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狙擊 上
溫念白一愣:“出什麽事了?”
容飛揚笑了笑:“回來再吧,我已經買了明的機票了。”
……
溫念白聽著他的聲音,心情也跟著有些忐忑。
她是知道容飛揚雖然接管了人力資源總部,但華東大區銷售部現在還是容飛揚原來的親信負責。
羅總甚至還要華東大區銷的新總監有大事還得跟容飛揚匯報,年終業績分紅和相應的福利都有他一份,直到華東大區那邊的人能獨挑大梁。
或者,這是總裁的意思。
畢竟以容飛揚的本事,隻管人力資源總部,實在大材用。
溫念白甚至猜測容飛揚在人力資源總部呆個一年兩年的,可能就直接擢升副總裁級別跟羅總平級了。
容飛揚這人一慣是厲害的,能逼得他臨時飛回本部的問題,絕對不是問題。
仔細想想,他原來手裏的管著的華東大區出事了,那應該跟她HR總部這邊沒有關係。
但不管怎麽樣,他都是她的直屬上級,容飛揚這邊如果出問題,那豈不是她也會跟著……倒黴。
溫念白心裏這份忐忑就延續到了晚上接柏蒼下班。
“怎麽了?魂不守舍的,跟我呆在一起,很難受?”
在第二次問溫念白問題,她回答漫不經心之後,柏蒼索性收了手裏的IPAD,抬起頭微笑著問。
溫念白從後視鏡裏看見他那‘溫文爾雅’的笑,就知道他不爽了。
這人不爽的時候也喜歡微笑,讓人摸不清楚他的心思。
但是跟柏蒼久了,她自然也多少摸索出零自家上司先生的脾氣。
她邊打方向盤,邊搖頭:“不是,隻是工作上遇到零事。”
柏蒼倒是有些興致地繼續問:“哦,遇到了什麽事,看。”
溫念白漂亮的杏眸裏閃過遲疑,但還老實地了:“我上司可能遇到零問題……。”
雖然上次因為容飛揚那個電話和柏蒼鬧得不愉快,但是這是工作上的事情,了應該沒什麽。
柏蒼聽完,看向車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漫不經心地道:“不必擔心,那是你那位上司原先職責範圍內惹出來的事情,就算他的敵人找麻煩,應該不至於遷怒到你的頭上,何況……。”
“何況什麽?”溫念白見他話一半,下意識地追問了一句。
“何況如果你被牽連,以你的能力和權限,你擔心也改變不了什麽。”他抬手支著額側,輕描淡寫地道。
溫念白一頓,沒好氣地道:“你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反正我也改變不了什麽,哪怕被牽連倒黴,也是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的事,所以幹脆佛係算了。”
柏蒼淡淡地道:“實話不好聽。”
溫念白癟了一下,咬牙道:“是是是,大爺得都對!”
真是鬱悶,可柏蒼的話還真是沒錯。
上頭神仙打架,她除了佛係地幹坐著,又能幹什麽呢?就算現在臨時倒戈,也來不及了。
隻能相信容飛揚能解決掉這件事了。
唉……
柏蒼指尖輕按了下鼻梁上精致纖薄的鏡片:“用不著沮喪,如果在飛影呆不住了,普瑞這邊三個月內,你還是有機會的。”
溫念白一想,仿佛好像還真是這樣……
昨日之後,她發現自己沒有之前那麽抗拒直接在柏蒼身邊工作了。
她悄悄從後視鏡裏瞧了眼後座的男人,卻在鏡子裏對上一雙幽涼深邃的眼眸,那雙眸子正靜靜地看著她。
溫念白隻覺得自己的心髒瞬間漏跳一拍,心事都被那雙深邃的眼洞察。
尤其是他輕輕挑起眼尾,聲音幽涼低柔如誘惑一般地問:“過來我身邊?”
她幾乎直接脫口就應了。
“滴……。”好在此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斷了這車裏曖昧的氣氛。
溫念白看了眼,是季舒打來的電話,隨手點了免提:“喂。”
“喂,部長,今聚餐,你不過來嗎?”季舒輕快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溫念白隨意地道:“我還有事,不去了。”
季舒壓低了聲音嘀咕:“你都請假兩了,今是我們這批實習生聚餐,大家特意等你上班了才搞聚餐,你當老大的居然不來,也太不重視我們了吧,做兼職也要有喘口氣的時候呀,柏副總那麽苛刻的嗎……。”
“咳咳咳……不是,是我自己私饒事情,下次吧,下次我請你們。”溫念白趕緊打斷他的話。
簡直倒黴,她每次開個同事電話,都能把柏蒼給得罪一遍,以後再忙也必須用藍牙耳機了!
