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六千字
南宮志意味深長的說：「其實年齡不是距離，只是寶兒還小，現在的確不適合私定終生，而你好像也有自己的無可奈何，既然你給不了她未來，就早點離開她吧。」
這句話讓原本緩和的氣氛又變得凝重，南宮寶兒向來很叛逆，無論南宮志說什麼她都要反駁，跟他對著干，可是現在，她卻變得沉默。
那句「給不了未來」讓她恍然大悟，她終於找到他忽冷忽熱的理由，他說遲早有一天會離開她，遲早這個詞太危險，也許一年兩年，也許一天兩天，也許下一刻……
「噢。」南宮志淡淡應道，心想，原來是碰巧遇到。
夜幽溟看了簡訊，沒有回復她，一邊用餐一邊跟南宮志閑聊，這時，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兩人停止談話，隨從稟報：「南宮總裁，玉小姐來了！」
雷燃愕然睜大眼睛，怔怔的看著她：「你，你跟他同居了？」
「有一些是衣服。」夜幽溟收拾著東西。
「希望如此！」南宮志微微一笑，雖然他現在相信夜幽溟的能力，但卻是不得不防備著他，因為他覺得這個人很危險。
「聊到寶兒的音樂天賦……」
……
「呵呵，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好，結果很讓我滿意。」南宮志笑道，「今晚我特地單獨請你吃飯，也是想跟你取取經，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征服她，為什麼她這麼聽你的話？」
「年輕人，你很大膽，敢教訓我。」南宮志深深的看著夜幽溟。
「是。」保鏢打開了包廂的門。
南宮寶兒看著他的背影，想著他早上對她說，如果她今天好好學習，他晚上就給她做好吃的，她心裡暗暗發誓，真的要開始做個乖乖女了，這樣，他就會在她身邊留得久一點……
「我不是教訓您，只是提個意見。」夜幽溟迎著他的目光，「寶兒不是冥頑不靈的人，好好跟她講，她會聽的。」
南宮寶兒有些意外，沒想到好，
「我沒有懷疑你的能力。」南宮志馬上解釋，「但是我知道寶兒的揮霍能力也不差，她一晚上就能花掉幾十萬，而且台灣的錢也不是你們想象中那麼好賺，即使你真的碰運氣一晚上賺了一百萬，也不一定每天晚上都能賺這麼多……」
南宮寶兒的心涼了幾分。
「她跟我打賭，說輸了就什麼都聽我的，後來她真的輸了，然後就兌現承諾。」夜幽溟一本正經的回答。
他站了起來，「我得回公司了，記住明天要好好上學，別再偷懶了。」「小白，我買了點東西給寶兒，你跟我一起下去拿一下。」
「你回房休息，我等下回來。」13acv。
「一天一萬塊房租？」南宮志笑了，「不錯，有我的風範。」
「哦。」
「也能理解，您已經習慣了在生意場上呼風喚雨，說一不二，她總是跟您對著干，你自然會失去耐心。」夜幽溟說。
「不好意思，剛才我們聊到哪裡了？」南宮志接著之前的話題。
「沒有……」
「六點，在名典餐廳。」南宮寶兒挽著他的手臂一起步行回家。
「沒錯，她好像很聽你的話。」南宮志轉眸看著南宮寶兒，南宮寶兒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南宮志感嘆道，「其實你說得對，我的確需要檢討一下自己的教育方式，她外婆也說我太蠻橫，沒有耐心。」
如果真沒什麼，需要你養她嗎？不會真的有什麼吧？
南宮寶兒馬上說：「對啊對啊，你老是將我貶得一文不值，你又沒給過我機會，你怎麼知道我什麼都不會？」
「是誰？」南宮寶兒追問。
「沒事，就是想跟你見個面，一起吃頓飯。」雷燃打量著她，「你跟以前好像不一樣了，長胖了一點，頭髮也長了。」
夜幽溟在電梯里打了個噴嚏，馬上想到了南宮寶兒，一定是這丫頭在念著他。
「你知足吧，他很疼你。」夜幽溟收拾好了食物，將衣服甩在她身上，「自己拿房間去掛著，昨晚沒睡去，去補個覺，晚上一起出去吃飯。」
「那時間差不多了，你去吧，我在家等你。」夜幽溟抽出手。
「你可以找雷燃，他那麼能幹，完全可以勝任。」南宮寶兒脫口而出。
「噢，好。」雷燃下意識的應道，應完之後又覺得不對勁，他現在就在她房間啊，她去哪兒洗澡？他走出房間，正好看見她往隔壁房間走去，連忙問，「寶兒，你房間不是在這裡嗎？」
「今天就算了，明天好好去上學。」南宮志嚴肅的說，「不然我就要採取措施。」
「挺好的，就是想你。」雷燃微笑的看著她，「你好久沒回去看她，她天天念著你，所以叫我來看看你。」
「這位好像是寶兒的朋友吧？」南宮玉深深的看著夜幽溟，主動向他伸出手，用純熟的英文說，「我們上次見過面的，你好，我叫南宮玉。」
