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險惡
「帶你去地獄走一圈。」夜幽溟加快速度，「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以後，千萬別再惹我的寶兒！！！」 白色瑪莎拉蒂一路飛馳，南宮玉嚇得魂飛魄散、面無人色，凜冽的夜風吹亂了她的髮型和衣衫，將她的思緒也打亂，她的腦海里空空如也，無法思考。 夜幽溟開車帶著南宮玉來到山頂，前面就是懸崖，再往前開就是萬丈深淵，可夜幽溟絲毫沒有要剎車的意思，南宮玉語無倫次的大喊：「停車，停車，停車，啊————」 「噝——」尖銳刺耳的剎車聲徒然響起，瑪莎拉蒂在懸崖邊停下，前半邊車身已經懸在懸崖上，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南宮玉緊貼著座椅一動不動，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心慌亂的跳個不停，驚慌失措的說：「你，你要幹什麼？」 「你不是很想跟我共渡**嗎？」夜幽溟緩緩向她湊過來，「在這裡怎麼樣？夠刺激吧！」 車子輕輕晃動，向前傾斜。 南宮玉驚恐的尖叫，「不要——」 「怎麼又不要了？剛才你還很想要呢。」夜幽溟好笑的看著她。 「你到底想幹什麼？？？」南宮玉抓狂的尖叫，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你幹嘛這麼害怕？你不覺得今晚的夜色很美嗎？」夜幽溟伸手攬著她的肩膀，「我們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看日出，多浪漫啊！」 「不要……」南宮玉欲哭無淚，「別玩了，這輛車真的會掉下去的，摔下去我們就得一起死。」 「你不想跟我一起死？」夜幽溟裝作一副很受作傷的樣子，「你到底愛不愛我？」 「你瘋夠了沒有？？？？」南宮玉歇斯底里的尖叫，「你這個瘋子，bt，拿命開玩笑，你有病吧你——」 南宮玉戰戰兢兢的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身體小心翼翼的貼著後車座不敢亂動。 「報警啊？我幫你。」夜幽溟奪走她的手機。 「把手機還給我……」南宮玉伸手過來搶，車子晃動得更厲害，她馬上貼在座椅上不敢亂動。 「警察嗎？我要報警，什麼？聽不懂英文？？」夜幽溟一邊講電話一邊站了起來。 「喂，你幹什麼？別亂動，車會掉下去的。」南宮玉大喊。 夜幽溟沒理她，縱身一躍，輕盈的落在懸崖邊的草地上。 瑪莎拉蒂像翹翹板一樣晃動，南宮寶嚇得渾身發抖：「救命啊，救命啊，小白，救救我，救救我——」 「你自己救自己吧，手機還給你。」夜幽溟將手機丟給她，南宮玉馬上接住手機打電話報警，「警察嗎？救命啊，我的車懸在北戒山山頂的懸崖上，快來救我，快——————」 南宮玉幾乎是吼出來的，講完電話她已經嚇得淚流滿面，精神快要崩潰：「你這個瘋子，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到現在你還不知道為什麼？看來你也沒有那麼聰明嘛。」夜幽溟冷笑道。 「你是故意的，你根本就沒有中媚毒卻假裝配合我，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南宮玉越想越慌亂，「難道……難道你是故意套我的話？？你把那些片斷拍下來了？？？」 「我沒有那重口味。」夜幽溟輕輕撫摸著瑪莎拉蒂的車身，嚴厲的警告，「不過我已經掌控了你的一切行為，記住，如果下次你再陷害寶兒的話……」 他故弄玄虛的拖音之後，猛的往車身踢了一腳，瑪莎拉蒂立即向下滑。 「啊————————————」 南宮玉絕望的尖叫，可是關鍵時刻夜幽溟又拉住車后杠，將車拽回去，讓車身保留三分之一的位置懸在懸崖上。 「救救我，求求你……」南宮玉卑微的哭喊，「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動寶兒了，求求你救救我吧，我怎麼說也是她親姐姐啊，我們是有血源關係的親人，寶兒那麼善良，她不會希望我死的……」 「你現在知道是她親姐姐？你害她的時候怎麼不這麼想？」夜幽溟冷眼瞪著她。 「我……」 「行了，我不想跟你廢話。」夜幽溟覺得跟她多周-旋一秒都是在浪費時間，「你在這裡慢慢等吧，警察找到這裡估計最少也得三個小時，只要你不亂動就不會死，但是你要切記，如果下次你再敢陷害寶兒，我不會再給你留活路。」 說著，夜幽溟轉身大步離去。 