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解散後宮6

  鳳燎一提起忠誠，君二的表情隻是笑了笑，倒是旁邊的陸壓，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鳳燎，然後垂下頭，眼神中閃過一抹擔憂。


  背叛和忠誠。


  如果鳳燎真的那麽忠誠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以後的事情了，也許，君二就不會碰到他，也許，他就不會被下情蠱，也許，有很多個也許……


  隻是，陸壓想，也許愛情這種東西，對大多數人而言，是非常奢侈的。


  包括她。


  此時的想法不代表彼時的想法。


  因為慈寧宮外頭的哭聲如泣如訴的讓人聽得心裏煩，君衡眯起眼，放下筷子，“出去看看。”


  鳳燎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他早已司空見慣，見怪不怪，宮內的宮女們除了幹的非常好的外，會留在宮內，等年老時，成為老嬤嬤。


  一般的宮女，如果沒有得到皇帝的臨幸，都是20-25歲就會遣散回家，像是這種貴人和常在，算是高級宮女的一種，比一般宮女日子過的稍微舒坦了些，所以不想回去。


  所以鳳燎提早的提醒著君二：“他們不管怎麽求情，都不要答應。朕可不想再養一堆吃閑飯的人了。”


  君衡古怪的看他一眼：吃閑飯……


  這個詞用得真精妙啊。


  陸壓沒動彈，太後也沒出去，二人盯著他們的背影，陸壓猛然感覺太後在看他，他偏著頭，對著這位半老徐娘的婦人微微展顏一笑。


  太後精明銳利的眼睛裏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光，最終，低聲的問道：“我現在有點懂當年的事情了。”


  陸壓挑眉。


  太後吸了吸鼻子，聲音很粗啞：“沒什麽，隻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陸壓輕描淡寫的掠過一眼華陽太後：“我當年見你很年輕，現在隻不過多了幾道皺紋而已。不用如此感慨神傷。”


  太後猛地一驚，心想果然如此。


  一邊笑的很苦澀。


  “當年，就是她本人，對吧。”


  “恩。”


  這個恩的字眼，讓太後的眼瞳一震。


  然後，眼神擔憂的看了一眼門外的方向，帝後命數和帝座命數，果然……命格越是強的人，這一生的經曆越是顛沛流離，跌宕起伏。


  或許，這些過去早已注定。


  太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


  鳳燎和君衡剛走到慈寧宮的宮外，就看到一大片跪在地上的貴人常在和答應們，全都眼睛發紅，腫的跟個核桃似的。


  一個個見到鳳燎後。立刻行五體投地之禮。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鳳燎不緊不慢的道：“聖旨已經發下去了，也準許你們留在宮內度過元宵十五，還想要什麽。”


  一個小貴人邊抹著眼淚和鼻涕，邊道：“皇上，奴才，奴才們……奴才們並不要求什麽，隻是奴才們除了伺候人，並不會其他技能，奴才們並不想離開皇宮。”


  鳳燎深知其中緣由，卻不打算戳破：“為什麽不想離開？”


  那個貴人說道：“因為奴才們習慣了宮內的生活，在外頭生活不下去的。奴才們什麽都不求，也從未想過爭寵，隻是想留在宮內繼續伺候各位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