心謹慎，從來不會這般粗心的。”
“我也不想這麽輕易放人的，但是有人找了過去，也替他證明了他的說詞，如此一來，咱們若是再壓著人不放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算了，人現在都已經放了，她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蘇小魚揉揉酸疼的額頭，“派人跟著那個人，別被人發現。”趙謙離開後，小翠扶著她躺下，蘇小雨拒絕，“咱們還是回去吧。我心裏有些不安。”
“好。”晚上，趙謙帶來消息，那人不小心掉到河裏淹死了，蘇小魚驚訝不已，“你覺得此事正常嗎？”那男子當時分明沒有那麽醉，就算真的喝醉了，不是說有同行的人嗎？怎麽就能掉進河裏？
“王妃，你最近還是莫要出門了。此事我也會繼續去查。”趙謙離開後，蘇小魚再也睡不著了，一直到天亮也沒有睡著。
“小姐，外麵都在傳言康王府有意和英國公府聯姻。這幾日，康王妃都帶著琉璃郡主去了好幾次英國公府了。”白公子那麽優秀，可惜了。蘇小魚也覺得可惜，但是她又覺得，個人有個人的造化，若這個人是你的，不管轉多少圈，她都是你的，若不是，即便就在眼前，她也還是會和你擦肩而過的。
“念兒既然無心白齊，以後咱們也就別關心他們家的事情了。”
“王妃，青翠軒那邊過來問，後日初一，王妃可要一同前往護國寺為王爺祈福？”蘇小魚看了丫鬟一眼，思量之後搖搖頭，“本妃最近身體不適，就不去了。”
“是。”丫鬟離開沒多久，大長公主派人過來，也問了初一去護國寺的事情，蘇小魚下意識想要拒絕，但是想到以大長公主的人脈，查起背後之人，應該會簡單一些，思量之後，應下。
小翠送走公主府的人，回來後有些擔心的說道，“王妃前腳剛拒絕了側妃的邀請，轉眼就答應和大長公主一塊去燒香，青翠軒那邊會不會覺得王妃是故意的？”
“她如何想，本妃並不在乎。”蘇小魚笑著走到涼亭，“雖然我與她一兩個月也見不上一麵，但是並不代表一切就如同表妹上那樣風平浪靜。”他們嫁的是同一個男人，也就注定了不可能和平相處，而她性子直，不喜歡虛情假意，與其與她表裏不一，不如不見麵。反而來的自在。
小翠本就是提醒蘇小魚，見他想的如此透徹，便不再多言。初一早上，蘇小魚跟著大長公主一塊去了護國寺，進到大殿時，王若彤已經在裏麵了。王若彤正在拜佛，嘴裏小聲念著什麽，蘇小魚跪在她旁邊，隱隱約約聽到，她是在為她和王爺祈福，還發誓，隻要他們兩個好好的，她願意一輩子為他們祈福。
蘇小魚沒想到她會這麽說，起來時多看了王若彤一眼。“姐姐，你也來了，我還以為姐姐對上香一事不感興趣。”王若彤一臉驚訝，似乎是真的剛剛發現蘇小魚，蘇小魚笑著往外走去，王若彤跟上，“本來不想來的，後來長公主派人過來，我正好又有事要麻煩長公主，就一塊過來了。”
蘇小魚解釋，王若彤依舊笑得和煦，“原來是這樣。姐姐也拜完了，等下要去求簽嗎？”
“不必了我不相信這些。”今日過來，隻是為了與長公主說酒樓的事情，既然已經說了，這會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時辰不早了，大長公主要在護國寺住上幾日，我這就要回去了。”
“正好我也要回去了，姐姐，不如我們一塊回去吧。”王若彤態度平靜，沒有討好，沒有巴結，讓人十分舒服，蘇小魚到了嘴邊的拒絕，又應了下來，“如此也好。”
回去的路上，王若彤說著京城的趣事，蘇小魚偶爾說兩句，經過十裏亭時遇上了裕王。仔細算算兩人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麵了，蘇小魚和裕王閑聊幾句。
裕王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王若彤，眉頭緊蹙，“你今日是與她一塊來上香的？”
“不是，我們是在寺廟碰上的。怎麽了，可是有哪裏不對勁？”蘇小魚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正巧，這個時候王若彤也回頭，兩人的視線撞上。王若彤笑笑，去了一邊。
“此女子不簡單，你日後還是與她保持一點距離為好。”裕王狀似無意開口。蘇小魚看了王若彤一眼，沒有說話。裕王以為她不相信，張口要解釋，但是想到什麽，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總之你日後定要多留一個心眼。”
“多謝裕王提醒。裕王這是要去京郊的狀子？”上次病發之後，裕王又搬回了京郊莊子，上次若不是蘇家出事，裕王也不會回京，如今蘇家沒事了，他也就沒有必要待在京都了。
“恩。京都看似繁華，卻也水深火熱，本王習慣了莊子的清淨，倒是不習慣京都的繁華了。”
“可是你終究是王爺，京都還是要回的。”蘇小魚見天色不是很好，起身準備離開，“王爺多保重，日後回京咱們再聚。”回京的路上，王若彤試探，“都說裕王因為身體的緣故對誰都十分寡淡，但是今日一見，似乎並非傳言那般。”
“是啊，裕王這些年確實不容易。如今幸得老天垂憐，身體好了一些。隻是外麵流言已久，想要三言兩語就改變恐怕不容易。”蘇小魚沒有多想，隻是有感而發，而王若彤卻開始算計旁的。
經過今日這一遭，蘇小魚對王若彤開始疏於防範，有時候還會尋他過來坐坐，一塊說說話，小翠疑惑，幾次想詢問蘇小魚的想法，都沒有開口，這一日，小翠終於忍不住了，“王妃，你最近是不是和側妃走的太近了？你之前不是說，個人有個人的際遇嗎？”
“沒什麽，或許是日子太無聊，想找個人解解悶子吧。”小翠不信。她家王妃向來心思縝密，就算要解悶子，也不會找側妃的。隻是王妃不說，她也不好一直問。
這天，蘇小魚來尋王若彤，卻在房間沒有瞧見她，離開時，無意間看到她書桌上放著一卷經書，拿起來掃了幾眼，竟然是為小孩子誦經祈福的。她這是……
“姐姐，你怎麽過來了，我本來還想著等下忙完再去尋姐姐聊天的。”見他拿著桌上的經文，慌亂上前，搶過來藏起來，“姐姐，這個東西我還沒有弄好，等弄好了再給姐姐看便是。”
“這是你為那個孩子寫的經文？蘇小魚意味深長的看著王若彤，王若彤點點頭，“姐姐嘴上不說，但是我看的出來，姐姐心裏一直沒有過去這個坎，我也不知道能幫姐姐做什麽，那天去護國寺，聽主持說，抄經文可以為死去的亡靈祈福，以求來世有個好福報，所以我就拿了這個。”
“妹妹有心了。我這個當娘的都沒有你有心，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