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尿褲子
龍母就在頭頂上，時刻注意著他，生怕他有什麽危險。
一看馬兒人立，人兒翻飛，立馬俯衝下來，及時將仲馬攬在懷裏。
“早就跟你過，這馬性子烈，不容易駕馭，你非不聽。這下出事了吧？幸虧我一直注意著你，及時趕過來救你，不然你從馬上摔下來，不死也得殘廢。”龍母責怪道。
仲馬驚魂未定，睜大了眼睛盯著龍母看，眼神卻是散漫的，沒有一點焦距。
龍母見他沒反應，便知他是被嚇住了，隻好一聲一聲地輕輕喚他。
片刻之後，仲馬恢複了神智，眼神也漸漸有了焦點。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便是龍母那一張漂亮的臉蛋，還有豐潤而晶亮的嘴唇。
仲馬一陣羞澀，紅著臉看向別處。
“你醒啦？屁孩兒也太膽了吧，被一匹馬給嚇成這樣兒？我曌兒可比你強多了，他——”
龍母突然中斷，神色落寞。很明顯，她又想起了她的孩子。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仲馬道歉道。
龍母不自然地笑了笑，“沒關係，你還是個孩子，是孩子就會犯錯。犯錯改過了就好了。”
同時，又無比心酸地自言自語道：“你還有機會改過，真好！可憐我那曌兒，連改過的機會都沒有！”
仲馬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隻好道：“我再也不想騎馬了，你帶我一起飛吧！空那麽大，我想飛上去看看。”
龍母平複了下心情，笑道：“不愉快的事情，就不了。走，我帶你一起鳥瞰整個龍城，讓你看看你們世代居住的地方究竟長什麽樣子。”
“嗯！”其實仲馬並不想飛，即便不騎馬，就是走路跑著去治安府，他也不想飛。
飛龍侵擾造成的傷害，在他心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抹去的。
“抓穩咯，起飛咯——”
龍母一躍而起，騰雲駕霧，不在話下。
仲馬驟然感覺心髒一緊，好不舒服。又聽得耳旁風聲獵獵，知道已經飛上了高空，更是不敢睜開眼睛。
“快把眼睛睜開啊！景色這麽壯麗，不睜眼看看，真是可惜了。興許，這是你這輩子唯一一次飛行呢，不要白白浪費了機會。”
龍母低頭笑道。
仲馬是仰麵抱緊龍母的，龍母一低頭，如蘭的氣息撲麵而來，直吹打在他臉上。
仲馬竟有種奇異的感覺，仿佛進入了某種如癡如醉如夢又似幻的境地。
仲馬睜眼瞥了下，見與龍母的俏臉隻隔咫尺，忙又羞得閉上了眼。
這一切，龍母都看在眼裏，愈發覺得他純情可愛，便想著捉弄他一番。
“抓好咯，要變換姿勢咯！”龍母笑吟吟地旋轉了身子。
仲馬忽而在上，忽而在下。感覺很奇妙，但總怕從上掉下去，隻好把龍母抱的更緊了。
突然，龍母像水蛇一樣，快速地遊走。仲馬抱了個空，瞬時大驚失色，嚇得哇哇大劍
“仲馬！”狄更斯在水袖後麵飄著，見仲馬掉了下去，著急地大喊。
這狄更斯自身都難保，什麽忙也幫不上，隻能幹著急。
治安官一群人，更是嚇得臉色鐵青，直打擺子，嗚啦啦狂劍
“啊——”
“救命啊——”
“我還有八十老母啊，請不要殺我啊——”
此起彼伏的求救聲，響若雷鳴。
龍母絲毫不理會，微笑的看著仲馬一點點往下落。
呼呼風聲，不絕於耳。淩厲的風，像刺饒劍，割的臉蛋兒生疼。
仲馬眼眶裏擠出淚來。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懼，將他緊緊包裹。
“不要害怕，不就是飛翔麽，有什麽好怕的！”
曌兒安慰道。
“你有翅膀你能飛，我TM又沒有翅膀，你教我怎麽飛！”
仲馬吼道。
當這粗鄙的語言從他口裏出來時，他驚呆了。沒想到純潔的自己，居然也學會了市井的粗鄙言語。
“我母後也沒翅膀啊，你看她不是飛的好好的！再了，我母後會看著你摔死而不救你？你又沒招惹她！”曌兒耐心開導。
仲馬一想，對呀，龍母不也沒有翅膀嚒，她能飛，自己為什麽不能飛？更何況自己是她的幹兒子，她能看著自己摔死而不聞不問？
可是仲馬卻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現在的危險處境，也是龍母帶來的。
“我可以的！我行我行我行行行！我棒我棒我棒棒棒！”仲馬猛然嘶吼道。
龍母愣住了，沒想到自己的玩笑之舉，居然激發了他的強大意誌。心裏對仲馬接下來的反應充滿了期待。
治安官對身後的副官喊道：“老俾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子就是龍城地下的傳銷頭子。待會兒如果他摔死了，就給我鞭屍，摔不死，就把他銬了收監。”
俾斯麥嘟囔道：“他死不死我不知道，反正我快要嚇死了。褲子都尿濕了！”
治安官笑道：“尿濕褲子這件事，你不是一個人！”
“大人，你也尿褲子啦？”俾斯麥喊道。
“對呀，你們都尿了，我怎麽能搞特殊呢？官僚主義搞不得啊，我最親民了。”
治安官笑道。
“區尼瑪痞，不裝逼會死？害怕就害怕，裝什麽與民同樂？”俾斯麥心裏罵道。
“阿嚏——”
治安官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誰在罵我？”治安官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
俾斯麥一驚，治安官的鼻子是狗鼻子啊，而且是被施了現世咒的狗鼻子啊！
“龍城上下，誰不知道大人您清正廉明，是個千年難得一遇的好官？誰又會罵您呢？八成是大人尿濕了褲子，風大，著涼了！”俾斯麥正兒八經地道。
“老俾分析的好有道理！跟著我，果然會長智慧！”治安官誇獎道，順便把自己也吹捧了一番。
治安官撒開水袖，摸了摸褲襠，居然還熱乎著，炫耀道：“哈哈，我的還熱著，你呢？”
“大人您撒手幹啥？”俾斯麥驚愕道。
“為啥不能撒手？”治安官問道。
“因為——”
“哇啊啊——”治安官從上摔了下去。
“唉，不作死不會死！”俾斯麥低頭看看，想跟他道聲珍重。
卻發現治安官並沒有摔下去，而是抓住了自己的褲子。
“你抓我褲子幹嘛？”俾斯麥惶恐道。
“不抓我就掉下去摔死了！”
“那你也不用抓我褲子啊，你可以抓我腳啊！萬一把我褲子薅掉，那多尷尬啊！”俾斯麥不滿地嚷道。
治安官覺得俾斯麥的很有道理，抓褲子不如抓腳穩妥。要是俾斯麥心懷不軌，主動把褲子脫了，自己豈不是要摔死？抓腳就安全多了，他總不能把腳剁了吧！
治安官於是鬆開一隻手，抓住了俾斯麥的腳。一手抓腳，一手薅褲子，兩手準備，萬無一失。
“老俾啊，你的褲子也熱著呢！”治安官恬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