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演技碾壓
任灝感受到那些別樣的世界,憤憤回頭,執拗的看著編劇。
編劇也是頗為頭疼,劇本的修改絕對是正常的,他可以對天發誓,絕對公平公正,不過任灝這樣子,弄得他下不來台沒了。
“任灝,這是正常的劇情修改。”他麵露無奈地看著強詞奪理的任灝。
他這句話已經說了八百遍了,不過任灝看上去也沒有聽進去。
他終於意識到了,這樣的行為很丟臉,對著編劇冷哼一聲之後離開。
編劇無可奈何,皺著眉頭看著那個充滿怒氣的背影,這件事情雖然不了了之了,但是任灝從此在劇組裏麵,就得罪了編劇。
下一場又是任灝和薄寒川的戲份,不過這一次,他終於不是什麽背景板,而是對戲演員了。
剛剛任灝還因為薄寒川的戲份和編劇爭執不下,現在兩個人在對戲,所以眾人的心思各異。
那些四麵八方投來的目光,讓任灝感覺像是在嘲笑著自己,他咬牙,自己一定會證明他不比薄寒川差的。
可這些,哪裏是用嘴說說就可以證明的呢,導演砍了開始薄寒川迅速進入了狀態,那一秒入戲就已經讓任灝高攀不起,他愣住了。
“哢!任灝,太慢了!”
任灝臉色幾經變化,最後是一臉菜色,他老老實實的和導演道了歉,隻是,雖然道歉的速度快快,不過任誰都看的出來,任灝一點也不服氣。
薄寒川麵無表情,淡漠的看著任灝,一語不發。
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雖然對任灝沒有什麽好感,但也不會刻意搞些什麽小動作,來破壞拍攝。
不過,要是任灝技不如人,被他軋戲,這可不在薄寒川管教的範圍裏麵了。
任灝的噩夢還遠遠在後麵呢,接下來的時間,導演喊哢都已經喊累了。
薄寒川什麽都沒有說,沒有任何的嘲諷,隻是淡淡的瞥了任灝一眼,對於任灝而言,這已經是莫大的侮辱了。
“導演,不好意思,重新再來!”
“不好意思,再來一遍,這一次我一定可以做好的。”
“導演……”
片場的工作人員看著眼前這一目都已經身心俱疲,這已經是不知道重來的第幾遍了,但是任灝還卡在那裏,不上不下。
他自覺十分丟人,所以看上去麵露凶相。
薄寒川淡笑兩聲,原來任灝也不過如此,隻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而已,遇到這麽一點事情就藏不住自己的表情了,和自己還差的遠呢。
他現在一點都不擔心蘇錦瑟會移情別戀。
任灝緊緊盯著薄寒川,他咬著牙,其實早已經堅持不下去了,越拍越爛,就像是一個死循環一樣,他越是想要拍好,越是拍不好。
這個時候,導演對於薄寒川的誇獎,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寒川,狀態很不錯,繼續保持,真不愧是影帝,演技真是沒的說。”
當導演看一下任灝的時候一言未發,隻是默默地歎了口氣。
這口氣,任灝忽然就咽不下去了。
“休息十分鍾,再重新開始吧,任灝,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
蘇錦瑟第一時間迎了上去,拍性並沒有蘇錦瑟想象當中的輕鬆,在新鮮感褪去之後,就剩下了滿滿的心疼。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的演技……”蘇錦瑟頓了頓,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人還在場呢,她也不好光明正大的說爛。
當初是自己把任灝塞進這個劇組的此時此刻,蘇錦瑟分外後悔。
薄寒川看著蘇錦瑟愧疚的模樣,失笑。
“沒事,又不是你的錯,演技不好,我多帶帶他就行了。”
休息時間轉瞬即逝,導演很快就喊了開始,蘇錦瑟戀戀不舍,也隻好讓薄寒川繼續工作。
他們含情脈脈的對視,全都被任灝看見了,他狠狠篡著拳頭,青筋暴露。
變故就發生在一念之間,蘇錦瑟感覺任灝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不過等到她警惕這一點的時候,意外已經發生了。
薄寒川倒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悶哼。
而任灝就在薄寒川的邊上站著,傻愣愣的看著。
蘇錦瑟顧不得對任灝生氣,連忙小跑著過去扶起了薄寒川,小心翼翼的看著對方的傷口。
薄寒川則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任灝,無聲勝有聲。
“不是我幹的,我隻是不小心而已!”情急之下,任灝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前言不搭後語。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簡直是光明正大的宣布,是自己推了薄寒川,薄寒川才會摔倒的。
“沒事吧?疼不疼?有沒有什麽地方受傷了?”
蘇錦瑟根本沒有注意到任灝,一心一意關注著薄寒川的傷口。
傷倒是沒有受多大的傷,隻是裸露在外的手臂摩擦在了地上,皮膚全都被磨破了。
嘩啦一大片,皮全都被磨破了,傷口滲出細小的血珠,所以乍一看一大片還是怪滲人的。
任灝見蘇錦瑟根本不搭理自己,心裏不是滋味兒。
“有醫藥箱嗎?我先給你消消毒,然後我們再去醫院。”
薄寒川驚訝的挑眉,沒想到還能得到蘇錦瑟這麽溫柔的待遇,突然覺得受傷也不是一件吃虧的事情了。
一邊的氣氛是甜甜蜜蜜,另外一邊可就是分外煎熬,明明相隔不到一米,卻像是兩個世界一樣。
薄寒川故意賣這可憐,這樣難能可貴的機會,能夠引起蘇錦瑟強烈的同情心,何樂而不為呢?
他雖然沒有發出痛呼,不過一直在倒吸氣,看上去特別難受。
蘇錦瑟看了都快要心疼死了,手底下的動作愈發的小心,生怕用力了一些,讓薄寒川更加痛苦。
這麽甜蜜的一幕,在任灝看來自然是十分刺眼,所以他沒有人住說了幾句酸話。
“又不是娘們兮兮的小白臉,又沒斷胳膊斷腿!那麽嬌氣“!”這句帶著濃厚不滿的話一出口,任灝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不過那個時候也收不回來了。
他我不可能厚著臉皮道歉,蘇錦瑟當場就變了臉色。
“小白臉?”
“嗬,總比暗中下黑手的人要來的好。”她這已經不是暗示了,明目張膽的說,是任灝下的手。
他又是傷心,又是難堪,不過蘇錦瑟可不會顧及任灝的任何情緒。
她看見薄寒川的傷口以後,鋪天蓋地的愧疚已經把她也淹沒了。
她看的很清楚,如果不是任灝那一下,薄寒川根本不會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