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來驅趕難民的官兵,回去帶了一隊的人馬來,態度囂張至極,引領著一個身穿盔甲的軍爺來到現場,指著千蝶舞說:「王校尉,就是這個女人,不讓我們趕走這些賤民,還打傷我們。」
才驅回帶打。另一個官兵說:「王校尉,您可得當心點,這個女人很邪門,會妖術。」
難民們方才看到有幾個武功高強的人出現,以為是峰迴路轉,危機已除,誰知又來了一個小軍隊,頓時又陷入絕望之中。
那個被鞭打的老婆婆走了過來,勸說千蝶舞,「好心的姑娘,你快點走吧,我這個老太婆幫你擋一擋,你盡量跑得遠遠的。」
有即墨無軒在,千蝶舞一點不怕,「老婆婆,我又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跑?」
連皇上都不能把無軒怎麼樣,一個小小的校尉,應該也不能吧?
「哎呀,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民不與官斗,不然吃虧的是你自己。」
「我不走,我還要幫你們呢!老婆婆,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們的。」
「命都沒了,還怎麼幫?我們都是賤命的人,死不足惜,你快走。」老婆婆看到千蝶舞不走,只好拉她走。
但千蝶舞還是不走,扶住老婆婆,溫婉的和她說:「老婆婆,您放心,我丈夫來了,一般人是不能欺負我的,更別說輕薄我。」
「這……」
輕薄——聽到這個詞,即墨無軒立刻火冒三丈,怒問道:「誰輕薄你了?」
「就是那三個流氓一樣的官兵,他們來驅趕災民,還企圖輕薄我,結果被夜伯伯打傷,然後他們就跑回去搬救兵啦!」千蝶舞指著那三個官兵,超級想借即墨無軒之手教訓他們。
別怪她仗勢欺人,實在是這些人很欠扁。
「你們膽敢輕薄她?」即墨無軒橫眉怒目,瞪著那三個官兵看,那眼睛犀利得猶如刀鋒,很是嚇人。
但是那三個官兵卻不知死活,仗著身邊有個王校尉,沒把即墨無軒放在眼裡,還當著他的面說淫.穢的話語。
「是又怎麼樣?老子還想著拿她今晚樂樂,想不到這個妖女那麼邪門?」
「就是就是,害得老子手那麼疼,今天非吧她剁成肉醬不可。」
「沒錯,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女人。」
即墨無明無奈地搖搖頭,冷屑地說:「這世上就是有那麼多喜歡自尋死路的人,悲哀。」
石青雲沒那個心情,只想快點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解決了,然後辦他的正事。
「臭小子,你說什麼?」一個官兵氣得指著即墨無明大罵。
然而另外一個官兵注意到了地上的黑衣人屍體,心裡有點害怕,疑惑地問:「這,這裡怎麼會有那麼多死人?」
「你們的下場,等會就跟這些死人一樣。」即墨無明邪魅說道,把玩著手中的摺扇,迷人的雙目之下,有著強烈的殺意。
就算這些人沒有企圖輕薄他大嫂,單憑剛才那一句話,他們就必死無疑。
三個官兵嚇得兩腿有些發軟,但還是逞強,向一旁的王校尉求助。
「王校尉,這些人根本沒把您放在眼裡,您教訓教訓他們。」
「就是,見了王校尉,居然不行禮,這是大不敬之罪。」
即墨無軒殺氣比即墨無明更強烈,嚴厲質問:「剛才是誰企圖輕薄我的妻子?」
如此寒如冰箭的語氣,把人嚇得渾身顫抖。
「你,你想幹什麼?王校尉在這裡,你最好別亂來。」
「就是就是,你們最好別亂來。」
三個官兵一直都在仗著王校尉的仗勢說話,可王校尉卻一直沒發話,讓他有點急,只好問問:「王校尉,該如此處置這些賤民?」
王校尉不理會那三個官兵,視線一直在即墨無軒和即墨無明來迴轉,時而看一看石青雲,自言自語道:「我怎麼覺得這幾個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就算不眼熟,看這幾個人的氣勢就知道不好惹,他才不會像那三個官兵那麼笨呢!
「王校尉,您,您認識他們?」一個官兵驚訝地問,開始有點著急和害怕了。
「別吵,讓我仔細想想,到底是在哪裡見過?」王校尉依然在看著即墨無軒和即墨無明,努力回想在何處見過他們,當想起來時,臉色大變,立刻恭恭敬敬地說話,「原來是墨城堡的大堡主與二堡主,久仰久仰。」
墨城堡——這三個字一出來,三個官兵嚇得腿軟倒坐,面如死灰,而那些難民則驚訝得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
墨城堡雄霸四方、富可敵國,聲名可是響噹噹,誰人不知?
