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查清那場車禍
像是陽光照在臉上的感覺,洛安歌緩緩睜開眼睛,瞥見微微飄動的窗簾。
窗外,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了,陽光照落下來,一片明媚。
頭還是有些疼,但明顯較之前減輕了許多。
洛安歌掀開被子走下床,倒了一杯水,喝了幾口。
她將水杯放下,重又折回床上躺了下去。
洛安歌閉上眼睛,想要想起昏倒前腦子裏閃過的畫麵。
可惜,什麽也想不起來。
她眸子暗了又暗。
前世她並未經曆過什麽,怎麽會出現這種症狀?
忽得房門被敲響,洛安歌出聲道,“請進。”
私人醫生走了進來,他對著洛安歌詢問道,“洛小姐,感覺怎麽樣?”
洛安歌微微一笑,“沒什麽大礙,辛苦你了。”
私人醫生叮囑了洛安歌一些注意事項,轉身就要離開。
洛安歌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請等一下,我有些事想問你。”
私人醫生轉身,“洛小姐,有什麽盡管問。”
洛安歌頓了頓,緩緩開口道,“我最近腦子裏總有片段閃過,隻要我想抓住這些片段,頭就疼的厲害,是不是後遺症什麽的?”
私人醫生詢問道,“洛小姐這種症狀,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洛安歌回想了一下,時間好像也不是太久。
她出聲道,“不久前,出現了兩次。”
私人醫生略一沉吟,“洛小姐可曾傷過腦袋?”
洛安歌搖頭道,“沒有。”
就聽心裏醫生開了口,“聽洛小姐症狀描述,像是失去了某些記憶,至於原因,還暫不清楚。”
洛安歌愣了一下。
忽得,洛安歌想起了前世置她於死地的那場車禍。
難道,在那場車禍後,她真的忘記了一些什麽東西嗎?
洛安歌開口道,“那有什麽辦法幫我找回這些記憶嗎?”
私人醫生開口道,“常見的方法就是去曾經熟悉的地方,或生活過的地方,或許能找回一些記憶。”
“不過,如果找不到丟失記憶的原因,想恢複這些記憶,恐怕有點難。”
洛安歌苦笑了一下。
她剛想說些什麽,猛的抬頭問道,“你是說,在熟悉的地方,有找回記憶的可能性?”
私人醫生出聲道,“理論上是這樣。”
洛安歌瞬間沉默了。
兩次頭疼,都是在在她來了這棟別墅後。
可是,前世她和南政澤壓根就不認識,隻是她單方麵的暗戀而已。
為什麽,會在這裏想起?
難道……
洛安歌不敢繼續往下想,畢竟這個猜測太過大膽。
她現在腦子一片混亂,出聲道,“謝謝醫生。”
等私人醫生出了房間,洛安歌起身下床,也跟著出了房間。
她細細打量著這棟別墅的擺設,格局,甚至是家具,一點細節也沒有放過。
許是心理作用,又許是曾經真的來過這裏,洛安歌總覺得越看越熟悉。
腦海裏又有零碎的片段閃過,這次,她沒有強行捕捉,那些片段反而逐漸清晰了起來。
隻是一個看不清相貌的少年。
少年一身休閑裝,對著她伸出手,似是在等著她過去一樣。
恍然間,洛安歌伸出了手,像是拉住了少年的手一樣。
她的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
耳畔突然傳了一陣冷漠冰冷的男聲,“你在這裏做什麽?”
洛安歌回過神,就看到南政澤清雋的容顏。
似乎就在一瞬間,記憶中那個少年的容顏也慢慢顯露了出來。
赫然,就是麵前的男人。
洛安歌不自覺的伸出右手,想要撫摸男人的臉。
就見男人身子一側,皺眉躲開了她伸出的手。
就是這一個舉動,讓洛安歌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收回了懸在空中的手,對著南政澤尷尬笑道,“你怎麽在這兒?”
南政澤俊眉微擰,盯著洛安歌不說話。
良久之後,他才開口道,“為什麽去哪裏?”
顯然,他對洛安歌說的話有所懷疑。
洛安歌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我說了,是南老爺子讓我去的。”
她緩了緩,聲音帶著幾分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她是你什麽人?”
南政澤眼底劃過一縷哀傷,隨即換上一副冷漠的表情,“與你無關。”
“還有,以後你再去那裏試試!”
話落,男人邁著穩健有力的步伐,瞬間走遠了。
洛安歌望著男人的背影,心裏落下一片陰影。
她和他之間,真的發生過什麽嗎?
洛安歌不知道,因為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她的記憶裏,這個男人,從未愛過她。
想著,洛安歌垂下了眼眸。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又重新打量起了別墅。
剛剛還有一絲熟悉感的別墅,在這一刻,又恢複成了厚重的陌生感。
洛安歌眼底滿是落寞。
良久,她又站直身子,回屋穿好衣服走下樓梯,打開別墅門走了出去。
她記得,南家後門那裏有個地下室。
或許,在那裏,她能想起一些東西。
洛安歌走到別墅後門,找了很久,卻始終沒有找到地下室。
她對著一個傭人詢問道,“這附近有個地下室,你知道在哪裏嗎?”
傭人出聲道,“我從來沒聽過這裏有什麽地下室,洛小姐是不是記錯了。”
洛安歌眼神暗了暗。
她一連詢問了好幾個人,得到的都是這個回答。
要不是當初南政澤證實了這個地下室的存在。
洛安歌真的要懷疑,是自己記錯了。
可是,她整整找了一個多小時,卻還是沒能找到那個地下室。
洛安歌有些氣餒的找了個地方坐下,眼神卻不住的四處張望,似是期待能找到什麽一樣。
身後那棟別墅裏,二樓書房的方向,一道黑色挺拔的身影在窗邊站了許久。
而他目光所落之處,正是女人坐著的地方。
南政澤對著站在身後的陳毅出聲道,“查的怎麽樣了?”
陳毅將一疊資料交到男人手中,“洛小姐確實有些古怪,經曆了一場車禍,性子變得和之前完全不同,就像是,就像是.……”
陳毅頓了頓,還是沒能把那句話說出來。
南政澤語調沉靜,“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陳毅點了點頭。
縱使一個人失憶,性格上也不會有這麽大的轉變。
這之中,說不好還真有什麽貓膩。
南政澤隨意翻了翻手中的資料,無非就是些洛安歌的生平。
除了性格轉變,似乎也沒什麽其他的變化。
南政澤將資料遞給陳毅,“再去查,把那場車禍給我徹底查清楚。”