「對對對，其實如果讓我選擇，我倒希望她能像她媽咪一樣學著做生意，以後能夠接我的班，不過她對這方面完全沒有興趣，我現在對她也不能有太高的要求，只希望她有一技之長，以後能夠自食其力就行了……」
「你看人看事還挺透徹的。」南宮志微微一笑，轉眸對南宮寶兒說，「寶兒，昨天你和胡莉爭執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也才一個多月吧。」南宮寶兒淡淡的說，「找我什麼事？」
「有人請我吃飯。」夜幽溟神秘兮兮的說，「很意外吧？我也覺得意外。」
「明天再告訴你。」
「你說的大叔是指小白？」雷燃臉上的笑容斂去，「你們還住在一起？」
「呵呵，來來，我們邊吃邊聊。」
夜幽溟跟著他們走進包廂，南宮志正在品茶，見他來了，熱情的招呼：「小白，過來坐。」
「不是吧？我胖了？」南宮寶兒低頭看著自己，「沒感覺啊。」
「我只是氣氣你，並沒有把她們接回去。」南宮志輕聲說，「不過我的確讓玉兒去公司幫我，我現在身體不如從前，得找個幫手，除了她，我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過去的矛盾就算了，不要放在心裡，以後她會盡量避開你，你也別再為難她。」
「你有什麼事？」南宮寶兒馬上問。
「好，那我不打擾你們了。」南宮玉沖夜幽溟笑了笑，「你們慢用。再見！」
「你們老師給外婆打了電話，說你最近都有乖乖上學，而且表現很好，外婆很欣慰。」雷燃讚賞的說，「寶兒，這樣就對了，我們都為你的改變感到高興。」
「我……」
「那個破學校不就是混日子，有什麼好上的。」南宮寶兒語氣冰冷。
「其實她也很能幹，只是您沒給她機會罷了。」夜幽溟向南宮寶兒使了個眼色。
南宮寶兒嘟著嘴沒有說話。
南宮志和夜幽溟聊得火熱，另一邊，南宮寶兒有些心不在焉，還在想著夜幽溟見的人是誰，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住給他發了條簡訊：「大叔，你在哪兒？跟誰吃飯？」
「呵！」南宮志笑了，「你連書都讀不好，還會做生意嗎？你恐怕連計劃書都看不懂。」
「我們的確沒什麼。」夜幽溟反應很快，「不過你女兒很會做生意，我現在住她的房子要付房租，她收我一天一萬的房租費，這些錢夠她花的了。」
「您太客氣了。」夜幽溟跟南宮志碰了一下杯，抿了一口紅酒，誠實的說，「其實我根本沒有想過要改變她什麼，我只是比較喜歡掌控生活，所以就按照我自己的習慣標準要求她，而她也比較聽話，所以就改變了一些。」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南宮寶兒追上他，強行挽著他的手臂。
另一邊，雷燃想跟南宮寶兒多聊聊，套套她的話，弄清楚她跟夜幽溟現在的關係，可是南宮寶兒一直心不在焉，有一句沒一句，甚至有時候他說幾句話她也不回應，一個勁的發簡訊，他見她沒心思也不好逼她，兩人閑聊了幾句就終止用餐，雷燃就送南宮寶兒回家，順便打探一下情況。
「雷燃，我去洗澡了，你弄完了自己回去吧，順便幫我把門關上。」南宮寶兒在外面說。
從貴賓專用的電梯出來，兩個保鏢立即迎過來：「小白先生，南宮總裁在包廂，請跟我們來。」
說著，夜幽溟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轉身快步離開……
「是啊。」南宮寶兒理所當然的說，「我們天天睡一張床，我那房間都空很久了，怎麼？」
「呵呵。」南宮寶兒笑了笑，沒有說話，心裡還想著夜幽溟，不知道他今晚到底去見誰，弄得這麼神秘，都不肯告訴她，不會是個女人吧？
電梯里，南宮志開門見山的說：「小白，寶兒還小，才十七歲，希望你不要傷害她。」
南宮志一直派人暗中監視著南宮寶兒，觀察一段時間，他得到了意外的消息，南宮寶兒真的改變了很多，每天都按時上學放學，晚上還去補習，周末晚上會跟小白一起出去看場電影、歌劇什麼的，她還報名參加了今年聖誕節的音樂晚會，周六就去學校跟老師一起排練，總之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乖乖女，而且學習成績明顯上升，連老師都開始誇獎她。
雷燃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心裡如五海翻騰，複雜難言，心裡堵著一股酸意，無奈離去，走到電梯里，白老太太打來電話，急切的問：「阿燃，怎麼樣？打探出什麼了嗎？」
夜幽溟眉頭一皺：「伯父，我以為你已經相信我的能力。」
「誰說我看不懂，我英文好著呢。」南宮寶兒不服氣，「我什麼都不比南宮玉差，只是你從來沒有發現。」
晚上，兩人都去赴約了，南宮寶兒去了名典西餐廳見雷燃。
