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爾虞我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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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長孫也是明白人,只是那兄弟輕輕一點撥便聞琴聲而知雅意了,雖然知道了原由,只是這主意若是由自己說出,卻是大大的不妥,將來後患無窮,當時故意大聲問道:「什麼意思?」
本來這個陳家兄弟也不想把事情說的太透,你知我知便罷了,也不想做那出頭的鳥兒,畢竟自己主意一出,無論事情成敗都要背上一個大大的黑鍋,即得罪那勢力強橫的姐夫,也會為兄弟們不齒,怎奈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拿下張家堡,上不能與族長交代,下更不能對遠在延安的姐夫交代,權衡利弊,所以只有想出這個下策來,本想自己只是點一下這個剛愎自用的長孫哥哥,但現在看來這長孫哥哥還沒被失敗真正的沖昏頭腦,這是把皮球又踢給了自己,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是勢成騎虎,自己已經做到現在也不得不說了。
「哥哥怎麼忘記了那張家親家的百萬家私?」
「那又怎麼樣?」長孫更加裝糊塗道。
那兄弟只是心中暗暗嘆息,一個跋扈卻沒有擔待的長孫,真的是自己未來家族的希望嗎?
但是如果不能過了這關,且不說真正惡了延安姐夫,就是自己宗族在這周邊村寨也是名聲威望大跌,自己族人打生打死幾十年積攢的強橫勢力便是一朝瓦解,自己畢竟還是這家族一員,為家族長久計,只能自己這無名小卒背了這個黑鍋了。
罷了,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
「哥哥,這張家堡已經落入賊人之手,那些財務已經是賊人之物,哥哥便與趙王兩家頭領言說,只要打開張家堡,便將那張家百年積攢百萬家私與其平分。」
此言一出,當下周邊便是一陣吸氣之聲。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張家親友的家底大家還是略知一二的,這是什麼樣的賞格?這樣的賞格下哪裡還有不被誘惑拚命的道理?
那長孫心中暗暗贊聲這兄弟好手段,慷別人之慨而得自己勢力,還真是好算計,沒看出,自己身邊卻有這般工於心計的,這次事了,自己一定仔細了這個兄弟,不要讓他算計了自己未來家族族長的位置。
那個兄弟在長孫陰晴不定的表情里,便知道自己已經受了長孫的猜忌,這以後的日子將要無比艱難,這族中還有自己一席之地嗎?鋒芒外露卻只會好勇鬥狠沒有半點城府的長孫,能帶著自己這個家族,在這個即將到來的亂世里生存下去嗎?
想到此處不覺悲哀傷心,神情難免一黯。
那長孫也是察言觀色,見那兄弟色變,當時哈哈一笑道:「好兄弟,卻平時看不出兄弟大才,這次如果得兄弟之計完成任務,我定當彙報族長,將兄弟帶入上三房,成為一房執事。」
那兄弟心中苦笑,還帶入上三房,只要你不拿個由頭做了我便是阿彌陀佛了,但為家族長遠計便一不做二不休,繼續道:「哥哥此去說了這個辦法,卻還要講究個策略。」
「什麼策略?哥哥我洗耳恭聽。」長孫這時候盡量裝出禮賢下士的謙虛樣子,恭敬的問道。
「哥哥在講說這次賞格時候,盡量大聲些,盡量讓所有鄉勇知道。」
「好主意,這樣即便是那兩家頭領不從,卻不能違背手下鄉勇得到金錢的**,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法子大妙。」那長孫也是一點就透,當時就知道了這個法子的目的,不由贊聲好。
「同時,我這裡集結咱們所有馬隊,以備萬全,一旦那些人不被金錢誘惑,那我們再以兵威壓制,以義為先,以利誘之,以勢壓之,可保萬全。」
那長孫心中不由得暗暗吸口冷氣,這兄弟心思如此縝密,城府如此之深,行事如此在自己身邊這些年卻名不見經傳,可見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兄弟在我身邊這些年卻是委屈了大才,哥哥健忘,卻不知道兄弟如何稱呼?我好在此戰得勝時候與族長知道,調你來我身邊協助與我。」
