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有樣學樣

  於是她伸手按住了急切的蕭錦繡，義正嚴詞地向李氏爭辯道：“七姑娘你莫要替我說情，我有幾斤幾兩，我自己還是清楚的。王妃說得沒錯，我出生鄉野，確實不能與王府的千金小姐們相提並論。可要說我品行不端，我卻萬萬不依！”


  “哦，你還不依了！”看她不服氣，李氏便心情舒服多了，“錦繡自與你走到了一處，便像是變了一個人般行事與以往大不相同。小小年紀，她因你的教唆，竟變得愛慕虛榮，拿著你的香皂在一眾千金小姐們中間顯擺，還以高價替你兜售，你說這不是你的過錯？還有，她不經我的允許，私下偷偷帶你出府，還偷盜其母的出府令，這等行為，哪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作派？跟那偷雞摸狗的低賤賊子又有什麽區別？難道這一切，不是你的過錯？”


  “既然王妃這麽說，我倒有兩句話想問問王妃。”江明月淡淡一笑，美眸直視著李氏的眼睛，言詞犀利道：“王妃說我教唆七姑娘愛慕虛榮，我看這不是我的過錯，而是王妃你的！王妃別激動，我話還沒說完呢。你說七姑娘拿著香皂在一眾千金小姐們中間顯擺，如果我沒有記錯，王妃也將我的香皂送給了那些地位尊貴的誥命夫人，此做法與七小姐怎麽也算是異曲同工，王妃難道不認為，這是有什麽樣的母妃，才有什麽樣的女兒嗎？”


  “柳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說王妃！”


  聽到這話，李氏早已氣得麵紅紫漲，說不出話來。


  那錢嬤嬤忙出聲喝斥，想以此讓江明月閉嘴。


  可江明月又不是廈大的，錢嬤嬤就算氣勢再足，在她麵前，也隻是狗仗人勢而已。


  嗬，也許她用詞不當，這錢嬤嬤看著是個精明人，說她是狗，倒是有些委屈她了。


  可不管怎麽說，她也是一個下人，到底仗的不過是主人的勢，江明月連她主人都不畏懼，又豈會畏懼她呢！


  “請教錢嬤嬤，我方才的話裏，有哪裏說得不當？”


  朝那錢嬤嬤笑了笑，江明月倒希望她能說得出幾句讓自己洗耳恭聽的話來。


  可惜自己深受文明世界的影響，深諳罵人不帶髒字的道理，那一番話句句有理有據，就算“愛慕虛榮”這個詞，那也是李氏自己說的，何況她還沒明著用在李氏身上呢。


  至於對方自已要對號入座，那隻能說明，她們自己也清楚，她說得可是一點兒沒錯。


  錢嬤嬤沒想到她居然冒出這一句，頓時一愣，隨即正了正色，仍板著臉訓斥道：“王妃送香皂給那些夫人，那是王妃與那些夫人們之間的交情！可七小姐是何性質？她不僅收了小姐們的銀子，還收了銀子也沒有香皂給人家，這讓人家怎麽說咱們王府？還以為王府窮到要賣香皂的地步呢，這樣差的名聲，七姑娘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也不為王府考慮嗎？這一切，又豈不是你所教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