「不要走，不要走，車子會滑下去的，真的會滑下去的，你把我救上來再走吧，求求你……」 南宮玉心急如焚的哭喊，可惜夜幽溟根本不理她，她從後視鏡里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終於相信那天救南宮寶兒的人就是他，這麼一個出神入化的人為什麼一心向著南宮寶兒，她不服，不服…… ** 已經三個小時過去了，南宮寶兒還抱膝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發獃，洛琦深深的看著她，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沉默許久，他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她：「寶兒，你坐了好幾個小時，喝點東西休息一下吧。」 南宮寶兒的臉埋在膝蓋上，身體像被凍僵了似的一動不動。 洛琦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幾個小時，他好的壞的正的反的都勸了，可是南宮寶兒一句話也聽不進去，整個心思都沉浸在離去的夜幽溟身上，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外面忽然傳來匆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有人用鑰匙開門，洛琦正要走過去察看，門就開了，雷燃拿著鑰匙火急火燎的衝進來，與他碰了個正著，兩人看見對方都愣住了。 「雷燃？」洛琦與雷燃是中學同學，而且因為白家和南宮家的關係曾有過交集。 「洛國華？你怎麼在這裡？」雷燃十分驚訝。 「說來話長，你快來看看寶兒吧，她已經在這裡坐了好幾個小時。」洛琦十分焦急。 雷燃連忙走過去，看到南宮寶兒這個樣子，他急切的問：「她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洛琦壓低聲音說：「她男朋友背叛了她，跟她姐姐在一起了。」 「男朋友？」雷燃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是說小白？」 「嗯。」洛琦點頭。 「小白跟南宮玉在一起？」雷燃簡直不敢相信。 「噓——」洛琦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小聲點，不要再刺激南宮寶兒。 雷燃皺眉看著南宮寶兒，心想，這絕對不可能，這才多長時間，小白怎麼可能會跟南宮玉在一起？難道小白是為了兌現對外婆的承諾故意用這種事激發寶兒，好讓她離開他？ 可是離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早啊，他沒必要這麼快行動吧，而且還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雷燃覺得事有蹊蹺，但現在他也不便跟南宮寶兒討論這些問題，他彎腰想要抱起她，可是她反應很激烈：「別碰我。」 「寶兒，你這樣坐著不行，腿會麻掉的，我抱你到床上去睡。」雷燃勸道。 「你們不要管我好不好——」南宮寶兒煩躁的大吼，「求求你們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寶兒……」 「走啊——————」南宮寶兒大聲尖叫，聲音中有著崩潰的情緒。 雷燃還想再勸勸她，洛琦卻拉住了他：「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她了。」 雷燃嘆了一口氣，從房間拿出一張薄毯披在南宮寶兒身上，輕聲說：「寶兒，我在外面候著，有什麼事隨時叫我。」 南宮寶兒沒有回應。 雷燃和洛琦輕手輕腳的退出房間，隨手將房門關上，雷燃追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洛國華，你怎麼會跟寶兒在一起，還有，小白和南宮玉之間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詳細說說吧。」 「好。」洛琦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講給雷燃聽，當然避開了他看到的疑點，他還順便問了問夜幽溟的身世來歷。 雷燃聽了之後緊皺著眉，喃喃自語的說：「真沒想到小白居然跟南宮玉在一起，太不可思議了，這件事會不會另有隱情啊……」 「沒那麼複雜吧。」