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只有你可以
為什麼這般小心翼翼?
提到這點,語夕是真的感覺很委屈,如果不小心翼翼,斟酌著哪些話能說哪些話說不得,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忽然跟她提分手。
從前她不是這樣的,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她對莫名的依賴已經到了完全抽離不去的地步,很怕他說不要她,很怕他再也不理她。
大掌落在她腦後,他無聲嘆息:「是不是那天晚上把你給嚇到了?」
她用力點頭,沒有絲毫隱瞞,眼底甚至還含了一絲抱怨的神情。
這才是他的語夕寶貝。
他不禁莞爾:「那天晚上,你那杯酒太恐怖了,你該知道我不是個能喝酒的人,我想,我是真的喝醉了。」
雖然他明知道不是,但,那晚的一切連他自己都說不出個原因,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長指在她鼻尖上輕輕刮過,他收起一臉笑意,認真地看著她:「我不會不要你,什麼時候你想嫁給我,我一定會娶你,我保證。」
語夕用力盯著他,仔細研究他一雙如珠子般湛黑的眼眸,半晌,才動了動唇:「真的?」
是不是真的,時間可以證明。他忽然抱著她站了起來,往大床走去:「很晚了,該睡覺了。」
和他一起倒在床上,她還是有那麼一絲緊張,可他只是輕輕把她擁在懷裡,沒有任何不該有的舉動。如同每一次一起睡那般,她很快便沉沉睡了過去,而他,總是在她睡著后,睜開一雙深邃的眼眸,盯著她的臉,看很久很久。
日子一天一天過著,平淡卻安寧。
冬去,春來,三月,桃花開得很旺,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語夕抱著一把新鮮桃花踏入雨築:「洛洛,快點來幫忙。」
在大廳里玩遊戲的畢洛丟下手中的遙控器,大步出了門,看到她滿懷粉嫩嫩的桃花,她撇了撇嘴,不屑道:「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幹嘛還要買桃花回來轉運?」
「這次是給凱欣轉的。」五個小夥伴里似乎也就葉凱欣一個人沒有桃花運了,再不給她好好轉轉運,也不知道會不會熬成一個老姑婆。
畢洛聽了她的話,一雙眼眸四處轉了轉,沒看到葉凱欣那一抹芳影,她才湊近語夕,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你不是吧,凱欣和龍翔在談戀愛也,你居然不知道!」
聞言,語夕睜大了一雙眼眸,眼底都是震驚:「那個冷冰冰硬邦邦的龍翔?」
本來她是該叫師父的,畢竟,她單方面戀慕了人家很久,可惜的是,那個龍翔直到現在對她還是冷冰冰的,完全沒有一絲軟化的跡象,她這一聲師父也只能深埋在心底了。
真沒想到,凱欣居然搞定了那個莽夫。
「沒想到吧?」不僅是語夕,就連畢洛也想不到,那龍翔橫看豎看都屬於那種冷硬狂傲型的男人,遇上脾氣暴躁的葉凱欣,真想象不出來這樣兩個人怎麼相處在一起。
語夕點了點頭,確實想不到,既然凱欣都已經有對象了,那,這把桃花……她忽然眉眼一亮:「阿謹還沒有戀愛的對象,這次,給阿謹轉運吧。」
所謂的轉運就是民間傳說的擺桃花陣,這是她們當初一起在書本上學來的,拿新鮮的桃花在大床每個角落插上一株,然後再利用五行八卦的陣法找出最後一處關鍵點,在上面灑滿花瓣,如此,桃花陣便算是擺好了。
只要過完一夜,今年必定會有好姻緣。
畢洛對她的建議完全不感興趣,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冷哼:「你要是敢,你可以去試試。」
反正,阿謹的床她還不敢亂碰。
語夕當然不敢,誰不知道那傢伙一天到晚想要打她的主意?以前是不懂,可現在,都已經滿十八歲有餘了,又不是三歲小孩,她怎麼會看不出他那份心思?
不是沒和他談過也不是沒跟他說清楚,但阿謹的性格就是那樣,頑固得像頭牛,他認定的事,跟他說什麼都沒用。
「我還是把它們插到大廳,讓大家好好觀賞觀賞吧。」總比插在阿謹的床頭然後被他追殺來得好。
她轉身往大廳一角走去,畢洛走在她身後,看著她纖細的背影,忽然問:「莫名什麼時候回來?」
「今晚。」想到他今晚回來,一顆心便又雀躍了起來,她一邊插著桃花,一邊興奮道:「你覺得我前天買的那條裙子好不好看?淺綠色那條,我想晚上穿給莫名看。」
雖然那條裙子確實很漂亮,連畢洛都忍不住喜歡上,不過……「還有更好看的。」
語夕回頭看她:「哪條?」
畢洛邪魅地笑了笑,忽然說:「你不穿衣服躺在床上等他,對他來說是最美的風景。」
大廳里有幾秒鐘的沉默,之後,語夕掄起拳頭向跑開的人追了過去:「畢洛,你這個色.女,你找死!」
「難道我說錯了嗎?」
「白痴!」
莫名是在晚上八點多回到雨築的,看到語夕后,什麼都沒說,只是擁著她回了房間。
看著他進了浴室,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語夕心裡亂糟糟的,腦海中一直在重複著畢洛的話。
對莫名來說,她脫.光了躺在床上會不會真的可以讓他開心?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璃海出差,他們已經有十幾天沒有見面了,分開一趟,才發現自己真的挺想念他的。
只是,真要讓她做這麼不要臉的事,她還是沒膽子做出來啦。
坐在床上猶豫了好一會,直到莫名從浴室出來,她還是維持著剛開始的姿勢,中途幾乎沒有改變過。
「在想什麼?」他用干毛巾擦了擦頭髮,走到床邊,不等她回話,沉重的身軀便忽然壓了下去,上來就是一記冗長而熱情的深吻。
直到兩個人都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他才戀戀不捨地放了她。
「莫名……」他今夜的熱情太高漲,讓她有點快要承受不過來,她揪住他的衣領,一絲不安:「怎麼了?」
莫名只是把她納入懷中,抱著她的那條胳膊漸漸收緊,就在她快要透不過氣的時候,他忽然開口道:「有個任務,只有你可以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