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和沈妙歌說完話夫妻相擁心情一片平和幸福:以后的日子他們兩個人也許都會很辛苦,但是他們都會努力下去,為了他們的將來。
他們小夫妻沉浸在幸福中沒有注意到,窗外有人影閃過:那人是江
彩云。
江彩云現在雖然頂著一個女護院的名兒,不過紅袖和沈妙歌并不讓她隨時跟在身邊,常常都是讓她留在自己房里:她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
她的不舒服不是因為紅袖意外受傷小產而自責,而是因為不能隨在沈妙歌和紅袖的身邊:如此,她和沈府的關系便會一直不熱不冷下去,那什么時候才能得報大仇。想到地下的父母親人,她真得是很心焦。
紅袖的受傷她不是沒有責罵自己:如果自己跟在紅袖身邊救下她,那么現在沈府又欠自己一個人情,那大仇的事情正好可以再借機會提一提一一沈家自然會多為她用些力量。
保住紅袖肚中的那個小孩子,沈府的人一定愿意為她做任何事情;這樣的大好機會流失,讓她悔得腸子幾乎斷掉。
而在今天,她又聽到沈妙歌要離開沈府去軍中歷練,心下卻有著極多的不高興:沈妙歌一走,紅袖根本就幫不上她什么;那她的大仇怎么辦?
江彩云回到房中托腮不知道開始想什么,只是呆呆的坐著;她不用擔心,就是坐上一天也不會有人注意她的。
她自進了沈府之后,雖然從來不行婢仆之事伺候紅袖夫婦,不過卻也極為安份,從來不多一事;而且點嬌等人防她很久,怕她會生出什么心思來勾引她們五爺:但是江彩云從來不主動在沈妙歌面前出現,也從不主動和沈妙歌說閑話。
時間一久,紅袖院中的人便工作習慣有這么一個非奴非主的人存在:反正除了幾身衣裳與三頓飯、幾兩銀子之外,她并沒有給任何人再添麻煩。
她給沈府添的麻煩,就不是點嬌等人能管的了;就連趙氏待江彩云現在也沒有了惡感,只是不親近地罷了。
江彩云想了好久之后,自懷中取出一支短短的、像中細竹筒的東西來;她并沒有用它做什么,只是放在手中把玩,眼中看著那東西很有幾分不舍:她就算在逃命的時候,也不曾動用過這個東西呢。
現在,到了要用它的時候嗎?江彩云看向了窗外:外面,樹木已經長出了兩個指甲蓋大的嫩葉兒,陽光照在上面給人一種十分安寧的感覺。
她看著看著不知不覺伸了一個懶腰:現在的生活她十分的滿意,沒有廝殺、可以吃得好、睡得好,這樣的日子她真得想過一輩子。
收回目光后,她把手中的東西收了起來,并沒有再糾結此事;并且起身取了一方怕子和幾個小香包,向外面行去。
她走到小丫頭房中的時候,沈四老爺也正在給沈老祖等人見禮。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并沒有多話,只是對四夫人道:“你可以把你剛剛所說,對你的夫君再說一遍。
沈四老爺知道自家夫人被沈老祖請走了,不過他并不有多想:沒有人來他院子里喊打喊綁什么的,當然不會有什么事情;所以他一直和小妾膩在一起,并沒有過問四夫人的事情一句,自然不知道她在屋中是不見了。
他并不是很喜歡房里的小妾,都是四夫人給選的;只是這幾天他心情非常不好,又不想讓人看出來,便借小妾做遮掩。
后來有婆子送了兩指寬的指條給他,他看了之后并先沒有上心,后來一驚便丟下小妾匆的去了一趟書房;然后又施施然的回了小妾的房間。
他進屋之后看到自家夫人的裝扮,再聽到沈老祖的話,便知道自家夫人為自己招惹了麻煩,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不過他也沒有想到自家夫人告了他的惡狀。
不等他開口喝斥,四夫人已經口齒清楚的道:“老爺,您和六弟妹的事兒,今日啊,事發了。”她說的有些慢條斯理,好似十分享受一樣,緊緊的盯著沈四老爺的臉。
沈四老爺心下一哆嗦,不過多年來的侯門日子可不是白過的,他的臉上還是鎮靜自如,并且怒斥四夫人道:“你一大早上發得什么瘋?!胡言亂語什么呢,平日里你妒心重我也就讓你幾分算了,現如今你怎么無端端扯上了六弟妹。”
他狠狠瞪了四夫人一眼:你怎么說我倒也罷了,如此壞六弟妹的名節,到時六弟回來要我如何有臉見他!”說得倒是義正言辭。