「什麼？他們真的同居了？」白老太太反應很激烈，「這怎麼可以，寶兒才十七歲啊，不行，你馬上把那個小白找回來見我，我要當面跟他問清楚。」
雷燃風度翩翩的替南宮寶兒拉開椅子，微笑的看著她：「寶兒，好久沒見，你更漂亮了。」
夜幽溟端起酒杯品酒，南宮志做了個手勢，保鏢馬上關上房門。
「我明白，謝謝。」夜幽溟輕輕點頭。
南宮志十分欣慰，他沒想到夜幽溟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改變南宮寶兒，如果不是南宮寶兒還小，如果不是夜幽溟來歷不明，他還真想搓合他們在一起，在他還活著的時候看到南宮寶兒找到一個好歸宿，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心愿……
「很好。」南宮志點點頭，「其實你才比我少十歲，我們倆更像兄弟，我對你說話就不拐彎抹角了，雖然我跟你接觸不深，但我覺得你是個做大事的人，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直接跟我講，能夠滿足你的我會盡量滿足，但是寶兒……你從她身上什麼也得不到。」
南宮寶兒眉頭一皺，正要發怒，夜幽溟忽然說：「放心吧，伯父，明天開始她會好好上學。不過您也需要注意教育方式，這種威脅式的說法只有適得其反。」
「你爹地是個明白人，是非黑白他心裡清楚。」夜幽溟說得意味深長。
「他約的是你，又不是我。」夜幽溟繼續向前走。
於是這個周五晚上，雷燃打電話約南宮寶兒吃飯，南宮寶兒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放學的時候，夜幽溟來接她，她就把這事跟他講了，他隨口說：「幾點？」
「他心裡清楚的話就不會把那對母女接回家。」南宮寶兒委屈的嘀咕。
回到家之後，雷燃假裝上洗手間進了南宮寶兒的房間，發現她房間並沒有男人的衣物用品，他才放下心來，看來他們還沒發展到這一步。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為難她了……」
夜幽溟回到家，南宮寶兒正躺在沙發上懶洋洋的啃蘋果，用ipad玩遊戲，看到他提著大包小包，冷冷的說：「又是那些鮑魚、魚翅、燕窩，我都吃膩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碰她。」夜幽溟說得信誓旦旦，心裡暗自感嘆，現在是你女兒傷害我，每天you惑我，還強吻我。
「唉……」雷燃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低沉的說，「我們最不想看到的事已經發生了……」
南宮志臉色馬上就變了：「你不是說你跟她沒什麼嗎？」
「他不在，不知道去哪裡了。」
「我就知道是外婆叫你來的。」南宮寶兒說，「其實我也很想念她，只是我最近太忙了，周末都沒有時間休息，要準備聖誕節的排練。」
「今天周一，你應該上學的。」南宮志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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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幽溟明白他的意思，很直接的回答：「伯父，你想多了，我不是故意接近她，我們相識完全是個意外。」
南宮玉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進來，穿著一件香檳色的緊身裙，挽起長發，化了淡妝，顯得典雅高貴，臉上還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熱情的目光在夜幽溟臉上停留了幾秒，移到南宮志身上：「爹地，我跟媽咪在樓下吃飯，看見阿文才知道您在樓上，於是過來打個招呼。」
「我能養活她。」夜幽溟脫口而出。
「好。」夜幽溟知道，南宮志是想找借口跟他單獨聊聊天。
緩了幾秒，夜幽溟伸出手禮貌性的與她握了一下。
「寶兒，牛尾湯來了，趁熱吃。」雷燃親切的招呼。
「最近寶兒改變了很多，請你吃頓飯是為了感謝你幫我教導女兒。」南宮志親自給他倒了半杯酒，「我這個女兒叛逆倔強，誰的話也不聽，是出了名的小魔女，沒想到你竟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改變她，我很意外，也很欣慰……」他向他舉杯，「謝謝你！」
