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出價一塊
之所以還讓邢道榮活到了現在,就是需要他做這件事。
“遵旨。”
邢道榮簡直嚇得不能自已,但是當他看向蕭淩威時候,卻發現蕭淩威對剛才吩咐的事情毫不在意,隻是安靜的看著一張報紙,叼著根煙。
這是怎樣的王者霸氣,仿佛天下都盡歸他掌控。
主會場中央的大舞台上,隨著一聲一聲震天的鼓聲,主持人閃亮登場了,按照慣例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宣布開始了正式的競拍流程。
“各位尊敬的嘉賓,章家今天拍賣的地皮,是位於市中心,寸土寸金的黃金地段,升值潛力巨大,開出的底價是…………”
主持人正在激情慢慢的宣讀,結果話音都還沒落下。
方慕就立刻把手中的牌子舉了起來,高聲喊道:
“一塊錢!”
主持人:“……”
場內所有人:“……”
什麽?沒聽錯吧?竟然是一塊錢。
這塊地皮連銀行給出的底價都高達三十億,怎麽可能出一塊錢的價格,簡直是腦癱。
這要是真的成交了,那章家的人肯定要發瘋的。
“你好這位嘉賓,現在是競拍環節,不是開玩笑環節,等下拍賣結束之後,自然會安排喜劇表演的節目,你先不要著急。”
主持人有些尷尬的打著圓場。
“我看上去像是在開玩笑麽?”
“競拍的規則本來就是這樣,章家又沒有標示出低價,那我出一塊錢,別人如果都不跟我搶得話,那我不就可以用一塊錢買下這塊地。”
“要不然你問一下別人,看有沒有人要跟我競拍的。”
方慕一聲冷笑,目光掃視在座的所有人。
其實正常來說,拍賣任何東西肯定都是有一個底價的。
但是偏偏章家這次根本沒有標明底價,目的就是讓競拍者自己去了解它的價值。
並且在拍賣開始前,章家就已經做足了宣傳,並且把銀行的估值證明等等全都公之於眾。
這塊地無論是從位置還是稀缺性上,都無疑價值不菲,究竟值多少錢,總之不會低於銀行的估值。
而且章家已經事先出高價雇了一些專門負責拍賣時抬高價格的競拍者,所以自然也不擔心賣不出好價錢。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蕭淩威會用一塊錢這個價格,去參與到這塊地的競拍中。
一下子,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這個出一塊錢的人身上。他們都知道這個人就是純粹來攪局的。
雖說如此,方慕卻一臉嚴肅,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說的也符合道理,這確實就是拍賣的規則。
主持人也沒見過這種場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慌忙看向一旁坐著的章家少東家章德環。
其實今天來坐鎮的,不隻是少東家章德環,章家為了避免出現差池,還另外派了兩位長輩來坐鎮拍賣會,此時這兩位長輩和章德環都是一副憤怒的神情。
竟然有人敢來章家的地盤上攪局。
“德環,你說這該怎麽辦?”
其中一位章家的長輩低頭問道。
章德環自信滿滿的說道:
“不用擔心,我早就在現場安插了許多我們的人,一會他們就會舉牌把價格給喊上去。”
“而且這個亂出價的人,事後我一定會要他好看。”
說完,章德環就示意主持人可以繼續競拍,不用擔心。
“那好,現在這塊地的價格是這位先生出的,一塊錢,請問現場有比這個價格高的嗎?”
主持人收到了章德環的示意,自信十足的喊道。
沒想到現場竟然鴉雀無聲。
“這是什麽情況?”
章德環大吃一驚,一股不祥之感湧上心頭。
“一塊錢!第二次!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格?”
主持人臉色都有些發白了,渾身的冷汗像瀑布一般流下,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要是章家的這塊地真的最終被一塊錢拍出去了,那章家還不找自己算賬,說不定這條小命都要被搭進去。
但是第二次的問詢,依舊沒有任何回應,會場內一片死寂。
嘩啦嘩啦!
章家的兩個長輩活了這麽大也沒見過這種場景,不可思議的站起身來。
他們掃視全場發現,之前興致勃勃前來參加競拍的這些人,現在一個個的都低著頭,要麽玩著手機,要麽相互交頭接耳,就是沒有一個人敢舉牌子的。
而且他們之前安插在人群中負責抬高價格的那些人,如今已經全部不見了蹤影。
“德環,這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壞了壞了……”
章家一個急性子的長輩慌忙跟章德環說。
章德環也有些著急,他自以為可以控製住局麵,但眼前發生的一切讓他始料不及,而且事已至此,不由得他不焦急。
“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竟然敢在我章家頭上動土……”
這次拍賣會,是章德環從國外學成回來之後,章家給他的第一次試煉的機會。
章家家主的意圖也很明確,讓章德環熟悉一下社會環境,多接觸一些江城的大人物,而且舉辦一次隆重的大會,也能夠證明章德環的能力,為以後章德環集成大業鋪好路。
而且章德環對這件事也是務必重視,對大會的成功舉辦也是誌在必得。
他堅信自己才華橫溢,在國外這麽多年得學習,加上自己天資聰穎,又有章家這種大家族作為靠山,飛黃騰達是板上釘釘的事,而且放眼整個江城的年輕一代,就沒有超過自己的。
強烈的自信心使他不能容許自己操辦的事情會出現這麽嚴重的失敗。
章德環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起來,怒目掃視在場的所有人,眼神像是毒蛇一樣怨毒。
讓章家此時顏麵盡失得人,正是方慕。
拍賣會不成文的規定,老板肯定不會自己親自舉牌喊價,做這件事的肯定都是老板的隨從。
所以方慕也不例外,一定是某個人的助理。
突然,一個人引起了章德環的注意。
那個人手裏拿著一張報紙,在主持人剛才第二次喊價的時候,他就已經從容不迫的起身準備離開會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