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意料之外
“阿彌陀佛,陳老板這麽晚了怎麽來這裏了?”眉清目秀的空文和尚露出一嘴齊白牙齒,笑眯了眼睛。
“誒呦,您手裏拿的什麽啊。”空文和尚明知故問,陳不飛的手剛拿下來佛像珠子,尷尬的看著空文。
外邊已經熱鬧起來了,燈火通明中間站著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兩個人麵麵相覷,誰也跑不掉。
有人撿起來磕了一個坑的功德箱,屋裏人的陳不飛正在和空文對峙。
“陳施主,貧僧勸你還是放回去,一會進來人了我還可以給你做證,陳老板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陳不飛被空文耍了不是一次了,很想對準他那張臉狠狠砸下去一拳頭,他是這麽想的,當然也這麽做了。
一拳頭下去,陳不飛眼看著空文那顆光頭往後踉蹌兩步,隨後摔在地上,“誒呦,陳老板竟然對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出家人下手。”
“珠子是你偷的?空文你他娘的為什麽要陷害我?”陳不飛都快炸了,他現在才發現這是空文設下的拳頭。
眼前這個和尚和清靜特別像,他們越來越讓陳不飛看不清了!陳不飛真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麽!
“陳老板。”空文抹了嘴角的血,陳不飛剛才那一拳頭可不輕,他挑著眉還能念一句阿彌陀佛。
“你在說什麽啊。”空文一臉無辜,演技逼人。
還沒等陳不飛反駁,門口突然出現三兩個小和尚,“空文大師,您叫我們過來有何貴幹?”
“阿彌陀佛,我正在用佛經勸說這位陳老板歸還珠子。”空文講的還真挺像那麽回事似的。
“.……”
“是你偷了珠子?來人這人一起抓了。”進來的小和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捆了陳不飛。
陳不飛都懵了,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被扔進一個空檔的房間裏,屋裏散發著一股黴味,難聞至極。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陳不飛就這麽被人捆了?陳不飛手腳動彈不得,眼神卻死死盯著旁邊的古董。
一個個散發出來的歲月氣息是在是誘人,陳不飛心裏像是長草似的,身體情不自禁的往裏邊爬,額頭觸碰到那濃烈的歲月氣息,整個人舒服了。
陳不飛身體在地上摩擦,突然停下來……
他眼睛突然一紅,不到兩秒鍾,江屹出來了。陳不飛心裏暗叫一聲不好。
“空文,你到底想要幹什麽?”陳不飛一開口,江屹蘇醒了。
“空文是誰?”
還沒等陳不飛說話,江屹接著說,“我睡了很久。”
你是個睡了千年的妖怪,能不久嗎?陳不飛心裏說,身上捆著的繩子,江屹不費吹灰之力解開了。
“.……”大將軍就是大將軍。
陳不飛已經猜測空文和尚可能要做什麽了,“江屹,屋裏的所有寶貝都摸一下。”
江屹本來想拒絕,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湊上去,大概是因為這副身體還是陳不飛的緣故,江屹盯著那黑色氣息緩緩進入到身體裏時完全驚訝住了。
“接下來我們要並肩作戰,所以需要絕對的坦誠。”陳不飛很認真的說。
江屹淡淡的問,“你想要我做什麽?”
“坦誠,我的身體相當於一個容器。”陳不飛心裏莫名的心酸,卻又莫名的認為石頭老頭的形容很貼切,這樣和江屹形容也更加明白。
“你是我在不經意的時候吸收的氣息。”陳不飛突然停頓下來,說了一個自己也不願意相信的事實。
“我身體裏,不止你一個。”陳不飛這個時候突然想到石頭老頭為什麽要給他一個紅色的小扣子。
他是好心,大概紅色扣子能夠召喚出來江屹。
世界上大概沒有一個人,想要和另一個人共用一個身體,是一種超自然的莫名現象讓江屹和陳不飛捆綁在一起。
“並肩作戰,什麽意思?”江屹是個有勇有謀的大將軍,絕對不是單純魯莽的。
“字麵上的意思。”陳不飛有點著急了,他不知道空文和尚什麽時候出現,也不知道空文到底想要幹什麽。
在這個之前,陳不飛必須和江屹達成一致。
“你和我共同守護身體。”陳不飛雖然有點心酸,卻不得不承認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
前兩天身體裏出現的其他信號,以及係統幾次提示啟動防禦係統,這都是在提醒陳不飛,身體裏還有其他氣息的存在。
“我不需要你的身體,我需要記憶。”江屹一本正經,“我幫你保護你的身體,你幫我找尋記憶,公平。”
陳不飛沉默數秒,沒想到江屹竟然這麽仗義,門口隱約有腳步聲,陳不飛一下子不說話了,囑咐江屹一會一定要按著自己教他的說。
空文推開吱呀響的門,發現陳不飛掙脫開繩子也沒有意外,“一會你就可以走了。”
空文從衣服裏掏出那個佛珠遞給陳不飛,陳不飛疑惑的盯著佛珠,陰陽怪氣道,“是不是我出這個門,又立刻被抓回來了?”
“不會。”空文突然抬頭,鄭重其事的盯著陳不飛看。
陳不飛有種錯覺,空文看出來現在身體是屬於江屹的,空文攤開手佛珠再次遞過去,“你要想做什麽要想好,有些東西是要搭上一輩子。”
“你說什麽亂七八糟的?”陳不飛擰著眉,不知道空文到底是什麽意思。
“石頭組織一直守護的,其實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陳不飛停頓幾秒鍾,“跟我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他們選中的人不是阿離。”空文臉上的表情有些沉重,“是你。”
“開什麽玩笑呢?”陳不飛腦門一熱,差點讓江屹拆了整個房間,畢竟江大將軍有這個本事。
空文本來以為陳不飛會吵會鬧,沒想到他這麽平靜。
陳不飛不是平靜,他是壓根不相信!
“莫名其妙。”陳不飛越自我安慰,越認定這件事是真的了,不是阿離才是石頭老頭的孫女嗎?跟他什麽關係!
空文不笑了,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莫長老死了,你手上有他留下的紅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