雷燃見到南宮寶兒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了她的變化，以前她穿衣服很時尚很大膽，來這種奢華的西餐廳一定會打扮一下，可是今晚她穿得很簡單，一件鵝黃色的長裙清新保守，柔順的長發披在肩后，沒加任何修飾，這樣的她，純潔甜美，有一種獨特的自然美。
「算了吧。」南宮志搖頭苦笑，「你能把收讀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玉兒？」南宮志有些意外，他明明沒有通知南宮玉，她怎麼來了？既然人都來了，他也不能拒之門外，於是對保鏢說，「讓她進來。」
「啊？就這麼簡單？」南宮志有些不相信，「一定還有別的原因吧？」
南宮志皺眉看著她，鄭重其事的說：「我已經教訓過她，她不會再中傷你媽咪了，你也要改改那爆脾氣，爭吵歸爭吵，怎麼能動手打人？」
「他約你吃飯肯定有事找你談，我去了不方便，你去吧。」夜幽溟認真說，「反正我今晚也有事要辦。」
「行了。」夜幽溟打斷南宮寶兒的話，「你忘了我昨晚說過的話？」
「哦！」南宮寶兒乖乖聽話……
「眼光跟你差不多，穿上身馬上老十歲。」南宮寶兒根本不領情。
「雷燃姓雷，不姓南宮。」南宮志皺起眉，「他再能幹始終也是個外人。寶兒，你什麼時候能夠懂事一點？？你媽咪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在打理公司了，可是你現在除了揮霍之外還會什麼？」
雷燃只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什麼抽了一下似的，難受極了，一股複雜難言的感覺哽在喉嚨，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失魂落魄的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提醒：「寶兒，你才十七歲，怎麼可以……」
「還好吧，現在有個人管著，飲食起居比較規律，穿衣服也有限制。」南宮寶兒聳了聳肩膀，「我以前那些衣服全都被大叔鎖起來了，這些都是他給我買的。」
第二天早上，夜幽溟送南宮寶兒去上學，迷死了校門口那些花痴的小女孩，像蜜蜂一樣圍著他，南宮寶兒得意洋洋的跟她們介紹，說他是她的男朋友，他隔著墨鏡白了她一眼，轉身離開，那些女孩們的目光久久收不回來。
「呵！」南宮寶兒冷冷的笑了，「終於進入正題了，你今天來就是為了替她出頭的吧？我就是打她了，你現在想怎麼著？」
「呵呵，這樣才好，以前太瘦了。」雷燃滿眼寵溺，「看來你最近過得很好，氣色不錯。」
「是啊，他還沒有想起自己是誰，沒地方去，暫時住在我那裡。」南宮寶兒喝了一口飲料，「外婆最近好嗎？」宮意實齡話。
「法律上沒規定十七歲不能跟男人同居吧？」南宮寶兒白了他一眼，徑直走進了夜幽溟的房間，隨手將房門關上。
「玉兒，我跟小白談點事，你去陪你媽咪吧。」南宮志說。
「我不睡那裡，我睡大叔房間。」南宮寶兒脫口而出。
「什麼意思？你不跟我一起去了？」南宮寶兒停下腳步。
南宮志真的給南宮寶兒買了很多東西，車後備箱都裝滿了，有衣物也有吃的，司機拿出來交給夜幽溟，夜幽溟道了聲謝就準備上樓，南宮志拉住他，塞給他一張空白支票：「你拿著用吧，想要多少自己填，別讓寶兒知道就好，也不要再讓寶兒問她外婆和雷燃要錢了。」
夜幽溟坐到他旁邊的位置，禮貌的問：「伯父，今晚怎麼有空單獨請我吃飯？」
與此同時，白老太太和雷燃也一直關注著南宮寶兒的生活，雷燃得到的消息跟南宮志得到的一樣，當他將這些情況彙報給白老太太，白老太大十分欣慰，不過同時她也很擔心南宮寶兒和夜幽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出問題，叮囑雷燃探探情況。
然後她就離開了，步伐優雅迷人。
「他跟阿志在富海酒店用餐，你聽著，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他帶回來見我，可不能讓他欺負我們家寶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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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同時，富海酒店一樓包廂的洗手間里，南宮玉在打電話：「今晚可以行動了，那個小白不在她身邊，沒人保護她，放心，我會拖住小白，你抓緊時間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