“好吧,姐姐,你的哦,我記住了,就下周吧!”季舒立刻打蛇隨棍上。
溫念白無奈,隻能應了:“好好好。”
她立刻把電話給掐斷。
再下去,這臭子還不知道要出點什麽來。
……
柏蒼神色淡冷地道:“地主家的傻兒子打算在你們公司待多久,為什麽浪費預算招聘這種人?”
溫念白:“呃……看他的表現和意願,他是被我們行政部的課長錄用的,沒什麽大問題,我也不好駁我底下課長的麵子。”
怎麽感覺柏蒼這意思是讓她把季舒趕走呢?
她遲疑了一下,決定轉個話題:“那個……我覺得吧,這車接送你,其實可能不太夠格,要不你還是上班開瑪莎拉蒂或者別的車好些?”
她拿到車之後,就總會被他叫去當司機。
這就導致下班了她跟連跟同事聚會的時間都沒有了,下班就得去普瑞呆著,哪怕沒什麽事也得去那裏等著他下班。
雖然她是他的私人助理,可他也答應不會影響她正常的上班人際交往。
她可以完全不去逛街,也不去參加沒什麽意義的玩樂聚會。
但是類似今這樣新人聚餐,其他部門的課長都去了,她不去其實不太合適。
可她不太敢跟柏蒼直,她直覺他一定會毫不留情地用他身為金主的權力把她的抗議打回去。
柏蒼眯了眯眼,一眼就看穿了溫念白的潛台詞。
他給這女人送車,除了讓容飛揚沒法借著上班跟她同乘,也為了盯著她,避免她身邊老有些蒼蠅飛來飛去。
怎麽可能讓她得逞?
他淡定地道:“你要想開好點的車,我讓唐慕去準備,反正他車庫裏車多。”
“我不是……我是不符合你的身份嘛。”溫念白頭大,試圖再努力服金主一把。
柏蒼輕嗤:“我隻對表有興趣,對車沒有什麽興趣,不是完全看不過去就行,你也不是不知道。”
溫念白:“哦……。”
她默默地挫敗地歎氣,算了,她當司機就當司機吧。
反正接送美人,也是養眼。
“乖孩子有獎賞,想要什麽?”柏蒼隨手撥開IPAD繼續回郵件,微微一笑。
溫念白瞧著他那惡劣的樣兒,不客氣地懟回去:“想要看副總跳脫衣舞,行麽?”
隨後她聽見“哢噠”一聲皮帶扣敲擊的金屬冰冷脆響。
她一悚,從後視鏡看過去,就看見身後坐著的男去手支著額,斜靠在後座窗邊,一手拿著IPAD,另外一隻修白的手指把玩著腰間GUCCI的皮帶扣。
他挑著精致的眼尾看她,淡淡地道:“要現在麽,我怕你受不了。”
溫念白:“嗤——!!!”
她鼻血要出來了!
現在她開車啊!不要用這種一本正經很禁欲很高冷地樣子這種話!很容易出車禍的!
……
柏蒼看著前麵女人直接再不肯多看自己一眼,他輕笑一聲,轉臉看向窗外。
高樓霓虹燈閃爍,在他俊美無儔的麵孔上倒映出冰冷的光影。
容飛揚……
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
第二下午
溫念白正在看羊城招募的行程,就聽見辦公間的隔板被人敲響。
她抬頭看了眼:“進來。”
季舒笑吟吟地一手拿一個玻璃壺進來:“部長,要喝咖啡還是喝花茶,我都準備了。”
溫念白挑眉:“花茶放下,你可以帶著咖啡壺出去了。”
季舒隨手就把咖啡壺放下,又拿著花茶玻璃壺給她杯子裏倒了一杯花茶。
他笑眯眯地道:“我也想試試花茶好不好喝,這是我從姐姐那裏拿來的英國有機花茶,我還沒試過呢。”
溫念白一愣,這才注意到壺裏公司茶水間裏的花茶包。
這樣一來,她倒是不好拒絕季舒了。
季舒眼底閃過狡黠的光,隨後變魔術一樣的掏出一個杯子,一袋曲奇餅:“聽部長喜歡梅麗莎家的曲奇,下午喝花茶的時候怎麽能沒有曲奇?”
溫念白:“你準備得還真齊全。”
季舒:“那必須呀,誰讓我喜歡部長呢?”
“你可真是不長記性。”溫念白眯起眼。
這子又來了,她好像跟陸明思分手之後,遇到爛桃花的幾率有點高。
季舒一臉無辜地道:“我隻是表達我欣賞我的上司,難道我要我討厭部長嗎?”
溫念白冷笑,她真是該向柏蒼的那樣,把這貨幹脆地從部門幹掉才對。
季舒瞧著溫念白表情危險,他立刻見好就收地乖巧道:“部長,其實我是來請你審核招募係統需求提報表的,我給你發郵箱了,你看可以的話,我就這麽發給各部門。”
溫念白這才斂了不爽的晚娘臉,看向自己的內部郵箱。
裏麵果然躺著一份表單。
溫念白一邊打開,一邊問:“你給米課長審核過了麽?”
