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讓你說話了嗎?
管家似是得了大赦,逃命似的走到門口開了門。
門剛一打開,林語煙就哭哭啼啼走了進來,身上裹得跟個木乃伊一樣。
她眼神極為怨毒的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洛安歌,後瞟見南政澤的時候,瞬間就委屈上了。
“政澤哥哥,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林語煙哭著跑到南政澤麵前,指著洛安歌說道,“這個瘋女人,昨天竟然打我,就因為我想接小昱放學,她就打我。”
她將臉上的繃帶解開了一點,“你看看,這就是她打的,讓這種人住在南家,政澤哥哥你可得小心點。”
洛安歌冷眼看著林語煙顛倒是非。
這女人還真夠沒臉沒皮的,在她這個當事人在場的情況下,扯起謊來一點也不含糊。
南政澤則抬眼看了洛安歌一眼,沉聲說道,“她說的是真的?”
洛安歌淡然回道,“問我做什麽,我說的話你又不信。”
坐在邊上的洛安顏咬了咬牙,開口說道,“南少,事情不是……”
她話還沒說話就被男人冷聲打斷,“我問的是她!”
洛安顏訕訕閉了嘴,看似十分擔憂的小聲說道,“安歌,你跟南少好好說,本來就不是你的錯。”
洛安歌抿著嘴不說話。
反正她說什麽他都不信,她還不如省著些力氣呢。
林語煙一臉的得意,語氣十分委屈道,“政澤哥哥,你看她都默認了,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南政澤隻感一陣莫名的煩躁,“你閉嘴!”
林語煙巴拉巴拉的嘴一下沒收住,聲音沒了但嘴還張著,配上那張裹著紗布的臉,看上去甚是滑稽。
南政澤如墨的眼神再次掃向洛安歌,“我想聽你說。”
洛安歌眼神暗了暗,不動聲色道,“我說了,你就會信嗎?”
南政澤挑眉道,“你說了,我才能決定要不要信!”
洛安歌悄無聲息的翻了個白眼。
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輕易信她。
她很是簡單直接的說道,“我打了她三巴掌,還揪了她頭發踩了她手背,因為她動了茜茜,還糾纏小昱。”
見男人依舊看著她,洛安歌攤攤手說,“沒了,就這些。”
林語煙有些氣急道,“政澤哥哥,你別信她,她胡說八道。”
南政澤冷聲說道,“讓你說話了嗎?”
林語煙一梗,指甲掐緊掌心中,眼底閃過一絲怨毒。
她都不顧形象這麽出場了,還是敗給了洛安歌那女人。
這口氣她怎麽可能咽的下。
南政澤寒意十足的眼神,突然落在林語煙身上,“誰給你的膽子,去糾纏小昱?”
林語煙脖子一縮,“政澤哥哥,我沒有。”
她很是刻意的說道,“那天我見幼兒園放學了,還沒人接小昱,才想著接他放學。”
這話倒是真的,洛安歌那天確實晚去了一會兒。
隻是這話從林語煙口中說出來,可是給洛安歌扣了一頂不小的帽子。
南政澤目光清冷,“要不要我把小昱叫回來問問?”
林語煙身子抖了兩下。
別說她糾纏了,就是沒糾纏,南昱也不會說她好話。
她頭一低,語調委屈至極,“我也是一片好心,給他買了些玩具和零食,沒幹別的事,政澤哥哥你別生氣好不好?”
南政澤神色一凜,“我的兒子,什麽時候需要外人來操心?”
林語煙掌心掐的更緊,“政澤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這樣好不好?”
南政澤瞥了她一眼,出聲道,“管家,給我送杯水去書房。”
說完就轉身往樓上走,手腕卻被林語煙給拉住了。
他冷漠的說道,“鬆手!”
林語煙咬咬嘴唇,執拗的拉著不放開。
南政澤眼底劃過一絲厭惡,大力將她甩開,“滾!”
林語煙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政澤哥哥,政澤哥哥……”
見男人頭也沒回的走上了樓,她哭得更是大聲,但依舊沒什麽用。
安靜下來的客廳,隻有女人淒婉的哭聲不斷回轉,聽得人心煩意亂。
走上樓的南政澤聲音沒什麽溫度道,“管家,把她給我扔出去!”
林語煙瞬間住了聲,眸中含淚看著男人的所在的方向,憋著嘴硬是不敢再出一聲。
管家上前說道,“林小姐,請你出去。”
林語煙一口白牙咬得吱吱作響,將南政澤對她的態度全歸結在洛安歌身上。
一定是這個女人說了什麽,才會讓南政澤對她這個態度!
她對著洛安歌放話道,“你別得意的太早,政澤哥哥遲早會看清你的真麵目!”
林語煙轉身又對著管家冷哼一聲道,“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說完一邊扯著身上的紗布,一邊往門口的方向走著。
這些個破玩意兒包在身上,還真夠難受的。
白費了她這麽多心思!
等林語煙出了別墅,洛安顏出聲道,“安歌,南少對你可真好。”
她感覺得到,南政澤很明顯偏著洛安歌。
她很自然的把洛嚴那天看到的,歸結為南政澤為了保護洛安歌,刻意為之。
洛安歌也是有些犯糊塗,還以為今天又要挨罵了呢。
隻是跟洛安顏沒什麽好說的。
她淡淡的看著洛安顏,“你還有其他的事兒嗎?”
洛安顏尷尬一笑,“沒事沒事,我也該走了。”
說著她起身,不知怎麽的胳膊就磕上了沙發扶手,疼得她臉色一白。
但她硬是沒吭聲,站起身就要往門口走去。
洛安歌眉頭皺了一下,出聲道,“我讓司機送你回去,還有,別再傷著胳膊了。”
洛安顏唇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轉身說道,“安歌,謝謝你,我會小心的。”
她就是要利用洛安歌的愧疚,慢慢培養她對她的關心。
時間長一點沒關係,隻要能達到最後的目的就好。
隻是洛安顏不知道,她的這些小心思被洛安歌看得清清楚楚。
洛安歌一直都知道,洛家這些對她,不可能有真心。
沒多久,南政澤從樓上下來,眼神不經意掃過坐在沙發上的女人,邁著步伐向著門口走了過去。
清冷的麵上帶著幾分煩躁。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最近,這種情緒好像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