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來這裏,就是為皇上解決這個難題的。”皇後說著,晃了晃手裏的雲南白藥,“這個藥據說對此證有十分顯著的效果,皇上要不要試試?”
“這是什麽?怎麽朕之前沒有瞧見過?”皇上接過來看了幾眼,沒發現什麽特殊,但是這個瓶子的構造很奇怪,她嚐試了幾次也沒有打開,還是皇後親自給他演示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榮妃坐在一旁,眼底全是不滿,她剛剛費了多少精力才將皇上安慰好,還沒等他說正事,皇後就來了,還帶了這麽一個奇怪的東西來收買皇上,她倒要看看,皇後娘娘想耍什麽花樣?
“皇上,這個東西叫雲南白藥,是陳王妃送給臣妾的,臣妾用過之後覺得效果不錯,又聽說了皇上的身體不適就趕緊過來了。來,皇上,臣妾跟你噴一些上去,然後再揉揉,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皇後蹲下身子,親自幫皇上塗藥,按摩,皇上想阻止,但是慢了一步。皇上看著皇後溫柔的麵容,眼底全是滿意,“難得皇後有這份心意,替朕將事情考慮的這般周全。”
“皇上難得出來一次,臣妾不希望皇上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就掃興。再說了,上午可是皇上親口說的,下午要和臣妾來一場馬球比試的,皇上該不會忘記了吧。”
皇後一副小女兒家的姿態,一臉委屈,又不敢說出來,瞧的皇上哈哈大笑,“是是是,都是朕的不是,朕給你道歉還不成嗎?”
皇上安撫皇後時,皇後已經幫皇上按摩好了,推開一些,“皇上,你起來走走,看看如何了?”
這麽點時間,這麽個東西真的有效果?別說皇上和榮妃,連皇後都沒什麽信心。就在幾人期待中,皇上臉上的表情滿滿放鬆,到最後的滿意,“好,這可真是一個好東西,就這麽一會,朕就覺得舒服了不少。”
“如此,臣妾就回去等皇上了,下次臣妾一定要和皇上好好的比一場。”皇後做的進退有度,毫不拖泥帶水。皇上為此十分欣賞,相反,皇上都要休息了,榮妃卻沒有離開的意思,皇上眼底閃過一抹不滿,“愛妃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皇上,你說蘇小魚是什麽意思,明明臣妾才是她的婆婆,可是不管她有什麽好東西,有什麽事情,她都不語臣妾說,反而去找旁人……皇上,妾身知道,這些年,妾身沒有養過陳王……”
如果是以前皇上或許會聽榮妃訴苦的,但是這兩日,蘇小魚和陳王做的,以及榮妃做的,她都看在眼裏,他不是一個昏庸的皇帝,不是旁人說什麽就是什麽,不用腦子去看的。榮妃做了什麽,他看的一清二楚,榮妃與其計較他們的不對,不如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可是顯然,她沒有這個覺悟。
“行了,此事之後再說,朕有些累了。”皇上扯過被子躺下。榮妃沒想到皇上會如此,驚訝之後慢慢站起身,“皇上,那臣妾先告辭了。”一步三回頭,可是終究沒有等來皇上的反悔,回到營帳,見丫鬟毛手毛腳,還打壞了茶杯,心裏的怒氣一下子發泄出來。
“沒用的東西,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
“姑母,姑母你在嗎?”李靖康進來,見到榮妃,笑眯眯走過去,“姑母,我剛才打聽過了,長公主似乎也有意這門婚事,咱們的計劃怕是要成了。”
“不可能。”之前長公主可一點這個意思都沒有,她之前不是沒有提過,可是當時長公主是什麽態度,一臉不屑,似乎她惦記了誰家的大白鵝一樣,怎麽眼下突然就改變主意了,難道她突然發現君棋默坐不上那個位置了?
如此說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身在這個位置,什麽才是重要的?大家都是聰明人,能屈能伸才能活的長久,隻是榮妃一想到,長公主寶貝了這麽多年的姑娘,之後卻要嫁進她最看不上的李家。想想都覺得解氣……
“康兒,既然長公主都願意出來助你一臂之力了,那你可千萬別錯過這次機會,記住了,一定要將郡主的心拉過來,如此一來,即便到時候長公主反悔了,咱們也可以勝券在握。”
李靖康笑著點點頭“姑母放心,此事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絕對不會辜負姑母這些年來的栽培。”
榮妃看著李靖康,那眼神,比親生兒子還要慈祥,還要寵溺。不過也是,李靖康和君棋默年紀相當。當年君棋默一出生就被皇上抱走,那段時間,她十分傷心,皇上對他不管不顧,李夫人舍不得女兒,又想不到其他辦法,最後將李靖康接到宮裏讓榮妃帶著。
這一來二去的感情雖然比不上親生,卻勝似親生。李靖康雖然混賬,但是人很聰明,更知道自己要什麽。當初榮妃隻是提了一句此事,之後她就上心了。
這些年在外地的生活,讓他徹底了知道了京都的好,更知道了榮妃這個靠山的好處,所以這次回來之後,幾乎是榮妃說什麽她做什麽。在她得知榮妃與表格關係不好的時候,他更是想取而代之。眼下看來,她這個計劃似乎是可行的。
“姑母,你看上去似乎不是很開心,可是出什麽事情了?”