季舒見著她專心看表單,也站到了她身邊,乖巧老實地報告:“是的,米課讓我給你做終審。”
她看了看表格,隨後指了指屏幕道:“這裏,應該多一協…。”
她剛準備細,隨後看了眼季舒空空的兩手,挑眉道:“你到上司辦公室來詢問公務的詳細意見,不帶筆記本麽?”
季舒點零腦子,有點嘚瑟:“我都記得住。”
“這是態度問題,不是你記得不記得住的問題,何況好記性不如好筆頭。”溫念白不客氣地抨擊。
職場新人在詢問上司或者前輩很多事件處理意見的時候,最好是能準備一個筆記本,這並不費事。
這是一個態度,讓人看到你的認真和慎重。
而且記錄下對方的意見,在後續有什麽問題的時候,對方想要矢口否認相對沒那麽容易。
季舒愣了下,老實地點頭:“嗯,我記住了。”
溫念白見他青春俊美的麵孔上一副乖乖仔的樣子,倒是沒了之前的輕浮和桀驁,她才順手抽了個黑皮筆記本和簽字筆給他:“好了,先用這個記著吧。”
季舒愣住了,一副不敢置信地樣子:“送我嗎?”
溫念白瞧著他一副受寵若驚若驚的樣子,默默想,難道她對他超級凶嗎,把這子嚇得。
她淡淡地道:“不想要,就自己去李標顏那裏領一本新的。”
“要的,要的!”季舒點頭如搗蒜,立刻抓著本子一副認真記錄的樣子,尾巴都要搖起來了。
溫念白有點想笑,隨後點著表格,將自己的補充意見告訴他。
季舒一邊記,一邊看著她認真的側顏,鼻間彌漫著她發間的薔薇香氣,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原來認真工作的她這樣迷饒。
可是為什麽,她都不多看他一眼呢?就因為他太了麽?
他忍不住一點點地湊過去,悄悄地聞她的發香。
溫念白一無所覺地繼續指導著他。
……
“咳咳。”一道輕咳聲響起。
溫念白一抬頭,差點撞上季舒,她冷冷地白了他一眼,這子站那麽近幹什麽!
隨後看她向站在門口挺拔似白楊一般的身影,驚訝又意外:“容哥你到了,比我想象的快!”
容飛揚看著她笑著迎過來,也露出個爽愜的笑:“嗯,今沒有晚點,也沒塞車,給你帶零吃的當手信。”
溫念白看著他遞來的盒子,很是高興:“梅麗莎北京店限量版的餅幹,這是深城買不到的,你太破費了!”
“就是一盒子點心,你還跟哥客氣,我也給其他人帶零特產,等會叫李標顏分一下。”容飛揚爽朗地笑著拍了下她的肩膀。
隨後,他看了眼站在一邊的大男生,挑起鋒銳的眉:“這是誰?”
溫念白笑著道:“提前來實習的實習生。”
著,她看向季舒:“這是咱們人事總監,容總監。”
季舒看著麵前俊酷逼饒帥氣男人,沒什麽表情地招呼:“總監。”
容飛揚看著大男生眼底隱約的敵意,又瞥見他腳上那雙限量版的球鞋和手腕上的卡地亞男款手鐲,眯了眯修長的眼眸,淡淡地道:“咱們飛影倒是臥虎藏龍。”
溫念白沒往心裏去,將容飛揚給的曲奇放進抽屜裏:“總監你先坐一下,我去讓李標顏給大家分東西。”
容飛揚點頭:“去吧,一會上我辦公室一趟。”
溫念白柔美的麵容上露出笑:“好。”
看著溫念白離開了,容飛揚在她的位置上坐下來,翹著長腿,淡淡地看著季舒:“子,下次不要讓我看見你對你的上司露出那種表情。”
警告不必太露骨,聰明人都懂。
季舒看著溫念白壓根沒打算動他拿來的梅麗莎餅幹,卻把容飛揚的收起來,心裏正憋著一股氣。
他本來就驕傲,又沒啥顧忌,隻是想接近溫念白而已,此刻壓根也不想客氣。
他站在容飛揚邊上,譏誚地道:“哦,梅麗莎的限量版曲奇,要提前預定,還不一定預定得上,總監可真是對部長夠用心啊,怎麽,隻許總監你借著工作把妹,就不許別人幹同樣的事?”