洛琦笑道，「男女感情的事本來就很難說清楚，其實換個角度想想也不難理解，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小白本來就來歷不明，莫明其妙就出現在寶兒的世界里，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贏得她的心，這本來就是值得懷疑的事，也許他原本就是沖著南宮家的家產來的，後來發現南宮叔叔沒有讓寶兒當繼承人的意思就將方向轉移到南宮玉身上。」 「嗯，你說得也不是不可能。」雷燃嘆息的點頭。 「對了，你怎麼知道寶兒出事了？誰通知你來的？」洛琦問。 「一個陌生號碼給我發的簡訊，後來我打過去電話就關機了。」雷燃隨口說，「謝謝你照顧寶兒，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就行。」 「也好，反正我留在這裡也起不了什麼作用，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再聯繫。」 「再見。」 …… 雷燃目送洛琦離開，一個人守在外面，貼著門聽裡面的動靜，以防南宮寶兒出意外。 ** 洛琦從電梯出來，上了自己的車，拿出手機，有三個未接電話，他回撥那個號碼—— 「國華啊，你在哪裡？怎麼這麼晚還不回來？你沒事吧？」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疲憊擔憂的聲音，帶著病態的沙啞，聽著就令人心酸。 「媽，我在外面辦點事，剛才不方便接電話，我馬上就回來，都快天亮了，您怎麼還不睡？」洛琦皺眉說，「您不會又在小區門口等我吧？」 「我打你電話你不接，我擔心你出事，所以就在門口等你，我在保安室坐著，這裡不冷。」母親的聲音輕鬆了一些，「你慢慢開車，別著急。」 「媽，您趕緊上去睡吧，別等我，我馬上就回來了。」洛琦想到身體不好的母親等了自己一夜不免有些心酸，「我都跟您說了，不要等我回來，你怎麼總是不聽呢。」 「你不回來我心裡不踏實，我怕你像你爸那樣一去不回……」母親說到這裡聲音就哽咽了，怕洛琦傷心，她馬上轉移話題，「好了，不說了，你好好開車。」 說著她就把電話掛了。 洛琦放下手機，神情有些傷感，想著可憐的母親和早逝的父親，他眼中湧現了蝕骨的仇恨…… ** 夜幽溟站在小區附近的街道仰望家的方向，燈光很暗，傻丫頭現在不知道在幹什麼。 其實離他真正離開的日子還有十一天，他之所在現在就開始實行計劃是想讓南宮寶兒先適應沒有他的日子，而他也要趁此機會發掘出她身邊所有的潛在危機，如果他還光明正大的在她身邊，那些危機是不可能發掘出來的。 南宮寶兒在客廳的地毯上坐了一夜，雷燃在門外守了一夜，南宮玉在懸崖邊驚嚇了一夜，南宮志在家裡失眠了一夜，夜幽溟在樓下街道仰望了一夜…… 南宮寶兒傷心欲絕，以為自己是這世上最可悲的人，全世界都遺棄了她，沒有人心疼她，沒有人在乎她，就連她唯一的信仰都坍塌了，其實她不知道，有那麼多人在乎她疼愛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她。 ** 天亮了，沒有陽光也沒有下雨，今天是陰天，空氣潮濕清冷，人們都穿上了外套。 雷燃用鑰匙輕手輕腳的打開門，小心翼翼的偷瞄著南宮寶兒，一看嚇傻了，南宮寶兒竟然昏倒在地毯上，他連忙衝過去抱起她，她渾身冰涼，臉色蒼白，看起來應該是因為在這裡坐了一夜而受涼再加上情緒激動所以昏倒。 雷燃連忙抱著南宮寶兒回房，替她蓋上被子，然後打電話請白家的私人醫生過來，掛斷電話他又去洗手間弄熱毛巾，這時外面傳來開門聲，他馬上出去察看，南宮志提著一袋熱氣騰騰的早餐走進來，看見雷燃連忙問：「寶兒怎麼樣？」 「她昏倒了。」雷燃連忙說，「我已經給李醫生打了電話，他馬上過來。」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說？」南宮志心急如焚，連忙走向南宮寶兒房間，早知道昨晚就應該過來看看她，怕她情緒更加激動所以才沒有來，當即給雷燃打電話，得知雷燃已經從拉拉山趕過來，他讓雷燃隨時跟自己聯繫，後來雷燃守在門外還一直用簡訊跟他彙報南宮寶兒的情況，昨晚一夜沒睡，其實他的狀態也很不好，可是天一亮他就讓司機老馬開車載他過來看南宮寶兒，還特地給她買了早餐。 來到房間，看到南宮寶兒昏迷不醒的樣子，南宮志非常心疼也非常愧疚，昨天晚上他收到夜幽溟收集的證據才知道南宮玉在背後做了那麼多傷害南宮寶兒的事，他一直都覺得南宮寶兒叛逆衝動，卻忽略了她內心的感受，就連她被人陷害都不知道，讓她受了那麼多苦，這些全都是他的錯…… 「南宮叔叔，我看您臉色也不太好，您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吧。」