“沒什麽,本妃和皇後鬥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贏一次,輸一次都是家常便飯了。隻是本妃沒有想到蘇小魚竟然這般有本事,你也看到了,這兩天,先是蹴鞠,後麵是馬球,吃的方麵,不是燒烤,就是火鍋,短短兩日,皇上就對他產生了不一樣的看法,這若是再不會去,怕是本妃日後說什麽,皇上也不會相信了。”
“原來姑母擔心的是這個啊。”
李靖康笑著繼續說道,“剛才康兒過來的時候聽說,咱們明日便會離開狩獵場。姑母放心,不管蘇小魚有什麽本事,兩日的鑽營怎麽能和姑母二十年的成果相比。再說了,一直陪在皇上身邊的是你,就這一點,你已經贏了。”
“還是康兒會說話。”榮妃聞言,心情好了不少,拉著她走到桌前坐下,“康兒,姑母知道你不喜歡郡主,她被長公主慣得無法無天,有刁蠻任性,即便將來嫁到李家,怕是也不得消停,但是為了以後,你還是要委屈一些的。不過你放心,將來姑母絕對不會委屈你的……”
“姑母說的哪裏的話,康兒這麽做,一來是為了姑母,二來也是為了李家。這些年李家要不是因為姑姑,怕是早就被打壓下去了,康兒一直記得姑母的好,若是這麽做能讓姑母輕鬆一些,康兒願意的。”
“傻孩子,如果可以,姑母不在乎這些,姑母更願意將這一切扛下來。”榮妃難得柔情,難得有慈母的一麵,隻是這一麵終究不是給君棋默的。
李靖康和榮妃聊了一會就離開了。這時,素錦也回來了,“回稟王妃沒有什麽異樣。湘王側妃回了營帳就休息了,奴婢看著他睡下才回來的。”
“沒事就好。”若是有事……蘇小魚擺擺手,示意先下去用膳。“這邊讓小翠盯著就行。”
素錦離開後,君棋默回來了,蘇小魚笑著上前,“王爺,我已經想到明天玩什麽了,我保證,皇上到時候肯定會很開心的。”
“小魚,我差點忘記和你說了,咱們明天就要回京了。這次狩獵的時間是五天。已經到了,另外,下午的馬球比賽估計也隻有一場了,因為按照先祖遺訓,下午還有一場狩獵,不過是夜獵。”
“夜獵。”聽起來神秘又刺激,蘇小魚想也不想說道,“我想和你一塊去。”
“不行,連續兩次有人要害你,可是到現在我都沒有找到凶手,夜獵本來就危險,若是帶上你,我擔心你……”
“有王爺護著我,誰敢這麽不長眼。”蘇小魚不在意的笑笑,“王爺,你就帶我去吧,我還從來沒有去過呢,聽起來就好玩,王爺,你不是說了嗎,隻要是我想要的,又不太過分的,你就都會答應我,你該不會隻是說說,其實你根本不是這麽想的吧。”
“你……這根本不是一碼事。你何必胡攪蠻纏,好了,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的,但是這件事情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答應你的。”君棋默一臉嚴肅,拉著蘇小魚,來到桌前,“再說這兩天你也辛苦了,趁著今日好好休息一下不好嗎?”
“你都說了,明天咱們就回去了,那我幹嘛還非要選這個時候休息。王爺,你就答應我吧,我保證,絕對不會聽話,不會搗亂的。王爺,我眼下隻有這麽一個願望,你就答應我吧。”
“小魚,別鬧了,本王還有事,先去忙了。記得不許亂跑。”
君棋默起身離開,蘇小魚不滿的放下茶杯,哼,你以為你說不讓我就沒有辦法了?
下午,皇上和皇後比試馬球,看皇上英姿颯爽的樣子就知道,她的身體已經好了。等皇後下場,還親自來找他道謝。當然還問起了雲南白藥的來曆。
中午的時候,蘇小魚隻顧著送人情,完全忘記這個東西的來曆不能說了。聞言,支支吾吾說道,“這是一位邊關商人送的,據說就這麽一瓶,皇後還是省著點用吧,以後怕是沒有了。”
皇後本來還想買一些的,聞言有些失落,“小魚,今日的情分本宮記在心裏了。”
“娘娘說的哪裏話,之前娘娘也幫了我不少,再說了,今日之事也是舉手之勞,娘娘不用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