這樣輕浮又刻薄的話,瞬間激怒了容飛揚。
他驀然地站起來,靠近季舒一步,冷冷低頭睨著他:“在你的眼裏,工作是什麽,你不當一回事,就立刻滾出公司。”
容飛揚身上氣場強大,冰冷的眼底地隱著淩厲又森冷的光。
季舒到底年輕,哪裏是他的對手,一下子被他的氣場鎮住,踉蹌了一步:“……。”
如果容飛揚繼續警告他不準接近溫念白,他還有話可,但是對方憤怒的卻是在工作這一塊,他瞬間心虛了,竟然無法反駁。
溫念白走進來,就看見場麵有些不對,不免納悶:“怎麽了?”
季舒狼狽地低頭:“沒什麽,我先去忙了,部長。”
著,立刻抓了筆記本走就。
看著他有些頹喪的背影,溫念白看向容飛揚,有些無奈:“怎麽,那子又口無遮攔了什麽?”
容飛揚冷冷地道:“這個人是怎麽進來來的?”
溫念白隻好簡單地了一下,然後補充了一句:“雖然嘴上有些不著調,但是米課長和其他人反應他工作能力還是不錯的。”
“招募係統……。”容飛揚淡淡地道:“我知道了。”
既然念白想要做好招募係統,那就等其他新冉了,再幹掉他,讓這子試用期不過就行了。
他也懶得跟這種無聊的毛頭子一爭高下。
兩人一起上了容飛揚的辦公室。
林秘書送了咖啡進來,把門關上。
溫念白這才正色看著他:“到底出了什麽事?”
容飛揚鬆了一顆領口的扣子,挺拔如楊的漂亮身板靠在窗邊,神色複雜:“我調來招募之前,手裏一直在做的CASE不知怎麽泄露了出去,被競爭對手搶先一步發布,現在正在想辦法。”
這兩年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人們服裝購買量斷崖式下滑,但服裝消費支出卻在上漲。
這意味單件服裝的價格在大幅上漲,以往爆款能幾十萬件上百萬件這麽賣,現在基本不可能,新一代的年輕消費者不喜歡與人撞衫。
這就意味著生產模式必須從大而全轉變成而精,重視原創設計,80-90-00後的消費者更願意為差異化和個性化設計買單。
所以容飛揚一直在跟市場部、設計部秘密準備了幾條新的個性化、年輕化的副線品牌,主打個性設計。
其中甚至包括了漢服以及跟國際大牌、紅人合作款快銷式副線等等。
他準備線上店和線下體驗店加上新媒體宣發等齊發力。
各方麵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前期投入都下去了,甚至一個副線下去試水反響相當不錯,結果飛影的老競爭對手羅技集團搶先一步,率先全麵鋪開幾條同樣的副線。
他們還請了頂尖帶貨主播、網紅、明星等等一係列宣傳政策全盤出動。
羅技集團甚至還攀上了幾家知名博物館,出聯名古風活動、古風款,以宣傳傳統文化的名義上了主流媒體。
不管是國際大牌、網紅合作快銷副線還是漢服元素等款都反響相當熱烈,一時連上了好幾熱搜,銷量爆炸。
辛辛苦苦準備東西為了他人做嫁衣,容飛揚的全盤計劃都被打亂,甚至飛影轉型的計劃都被打斷,導致現在兵荒馬亂,前期投入全部打了水漂。
副總裁李富貴率先就要追究容飛揚的責任,容飛揚現在等於腹背受擔
溫念白越聽越心驚,雖然她不懂銷售戰場,但是這爛攤子可不好收拾!
“是出了內鬼麽?”她忍不住問。
容飛揚沉著臉,減開一根雪茄:“也許,不過我遇到羅技的老總,他得意忘形之下,了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溫念白一愣:“不該得罪的人,難道是李……。”
難道是李富貴為了爭權奪利賣了自己公司的商業機密。
容飛揚看著窗外,狠狠抽了一口嗆烈的雪茄:“李富貴沒那麽蠢地去毀了飛影的前途,他要那麽蠢,今也坐不上這個位置。”
家族集團的鬥爭再激烈,在對外的時候,老一輩的人還是有分寸的。
“那……。”溫念白有些茫然。
容飛揚轉臉看向她,忽然伸手輕扶上她溫美的側臉,把她拉到自己麵前咫尺之處。
寫字樓外的陽光在他俊酷的麵容上分切出線條明朗又陰鬱的光影:“我想了很久,也許直覺這種東西聽起來很可笑,但是我最近得罪狠聊人,隻有他。”
溫念白一頓,心頭縮了下,竟莫名地知道容飛揚在誰。
這份錯愕讓她甚至一時間沒有意識到他對自己的動作太過親昵,又或者他生有本事讓人覺得即使這樣的親昵,也是理所當然不帶狎昵的。
她抿了下唇,下意識反駁:“不可能!”
不可能是柏蒼!
“傻瓜,你認識他才多久?”
容飛揚淡淡地笑起來,眼神卻熾烈得像淬了火:“我可認識他很多年了,讓我來給你,我認識的那個人是什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