現在,他明白那紙條所說告密人就是四夫人了:他心中那個恨啊!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看也沒有看不妥來,聽也沒有聽出什么不
對勁兒來,心中對六夫人的疑惑一下子少了許多。
四夫人早已經料到了沈四老爺不會直承此事,便道:“空口當然無憑,不過我卻是有憑證的!”她轉頭看向沈老祖:“請老祖宗使人到我們的書房中,第二個書柜自上面敏第三層,看看那里面都是些什么東西一一到時不用我多說,老祖宗和太夫人自會明白。”
沈四老爺的神色雖然有些慌亂,不過還是喝斥了四夫人幾句,讓她不要再胡鬧;卻并不是多害怕;而四夫人卻沒有注意到沈四老爺的不同
沈老祖想了想,招手叫來一個媳婦子低低的吩咐兩聲,便打發她出
去了。
不一會兒,那媳婦子帶著人進來,手里拿著一個包裹;打開全是女子的貼身衣物!那媳婦子上前又對沈老祖低聲回了幾句,同樣也回了沈太夫人。
沈老祖看著那衣物連連搖頭讓人收起來:“老四!你真是太不長進了,怎么這毛病還沒有改。”沈太夫人也是喝斥連連,不過她們并沒有太過惱怒。
因為那些貼身衣物并不是其它房中之物:那媳婦子已經問過了,都是四房妾侍們的東西;里面還有一件是四夫人之物。
四夫人看著那些衣物一下子呆住了:怎么東西被換了?!
而今天她決定來個魚死網破也是臨時起意,自己的丈夫不可能會把東西換掉才對,但是東西卻明明已經不是她看到的那些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卻明白如果沒有憑證她根本不可能取信于沈老祖等人:那今天的事情,沈老祖一定會認為自己是含血噴人。
如此一想,她幾乎發狂:她不能放過六夫人。
忽然,她想到了一種可能,除非是有人暗中代自己夫君換過了一一眼下也只有沈老祖的人能做到,她吩咐那媳婦子時也是耳語,沒有人知道她倒底吩咐那媳婦子做什么事情。
她越想越感覺有道理,再也忍不住的抬頭怒瞪沈老祖:“為了遮住丑事,全你們沈家一個好名聲,你居然讓人把他那些臟亂東西換過了!你們沈家還有一個人是好東西嗎,你們沈家……”
沈大夫人一聲厲喝打斷了她:“掌嘴!”婆子上來不由分說,重重的巴掌就甩到了四夫人的臉上。
挨了幾下耳光之后,沈四夫人終于清醒了一些,不再指著沈老祖叫罵;她卻依然不服,非要叫六夫人來和沈四老爺對質。
她不相信,六夫人不會露出破綻:沈四老爺的東西雖然換過了,可是事發突然,現在六夫人絕對不知道。
沈老祖冷冷一笑:“你以為是誰?你認為我喚老四過來做什么?我只是叫他給你寫一封休書!”
沈四夫人聽了之后只是一愣,卻也沒有在意:事到如今,沈家自然不會再留她一一命都要沒有了,名份她當然不會當成一回事兒。
至于兒子,她掃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心下一撇嘴:如果自己不是早有安排,只憑他的話兒子一定會被人欺辱的。
沈四老爺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他雖然知道沈七爺的死可能同自己夫人有些關系,但卻認為沈老祖不會找到自己這一房的頭上一一頂多自己夫人就是挑撥其它人動手,話一定會說得極隱密。
所以他聽到要休四夫人時,十分吃驚的看向了沈老祖:他是不喜四夫人,不過卻J沒有想過要休了她;當下,他便忍不住為四夫人求情。
沈老祖盯著四夫人,把她的惡行一件一件說了出來;對于沈七爺的死,四夫人沒有否認;不過對于其它事情,她卻不言不語。
沈四老爺沒有想到一夜之間,六房什么事情都沒有了,而所有的事情都成了他們四房所為;當下腿一軟便跪倒在地上。
他因為自己要狠下心未讓六夫人頂罪,心下還是很不忍的,所以近日來心情十分不好;但是他卻更怕自己被牽連到沈七爺被殺一事中:不然他當初也不會同意四夫人的主意。
現在,他也明白當日四夫人說話時為什么神色有些特別了:她就是要逼自己開口謀六夫人的命!這個惡毒的婦人!
他現在才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第四更,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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