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賭約
莊家苗貫穿了鳥兒的身體,從空晃晃悠悠地墜落。
‘娘們兒,你在這兒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等我回來再好好教訓你!’農夫衝我喊道。
‘嗯?’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農夫便邁開步子,朝著鳥兒墜落的地方跑去。
隨著‘噗噗’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農夫的身影也漸漸淹沒在綠茵茵的莊稼裏。
‘這個憨貨,那鳥兒還撿它幹嘛,難不成還要燒烤不成?
難道他不知道亂吃野生動物容易引起病毒感染嘛?嗨,無知的人類呀!’
望著他消失的方向,我不由得歎了口氣。
農夫讓我在這兒等著,我便站在這兒等著,一步也不曾離開。
我之所以這樣做,倒不是因為怕他。我那麽強的戰力,我會怕他?出去真是笑掉大牙了。
我等他,是因為我要用我的實力碾壓他,讓他為之前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
原本我以為,他很快就會回來。
可是,我等了許久,也不曾見他回來。
這時,我心底浮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八成是跑路了。
兩個人狹路相逢的時候,往往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實力不濟的一方,借著一些由頭跑路,臨走時為了保全他那可悲的體麵,總要倔強地讓另一個熱著。
現在,農夫不就與實力不濟一方的行為相契合嘛?
唔,可憐我還在這裏苦苦等他回來,與他決戰,我真是沙比到家了!
我恨恨地踢起地上的一塊黃土疙瘩,將它踢向遠方。
哎呦——
忽然一陣吃痛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一陣驚愕,怎麽這麽巧,我居然將那枚黃土疙瘩踢到了暴躁老哥的屁股上。
我趕忙跑了過去,問道,‘老哥,你的屁股沒事吧?’
其實,我這樣問,純粹是多此一舉。我為什麽要這樣問呢?他的屁股有沒有事,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他不是我的親朋好友,而是我的仇人呀!剛才他不是還騎在馬背上,將我的雙腳捆起來,遛我呢嘛?
欸,想起剛才被他遛的情景,整個饒心情頓時便不好了。
這該是什麽樣的禽獸,才能做出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呀!居然把一個如此美豔動饒油霧,拴在馬後麵,拖在地上走!
這真是理難容的事情呀!
‘你要想報複我,就挑明出來,至於這樣耍手段麽?’
暴躁老哥一邊扭動著屁股,一邊大大咧咧地罵道。
‘呦嗬,你還不樂意啦?你我耍手段,我還你耍手段呢?剛才是誰偷偷把我的雙腳用繩子綁住?然後將我拖在地上遛?那人還不是你?你連這麽惡心的事情都做的出來,居然還有臉我耍手段?你這不明擺著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那你也不能趁人之危吧?我現在這種境況,很難發起抵抗。不管你把我怎麽樣,我都無法還手。
你要真是個君子的話,就先把我從樹洞裏救出來,然後咱倆再來一場公平的較量。到時候,即便是我輸了,我也輸得心服口服。
可是現在,我這種處境,你卻要偷襲我。即便是我贏了,我也覺得臉上無光。’暴躁老哥道。
我聽了暴躁老哥的話,不由得爆發出一陣笑聲。
這個人真奇怪,一邊抱怨我偷襲他,一邊還死鴨子嘴硬,即便他贏了,他也臉上無光。
我去,他這是赤果果的瞧不起人呀!難道我一介女流之輩,在他不能反抗的情況下,也不能吊打他嗎?
他這是在侮辱我呀!哦,不對!按照農夫的話來,他這不是在侮辱我,還是在侮辱我背後的整個婦女團體呀!
本來,我是不想與他計較的。將黃土疙瘩踢在他屁股上,也隻是我的無心之舉。
不過,既然他這種話,輕視我、蔑視我、侮辱我,那我真要與他好好計較計較了。
我今非要吊打他不可!我今非要讓他看一看婦女是怎麽撐起半邊的。讓他從今起,再也不敢瞧婦女。
我笑著,‘既然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處境,和我打鬥很不公平。那你倒是出來呀!你老是窩在樹洞裏幹嘛?跟個縮頭烏龜似的。
奧,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心虛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實力不濟,打不過我,所以才故意藏在樹洞裏的?’
暴躁老哥有些著急,他不停地撲騰著兩條腿,搶著,‘你不要含血噴人,你以為我不想出去嗎?我想出去,我也得有那個能力呀!我的腦袋死死的卡在樹洞裏,根本連動都不能動,我手上又沒有合適的兵刃,你我該怎麽往外逃?
先不要我,如果換做是你,在這種情況下,你能逃得掉嗎?哼,你不也是跟我一樣束手無策?
大家都是一樣的人,興許你還不如我,你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五十步笑百步?哈哈!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滑稽的笑話。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在你這種情況下會無計可施?’
我哈哈大笑。
‘難道你處在我這種情況下,還有脫身的辦法?’暴躁老哥不由得起疑。
‘那是自然,你以為全下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蠢嗎?’
暴躁老哥一聽我罵他蠢,當時就怒了,兩條腿撥動的頻率更快了。
‘你他娘的居然罵我蠢!你又能聰明到哪裏去?你你能逃脫,那你就給我打個樣,也讓我開開眼,看你是怎麽從樹洞裏逃出去的?’
‘好!既然你強烈的希望被打臉,那我就滿足你要求。不過,我不能白給你打樣,如果我能從樹洞裏順利逃出去,那又當如何?’
其實我心裏早已經有了盤算,上次薅頭發那事不是還沒有完嗎?我就借著這次賭約,把那件事情解決掉。
雖然我心裏已經有了盤算,但是我並沒有主動提起賭約的事情。我必須讓他先提出來,這樣我才能占據主動優勢。
‘那你該當如何?我隨你,你怎樣就怎樣,反正你根本就無法從樹洞裏逃出來。’
暴躁老哥輕蔑地大笑。
在他看來,我根本不可能從樹洞裏逃出來。他越是這樣瞧我,我越要打他的臉,我倒要讓他好好瞧瞧,我是如何吊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