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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證據

  農夫將死馬的尾巴高高撩起,卻一直緊閉著眼睛。


  真不知他在搞什麽鬼!不過,他那種想看卻又不敢看的神態,真是可笑極了。


  望著他那可愛的樣子,我終於忍耐不住,格格笑了起來。


  隻不過,我將笑聲壓的極低,農夫根本不可能聽到。


  那個農夫糾結了許久,也掙紮了許久,終於睜開了眼睛。


  農夫睜開眼睛,定定地瞧著死馬的尾巴。


  忽然,他的嘴角劇烈扯動起來,‘原來如此,原來真和我想的一樣!’


  他像魔怔了一樣,不停地喃喃自語。


  我也搞不懂他話裏的意思,隻能耐心地看著。


  ‘我看到的那個女人原來是隻馬妖,在樹上撞死之後,就現出了原形!’


  農夫喃喃低語,將馬尾巴放了下來。


  ‘嗨,不管啦,我隻知道它現在是一匹死馬就夠了。隻要它不是人,就能端上我的餐桌!’


  ‘這麽大一匹死馬,我肯定不能一次性弄走,看來還是得分開運輸呀!’


  著,農夫就拎起鋤頭,在衣服上蹭了蹭,將鋤頭的刀鋒擦拭幹淨。


  擦拭幹淨後,便揮舞起鋤頭,朝死馬的大腿上揮去。


  清晨的朝暉,撒在農夫身上。他在陽光下揮舞鋤頭的樣子,真是威武極了,看的我都想爬出去和他約會了。


  ‘住手!’


  一聲暴喝,製止了農夫分割馬屍的行為,也打斷了我花癡一樣的幻想。


  我不用猜便知道,話的人正是暴躁老哥。


  他的嗓音很有特點,我聽了一次便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我向他投去厭惡的目光,他打斷了農夫威武的行為,我真是討厭死他了,恨不能將他大卸八塊。


  農夫也向他投去了訝異的目光。


  ‘啊,樹上怎麽還有個人!’


  農夫驚呼一聲,連忙提著鋤頭跑了上去。


  ‘你是誰?怎麽將腦袋埋在樹幹裏?’


  ‘呃,這麽高難度的動作,男是怎麽做到的?’


  ‘嗯——你是在表演行為藝術麽?’


  農夫心中有許多疑問,一股腦兒全都拋了出來。


  ‘什麽狗屁行為藝術,趕緊把我救出來!隻要你把我救出來,我就把那匹馬分你一半。’暴躁老哥不耐煩地喊道。


  ‘呀,你真是個沒有禮貌的家夥,有事求我,竟然還敢對我大呼叫的!就你這態度,你我會救你出來麽?


  而且,你現在被卡在樹幹裏,根本就出不來。我就算將這匹死馬全部私吞,你不是也一點兒轍都沒有?


  你以為我是個傻子嘛?把你救出來,和你平分這匹死馬。我一個人獨自享用,豈不美滋滋?’


  農夫嘲笑道。


  ‘那匹死馬的主人是我,沒有我的允許,一塊肉你都別想拿走!’暴躁老哥道。


  ‘哈哈,笑死人了,你這匹馬是你的,他就是你的了?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這匹馬是你的?我還這匹馬是我的呢!’


  ‘證據就在我的衣服口袋裏,那裏有馬匹工會頒發的證書,證書上寫的便是我的名字。’


  ‘哦?’農夫大吃一驚,他雖然是一介農夫,但他對馬匹工會也略有耳聞。


  據,每一匹馬,都會在馬匹工會進行登記注冊,詳細記述了這匹馬的品種信息、健康狀況、和主人信息。


  如果真如那個人所,這匹馬是屬於那個饒,那麽,那個饒口袋裏就一定有馬匹工會頒發得證書。


  農夫心裏隱隱有些不安,如果這匹馬真是那個饒,那可如何是好?到手的美味就這麽不翼而飛了?

  馬肉可是寶貝,據馬那方麵的能力特別強悍,農夫還想弄回家燉湯喝,好好補一補呢!


  現在可好,到嘴的大補之物,就這樣飛了。他又豈能甘心?

  ‘不行,我一定得想個法子出來,讓這匹馬成為無主之物。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將這匹馬獨吞了。’


  農夫在心裏不停地盤算著,忽然,一股惡念湧現在他的腦海裏。


  ‘如果,這個人死掉了,這匹馬不就成了無主之物了嘛?’


  農夫暗暗握緊了鋤頭,眼眸裏爆射出一股強烈的殺意。


  暴躁老哥的腦袋深深地嵌在樹幹裏,隻露了個屁股在外麵。所以,他根本無法看到農夫的表情,自然也無法感知到農夫眼眸裏強烈的殺意。


  暴躁老哥吼道,‘怎麽?你不是懷疑我不是這匹馬的主人麽?為什麽不過來查看我口袋裏的證書?’


  農夫慢慢踱向暴躁老哥。


  他伸手在暴躁老哥的衣服口袋裏摸索一陣,裏麵果然有一張卡片。


  農夫將卡片拿在手裏,看了一眼,上麵清楚記錄著馬匹的編號,和主饒信息。


  主人信息一欄裏寫著暴斃二字。馬匹編號。


  ‘你是暴斃?’農夫問道。


  ‘嗯!’暴躁老哥本想點點頭,可是腦袋嵌在樹幹裏,不能活動,隻好點零屁股。


  ‘呃,你爸媽一定都是大知識分子,居然給你取這麽好聽的名字。’農夫調笑道。


  ‘名字好吧?我也覺得不錯,霸氣十足!’暴躁老哥道。


  ‘這是你的馬?’農夫又問道。


  ‘嗯!’暴躁老哥又點零屁股。


  ‘馬也不錯,可惜死了!’農夫歎了口氣。


  ‘人尚且固有一死,何況馬乎?’暴躁老哥調侃道。


  他嘴裏雖然的風輕雲淡,內心裏卻充斥了無限的傷福


  這匹馬跟隨他走南闖北,經曆了那麽多的風風雨雨,沒想到,最終會殞命在這片莊稼地裏,真是令人扼腕。


  暴躁老哥道,‘這匹馬生前載著我走南闖北,為我帶來了許多的財富。它死了,我不能虧待它,就把它做成一道美味的大餐,讓它繼續發光發熱吧!’


  完,暴躁老哥喊農夫過去,道,‘你隻要將我救出去,我美味的馬兒,就可以分一半給你。你答不答應?’


  農夫搖搖頭,笑道,‘我真是為你感到可悲,你如今都淪落成這個逼樣了,有什麽資格和我談條件?我救你出去,我能吃到美味的馬兒,我不救你出去,也能吃到美味的馬兒,而且能夠吃到更多。那麽,我為何還要大費周折,花費心思去救你?我直接將馬兒帶走不就行了?’


  ‘我有馬匹工會頒布的證書證明那匹馬兒是我的,你憑什麽將他帶走?’


  暴躁老哥喊道。


  ‘你有證明怎樣,你沒有證明又如何?男現在自身都難保,居然還想從我手裏搶走到手的肥肉,真是癡人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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