雷燃拿來熱毛巾給南宮寶兒擦擦臉，然後拿了一個熱水袋放進被子里給她取暖，她的身體還冷得嚇人，他真擔心她還會有其它的不妥，又打了一次電話催促李醫生趕緊過來。 「李醫生怎麼這麼慢？還沒過來？」南宮志十分焦急，又給南宮家的私人醫生韓醫生打電話通知他馬上過來。 過了沒多久，兩位醫生前來趕來給南宮寶兒治療，南宮志和雷燃寸步不離的守在旁邊，南宮志的手機震個不停，他看了下來電顯示，眉頭皺起來，走到外面去接電話—— 「什麼事？」 「阿志啊，我剛才接到電話聽說玉兒被送到醫院了，我現在正趕過去，你趕緊過來吧。」 「玉兒被送到醫院？」南宮志有些意外，他沒有跟胡莉和南宮玉母女住在一起，昨晚發生那件事之後他心情很糟糕，一個人呆在書房裡，沒有心情理會南宮玉，還以為她早已經回家了，沒想到竟然也出了問題，還被送到醫院。 「是啊。」胡莉哭著說，「聽警察說她昨天晚上把車開到山頂，車子有一部分懸在懸崖邊，警察趕過去的時候她已經嚇得快要崩潰了，後來救下來就直接暈倒，然後警察就把她送到醫院了……」 南宮玉沉默了幾秒，平靜的說：「只是嚇到而已，人沒事就好。」 胡莉愣了一下，氣憤的說：「你什麼意思？什麼只是嚇到而已？一個女孩子在懸崖邊提心弔膽的懸了一夜這還不算是大事嗎？你知道當時有多麼危險？那輛車如果稍微往前面傾斜一點點她就要掉下去摔得粉骨碎身了，你知道她有多麼害怕，你現在說……」 「你說夠了沒有？」南宮志打斷胡莉的話，冷喝道，「她半夜被送到醫院，你去哪裡了？為什麼現在才知道？」 「我……」南宮玉啞口無言，昨晚她出去跟人賭錢玩到天亮，手機沒電打不通電話，早上充了電才接到警方的電話，嚇得六神無主，馬上給南宮志打電話。 「你不是賭錢就是出去勾搭男人，完全沒有一個母親的樣子，難怪玉兒會學壞。」南宮志憤怒的責備，「我稍後會過去，現在你自己搞定。」 說著南宮志就把電話給掛斷了，他決定先照顧南宮寶兒，晚點再去跟南宮玉好好談談。 ** 直到上午十點多南宮寶兒才蘇醒過來，情緒十分低落，南宮志親手給她煮了粥端到床邊餵給她吃，她卻扭過頭去不看他，還煩躁的說：「我不想看到你，請你離開。」 「寶兒，南宮叔叔在這裡守了你一天……」 「雷燃。」南宮志打斷雷燃的話，輕聲安慰，「寶兒，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來，感情這種事有時候也要看緣份，失去並不意味什麼，也許更好的就在後面。」 南宮寶兒用手捂住耳朵，一個字也不想聽。 南宮志嘆了一口氣，將粥遞給雷燃：「好好照顧她，有事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南宮叔叔。」雷燃說。 「李醫生韓醫生，既然寶兒沒什麼大礙，你們倆就先回去吧。」南宮志又吩咐兩位私人醫生。 「寶兒小姐沒什麼事，只要休養兩天就好了，不需要其它治療，南宮先生，那我們先回去了。」 「好。」 ** 雷燃送南宮志出去，南宮志還不放心的叮囑：「等下我讓人送點補品過來，你哄寶兒吃下，今天你就別回去了，留在這裡照顧她。」 「知道了，南宮叔叔，您別擔心，我會照顧好寶兒的。」雷燃說。 「嗯。」南宮志點點頭，準備離開，雷燃的手機響了，他接聽電話，「洛國華？」 南宮志聽到這個名字，馬上頓住腳步回頭看著他，雷燃還在講電話：「噢，寶兒沒什麼事，今天下午？她去不了，下次吧。好的，我會轉告她，晚上過來看她？下午我看看她的狀況再說吧，好的，再見。」 掛斷電話，南宮志問：「你跟洛國華還有聯繫？」 「本來沒有聯繫，昨晚在這裡碰見他的。」雷燃說。 「在這裡？」南宮志皺起了眉，「怎麼回事？」 「噢，是這樣的。」雷燃說，「洛國華現在當了明星，改名洛琦，正好是寶兒學校的特邀嘉賓，昨天在學校排練舞會上替寶兒解圍，然後幾個同學跟老師一起出去吃飯，後來寶兒跟小白吵架，是洛國華送她回來，怕她出事就一直守著她，直到我來了以後他才走的。」 「原來是這樣。」南宮志若有所思的垂著眼眸。 「怎麼了？」雷燃問。 「沒什麼，好好照顧寶兒，我走了。」南宮志轉身離開，走進電話的時候，他撥通一個電話，「給我查查洛國華，要詳細資料！」 …… 上車之後，南宮志還有些心事重重，司機老牛問：「南宮總裁，現在是回公司還是……」 「去公司。」南宮志回答。 「是。」 車子啟動，南宮志想起一件事，問道：「老牛，你還記得洛國民嗎？」 「就是那個替您開了二十年的車，然後在五年前偷了您放在車裡的一箱現金潛逃，然後整輛車開到海里淹死的那個洛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