然而世人只知道墨城堡,卻沒幾個人知道墨城堡當家之人何貌,難怪他們認不出來。
方才那三個囂張的官兵這才知道簍子捅大了,趕緊跪拜求饒,「大堡主、二堡主,小的有眼無珠,不該妄想冒犯大夫人,求兩位堡主饒命。」
「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二位堡主饒命啊!」
「無軒……」千蝶舞不想殺太多人,正要開口求求情,可惜已經太遲。
即墨無軒不等千蝶舞把話說完,已經射出三跟銀針,將那三個官兵射死,憤怒說道:「敢動我的人,必死。」
事已如此,她也只能無奈搖頭,嘆息道:「無軒,他們都已經知道錯了,你又何必非要他們死不可,給他們一次機會不好嗎?」13acv。
「我從不給人機會。」他冷嚴道,覺得那三個人是死有餘辜。
她再一次的搖頭,不再說這事,而是繼續求他救濟災民的事,「無軒,幫幫這些難民,好不好?我可以每頓少吃一點,首飾少戴一點,衣服少做一點,拿我省出來的錢幫他們。」
這一次,輪到他搖頭,發現她的臉還有灰土,於是用手在幫她擦臉,溫柔地說:「傻瓜,我怎捨得讓你這樣?」
「那就是說,你答應幫他們咯?」
「幫這些人花不了幾個錢,你一兩套衣服就足以。」
「什麼,我的一兩套衣服就能幫到他們了?會不會太誇張啊?」
即墨無明搖著扇子,神氣的解釋一番,「大嫂,你的衣服可都是出自流雲堂,流雲堂只做御供,鮮少為民間之人裁衣,所以民間萬金難求。」
千蝶舞兩眼發直,吃驚地說:「什麼,萬金,一套衣服一萬兩金子?」
「沒錯,而且是萬金難求。」
「你別說了,免得我以後不敢穿那些衣服。」
「哈哈……大嫂,你真是有趣,這點就嚇得連衣服都不敢穿了,哈哈……」
「笑,笑死你。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你和石青雲對我下藥的事。」
「嗄……」即墨無明一聽到這事,臉上的笑容立即僵住,笑不出來了。
石青雲也一樣,時不時偷瞄即墨無軒,有點怕他當成發怒,那簡直是太可怕了。
千蝶舞看到即墨無明和石青雲嚇成那樣,索性就再整整他們,「我今天有點累了,而且要先幫助這些難民,所以你們的事,我暫時不追究,如果你們把這些難民救濟了,我或許可以考慮考慮,不再追究。」
此話一出,即墨無明和石青雲就異口同聲的回答,「好,沒問題。」
「……」
「你們怎麼回答得如此爽快?」千蝶舞有些不解,但想了一會就明白了,氣呼呼地說:「好像這樣做太便宜你們了,一件衣服的錢就能解決這些問題,想想,還是我虧。」
「大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大夫人,你剛才可是答應我了呀。」
「我又不是君子,幹嘛要駟馬難追,說不定一匹馬就能把我追上了。石青雲,我剛才的確是答應了你的事,但前提條件是,你要幫我把那些殺手解決,可那些殺手並都不是你全部解決的,有無軒、還有無明相幫,所以咱們的那筆交易不成立。」千蝶舞越說越殲,非要整一整這兩個人不可。
不教訓教訓他們,她心裡的氣難消。
「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石青雲垂頭喪氣道,面對殘酷的現實。
即墨無明也一道,面癱了,準備接受懲處。他這個大嫂處罰人的手段可是非常不一般,那簡直是讓人生不如死啊!他現在回想起石青雲對一棵樹說那麼多次『我愛你』,渾身就發抖。
千蝶舞看到即墨無明和石青雲嚇成那樣,有點小得意,暫時先不管他們,轉而去和難民們說:「大家放心,很快就有人來幫你們了。」
所有的難民都已經把話聽得清清楚楚,將千蝶舞視為再生父母,跪拜她,「多謝大夫人,多謝大夫人。」
「大夫人,您真是個好心人。」
「你們別這樣,快點起來。其實我只是動動嘴皮而已,你們真正要謝的人是墨城堡的大堡主,銀子是他出的。」千蝶舞把功勞轉到即墨無軒頭上。
所有人又開始跪拜即墨無軒,「多謝大堡主的大恩大德。」
即墨無軒不喜歡這種跪謝,眉頭緊蹙,但又不好說什麼,只能忍。
這個女人,真是的。
千蝶舞不管即墨無軒,打算向他介紹夜離,可是看了半天,卻沒看到夜離的身影。
奇怪,夜伯伯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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