這倒是實情,陳家家族巨大,人口眾多,倒有幾百近千,兼著這長孫平日里趾高氣揚,也不把兄弟們放在眼裡,不知道自己兄弟姓名也是常事,這一問,便讓身邊許多族中子弟羨慕不已。
只是那兄弟心中長嘆,看來自己以後的日子是不會好過了,自己韜光養晦這些年,如果不是看到今日事情緊急,關乎整個家族運勢,也不會出頭受人注意,一旦出頭,便會身不由己的捲入家族內鬥的漩渦,但現在事情已經如此,也沒了退步,只是以後更加小心罷了,當下裝做面帶喜色道:「承蒙長孫哥哥看中,兄弟我以後定當全力輔助哥哥,兄弟我下四房西苑陳十七的便是,以後還請哥哥多多提攜。」
「好,我記下了,此戰一過,我定不忘兄弟大功。」長孫言罷打馬奔向那趙王兩家集合之地。
家族勢力是歷朝歷代都要容忍的勢力存在,上至朝堂,家族可把持朝堂政治,下到縣下的管理都要依靠著家族的長老族長作為里正。一個千年或者百年的家族往往讓高高在上的皇帝都百般忌憚。
一個家族裡又是鬥爭殘酷無比,爾虞我詐,互相傾軋那是比比皆是。
親支近派,享受家族榮耀帶來的巨大利益,而那些旁之偏房,卻只能為家族做出無限的貢獻,卻不能得到家族帶來的真正的利益,向這陳十七,在家族的族譜里便連個正式的名字都不能得,而只能以他那房出生順序排序。
等長孫遠去,其他兄弟一起上前紛紛與這陳十七攀談,言語間便多了恭維阿諛之氣。
那陳十七笑著一一回禮謙虛,但心中更是凄苦。
趙王兩家正在商量怎麼悄悄溜走,鄉勇的一聲歡呼和一部分鄉勇心急開溜,卻驚動了那陳家注意,眼看著那陳家長孫打馬飛奔而來,當下兩人心中大駭,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急忙上前見禮。
那長孫見二人恭敬,也就不再裝腔作勢,忙飛身下馬,抱拳相見道:「勞煩二位帶人來援張家堡,我作為連莊會會首,對大家守望相助表示感謝。」
趙王兩家聞聽先是心中一苦,這是拿大義盟約先約束了自己等,但這卻不怕,盟約里雖然有守望相助互相支援的一條,但是,那畢竟是在你莊子未破才做的數,這張家堡以破,剩下拚命,不過的為你家報仇,那可不是我們這些莊子應該進的義務。
想到此,那趙家頭領上前打著哈哈道:「大侄子繆贊了,都是鄉里,同氣連枝的,本是分內,只是現在這張家已破,我等來援畢竟已晚,甚是可惜,面對高牆壁壘,若是一味死打爛拚卻是無端的損失族中子弟性命,我看我們還是先行撤退了,一面稟報縣上,請求官府派兵來繳,二來大家回去坐下從長計議才是正經。」
那王家莊主也連連點頭道:「趙家頭領所言極是,正是這般處理才是正確方法,畢竟剿滅山賊那是官府的事情,我等不過是連莊互保,卻是不善這攻城掠地,我們還是回庄以後再圖他法。」
「不可。」長孫當時給予否定,笑話,大家散了,那張家姐夫怪罪下來,那還不是自己一家禍事?同時自己也無法對家族長老族長交代,現在自己已經勢成騎虎,既然大家一起上了這條破船,有難大家一起擔待吧。
「如果大家眼睜睜看著張家堡家破人亡而棄之不管,下次無論是你趙家還是王家也有了這般境遇,不都有樣學樣?那我們連莊存在還有何意義?再說了,這次放過了賊人,這也變相的放任賊人為惡地方,豈不助長了賊人囂張氣焰?指望官府與地方平安,那與相信母豬上樹又有何區別?為大家以後平安計,為連莊互保大義計,大家一定要和衷共濟,破了這賊人,也是震懾了周邊宵小盜匪。」
趙王兩家只是期期艾艾的以各種託詞敷衍,就是不願上前攻城,這讓陳家長孫氣苦,沒奈何便祭出那小十七的法寶,當下大聲道:「這次也不白白讓大家進力,這張家家破,但好在賊人匆忙,那張家百年家私百萬家財,還沒來得及轉移,我這裡代表我的姐夫允諾大家,一旦破了張家堡,大敗賊人,替我那姐夫報了殺子殺父之仇,便將這張家財物分一半與眾位,就算是答謝各位替我那姐夫報仇的酬謝。同時凡是參加攻城之兄弟,我這裡再答應每位五十兩白銀酬謝,戰死者加倍,戰傷者加倍。」
此言一出,當時引得趙王兩家莊客鄉勇大嘩,就是那些溜走的也都收回了腳步,張著大嘴等待著陳家長孫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